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我想跟您談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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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陸鏡辭如願走了,姜魚倒有點兒捨不得似的張望,直到他出了門再也看不見才收回目光。

  感覺肚子有些難受,她便起身關了房門接著繼續睡,但睡的並不安穩,恍惚間做了許多夢,基本都是零碎的片段。

  有她半夜冷了鑽進他被窩,也有倆人牽著手在夕陽下漫步,更離譜的是倆人還生了個閨女,真假參半叫人看不真切。

  醒來她腦門都是汗,感覺在屋裡有些憋悶又躺的難受,於是便起身穿了衣裳,準備出去看看工人的進度,有沒有紕漏。

  她剛從房裡出來,就遇見趕著牛車從橋上回來的成阿貴。

  成阿貴笑著道:「東家,我已經把男東家送到書院了。」

  姜魚點點頭,「好,路上沒出什麼麻煩吧?」

  「沒有。」

  「那就好,你快去歇歇吧!等會兒差不多就該吃晚飯了。」

  她已經聞到飯香了。

  陸鳴看見姜魚,放下手中的活路走到她身邊關切的問:「娘,您的身體沒啥大礙了吧?還有沒有不舒服?」

  姜魚笑了笑,「沒事,咱家蓋房子的地我跟你爹選好了,該咋建也談論的差不多了,明天你先帶些人過去量地、打地基,我也跟著過去看看。」

  聽到姜魚的話,陸鳴臉上露出濃重的喜色,「真的啊?好,咱們總算是有自己的家了。」

  漂泊了大半年,雖說他們是有落腳的地方,但那是租的,從歸屬上面來說不屬於他們。

  「是啊!」姜魚也很高興。

  母子倆又說了些話,陸鳴怕晚間的冷風把姜魚吹的病加重,就催她回房間去休息。

  姜魚想想也是,她來大姨媽本來就不舒服,若是再染了風寒咳嗽打噴嚏……她不敢想。

  但差不多該吃飯了,她回到房間也沒有再躺,趁著有時間就收拾屋裡雜亂的東西。

  昨天時間緊,啥都沒收拾。

  她把髒的衣服收起來,想著等過幾天有時間再洗,卻意外的發現了蓋在衣服下面的玉鐲。

  哪兒來的玉鐲呢?

  姜魚看著玉鐲皺起了眉頭,這屋裡也沒進什麼人,難不成是程嫂子昨天幫她搬東西落下的?

  她想到這兒就出了房門,到食堂去找程桂芬。

  「嫂子,您看看,這玉鐲可是你們誰落在我房間的?」

  程桂芬哭笑不得,「妹子,你看我們像能買得起這物件?就算買得起我們也不會買啊!漂亮是漂亮但貴重,要是幹活不小心摔碎了還不得心疼死?」

  劉青草也點頭,「是啊!你那房間也沒誰進去過,我猜啊!肯定是你男人買的,他臉皮薄,沒好意思給你就放在哪兒了。」

  「去去去。」程桂芬推姜魚,「看你倆我這心裡酸的呦!快別留在我跟前礙眼了,要是把我氣的炒菜放多了醋就不好了。」

  姜魚仔細一想也是,他們倆咋可能會買這東西呢!

  尋常婦人就算有錢,也會買金飾銀飾,咋會買玉呢!也是她昏了頭了竟然想著拿出來問,反而被程桂芬打趣的臉上臊得慌。

  好端端的他又買玉鐲幹啥?

  陸鏡辭的心思,她好像從來就沒有猜透過。

  就像從前,她喜歡他時,總以為他也是喜歡自己的,但後來她發現事實根本就不如她所想。

  那些事太多太多了……

  翌日陽光明媚,姜魚的心情和身體都分外舒暢,帶陸鳴點了些工人就去了白鶴山打地基。

  姜魚頷首,「當然沒有,咱賺錢不就是為了過好日子?況且房子又不同於其他物品,其他的咱們再賺錢了隨時可以換新的,但房子一旦蓋了總不能想起來就再翻新一遍,費力又費時間。」

  「要蓋就一次到位,雖說要花的錢是多了些,但往後有的是機會再掙回來。」

  房子日日要住,說不準一住就是幾十年,當然要建好。

  陸鳴覺得姜魚說的有道理,也就沒有再糾結,領著眾人該拉石頭的拉石頭,該挖溝的挖溝,渾身充滿幹勁兒。

  姜魚拿著圖紙對比地的面積思考房間該怎麼建,陸鳴和陸隆都已經成親了,家裡女孩也多,房間自然不能建的進屋就是床,瞧著就不雅觀。

  思來想去,她決定把房間都分割成內室與外室。


  內室用來睡覺。

  外室憑他們喜好自己安排。

  就在姜魚想打出神時,村長急匆匆的跑過來說有人找她。

  她穿著青綠色襖子,烏黑的頭髮梳的整整齊齊,尋常式樣,斜插了兩根素雅的銀簪,雖簡單但瞧著氣質就跟尋常婦人不同。

  錢月娘一瞧,就知道她肯定是自己要找的陸夫人了,扯了扯有些凌亂的衣裳,又摸摸髮髻,感覺沒啥問題才上前。

  臉上掛著得體的笑,「您就是陸夫人吧?我是錢月娘,今日冒昧前來打擾還望您見諒,得知您做肥皂生意需要大量的豬肉,所以我想跟您談個合作。」

  姜魚聞言先是有點兒意外,很快便調整好表情,「好,既然是談合作,那想必三兩句話肯定說不清楚,咱們到屋裡說吧!」

  「我這兒簡陋,還望見諒。」

  「陸夫人太客氣了。」

  她跟在姜魚身後進了屋。

  姜魚倒了杯水給錢月娘。

  她笑著道:「今天冷,我瞧你的嘴唇都凍的有些青紫了,先喝點兒喝水暖暖身體吧!合作的事兒咱們等會兒再說不晚。」

  錢月娘接過水杯跟她道謝,「多謝陸夫人。」

  屋裡就兩張板凳,倆人只能面對面的坐著。

  錢月娘手裡捧著水杯,表情始終有點兒害怕,但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擔憂和忐忑。

  姜魚這才得空打量錢月娘,她瞧著四十歲左右,皺紋明顯,穿著半新不舊的灰綠脖子,衣襟還有沒洗乾淨的油漬,想來家境應該不算太好,否則也不會穿這樣的衣裳出來談生意。

  但瞧面相比較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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