第四十三章觀摩
文妤繃著勁，沒貼他身上，心裡既慌張瞬間又平靜，平視的角度，她下意識地看向明琮的胸口。
他的領子開的很大，胸口那片紋身完全顯現出來，只不過庭院裡很黑，不能在心裡描摹。
如果跟他上床——
文妤立刻在心裡否決掉這個想法。
正當她無法進退時，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二少，老太太說您泡的安神茶很有效果，讓您現在回去，再泡一壺。」
是陳列，他直直地站在五米之外。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
明琮皺眉，都這麼晚了，但轉瞬，他就明白了，這是明湛的意思。
他鬆開文妤，看向陳列，「回去告訴阿湛，他想看戲就進來光明正大地看，要不然只聽著聲音，多難受啊。」
陳列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又不敢直接說什麼。
文妤趁機從車身和明琮之間逃了出來，她徑直往門外走。
明琮遠遠瞧著，也不制止，只大聲說道：「阿湛啊，作為哥哥，我還是有必要教會你一些男女之間的事，你想學，隨時進來觀摩，我很大方的。不然，你新婚夜把新娘子弄傷了，多尷尬啊。」
說完他大笑起來。
陳列見文妤邁出了宅院，便跟了上去，恨不得捂上耳朵。
他最想捂上的是他家三少的耳朵。
不遠處的車裡，明湛面色沉重，他看著從別墅里出來的人，心頭的恨一點一點地加重。
陳列打開後面車門，讓文妤上去。
文妤以為這是明湛的意思，剛要抬腿。
男人冰冷的嗓音響起：「我的車，嫌髒。」
同樣遠離明湛。
不礙他的眼。
陳列不敢多耽擱，清楚明湛什麼意思，關上車門，回到駕駛位。
他還是冒著被罵的風險，說了一句：「現在很晚了，這裡不好打車。」
明湛面無表情，「她既然來，就知道怎麼回去。」
「開車。」
文妤看著遠去的車影消失在視線里，她反倒鬆了口氣。
此刻周圍靜悄悄的，抬頭還能看到零星的幾顆星星。
一切落定，她深吸了一口氣。
這一整晚，她提心弔膽，在此刻，雖然不知歸途，但卸下心裡的堤防，身體反倒很愉悅。
她找了平坦的地方，坐了下來，拿出手機，開始一點點地描摹記在心裡的紋身。
怕過了夜就會出現偏差，必須要儘快畫出來。
順便復盤了一下今晚的所有，要不是明湛來，她應該不會一無所獲。
不，他要是不來，她還是會被擊敗。
明老太太確實有兩把刷子。
好像也不是一無所獲，就單從明琮那裡知道，姐姐跟明琮關係不淺——
文妤拍了拍腦袋，明琮的話她以後不能全信。
她不再想太多，開始全身心投入畫畫，以至於周邊有人也沒察覺。
車裡，陳列從後視鏡里觀察著明湛的反應。
只要他說回去，他會立刻掉頭。
但車子都快開到了湘雲館，明湛也沒開口。
破曉十分，他收到保鏢發來的照片。
那個女人，靠在一旁的大樹上，居然睡著了。
甚至於保鏢走到跟前，拍下這麼清晰的照片，她都沒有發覺。
她心可真夠大的。
還是說，因為在明琮的地盤，所以才那麼有安全感。
以為明琮不會動她。
想到昨晚明琮的挑釁，明湛再無睡意。
明湛一邊吃早餐一邊示意他說簡單點。
他的視線定在手機屏幕上，沒法分出多餘的心思。
陳列說：「經過幾輪打壓，宋家老實了很多，提出想見面談。」
明湛沒什麼表情變化，陳列繼續說道：「但我在底下摸排了，他們在海市要開拓新產業，這份蛋糕——」
「我知道了，時間，地點，發給我。」
陳列應了一聲，有些好奇明湛全神貫注在看什麼。
他最近聽到宋氏有關的都是一字不落，今日為何如此分心。
想必是有更重要的事。
明湛抬眼，看到陳列沒走，他吩咐道：「找一個畫手。」
陳列頓了一下，「畫手？」
確定不是殺手嗎？
明湛將視線移回手機上，手指放大女人的照片，定到她握著的畫圖軟體上，眸子眯起。
「對，儘快。」
陳列從別墅出來，摸了摸腦袋，他的圈子裡沒有接觸過有藝術細胞的人。
這樣的人，他腦海里檢索了一會，想起上次在醫院裡見過的那個女孩。
當時他目送女孩到醫院大門口，看到她找單車騎，便主動提出讓人送她。
女孩笑著拒絕道：「這裡離學校不遠，騎車十分鐘就到了。」
他作為特助，慣性地從腦海里勾勒出地圖，最近的學校是一所藝術院校。
他便沒有再客套。
女孩看他板正的面孔，又笑著說了幾句。
她說了她的名字，和電話號碼，說如果還有需要問的，可以隨時找她。
陳列當時沒有要問的，所以沒放在心上，過了就忘了。
此刻，他拿起手機，搜索了那所藝術學校。
要想找到她，倒也不難。
他給清河府的負責人打了一通電話，要求把宋清清生日宴那晚請來的人，包括舞蹈演員的名單發給他。
一分鐘後，他找到了女孩的名字：左橙心。
對，她當時確實是那麼介紹的：「我叫左橙心，是傳媒學院大四的學生，我的電話號碼是139……」
陳列撥通了那個號碼。
女孩聽到陳列的請求挺驚訝的。
她以為他不會主動找她。
她笑著說：「沒問題，我最好的朋友就是學畫畫的。」
……
文妤回到家後，再次找出紙和筆，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上午。
她塗塗改改，終於將看到的部分圖案畫完整。
拿起紙仔細看了看。
皺起眉頭，畫出來的東西是個四不像。
確切說是她看不懂的東西。
也可能是因為自己沒畫全。
她將手臂上的那塊，和胸前的分別畫在兩張紙上，然後對照了一下。
毫無頭緒。
甚至連畫完是什麼東西都想像不出來。
揉了揉太陽穴，她的頭好痛。
如果要看清楚，就需要再一次接近明琮，再一次捨身犯險。
他的領子開的很大，胸口那片紋身完全顯現出來，只不過庭院裡很黑，不能在心裡描摹。
如果跟他上床——
文妤立刻在心裡否決掉這個想法。
正當她無法進退時，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二少，老太太說您泡的安神茶很有效果，讓您現在回去，再泡一壺。」
是陳列，他直直地站在五米之外。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
明琮皺眉，都這麼晚了，但轉瞬，他就明白了，這是明湛的意思。
他鬆開文妤，看向陳列，「回去告訴阿湛，他想看戲就進來光明正大地看，要不然只聽著聲音，多難受啊。」
陳列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又不敢直接說什麼。
文妤趁機從車身和明琮之間逃了出來，她徑直往門外走。
明琮遠遠瞧著，也不制止，只大聲說道：「阿湛啊，作為哥哥，我還是有必要教會你一些男女之間的事，你想學，隨時進來觀摩，我很大方的。不然，你新婚夜把新娘子弄傷了，多尷尬啊。」
說完他大笑起來。
陳列見文妤邁出了宅院，便跟了上去，恨不得捂上耳朵。
他最想捂上的是他家三少的耳朵。
不遠處的車裡，明湛面色沉重，他看著從別墅里出來的人，心頭的恨一點一點地加重。
陳列打開後面車門，讓文妤上去。
文妤以為這是明湛的意思，剛要抬腿。
男人冰冷的嗓音響起：「我的車，嫌髒。」
同樣遠離明湛。
不礙他的眼。
陳列不敢多耽擱，清楚明湛什麼意思，關上車門，回到駕駛位。
他還是冒著被罵的風險，說了一句：「現在很晚了，這裡不好打車。」
明湛面無表情，「她既然來，就知道怎麼回去。」
「開車。」
文妤看著遠去的車影消失在視線里，她反倒鬆了口氣。
此刻周圍靜悄悄的，抬頭還能看到零星的幾顆星星。
一切落定，她深吸了一口氣。
這一整晚，她提心弔膽，在此刻，雖然不知歸途，但卸下心裡的堤防，身體反倒很愉悅。
她找了平坦的地方，坐了下來，拿出手機，開始一點點地描摹記在心裡的紋身。
怕過了夜就會出現偏差，必須要儘快畫出來。
順便復盤了一下今晚的所有，要不是明湛來，她應該不會一無所獲。
不，他要是不來，她還是會被擊敗。
明老太太確實有兩把刷子。
好像也不是一無所獲，就單從明琮那裡知道，姐姐跟明琮關係不淺——
文妤拍了拍腦袋，明琮的話她以後不能全信。
她不再想太多，開始全身心投入畫畫，以至於周邊有人也沒察覺。
車裡，陳列從後視鏡里觀察著明湛的反應。
只要他說回去，他會立刻掉頭。
但車子都快開到了湘雲館，明湛也沒開口。
破曉十分，他收到保鏢發來的照片。
那個女人，靠在一旁的大樹上，居然睡著了。
甚至於保鏢走到跟前，拍下這麼清晰的照片，她都沒有發覺。
她心可真夠大的。
還是說，因為在明琮的地盤，所以才那麼有安全感。
以為明琮不會動她。
想到昨晚明琮的挑釁，明湛再無睡意。
明湛一邊吃早餐一邊示意他說簡單點。
他的視線定在手機屏幕上，沒法分出多餘的心思。
陳列說：「經過幾輪打壓，宋家老實了很多，提出想見面談。」
明湛沒什麼表情變化，陳列繼續說道：「但我在底下摸排了，他們在海市要開拓新產業，這份蛋糕——」
「我知道了，時間，地點，發給我。」
陳列應了一聲，有些好奇明湛全神貫注在看什麼。
他最近聽到宋氏有關的都是一字不落，今日為何如此分心。
想必是有更重要的事。
明湛抬眼，看到陳列沒走，他吩咐道：「找一個畫手。」
陳列頓了一下，「畫手？」
確定不是殺手嗎？
明湛將視線移回手機上，手指放大女人的照片，定到她握著的畫圖軟體上，眸子眯起。
「對，儘快。」
陳列從別墅出來，摸了摸腦袋，他的圈子裡沒有接觸過有藝術細胞的人。
這樣的人，他腦海里檢索了一會，想起上次在醫院裡見過的那個女孩。
當時他目送女孩到醫院大門口，看到她找單車騎，便主動提出讓人送她。
女孩笑著拒絕道：「這裡離學校不遠，騎車十分鐘就到了。」
他作為特助，慣性地從腦海里勾勒出地圖，最近的學校是一所藝術院校。
他便沒有再客套。
女孩看他板正的面孔，又笑著說了幾句。
她說了她的名字，和電話號碼，說如果還有需要問的，可以隨時找她。
陳列當時沒有要問的，所以沒放在心上，過了就忘了。
此刻，他拿起手機，搜索了那所藝術學校。
要想找到她，倒也不難。
他給清河府的負責人打了一通電話，要求把宋清清生日宴那晚請來的人，包括舞蹈演員的名單發給他。
一分鐘後，他找到了女孩的名字：左橙心。
對，她當時確實是那麼介紹的：「我叫左橙心，是傳媒學院大四的學生，我的電話號碼是139……」
陳列撥通了那個號碼。
女孩聽到陳列的請求挺驚訝的。
她以為他不會主動找她。
她笑著說：「沒問題，我最好的朋友就是學畫畫的。」
……
文妤回到家後，再次找出紙和筆，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上午。
她塗塗改改，終於將看到的部分圖案畫完整。
拿起紙仔細看了看。
皺起眉頭，畫出來的東西是個四不像。
確切說是她看不懂的東西。
也可能是因為自己沒畫全。
她將手臂上的那塊，和胸前的分別畫在兩張紙上，然後對照了一下。
毫無頭緒。
甚至連畫完是什麼東西都想像不出來。
揉了揉太陽穴，她的頭好痛。
如果要看清楚，就需要再一次接近明琮，再一次捨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