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權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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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長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立馬說道:「今天在店裡發生的事情,你們最好是全都爛在肚子裡,不要到網絡上去發,最好連和朋友家人都不要提,知道了嗎?」

  今天這事兒,她全程在旁邊看著,聽了個七七八八,那個叫郁嬈的女明星,罵的可是他們一聲珠寶的創始人,他們依生珠寶的神秘設計師,最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是姐妹,那這就不簡單的是有矛盾這麼簡單,很有可能會涉及到什麼豪門秘辛。

  他們都只是小小的打工人,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不該他們觸及的,就最好不要去碰。

  不然,她怕他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幾個店員雖然覺得店長有一些小題大做,但也知道,店長這是為了他們好,不然,真的惹上了這些非富即貴的人物,他們還真的不知道下場會如何。

  店長見幾人還是很老實的,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

  郁笙三人離開之後,並沒有繼續去別的店面,而是找了一個咖啡店坐了下來。

  三人的情緒都不算太好,尤其是季洲白,視線一瞬不瞬地落在郁笙的臉上,幾度欲言又止。

  郁笙被他盯得有一些惱了,抿了抿唇,道:「想問什麼就直接問。」

  這麼一直盯著她,仿佛她是做錯了什麼一般。

  季洲白仍舊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真的結婚了?」

  郁笙點了一下頭,淡聲應到:「是。」

  季洲白的呼吸一滯,之前聽到郁嬈在說那些話的時候,他還在自欺欺人是她在發瘋,他根本就不相信。

  可現在聽到郁笙親口承認了,讓季洲白一時半刻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接受。

  他喃喃,「為什麼?」

  他以為他是可以等到她的,可這是為什麼?

  郁笙沒有回答。

  她不是一個白痴,自然知道季洲白對她的感情,只不過,他從來都沒有拆穿,她就權當做是不知道。

  他們在工作上有著超凡的默契,尤其是季洲白會給到她一個完全安心的創作環境,讓她可以把設計稿放心的交給他,不用去操心後續的事情。

  可現在,面對這樣的季洲白,郁笙有一些無措。

  恰在這時,郁笙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出來一看,上面顯示的名字赫然是:顧璟琛。

  她沒有找角度,季洲白和盛歌自然都看到了這個名字。

  盛歌無聲地「嘖」了一聲,這是要修羅場的節奏啊。

  季洲白則是在一瞬間臉白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這就是同郁笙結婚的男人。

  顧璟琛,這個名字有一些熟悉。

  郁笙滑動了接聽,那頭傳來了顧璟琛低沉清冽的聲音,「在哪兒?」

  他語氣里聽不出情緒,但郁笙莫名就有一種他在不高興的直覺。

  郁笙答:「咖啡店。」

  「我來接你。」顧璟琛道。

  郁笙怔愣了一下,倒是沒有多說什麼,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然後,將地址發給顧璟琛。

  她如此好說話,更是叫季洲白詫異不已。

  同時,也叫季洲白的心徹底地沉了下去。

  季洲白沒有再問什麼。

  不到十分鐘,顧璟琛便再次打來了電話,已經到了咖啡店門口,等郁笙出去。

  郁笙瞧著季洲白的臉色,心知他是不會想要見到顧璟琛的,便站起身來,說道:「我先走了,有事電話聯繫。」

  盛歌朝著她點了點頭,道:「放心。」

  這句話,是讓她不用擔心季洲白,她會開解好他的。

  郁笙與盛歌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走了出去。

  她在出來了之後才發現,顧璟琛居然從車上下來了,正在為她打開車門。

  顧璟琛的這個行為,是讓郁笙摸不著頭腦的。

  在她的認知里,顧璟琛就不是個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他這是在抽什麼風。

  沒有多想,郁笙走過去,貓腰鑽了進去,並沒有注意到顧璟琛已經直起了身子,此刻視線正與咖啡店內的季洲白隔空交匯。


  兩個男人此刻都是面無表情,可那眼中的涼意卻仿佛能將空氣都凍住一般。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還是季洲白先挪開了視線,顧璟琛這才仿若無事一般地坐進車裡。

  郁笙狐疑地看向他,問道:「怎麼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他這個樣子,更是讓郁笙茫然不解,對他的脾氣感到莫名其妙。

  郁笙也不禁來了點兒情緒,偏過頭去,不去理會顧璟琛。

  咖啡店內。

  季洲白握緊了手中的咖啡杯,手指骨節因為用力都清白了起來。

  盛歌看著他,無聲地嘆了口氣,道:「小笙兒這件事情有一些複雜,你想問就直接問,別把自己給憋壞了。」

  季洲白聞言,手指握得更緊了一些。

  這讓盛歌感到有一些頭疼,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過去把咖啡杯從他的手裡給抽了出來。

  她說:「碎個杯子倒是沒有什麼,你別把自己的手給傷到了。」

  他也是一個設計師,雖然現在設計不是他的主業,但手仍舊是矜貴著的,可不能不當一回事。

  季洲白仿佛一下子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靠在沙發背上,垂著眼睫,道:「不管有多複雜的原因,笙笙要是不喜歡他,也絕對不會答應。」

  他了解郁笙的性子,若是她能因為外界的原因妥協的話,那他早就使用計謀讓她妥協,可她不是,所以,他連有這樣的念頭都不敢。

  盛歌聞言張了張嘴巴,想說季洲白可能想多了,她可是問過郁笙,對顧璟琛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郁笙雖然親口和她說了只是一個交易而已,可她也不得不承認,季洲白說的沒有錯,若是郁笙自己不願意,那麼,根本沒有人可以強迫得了她。

  這一刻,盛歌有一些麻爪。

  她想要說點兒什麼來寬慰季洲白,然而,不管說什麼,都只會顯得蒼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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