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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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7章 先帝

  現實中,傅青舟緩緩睜開了眼。

  他揉著眉心,神色很是無奈。

  「如何?」白河真人在一旁眯起了眼:「是誰?」

  「很多人。」

  傅青舟沒有抬頭,只是輕聲道:「有很多人。」

  靜明真人見他說得模糊,微微蹙眉:「以青江子的境界,理當能見到最核心的人物了,莫非你沒見到?」

  「見到了。」

  傅青舟輕輕一嘆:「但……不太好說。」

  「這有何不好說?」白河真人也皺起了眉:「無非是世家家主或王爺,你有皇帝與明劍閣撐腰、有何可懼?」

  「不是懼……」

  傅青舟撓了撓頭,無奈道:「誒我真不好說,這樣,我先出去一趟,遲點再和你們說?」

  這話說得頗有些無賴了,便連秋嬋都覺得不妥,開口勸道:「青舟,這畢竟是件大事,你可不能模稜兩可。」

  「傅青舟,我便直說了吧。」

  白河真人淡淡道:「我紫氣仙風觀也好,江湖上其他宗門例如萬毒山、長青鏢局等也罷,會願意跟著你辦事,無非是因為你背靠皇帝、背靠明劍閣,因此無論對手是誰,咱們都可以提著腦袋跟著你干。」

  「咱們雖是修行者,但也是俗人。」

  她悠然道:「說白了,大延江山有個寧白眉、有個洪若海,修行界正道有個慧空……再加上你那不太靠譜的師伯青松子,僅憑他們四人,便說坐鎮天下也不為過,什麼敵人都掀不起風浪,但是……」

  「現在,你的態度,讓貧道懷疑了。」

  白河眯起了眼:「此前你可不怵任何對手,但如今卻吞吞吐吐,你可別告訴我,咱們要對付的人,是寧白眉、洪若海他們吧?」

  「打住打住……」傅青舟苦笑道:「前輩,您越說越離譜了,這怎麼可能?」

  白河真人眼神中還是有些狐疑。

  「只是這事有點複雜,我不知該怎麼與你們說。」

  傅青舟撓撓頭:「所以我想出去走走,平復一下心緒。」

  白河真人還要說話,一旁靜明真人卻先開了口:「想去,便去吧。」

  傅青舟如蒙大赦,拱了拱手,急匆匆推門而去。

  白河真人撇了撇嘴,在一旁坐下,目光轉向秋嬋:「小嬋,你說,你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什麼我男人?」

  秋嬋瞪圓了眼:「我們清清白白!師尊你說話注意點!」

  「是是是,清清白白。」白河真人冷笑:「所以,你說他在想什麼?」

  秋嬋沉吟片刻後,緩緩道:「不知道。」

  白河真人狠狠翻了個白眼。

  秋嬋訕笑道:「行啦師尊,他想說總會說的,咱們還是先處理眼下的事吧?」

  說著,她看向了地上的青江子:「他,要怎麼處理?」

  「哼,交給貧道吧。」靜明真人冷冷道:「雖然我們早已離開了真仙宮,但……清理門戶的事,未必不能做。」

  聽到清理門戶,白河真人一下來了興致,她美目流轉、淌出興奮光芒:「一起!一起!」

  靜明真人微微一笑,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拎起還在昏迷中的青江子人繭,化作一道風、將窗子撞開,消失不見。

  屋中,秋嬋眨了眨眼,走到門邊,望著傅青舟消失的方向,咬了咬嘴唇。

  「能讓他心亂的,不會和他的朋友有關係吧?」

  ……

  蜀都城,某處高樓房頂。

  趙皓獨自一人坐在此地,抬頭眺著皎月,面色沉靜,手中一個喝空了的酒罈滴溜溜打著轉。

  「怎麼一個人喝悶酒?」

  這時,他身後傳來了聲音。

  趙皓頭也不回,臉上卻露出煩悶神色,撇嘴道:「你來做什麼?」

  來者,自然是傅青舟。

  他一屁股在趙皓身旁坐下,手一遞,又遞來一罈子酒:「一起啊。」

  「咋了?」趙皓冷笑道:「辦大事的時候對小爺保密,現在忽然又來獻殷勤?傅特使,你怕不是查到什麼西朔王府的罪證了吧?」


  傅青舟沉默了。

  「啊?啊不是,你把話說清楚!」

  見他這樣子,趙皓反而有些慌了:「你真查到了?!」

  「也不全是。」

  傅青舟猶豫片刻後,問道:「你知道,先帝是怎樣一個人麼?他又是怎麼……駕崩的?」

  「先帝?」趙皓一怔:「你怎麼會問先帝?」

  「因為我回憶了一下,覺得哪裡怪怪的。」

  傅青舟臉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平靜道:「之前,我知道先帝是因急病駕崩的,後來又聽說,寧白眉上任時,先帝已然老邁、沒幾年便駕崩了……所以,後來他才扶了如今的皇帝。」

  說著,他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可……皇上那時候才幾歲啊?先帝一把年紀生下的皇上麼?」

  趙皓挑了挑眉:「你沒翻過明劍閣里的皇宗密卷?」

  「嗯?」

  傅青舟一怔:「我,應該翻麼?」

  「正常來說,像你這種級別的,肯定是翻過。」趙皓皮笑肉不笑:「但我猜也是,你肯定沒功夫去看。」

  傅青舟擠了擠眼:「別賣關子了,快說。」

  「先帝駕崩時,享年僅三十四歲。」趙皓悠然道。

  傅青舟一驚:「三十四歲!?那何來老邁之說?」

  「說了嘛,得病了。」

  趙皓嘆道:「先帝最後那幾年,每一日便蒼老幾分,短短兩三年時間,就像老了三四十歲……」

  傅青舟愕然。

  「反正,他那病很嚴重,父王也替他找過無數辦法,都不起作用……相劍師大人親自出手結果也一樣,最後大家甚至連原因也沒找著。」

  趙皓望著遠處夜空,聳聳肩:「先帝身體很糟糕,留下的子嗣也只有一個,所以嘍。」

  說著,他轉向傅青舟,疑惑道:「你問這些,到底是為什麼?」

  「我很好奇一件事。」

  傅青舟撓著頭道:「你父王,與先帝關係是不是很好?」

  「那肯定啊。」趙皓坦然道:「他們那一代兄弟很多,當年爭皇位時鬧出了不少事……這就是你身份特殊,我敢和你說說了,那時候,先帝就是靠著我父王的輔助才上位的,所以他們兄弟倆關係極好。」

  「先帝駕崩時……父王傷心了很久很久。」

  他一攤手:「也就是從先帝重病開始,父王才對修行一事極為上心,這種習慣延續到了現在,大概也是害怕身邊的人再出現類似的事吧?」

  傅青舟輕輕一嘆。

  趙皓眼中的疑惑仍然沒有半點消解。

  「還有一個問題。」

  傅青舟又問:「你知道,先帝是個怎樣的人麼?」

  「他吧……」趙皓撓撓頭:「我倒是聽父王提過不少,說是個極為雄才大略之君,不過父王對先帝辦事手段也偶有微辭,認為先帝有時行事頗為跳脫、失了帝皇之禮仗。」

  「那……」

  傅青舟試探著問道:「先帝駕崩前,可有留下什麼遺志之類的?」

  趙皓實在繃不住了:「不是哥們,你到底想說啥?」

  「唉。」

  傅青舟無奈道:「我現在懷疑,那位『主公』,是已逝的先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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