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又是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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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9章 又是捷報

  「捷報!大司馬驃騎將軍大破匈奴日逐王部!」

  「陣斬四千三百六十級、俘敵一千七百二十五人!」

  鴻翎急使衝進長安,一邊策馬一邊大聲喊著。

  守衛城門的人不敢攔、百姓也紛紛讓道,那些頭戴高高的有紅色羽毛的頭盔得信使,沒有人可以阻攔。

  坐在酒樓上的伊當時看向衛不疑,「君侯又贏了?」

  衛不疑非常得意,驕傲說道,「我那表侄率軍出征,哪一次不是大獲全勝!小小匈奴日逐王部罷了,不算什麼!」

  伊當時就不這麼想,他現在是大漢的眾利侯,他的父親當年是匈奴的樓剸王。這個樓剸王,和日逐王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這可是匈奴的六角之一,與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與左右溫禺鞮王及左右漸將王一樣,這十位王都是有資格去爭奪單于之位!

  信使也徑直進入建章宮,匆匆被帶到劉徹面前,「陛下!大捷!大司馬驃騎將軍一月前大破匈奴右賢王、右日逐王部,陣斬四千三百六十級,俘敵一千七!」

  劉徹大喜,對左右說道,「還不快快取來捷報!好,不愧是朕教出來的冠軍侯!」

  霍嬗立下大功,劉徹自然是無比的開心,不只是因為大漢這一次又贏了,也是因為這位冠軍侯依然是他培養出來的。

  雖然此前又一次捷報送回,可是那只是西域的國家,哪怕是車師等國也不會被人過多的在意。

  也就是因為李廣利此前對大宛有著一次敗北的經歷,這才讓大漢君臣稍微高看車師等國一眼,不過也就是那麼回事,還只是西域國家而已。

  但是這一次顯然就不一樣了,這是右賢王和右日逐王的兵馬,劉徹自然知道這兩位匈奴王的含金量,這一戰的斬獲自然更加意義不同!

  看完軍報,劉徹得意的將捷報遞給太監,「拿去給丞相看看,讓滿朝文武看看!朕的冠軍侯用兵雖多,但是能大勝!」

  侍立在一旁的霍光與有榮焉,此前霍嬗的『求援』情報也送回來了,想要讓陛下允准海西侯李廣利朝著西域增兵,因為右賢王等人出現。

  那時候在朝堂上也是有著一些爭議,增援冠軍侯是沒有人敢反對的,但是在西域和匈奴的右賢王決戰,很多人對此都是不太認可。

  「到底是誤了戰機!」劉徹隨即有些懊惱,說道,「嬗兒用兵沒錯,奇襲的法子也是對的,就是烏孫實在可恨!」

  想了想,劉徹說道,「抄送捷報送去大將軍府,問問大將軍的意思。召太子和皇后,丞相以及三公九卿一併過來。」

  霍光、金日磾等人都心裡清楚,這一次冠軍侯再次大勝,這肯定是一個值得慶功的好事情。

  另一方面來說,霍嬗不斷的取勝,就證明了皇帝的眼光和戰略是正確的,這自然也就可以壓制朝堂上的一些反對聲音。

  哪怕劉徹這些年的威望和權勢越來越高,但是不代表在朝堂上就全都是應聲蟲,各種各樣的原因也會讓朝堂上出現一些不同的意見。

  但是霍嬗在不斷的取勝,作為皇帝培養和重用的年輕將領,霍嬗的成功自然也就是皇帝的成功,可以讓皇帝在朝野上下更加的有威望。

  劉據匆匆趕來,激動不已,「父皇,兒臣聽說嬗兒打敗了右賢王!」

  「算不上!」劉徹得意無比的說道,「只是右賢王和右日逐王合兵,只是打敗了其中一部。這些匈奴人狡詐,逃的倒是快!」

  結果捷報看了起來,劉據隨後也非常惋惜,「若是嬗兒的兵馬多些,右賢王怕是就不好逃了!這個李廣利,就指望不上!」

  劉徹深以為然,這一次右賢王逃了,肯定不是嬗兒的問題,就是李廣利率領援軍行動太慢了!

  劉據隨即說道,「這個烏孫也可恨,若不是他們借道,嬗兒說不定就迂迴進入匈奴了。雖然勝了,只是沒能達成父皇和嬗兒先前制定的策略。」

  劉徹非常認可的說道,「烏孫到底是烏孫,這幾年看著是和我大漢走的近,心裡還是親匈奴。也就是嬗兒謹慎,要不然這一次就損兵折將了。」

  劉據就有些生氣,說道,「父皇,兒臣以為不該對烏孫一味施恩,這些人心思太多了。」

  對於劉據這樣的觀點,劉徹也不意外,實際上他也是這麼想的,那些烏孫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險些誤了大事!


  好不容易才有了機會調動出來匈奴人的主力,還是右賢王率軍,這就輕易給人跑了,想想還是會有些不甘心了。

  劉徹沉默不語,這一次烏孫的做法實在讓人生氣。不只是讓匈奴人跑了,也是說險些害的漢軍敗陣,這更是令人覺得難以接受的事情。

  劉徹忽然問道,「你覺得嬗兒大約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劉據一下子拿不準了,說道,「真要是以嬗兒的性子,說不準就在回來的路上了。只是這一趟不一樣,西域才初定、匈奴人還有可能再攻。」

  劉徹覺得有道理,不過劉據還是說道,「只要西域那邊沒事,我覺得嬗兒說不準就回來了。最遲,也不會晚於開春。」

  對於這樣的一個推測,劉徹也沒有意見,實際上他現在也是有著這樣類似的想法,估計很多人可能也都會這麼猜測。

  了解霍嬗的人也都知道,那孩子能打仗、喜歡打仗,也可以說越長大越在長安呆不住,總是想著要出去才覺得舒服。

  可是這孩子的性格大家也都明白,就是在外頭打仗歸打仗,只是也『吃不了苦』,只要戰事結束肯定就想著要回長安,一點都不願意多等。

  只是這一次的情況特殊,西域那邊確實只是剛剛平定,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再加上還需要擔心匈奴人捲土重來,要是沒有一個可靠的大將坐鎮,心裡也不踏實。

  哪怕現在是冬天了,可是現如今還真的有人兵行險著。這是誰也都想不到的事情,畢竟此前的匈奴人從烏孫繞過來,這也是出人意料的事情。

  劉徹隨即看向劉據問道,「嬗兒說的西域現在需要有人治理,你覺得如何?」

  劉據想都不想的回答說道,「回父皇,兒臣以為嬗兒所說有理。西域如今初定,確實該派遣文臣武將治理。兒臣以為,當選有謀略之人才好。」

  這話肯定也沒人反對,現實情況看起來也確實如此,現在的西域絕對不能算是真正的給拿下來了,只是也不能說如今的西域沒有拿下。

  說到底就是現在占據了核心的西域地區,已經打下來了良好的基礎了,這樣的大好局勢下肯定不能將優勢拱手相讓。

  只是那裡到底是新得的土地,民心等等自然不多,奪下來土地之後,自然需要好好的治理,這樣才能夠將到手的疆域給穩定住。

  另一方面來說,自然也就是西域有著太多的小國,再加上還有匈奴、烏孫在旁邊,這一個個的也都是不安好心。

  要是沒點有能力的官員去鎮守,那只怕是會將剛剛到手的土地給徹底拱手相讓了。

  劉徹仔細想了想,說道,「太子說的也確實在理,只是這事情也不能耽擱了。你和丞相仔細去商議,選好文臣即可。武將的話,我覺得嬗兒說的也是在理。」

  劉據稍微有點尷尬,皇帝是『舉賢不避親』,這些年重用的外戚等等不算少。霍嬗也是有樣學樣,還真的是一點都不隱晦。

  因為在捷報當中,霍嬗一如既往的邀功、炫耀,也會像尋求朝廷的幫助。比如說知道自己治理不了西域,讓朝廷委派官員過去。

  鎮守西域的武將,霍嬗推薦的是康達和譚傑,一個是霍嬗的部舊出身,另一個是太子門下,這就是真正的毫不掩飾自己的態度,只是好像理由也非常充足。

  劉據內心其實是激動的,譚傑這一次算是出息了,這一次在西域如果鎮守,基本上是兩千石。

  當初這個門下門客去軍中就是霍嬗提議,這幾年也是在不斷的給與機會,所以這也是在不斷的立功。這一次機會就把握住了,軍功進一步提升。

  這個當初駐紮西域屯田的校尉,可以一口氣提拔為郡守,關內侯也在望了。

  這一下可謂是出息了,這是太子門下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兩千石,畢竟譚傑的出身有目共睹,他和霍嬗等人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劉據仔細想了想,謹慎說道,「父皇,兒臣以為譚傑與康達到底年輕,在軍中也無威望。若是鎮守西域,還請父皇派遣軍中宿將鎮守。」

  這麼說好像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康達和譚傑的資歷還是淺了一些,選擇一些個比較有威望、有能力的軍侯在西域鎮守,這樣更加讓人安心。

  劉徹仔細想了想,說道,「太子說的也是有理,嬗兒這人做事心思太簡單。譚傑和康達只能留一人在西域,他做事太毛躁了。」

  劉據就稍微的有些尷尬了,因為皇帝這樣的一些評價還是非常有道理,情況也就是如此。


  霍嬗想要去提拔的兩個人,本身和他的關係都無比親近。這要是直接將兩個人給委派了,到時候肯定就是要在朝野上有人要多想了。

  劉徹無奈的對劉據說道,「嬗兒心思太簡單了,這孩子除了打仗,真是不琢磨其他事。朕說過很多次,他也聽不進去。這哪是大司馬,就是個將軍!」

  劉據只是在笑,他不覺得霍嬗這麼做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他也沒從皇帝的口中聽出不滿之意,那更多的還是喜愛,以及一些無奈。

  「父皇,嬗兒性子本來就是如此。」劉據就趕緊勸道,「這麼些年下來,長安上下誰都知道他性子直。只是這孩子,做事確實毛躁。」

  劉徹也不反對,現實情況就是如此,想要多反駁實際上都是稍微的有些沒底氣。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覺得很好,那就是霍嬗還是安心的當一個將軍也就行了。就算是大司馬驃騎將軍了,心性單純、直接,這也是好事情。

  冠軍侯,就不需要想那麼多的事情,安心的帶兵打仗就好,替皇帝執掌兵權就行,其他的自然也就不需要多想。

  在說話間,衛子夫也來到了殿內,「臣妾恭賀朝廷大捷,為大漢賀、為陛下賀!」

  劉徹這一下就更加開心了,霍嬗是真的給他長臉。這一次出征西域,大家對霍嬗的期待還是比較高的,打下車師等等一點都不讓人意外,這是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可是霍嬗不只是打下來了車師,還在那裡搶了很多的物資,這就算是最會給朝廷省錢的將軍了。更何況趁此機會削弱了匈奴,更是令人非常滿意的事情了。

  看著衛子夫,劉徹笑著問道,「他那侍妾如何了?我和太子還在說事,嬗兒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跑回來了,可別讓他埋怨人,要不然以他的氣性,該給朕臉色了!」

  雖然這是玩笑話,可是衛子夫和劉據也心裡埋怨。滿朝上下,也就是那位皇帝一手培養的冠軍侯偶爾還敢當面抱怨皇帝,也確實敢一言不合的就跑出去。

  「陛下放心就是,現在他那侍妾一切安好。」衛子夫也頗為期待的說道,「這一轉眼,嬗兒也有了子嗣,只盼著他以後能沉穩點。」

  劉徹根本不信,問道,「去病呢?當年他有了嬗兒,轉頭去殺了李敢。他們父子兩個骨子裡一樣,沒什麼不敢做的事情。剽姚校尉也好、大司馬驃騎將軍也罷,和他們無關,只做他們想做之事。」

  劉徹的話讓衛子夫和劉據也無言以對,實際情況還真就是那麼回事。

  不一定就是當爹了就肯定沉穩,霍去病那就是先例。霍嬗某些程度上的跋扈、張揚,甚至更勝一籌,心性看起來也是更為簡單。

  想了想,衛子夫說道,「應該會有些長進,當年去病對嬗兒也好。」

  劉徹冷哼一聲,「好?好是好,就是沒個耐心!自己的孩子,他都沒耐心帶著。」

  衛子夫心裡吐槽,霍去病那麼做也算是有樣學樣,也都是跟皇帝學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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