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吃干抹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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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0章 吃干抹盡?

  「雨村兄怎麼來了?」

  剛下馬車的張雲逸明知故問道:「莫非有什麼事?」

  隨著案情的深挖,李從文包庇縱然兒子,已然是板上釘釘。

  而賈雨村一心鑽營,又豈會錯過這種上進的機會?

  只是,張雲逸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沉得住氣,拖到這會子。

  「沒事……沒事!」

  賈雨村滿臉堆笑道:「兄弟過年也沒在家裡吃頓便飯,今兒特意請了休沐,讓你嫂子好生準備了一番,特來請兄弟過去小酌。」

  「怎麼還勞煩雨村兄親自過來?提前差下人過來,只會一聲便是了,我也沒個準備。」

  到了張雲逸這個位置,宴請至少也得提前個兩天,他張開雙手,示意自己兩手空空。

  「都是自家人,吃頓便飯,還準備個什麼?」賈雨村一臉熱情的上前,拉住張雲逸,「走走走!別叫你嫂子久等了!」

  「總得容我換身便裝吧?要麼雨村兄先回,我隨後就到?」

  賈雨村略一猶豫,點頭道:「好!那兄弟就先行一步了!」

  張雲逸回屋換了身便裝,又帶了一副文房四寶,方才重新踏上馬車。

  對於賈雨村上門邀請的目的,張雲逸心知肚明。

  憑心而論,這兵部尚書由賈雨村來做,更符合他的利益。

  只是,在李從文的案子上他做的已經夠多了,不可能再幫賈雨村跑官。

  他記得原著里賈雨村就曾經補授大司馬,甚至比現下還要早些。

  故而,半推半就,打算騎驢看唱本,先應付著。

  到了賈雨村府中,張雲逸下了馬車,將文房四寶遞過。

  賈雨村道了聲謝,便拉著他直奔後院。

  來到後院廂房前,方見嬌杏正搓著手,一臉拘促的站在屋內。

  張雲逸驚訝的發現,發梢還有些濕漉,本就瑩白水嫩的肌膚,透著一股子異樣的飽滿,宛如被晨曦露珠吻過的花瓣,顯得紋理清晰,光鮮明艷。

  張雲逸最是清楚,這是長時間泡在水中的結果。

  早在嬌杏借住的那段時間,他便察覺出某種跡象,原以為當著賈雨村的面,她不至於泄露了苗頭。

  沒成想,還未自己的到來,沐浴更衣。

  他心下暗自打鼓,表面卻不動聲色,微微一禮道:「給嫂子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賈雨村搶過話頭,轉而卻沖嬌杏使了個眼色道,「還不快請逸兄弟入座!」

  張雲逸聞言一怔,做為一家之主,賈雨村自己不請自己入座,反而吩咐嬌杏,明顯有些畫蛇添足。

  一晃神的功夫,嬌杏卻已然雙手交叉握在腹間,微微側身,讓開了位置,沖他深深一禮。

  「妹夫快裡面請!」

  沐浴、梳洗過後的嬌杏,仿佛現摘下來的水果,出落的愈發飽滿、成熟,顫抖的睫毛有彎又長,肌膚白皙瑩潤。

  雙手交叉在腹下,雙臂自然垂落,襯托出身前的挺拔。

  腰間的一縷絲帶,扎的很緊,半蹲下去,將腰臀的凹凸緊緻,展現的淋漓盡致。

  張雲逸忍不住喉結聳動,他連忙快步上前,藉機將後背留給了賈雨村。

  經過嬌杏身邊的剎那,餘光向下掃過。

  原只是下意識的行為,沒想到,嬌杏對襟長襖裡頭的穿著極為大膽,襟口開得很深。

  雖只餘光掃過,可以張雲逸的經驗來看,怕是已經堪堪平了深溝壘壑。

  一個念頭在張雲逸心中湧起,他快步擠進了凳子與圓桌之間,待落了座,方又後知後覺的按著桌面,微微抬了抬屁股,道:「兄弟失禮了,雨村兄、嫂子快請!」

  因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他細心的發現,三人雖呈掎角之勢,可嬌杏的位置,卻明顯離自己更近。

  若是別的情況,他倒是可以騎驢看唱本,先模稜兩可的答應下來,暫時敷衍過去,哪怕最後賈雨村沒能得償所願,亦沒有什麼損失。

  可如果真如猜測的一樣,可就有吃干抹盡之嫌了。

  因擔心引起賈雨村和嬌杏的誤會,他目不斜視,只與賈雨村推杯換盞,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好一通寒暄過後。


  張雲逸方笑道:「雨村兄今日,怎麼這麼突然,也沒提前打個招呼,幸而我閒著無事,否則,豈非讓你和嫂夫人白忙一場?」

  賈雨村畢竟是一部侍郎,又有從龍之功,他不可能因小……雖說嬌杏著實不小,可他又不缺女人。

  考慮到原著里賈雨村對榮國府的所作所為,因為嬌杏把關係鬧得收不了場,確實有些得不償失。

  故而,把賈雨村臨時抱佛腳的事情隱晦的說出,提前給自己的推諉,打下鋪墊。

  賈雨村一臉坦然道:「是我考慮欠妥,兄弟莫怪!今兒恰好遇拜見谷閣老,原想著感謝他去年舉薦之恩,方知還是承了兄弟的面子。」

  說到這,他從座位上站起,衝著張雲逸深深一躬,方又接著道:「當初若非兄弟仗義出手,兄弟哪裡會有今日?」

  賈雨村也是無奈之舉。

  原本,捨近求遠,他是抱著能瞞則瞞的態度。

  可既然不能排除谷大壽給張雲逸遞話的可能性,保險起見,與其張雲逸從谷大壽那裡聽到,還不如自己來說。

  這雖然解釋了張雲逸心中的疑惑,明白賈雨村為何這麼著急請自己過府,卻也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接,毫不遮掩的把先找谷大壽的事情,和盤托出。

  「閣老怎麼盡提這些有的沒的?」張雲逸打了個哈哈,「都是自家人,雨村兄莫要見外!」

  「雖是一家人,可兄弟屢次仗義相助,我若再裝聾作啞,豈非不知好歹?」

  賈雨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雨村兄言重了!」張雲逸忙陪了一杯。

  賈雨村放下酒杯,向嬌杏遞了個眼色,方捏著額頭道:「今兒本該陪兄弟喝個盡興,奈何不勝酒力,就讓你嫂子留下來陪你,兄弟莫要見外,這屋裡一應俱全,喝多了就留在府里住下……」

  果然!

  張雲逸心下暗道,卻也跟著起身,沖賈雨村拱手道:「來日方長,雨村兄既然不勝酒力,咱們改日再飲便是……」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賈雨村原以為張雲逸最多半推半就,沒想到居然跟著自己起身。

  他只當張雲逸余怒未消,不願意接這個台階,到底沒有賈璉那種唾面自乾的本事,再直白的話,他也說不出口。

  只得一面拉住張雲逸,一面衝著傻愣的嬌杏,直使眼色。

  在張雲逸過府之前,嬌杏早已做了一大堆心理建設,正因如此,才在沐浴的時候走了神,直到賈雨村回家,在浴房外敲門催促,她才猛然驚醒。

  因不清楚賈雨村是否提前有過暗示,她甚至腦補過張雲逸假裝不勝酒力,酒桌上便按捺不住,毛手毛腳的情況。

  哪成想,一腔春情,居然明珠暗投。

  張雲逸非但不曾在席間動手動腳,甚至在賈雨村把話說透的情況下,還仍舊堅持離開。

  「傻愣著做什麼?」

  正在嬌杏低頭自怨自艾之時,驀地一聲暴喝在耳邊響起。

  她猛然抬起頭,正迎上賈雨村祈求的眼神。

  想到他此前的諄諄告誡,和殷殷期盼,以及那洶湧的澎湃,嬌杏鼓起了勇氣,猛然衝著正與賈雨村推搡的張雲逸後背,便抱了上去。

  她柔若無骨的雙臂,緊緊環在張雲逸的腰間,前胸死死貼在他的緊實的後背。

  這突如其來的軟糯感,讓張雲逸也為之氣短。

  也不知是羞澀還是用力的緣故,嬌杏環在腰間露出一截的胳膊,白皙中透著一抹異樣的粉膩。

  張雲逸一時間竟然有些捨不得掙脫,只得假裝試圖伸手,又顧慮重重,僵在當場進退兩難。

  並尷尬的看向了賈雨村,嘴裡還不忘道:「嫂夫人這是作甚……」

  他身子一僵,倒是給了賈雨村開溜的機會。

  連忙乘機後退了兩步,道:「你嫂子也是一片好意,兄弟若再推辭,可就真的見外了!」

  張雲逸見他欲要退出去,也顧不得享受,正欲掙脫,卻聽身後傳來嬌杏的如訴如泣的聲音。

  「是嬌杏蒲柳之姿,入不得妹夫的眼?還是看不起嬌杏舉止輕浮?」

  張雲逸本就意志不堅,又軟玉香懷,英雄氣短。

  他一面將雙手搭在嬌杏裸露的胳膊上,一路沿著藕臂,向後摸索,一面咽了口唾沫,衝著掩門而出的賈雨村道:「嫂夫人和雨村兄這般深情厚意,兄弟就只能卻之不恭了!」

  同時心下暗道:罷了!再推辭反而有些拒人千里,反正是他賈雨村沒有說清楚,哪怕被誤會吃干抹盡,也先吃了再說!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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