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牆倒眾人推
第94章 牆倒眾人推
玉衡開往新洲的火車上，楊建國和周季紅夫妻倆也接到了通知，火急火燎訂了票，連夜來新洲。警方在電話里已經跟周季紅簡單說明了情況。
大致就是楊浩見義勇為，但手段可能過激了一些，可能構成了防衛過當的故意傷害，希望家屬去新洲一趟。
看到滿身煙味的楊建國從吸菸區回來，周季紅這眼皮一直在跳，勃然大怒道：「楊建國，兒子都進去了，說不定要被判刑，你還有心思抽菸。」
楊建國乾笑一聲，「這不是悶的很慌嗎？我倒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警方也說了，只是可能會構成故意傷害，但這不是見義勇為嗎？你個婦道人家，還是別操心了。」
「你倒是看得開。」周季紅沒好氣道。
當父母還在為楊浩擔憂的時候，此時此刻，看守所。
楊浩正和楊大龍吹牛，這一天下來，楊浩過得是相當滋潤，他也熟悉了號子裡的規則，能進號子的，都沒什麼好鳥，不是偷奸耍滑的，都就是盜雞摸狗的，當然，偶爾來個把經濟犯，但都被楊大龍治的服服帖帖，沒人有怨言。
晚上的時候，號子門被打開，管理面無表情道：「楊浩，出來。」
楊浩心想，莫非又有人來探視？
跟著管理來到待客室，他看到一個熟人，但叫不出名字。
這人，楊浩只有過一面之緣。
是開學那會兒，李興和楊浩在火上澆油吃飯，然後喝了酒，王志鵬非要拉著去紫江浴都搓澡，當時恰好遇到警察掃黃，楊浩急的去找王志鵬，也是那一次，他偶然結識了九哥，而待客室里的這個面色冷峻的中年人，赫然是那天帶隊的警察。
好像姓李？記得九哥叫他李隊長。
據說是刑警。
「坐。」
管理走後，李隊長擺擺手示意，同時摸出煙盒，遞給楊浩一支。
「謝謝。」
楊浩今天確實憋壞了，他有菸癮，本來不大的，重生後菸癮更大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強，是搞刑偵的。」說著，他摸出他的證件在楊浩眼前亮了一下。
楊浩抽著煙，沉默不語。
他在思索，這個李強找他做什麼。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我也注意過你，楊浩。」
「我？」楊浩懵了。
「嗯，上次是張虎給我的舉報信，我才帶著人去查鄭九的，但是被你救了，然後你才能成為鄭九身邊的紅人吧？」李強的目光似乎有一種穿透力，能輕易洞悉一切，在楊浩身上停留數秒，似乎想看破一切謊言。
他的氣場非常足，這是來自一個老刑警的洞察力。
楊浩無言以對。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說實話，我不介意幫你。」
楊浩還是沉默，因為他不知道李強找自己所為何事，李強是刑警，肯定不可能是閒著蛋疼。
「你的事情可大可小，畢竟卷宗是我們寫，筆錄是我們來做。」李強點到即止。
這話的威脅意味，已經很濃了。
楊浩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為什麼幫我？」
「我想跟你合作。」說完這句話，李強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摸出幾張照片放在桌子上。
楊浩拿起來看了一眼，頓時眉頭緊鎖。
上面的許多人，他都認識。
韓非。
矮騾子。
發哥。
下山虎。
還有一些鷂子社的人。
當然，九哥也赫然在列。
楊浩頓時明白李強的意圖了，「你是想讓我，給你搜集他們的犯罪證據？」
李強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說道：「想抓他們，易如反掌，但還不夠足以判刑，關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放出來。我知道鄭九最近在著手洗白，想做正經生意，這是好事，是為新洲建設，但其他幾個人嘛，嘖嘖，我聽說前幾天鄭九提了一下洗白的事情，當晚就遭到了暗殺是吧？」
楊浩：「……」
看來，李強知道的不少。
「鄭九要洗白，這是好事，他如果真的可以做到，我不管；但其他人，一天在新洲活躍，就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我就不能置之不理。」
楊浩懂了。
現在，在鷂子社裡，自己已經成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是九哥身邊的紅人，是九哥的結拜兄弟，可以接觸到許多鷂子社內部的事情。
李強是想抓鷂子社的人，甚至包括九哥，但鷂子社屹立新洲那麼多年，許多灰色生意已經成為了產業鏈，幾乎是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立馬調整，抓的都是些小魚小蝦。
「這四個人，重點要抓，抓到就是死刑，立即執行。」李強把矮騾子、下山虎、韓非和發哥的照片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他們……犯了什麼事？」
李強冷笑：「毒品、拐賣，以及和境外詐騙、洗錢勢力團伙勾結，夠嗎？」
夠了，綽綽有餘了。
楊浩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李強這是有備而來，先是說明了他的情況，應了那句話，進了這裡，要什麼口供就有什麼口供。
簡單來說，李強就是想讓楊浩當他的線人。
「行，我知道了。」
「OK，張毅那邊，我會去做思想工作的，另外，你們學校我也會給一個報告去，不會影響你的學籍檔案。」
「謝謝。」
……
當晚，李興拿到了魏子衿給的一筆錢，就開始著手在網上大肆宣傳這件事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錢好辦事。
李興拿了錢，雇了大量的水軍，在QQ空間、快手、貼吧、微博等社交平台轉載一條圖文信息。
當晚，一則推文橫空出世，有三十萬買流量，熱度咔咔上漲，在網上獲得了廣泛關注。
標題也非常吸引人。
例如：
#老師險遭侵害，學生見義勇為#詳細資訊
接下來，就等發酵即可。
三十萬，足夠維持熱度數日，只要帖子有了一開始的展現量，在水軍的推廣下，很快就能鋪天蓋地的大面積流傳。
……
新洲財經大學，女寢。
洛婷本來百無聊賴刷著手機，突然看到新洲高校論壇里一個帖子被置頂，上了主頁強推。
赫然是李興叫人大量發布的帖子之一。
文章中，對夏束束和楊浩的名字用了化名，只說是財大馬院的某個老師，而楊浩是財大商學院xx系的一個新生，詳細介紹了這件事。但張毅的名字，採用了真名，這個時候，李興也顧不得什麼肖像權了。
「嗯？」洛婷是個非常八卦的吃瓜達人，平時就喜歡瀏覽高校貼吧，看看哪個學院的某某女生搶了誰誰的男朋友；看看誰傍上了大款，懷孕的時候又被甩了等等等等。
洛婷當然不知道主角是楊浩，要是知道，她肯定會樂於看熱鬧。
所以，她就這麼評論了一句：「靠，人渣！就這還不是見義勇為，那什麼叫見義勇為？以後誰還敢見義勇為？」
同時，轉載了這個帖子。
除此之外，李興也利用財大、傳媒學院和職院的表白牆，進行宣傳此事。
並且在QQ空間置頂。
同時，還號召自己認識的人轉載這幾個連結。
一時間，有如此龐大的資金推廣費，僅僅一晚，這件事就在新洲傳開了，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對張毅的聲討，另外對楊浩的不公而打抱不平。
……
xx醫院，某病房。
張毅的母親唐曉娟本來在陪伴著兒子，不停的安慰兒子，說一定會讓楊浩付出代價，另外，讓他放心，她會動用一切關係，一定不會讓張毅坐牢的。
結果，電話就響了，是同事打來的。
目前，李興發的帖子已經在網上有了一定的熱度，並且熱度在提高，當然離不開大量水軍的推波助瀾。
「怎麼了？」
「唐校長，我發個連結給你，你自己看吧，唉。」
唐曉娟收到了一個連結，點開一看，臉色難看。
她逐一翻看著評論。
【出生，這種人渣怎麼不去死？】
【建議嚴查，這個王八蛋敢入室強暴，說不定之前就有案底】
【什麼樣的爛13才能生出這種出生？】
……
網友的謾罵，十分難聽，唐曉娟像是針扎一樣。
因為帖子暫時只在新洲小範圍傳播，已經有認識張毅的人看到了，並且曝光了不少關於張毅的黑料，同時也把唐曉娟的身份信息挖了出來。
同事打電話過來，就是勸說唐曉娟聯繫發帖者，趕緊刪帖，避免對學校造成不好的聲譽影響。
唐曉娟深吸一口氣，給發帖的人發了一個消息過去，說他已經侵害了張毅的隱私權，請立馬刪帖，不然她會發律師函，情節嚴重甚至會起訴。
但發帖的是個匿名用戶。
拒絕接受陌生人消息。
消息發過去就出現紅色感嘆號。
這一夜，註定是唐曉娟的不眠之夜。
張毅的父親也收到了朋友轉發給他的帖子，氣的臉都綠了，火速趕往醫院，朝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張毅就是一頓臭罵。
「兔崽子，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因為網上已經有不少人扒拉出張毅的黑料，同時也挖出了他父母的黑料。
比如曾經有一個在新洲師範大學畢業的學生匿名說，自己曾經就是那個學校的學生，說副校長唐曉娟扒拉扒拉，總之就是一些卡著學生實習和畢業的問題，說唐曉娟是個道德敗壞的人。
又或者張德全，早些年開的一家食品加工廠，曾發生器材倒塌的情況，造成了2死1傷，說他的廠子當初有重大安全隱患，後來還是被壓下來了。
而黑料最多的無疑是張毅。
說他中學時代就是混混，霸凌學生，無法無天。
據說研究生的時候，還竊取他人的成果，打壓同學，學術造假等多種問題。
「我看你是罪有應得！出生。」張德全恨鐵不成鋼地吼了一句。
這就好比是牆倒眾人推，之前沒熱度，是因為沒人討論，許多事情沒有公開，現在就好像是打開了大壩，大量堵塞的洪水傾瀉而下。
打得張德全夫婦措手不及。
……
而這些，楊浩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第二天他一覺醒來，楊父母抵達新洲，一大早就匆匆來到警局來看望他。
看到楊浩氣色紅潤，周季紅眼睛紅了，「兒子，你怎麼樣了？」
「沒事，媽。」
「你說你也是，非要……見義勇為，唉，學生就該好好讀書嘛。」周季紅絮絮叨叨。
楊建國不樂意了，「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我反正覺得兒子做得對，做得好！不愧是我的種，遇到這種事要是置之不理，那才是混球，枉為我的種。」
楊浩和老爹相視一笑。
(本章完)
玉衡開往新洲的火車上，楊建國和周季紅夫妻倆也接到了通知，火急火燎訂了票，連夜來新洲。警方在電話里已經跟周季紅簡單說明了情況。
大致就是楊浩見義勇為，但手段可能過激了一些，可能構成了防衛過當的故意傷害，希望家屬去新洲一趟。
看到滿身煙味的楊建國從吸菸區回來，周季紅這眼皮一直在跳，勃然大怒道：「楊建國，兒子都進去了，說不定要被判刑，你還有心思抽菸。」
楊建國乾笑一聲，「這不是悶的很慌嗎？我倒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警方也說了，只是可能會構成故意傷害，但這不是見義勇為嗎？你個婦道人家，還是別操心了。」
「你倒是看得開。」周季紅沒好氣道。
當父母還在為楊浩擔憂的時候，此時此刻，看守所。
楊浩正和楊大龍吹牛，這一天下來，楊浩過得是相當滋潤，他也熟悉了號子裡的規則，能進號子的，都沒什麼好鳥，不是偷奸耍滑的，都就是盜雞摸狗的，當然，偶爾來個把經濟犯，但都被楊大龍治的服服帖帖，沒人有怨言。
晚上的時候，號子門被打開，管理面無表情道：「楊浩，出來。」
楊浩心想，莫非又有人來探視？
跟著管理來到待客室，他看到一個熟人，但叫不出名字。
這人，楊浩只有過一面之緣。
是開學那會兒，李興和楊浩在火上澆油吃飯，然後喝了酒，王志鵬非要拉著去紫江浴都搓澡，當時恰好遇到警察掃黃，楊浩急的去找王志鵬，也是那一次，他偶然結識了九哥，而待客室里的這個面色冷峻的中年人，赫然是那天帶隊的警察。
好像姓李？記得九哥叫他李隊長。
據說是刑警。
「坐。」
管理走後，李隊長擺擺手示意，同時摸出煙盒，遞給楊浩一支。
「謝謝。」
楊浩今天確實憋壞了，他有菸癮，本來不大的，重生後菸癮更大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強，是搞刑偵的。」說著，他摸出他的證件在楊浩眼前亮了一下。
楊浩抽著煙，沉默不語。
他在思索，這個李強找他做什麼。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我也注意過你，楊浩。」
「我？」楊浩懵了。
「嗯，上次是張虎給我的舉報信，我才帶著人去查鄭九的，但是被你救了，然後你才能成為鄭九身邊的紅人吧？」李強的目光似乎有一種穿透力，能輕易洞悉一切，在楊浩身上停留數秒，似乎想看破一切謊言。
他的氣場非常足，這是來自一個老刑警的洞察力。
楊浩無言以對。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說實話，我不介意幫你。」
楊浩還是沉默，因為他不知道李強找自己所為何事，李強是刑警，肯定不可能是閒著蛋疼。
「你的事情可大可小，畢竟卷宗是我們寫，筆錄是我們來做。」李強點到即止。
這話的威脅意味，已經很濃了。
楊浩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為什麼幫我？」
「我想跟你合作。」說完這句話，李強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摸出幾張照片放在桌子上。
楊浩拿起來看了一眼，頓時眉頭緊鎖。
上面的許多人，他都認識。
韓非。
矮騾子。
發哥。
下山虎。
還有一些鷂子社的人。
當然，九哥也赫然在列。
楊浩頓時明白李強的意圖了，「你是想讓我，給你搜集他們的犯罪證據？」
李強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說道：「想抓他們，易如反掌，但還不夠足以判刑，關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放出來。我知道鄭九最近在著手洗白，想做正經生意，這是好事，是為新洲建設，但其他幾個人嘛，嘖嘖，我聽說前幾天鄭九提了一下洗白的事情，當晚就遭到了暗殺是吧？」
楊浩：「……」
看來，李強知道的不少。
「鄭九要洗白，這是好事，他如果真的可以做到，我不管；但其他人，一天在新洲活躍，就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我就不能置之不理。」
楊浩懂了。
現在，在鷂子社裡，自己已經成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是九哥身邊的紅人，是九哥的結拜兄弟，可以接觸到許多鷂子社內部的事情。
李強是想抓鷂子社的人，甚至包括九哥，但鷂子社屹立新洲那麼多年，許多灰色生意已經成為了產業鏈，幾乎是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立馬調整，抓的都是些小魚小蝦。
「這四個人，重點要抓，抓到就是死刑，立即執行。」李強把矮騾子、下山虎、韓非和發哥的照片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他們……犯了什麼事？」
李強冷笑：「毒品、拐賣，以及和境外詐騙、洗錢勢力團伙勾結，夠嗎？」
夠了，綽綽有餘了。
楊浩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李強這是有備而來，先是說明了他的情況，應了那句話，進了這裡，要什麼口供就有什麼口供。
簡單來說，李強就是想讓楊浩當他的線人。
「行，我知道了。」
「OK，張毅那邊，我會去做思想工作的，另外，你們學校我也會給一個報告去，不會影響你的學籍檔案。」
「謝謝。」
……
當晚，李興拿到了魏子衿給的一筆錢，就開始著手在網上大肆宣傳這件事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錢好辦事。
李興拿了錢，雇了大量的水軍，在QQ空間、快手、貼吧、微博等社交平台轉載一條圖文信息。
當晚，一則推文橫空出世，有三十萬買流量，熱度咔咔上漲，在網上獲得了廣泛關注。
標題也非常吸引人。
例如：
#老師險遭侵害，學生見義勇為#詳細資訊
接下來，就等發酵即可。
三十萬，足夠維持熱度數日，只要帖子有了一開始的展現量，在水軍的推廣下，很快就能鋪天蓋地的大面積流傳。
……
新洲財經大學，女寢。
洛婷本來百無聊賴刷著手機，突然看到新洲高校論壇里一個帖子被置頂，上了主頁強推。
赫然是李興叫人大量發布的帖子之一。
文章中，對夏束束和楊浩的名字用了化名，只說是財大馬院的某個老師，而楊浩是財大商學院xx系的一個新生，詳細介紹了這件事。但張毅的名字，採用了真名，這個時候，李興也顧不得什麼肖像權了。
「嗯？」洛婷是個非常八卦的吃瓜達人，平時就喜歡瀏覽高校貼吧，看看哪個學院的某某女生搶了誰誰的男朋友；看看誰傍上了大款，懷孕的時候又被甩了等等等等。
洛婷當然不知道主角是楊浩，要是知道，她肯定會樂於看熱鬧。
所以，她就這麼評論了一句：「靠，人渣！就這還不是見義勇為，那什麼叫見義勇為？以後誰還敢見義勇為？」
同時，轉載了這個帖子。
除此之外，李興也利用財大、傳媒學院和職院的表白牆，進行宣傳此事。
並且在QQ空間置頂。
同時，還號召自己認識的人轉載這幾個連結。
一時間，有如此龐大的資金推廣費，僅僅一晚，這件事就在新洲傳開了，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對張毅的聲討，另外對楊浩的不公而打抱不平。
……
xx醫院，某病房。
張毅的母親唐曉娟本來在陪伴著兒子，不停的安慰兒子，說一定會讓楊浩付出代價，另外，讓他放心，她會動用一切關係，一定不會讓張毅坐牢的。
結果，電話就響了，是同事打來的。
目前，李興發的帖子已經在網上有了一定的熱度，並且熱度在提高，當然離不開大量水軍的推波助瀾。
「怎麼了？」
「唐校長，我發個連結給你，你自己看吧，唉。」
唐曉娟收到了一個連結，點開一看，臉色難看。
她逐一翻看著評論。
【出生，這種人渣怎麼不去死？】
【建議嚴查，這個王八蛋敢入室強暴，說不定之前就有案底】
【什麼樣的爛13才能生出這種出生？】
……
網友的謾罵，十分難聽，唐曉娟像是針扎一樣。
因為帖子暫時只在新洲小範圍傳播，已經有認識張毅的人看到了，並且曝光了不少關於張毅的黑料，同時也把唐曉娟的身份信息挖了出來。
同事打電話過來，就是勸說唐曉娟聯繫發帖者，趕緊刪帖，避免對學校造成不好的聲譽影響。
唐曉娟深吸一口氣，給發帖的人發了一個消息過去，說他已經侵害了張毅的隱私權，請立馬刪帖，不然她會發律師函，情節嚴重甚至會起訴。
但發帖的是個匿名用戶。
拒絕接受陌生人消息。
消息發過去就出現紅色感嘆號。
這一夜，註定是唐曉娟的不眠之夜。
張毅的父親也收到了朋友轉發給他的帖子，氣的臉都綠了，火速趕往醫院，朝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張毅就是一頓臭罵。
「兔崽子，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因為網上已經有不少人扒拉出張毅的黑料，同時也挖出了他父母的黑料。
比如曾經有一個在新洲師範大學畢業的學生匿名說，自己曾經就是那個學校的學生，說副校長唐曉娟扒拉扒拉，總之就是一些卡著學生實習和畢業的問題，說唐曉娟是個道德敗壞的人。
又或者張德全，早些年開的一家食品加工廠，曾發生器材倒塌的情況，造成了2死1傷，說他的廠子當初有重大安全隱患，後來還是被壓下來了。
而黑料最多的無疑是張毅。
說他中學時代就是混混，霸凌學生，無法無天。
據說研究生的時候，還竊取他人的成果，打壓同學，學術造假等多種問題。
「我看你是罪有應得！出生。」張德全恨鐵不成鋼地吼了一句。
這就好比是牆倒眾人推，之前沒熱度，是因為沒人討論，許多事情沒有公開，現在就好像是打開了大壩，大量堵塞的洪水傾瀉而下。
打得張德全夫婦措手不及。
……
而這些，楊浩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第二天他一覺醒來，楊父母抵達新洲，一大早就匆匆來到警局來看望他。
看到楊浩氣色紅潤，周季紅眼睛紅了，「兒子，你怎麼樣了？」
「沒事，媽。」
「你說你也是，非要……見義勇為，唉，學生就該好好讀書嘛。」周季紅絮絮叨叨。
楊建國不樂意了，「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我反正覺得兒子做得對，做得好！不愧是我的種，遇到這種事要是置之不理，那才是混球，枉為我的種。」
楊浩和老爹相視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