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只是想守住她的尊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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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笙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的時間。

  盛歌抱臂倚在酒櫃旁,視線一瞬不瞬地打量著郁笙。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餓了,先去吃飯。」郁笙說。

  她實在是被盛歌盯得有一些不自在。

  盛歌又是盯著她好幾秒種,才說道:「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是因為昨晚和顧璟琛鬧不愉快了?」

  郁笙抬手搓了搓腦門兒,知道自己要是不和盛歌說明白,她會變得很難纏。

  走到沙發邊坐下,郁笙拿起了一串葡萄,一邊吃一邊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盛歌。

  在聽完郁笙複述殷有容的話之後,盛歌簡直快要被氣炸了。

  她的臉當即便陰沉了下來,直接開罵,「狗屁玩意兒!這什麼狗屁不通的理由,就因為這個原因就這麼恨你,把你丟到山上去不管不問,這說的通嗎?丫的我真想弄死她!」

  郁笙連忙往盛歌的嘴巴裡面塞了一顆葡萄,安撫到:「沒有必要生氣,我也沒有全信,就當是給了我一個不需要再念想的理由吧。」

  盛歌心中發堵,她和郁笙都是不被家人寵愛的,這麼多年,她們也早就已經不再對親情有任何的幻想,那些所謂的家人,做任何的事情,都不會影響到她們半分。

  可她心裡清楚,她們的心中都有同樣的一個疑問,為什麼是她們,為什麼世界上那麼多人,偏偏是她們不被家人喜歡。

  盛歌忍著心頭的酸澀,沒有對郁笙說什麼安撫煽情的話,伸手將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道:「不是說餓了嗎?走吧,我們去吃好吃的。」

  兩人從電梯出來,在經過前台的時候,郁笙清楚地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她腳步放慢了半秒,讓那道視線留在身上的時間長一點兒,讓她能夠更加清晰地分析出那視線的目的。

  盛歌察覺到了郁笙的動作,問道:「怎麼了?」

  郁笙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道:「有人很擔心我呢。」

  盛歌不懂她在打什麼啞謎,不過,看郁笙這個樣子,就知道暫時還不打算做什麼,便也就沒有再多問。

  她佯裝無事地和郁笙有說有笑地走出去,車子已經到了,兩人沒有耽擱,直接上了車。

  直到計程車已經駛離,蔣玉婷才按住自己跳動到失序的心臟。

  她根本就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鬧的那麼大。

  她用她的一個追求者的微·博帳號發布了郁笙在西曼斯酒店門口打人的視頻,本來只想著藉此來給西曼斯酒店壓力,讓西曼斯酒店出面,把郁笙給趕出去。

  可是,後續的發展,完全是她沒有想到的,那些針對郁笙的罵聲,那些將郁笙的身份背景扒皮出來的信息,她已經完全無法分辨出真假。

  當然,這些已經不是蔣玉婷能夠去管的事情了。

  她現在只是非常的疑惑,到底郁笙是是什麼來頭,鬧出這麼大的事情,輿·論也一直在給酒店施壓,她卻絲毫沒有被影響,反而是還很自在地住在這裡。

  她不能夠理解,非常的不能夠理解。

  就在這個時候,蔣玉婷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張添打來的。

  張添便是微·博帳號叫添狗的那個電競大神,也是蔣玉婷的追求者,對蔣玉婷的痴迷程度已經到了極致,故而就連自己的微·博帳號也都絲毫沒有猶豫地便給了蔣玉婷。

  之前他一直在封閉訓練,壓根兒就不知道微·博上的事情,這會兒才剛剛結束訓練,拿到了自己的手機,才發現他的手機已經被打爆了。

  弄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張添便給蔣玉婷打了電話過來。

  蔣玉婷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一時之間有一些不想接電話,她莫名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總擔心張添這是來向自己興師問罪的。

  不過,為了不失去張添這個舔狗,蔣玉婷還是接聽起了電話來。

  她拿著手機走到了衛生間裡面,並且,還將正在維修的牌子擺了出去,確定了衛生間裡面只有她自己之後,才接起電話,對那頭的張添說道:「添哥,你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啊,我在上班呢。」

  她故意將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還帶著上班摸魚的緊張,她知道,張添一聽到她這樣的聲音,就會忍不住擔心她。

  然而,這一次張添卻並沒有如她所願,而是在沉默了幾秒鐘後,沉聲問道:「婷婷,你拿著我的微·博帳號做了什麼?」


  他不算是質問,但很明顯的,他正在為這件事情不高興。

  這讓蔣玉婷也瞬間不高興了起來,張添這是什麼意思,在責怪她不成?

  蔣玉婷立馬委委屈屈地說道:「添哥,對不起,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私自用你的微·博發了視頻,可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添哥,我就是想要用你的影響力幫幫我。」

  張添聽著她如泣如訴的聲音,態度立馬便軟和了下來,關心地問道:「怎麼回事?聽聽,你和我說清楚,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蔣玉婷一聽張添改變了態度,便不由得得意了起來。

  她就知道,只要她表現的柔弱可憐一點兒,張添就會無條件地幫她。

  蔣玉婷正愁這件事情現在鬧的這麼大,萬一把她給挖出來該怎麼辦才好。

  現在既然張添自己送上門來要幫她,那就不能怪她了。

  蔣玉婷說:「是那個女人,她欺負我,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打工人,可她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欺負我,添哥,我只是想要保護住我的尊嚴而已。」

  一邊說,蔣玉婷一邊哭得抽抽噎噎,從她的嘴裡,把郁笙打人這件事情,完全變成了另外的一個版本。

  「添哥,她從進到酒店開始就囂張跋扈,頤指氣使,指揮我干著干那,有好心人看不過去,為我說了句話,她就把人家給打了,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工,受了委屈只能夠忍著,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想要讓輿·論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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