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辱罵
慕慕嘴裡嚼著飯菜，話到嘴邊還是吞了回去。
她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曉吧。
現在三舅舅已經著手處理此事，待事情漸漸明朗再說。
用過晚膳，慕慕讓人叫來管事的。
「小小姐，您叫小的？」管事一刻不敢歇地跑上來，下午的事情他略有耳聞，想到老爺夫人對她的寵愛，他可不想自己在小小姐這裡記上一筆。
慕慕先讓他將記載府上下人的冊子拿給自己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姓名、多大年紀等等，光看這些完全理不出什麼思緒。
「這府上下人都是家生子嗎？」這上面並未記載這個。
管家仔細回想了一遍才道：「都是的。」
只是不知道為何小小姐會問這個。
「這些都是夫人要求。」
「沈姑娘身邊伺候的人，之前是做什麼的？」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慕慕不記得兩人的名字。
管家卻是立刻道出兩人姓名。
「她們兩人之前是做府上一些雜活的，後來沈姑娘那邊缺個伺候的，我想著兩人手腳麻利，便安排她們去照顧沈姑娘那邊。」
他這會兒回答得戰戰兢兢，時不時抬眼看一眼她的反應，見她面無表情，心下一咯噔。
小小姐為何突然提到那兩個不起眼的丫鬟。
「手腳麻利？」慕慕撇了撇嘴，明顯不信。
管事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虛汗，連忙斟酌用詞道：「倒……倒也不是那麼麻利……」
「小小姐，到底遇上什麼事了？」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他竟然會被她這魄人的氣勢嚇住。
「你務必找幾個貼心的侍女，將原來的給換了。」慕慕盯著他看，「沈姐姐既然住進了蘇府，不要將她視作外人。」
「去吧。」慕慕沒為難管家。
身子一背過去，管事忍不住咒罵挑事之人。
管事辦事利索，很快便親自帶了兩個侍女過來。
「管事，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小小姐竟要換掉我們。」
……
沈若嵐聽見屋外的吵鬧聲，便走出來看看。
管家一見她趕緊上前行禮道：「見過沈姑娘。」
「這是怎麼了？」她看向抹著眼淚的侍女，「怎麼哭了？」
「沈姑娘，這管事方才一來，就說奉小小姐的命令，要將奴婢兩人換掉，沈姑娘，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此事嗎？」
「若是奴婢哪裡做的不好，沈姑娘直接點出來便可，現在這麼突然，奴婢們心裡難受。」
管事沉了臉色，「閉嘴！」
難怪小小姐讓他換掉這兩人，就這件事情，這兩人竟然還當面質問人家沈姑娘。
語氣中的埋怨，根本就沒有將沈姑娘放在眼裡。
「這是真的嗎？」沈若嵐也是才知道此事，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她一句都沒聽進去。
接著面帶笑容看向沈若嵐道：「小小姐昨晚命小的處理此事，還未來得及向沈姑娘稟報，還望沈姑娘莫要見怪。」
沈若嵐看了眼淚眼婆娑的兩人，有些猶豫的開口，「慕慕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換人還是罷了。」
她住在蘇府才多久，這換了下人，只怕別人會覺得她是個多事之人。
看出她的為難，管事善解人意道：「沈姑娘，這兩個侍女小的會另做其他安排，這是府里的安排，也是常有的事情，沈姑娘不必為難。」
她視線掃過兩人。
那兩人也聽明白了，這事是小小姐安排的，而小小姐昨日來了院子裡同沈姑娘說了話的。
為何這說了幾句話就變成如今這局面？
兩人仍舊懷疑是沈若嵐在慕慕面前告了狀，小小姐心疼她，偏聽偏信這才讓人換掉她們。
想到這，兩人都帶著指責之色看向她。
「我……」沈若嵐想解釋兩句，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眼下這情況，兩人心中早已認定是她主導此事。
她咬牙道：「那就按照慕慕說的吧。」
總歸是主僕一場，她往前兩步，走到兩人面前，想說些道別的話。
兩人卻是直接變了臉，之前的恭敬討好全都消失殆盡。
沈若嵐腳步一頓，看著眼前之人，似乎是第一次認識她一般。
這般刻薄的話語，同初次見面時的噓寒問暖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侍女說著上下將她打量一番，嘟囔道：「腿腳有疾，也是蘇家宅心仁厚收留你，不然你這種人只能拖累……啊——」
沈若嵐腿腳不便，不代表她武功全廢，更何況她現在腿腳好了大半。
「殺人啦！殺人啦！」侍女明顯嚇傻了，抱著頭大叫著。
管事眉頭緊皺看著侍女，往後退了兩步。
不過削了幾根長發，就嚇成這樣。
「你再說一遍……」沈若嵐冷著眸子看著兩人，另一個侍女也嚇傻了。
方才那一劍，她甚至以為沈姑娘要將人的腦袋削下來。
「沈姑娘……我……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您饒了我，饒了我吧……」
「起來。」見識到了兩人的真面目，沈若嵐對她們也絲毫不客氣起來。
地上之人還在大聲尖叫著，沈若嵐聽著心煩氣躁，直接將劍往她旁邊地上一震。
嗡鳴的劍聲將她的尖叫聲生生止住。
「再叫，這劍等會兒就會挪動三尺。」沈若嵐拿起劍比劃了比劃。
侍女感受到劍的寒意，頓時捂住嘴慌亂搖頭。
見人終於老實，沈若嵐這才收了劍，側身道：「管事，麻煩你處理此事，我身體不適，先回房了。」
「誒！沈姑娘您休息吧。」
沈若嵐雙手抱拳，還是一副江湖人的做派。
管事從善如流地抱拳回應。
門關上，將外面的一切都隔絕之後，沈若嵐竟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
侍女說的話，宛如一根根刺穿過她的心。
說不在意是假的，畢竟誰都希望自己同常人無異。
更何況，一個人議論沒什麼，可接二連三，即便她不去想，也或許會成為她同另一人之間的一道鴻溝。
驚覺自己在想什麼，沈若嵐終於是忍不住失聲痛哭。
她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曉吧。
現在三舅舅已經著手處理此事，待事情漸漸明朗再說。
用過晚膳，慕慕讓人叫來管事的。
「小小姐，您叫小的？」管事一刻不敢歇地跑上來，下午的事情他略有耳聞，想到老爺夫人對她的寵愛，他可不想自己在小小姐這裡記上一筆。
慕慕先讓他將記載府上下人的冊子拿給自己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姓名、多大年紀等等，光看這些完全理不出什麼思緒。
「這府上下人都是家生子嗎？」這上面並未記載這個。
管家仔細回想了一遍才道：「都是的。」
只是不知道為何小小姐會問這個。
「這些都是夫人要求。」
「沈姑娘身邊伺候的人，之前是做什麼的？」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慕慕不記得兩人的名字。
管家卻是立刻道出兩人姓名。
「她們兩人之前是做府上一些雜活的，後來沈姑娘那邊缺個伺候的，我想著兩人手腳麻利，便安排她們去照顧沈姑娘那邊。」
他這會兒回答得戰戰兢兢，時不時抬眼看一眼她的反應，見她面無表情，心下一咯噔。
小小姐為何突然提到那兩個不起眼的丫鬟。
「手腳麻利？」慕慕撇了撇嘴，明顯不信。
管事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虛汗，連忙斟酌用詞道：「倒……倒也不是那麼麻利……」
「小小姐，到底遇上什麼事了？」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他竟然會被她這魄人的氣勢嚇住。
「你務必找幾個貼心的侍女，將原來的給換了。」慕慕盯著他看，「沈姐姐既然住進了蘇府，不要將她視作外人。」
「去吧。」慕慕沒為難管家。
身子一背過去，管事忍不住咒罵挑事之人。
管事辦事利索，很快便親自帶了兩個侍女過來。
「管事，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小小姐竟要換掉我們。」
……
沈若嵐聽見屋外的吵鬧聲，便走出來看看。
管家一見她趕緊上前行禮道：「見過沈姑娘。」
「這是怎麼了？」她看向抹著眼淚的侍女，「怎麼哭了？」
「沈姑娘，這管事方才一來，就說奉小小姐的命令，要將奴婢兩人換掉，沈姑娘，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此事嗎？」
「若是奴婢哪裡做的不好，沈姑娘直接點出來便可，現在這麼突然，奴婢們心裡難受。」
管事沉了臉色，「閉嘴！」
難怪小小姐讓他換掉這兩人，就這件事情，這兩人竟然還當面質問人家沈姑娘。
語氣中的埋怨，根本就沒有將沈姑娘放在眼裡。
「這是真的嗎？」沈若嵐也是才知道此事，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她一句都沒聽進去。
接著面帶笑容看向沈若嵐道：「小小姐昨晚命小的處理此事，還未來得及向沈姑娘稟報，還望沈姑娘莫要見怪。」
沈若嵐看了眼淚眼婆娑的兩人，有些猶豫的開口，「慕慕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換人還是罷了。」
她住在蘇府才多久，這換了下人，只怕別人會覺得她是個多事之人。
看出她的為難，管事善解人意道：「沈姑娘，這兩個侍女小的會另做其他安排，這是府里的安排，也是常有的事情，沈姑娘不必為難。」
她視線掃過兩人。
那兩人也聽明白了，這事是小小姐安排的，而小小姐昨日來了院子裡同沈姑娘說了話的。
為何這說了幾句話就變成如今這局面？
兩人仍舊懷疑是沈若嵐在慕慕面前告了狀，小小姐心疼她，偏聽偏信這才讓人換掉她們。
想到這，兩人都帶著指責之色看向她。
「我……」沈若嵐想解釋兩句，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眼下這情況，兩人心中早已認定是她主導此事。
她咬牙道：「那就按照慕慕說的吧。」
總歸是主僕一場，她往前兩步，走到兩人面前，想說些道別的話。
兩人卻是直接變了臉，之前的恭敬討好全都消失殆盡。
沈若嵐腳步一頓，看著眼前之人，似乎是第一次認識她一般。
這般刻薄的話語，同初次見面時的噓寒問暖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侍女說著上下將她打量一番，嘟囔道：「腿腳有疾，也是蘇家宅心仁厚收留你，不然你這種人只能拖累……啊——」
沈若嵐腿腳不便，不代表她武功全廢，更何況她現在腿腳好了大半。
「殺人啦！殺人啦！」侍女明顯嚇傻了，抱著頭大叫著。
管事眉頭緊皺看著侍女，往後退了兩步。
不過削了幾根長發，就嚇成這樣。
「你再說一遍……」沈若嵐冷著眸子看著兩人，另一個侍女也嚇傻了。
方才那一劍，她甚至以為沈姑娘要將人的腦袋削下來。
「沈姑娘……我……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您饒了我，饒了我吧……」
「起來。」見識到了兩人的真面目，沈若嵐對她們也絲毫不客氣起來。
地上之人還在大聲尖叫著，沈若嵐聽著心煩氣躁，直接將劍往她旁邊地上一震。
嗡鳴的劍聲將她的尖叫聲生生止住。
「再叫，這劍等會兒就會挪動三尺。」沈若嵐拿起劍比劃了比劃。
侍女感受到劍的寒意，頓時捂住嘴慌亂搖頭。
見人終於老實，沈若嵐這才收了劍，側身道：「管事，麻煩你處理此事，我身體不適，先回房了。」
「誒！沈姑娘您休息吧。」
沈若嵐雙手抱拳，還是一副江湖人的做派。
管事從善如流地抱拳回應。
門關上，將外面的一切都隔絕之後，沈若嵐竟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
侍女說的話，宛如一根根刺穿過她的心。
說不在意是假的，畢竟誰都希望自己同常人無異。
更何況，一個人議論沒什麼，可接二連三，即便她不去想，也或許會成為她同另一人之間的一道鴻溝。
驚覺自己在想什麼，沈若嵐終於是忍不住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