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她跟少婦這個詞捆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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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澤宇氣的臉色鐵青,站起來就狠狠給了彭青陽一巴掌。

  「你這個逆子!這些下流腌臢的話你是從那裡聽來的?你說這話不但是在侮辱你爹我,更是在侮辱你娘!」

  他這巴掌打的彭青陽的左臉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但他還是滿臉不服氣,用舌頭頂頂後槽牙怒極反笑。

  「你打我?彭澤宇,你這是被我撞破了好事,耽誤了你營造出來的好名聲氣急敗壞了嗎?」

  「真是可惜呢!」

  彭青陽說完轉頭看向姜魚,「你說說你是不是瞎啊?他臉上戴的面具你數都數不清,就這你還敢跟他往來?」

  姜魚臉色也不太好看。

  最近這是咋回事?

  她跟少婦這個詞捆綁了?

  她都已經當阿奶了好嗎?

  雖然被人覺得年輕很好,但被這麼誤會她真的很氣。

  彭澤宇身上儒雅的氣質此刻消失的乾乾淨淨,滿身怒氣,眼睛死死的瞪著彭青陽,恨不得掐死他。

  「你給我滾回去!」

  「我最後再說一遍,你誤會我沒有關係,我是你爹,我看在你娘辛辛苦苦生你的份兒上,我可以忍你包容你,但你最好不要把別人扯進來。」

  「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姜魚接著開口,「彭少爺,首先我不是你口中的少婦,我都已經有三個孫子孫女了,再者,我跟你爹今天是第一次見面,我和他並沒有不正當關係,你可以問你們家油紙鋪的掌柜的,他能證明我的話是真是假。」

  「最後,我跟我的丈夫感情非常非常好,我先告辭了,你們父子有話慢慢說。」

  她說完就轉身出門了。

  到樓下吹了吹外面的冷風,她才感覺胸腔里的鬱悶好了些,坐上牛車就離開了這兒。

  彭澤宇還想教訓彭青陽,但彭青陽並沒有給他機會,胳膊往窗欞上一撐就從三樓跳了下去。

  但彭青陽可不管這事兒。

  到樓下以後翻身上了馬背,就迅速疾馳而去。

  姜魚聽到身後的馬蹄聲,剛轉頭看就被彭青陽撈上了馬背。

  「東家——」

  趕車的人慌的六神無主。

  「你要帶我去哪兒?」姜魚問坐在身後帶著她疾馳的彭青陽,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的回答,她索性也就不問了,悠然自得的坐在馬背上欣賞沿途的風景。

  經過最近每天來回兩趟的長途跋涉她對這種顛簸都適應了。

  見姜魚不害怕,反而還坐在他前面把腦袋轉來轉去,彭青陽頓時有點兒氣急敗壞。

  「駕!」

  他加快了速度,駿馬疾馳。

  姜魚有點兒慌亂,於是便轉身牢牢地抱住了彭青陽的腰。

  「喂!」

  「你這女人不知羞的?」

  彭青陽把馬停在路邊,伸手把坐在馬上的姜魚扯下來,姜魚沒站穩直接把他給撲到了,他被石頭墊的全身酸疼,但是姜魚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你是要壓死我嗎?」

  彭青陽有氣無力的道。

  姜魚翻身起來,「說吧!你把我擄來到底想幹啥?」

  「放你的血祭拜我娘!」彭青陽自以為兇狠的向姜魚呲牙。

  「噗嗤。」姜魚沒忍住笑了,伸手從懷裡掏出匕首扔給他,「你娘的墳在那兒呢?需不需要到她墳跟前再放?我怕你放早了我可能堅持不到讓她看見。」

  匕首是她用來防身的,小巧玲瓏而且還削鐵如泥。

  彭青陽:「……」

  她這副姿態,倒是讓他有些懷疑到底是誰擄的誰!

  「你走吧!」彭青陽泄了氣,「我覺得你不可能喜歡我爹。」

  他擄姜魚是覺得她撒謊,但現在他覺得這事沒啥可能性。

  有這種胸襟的人,咋可能會喜歡他爹那個偽君子?

  姜魚:「……」

  她有點兒想罵娘!

  「你不問我的意願就把我擄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現在又讓我走?你搞笑呢?」


  「你不走就算了。」

  彭青陽拍拍身上的灰,轉身就往山上面走。

  他娘的墓在山頂。

  今天是他娘的忌日,往常他雖然也不著調,但從沒有像今日那般說過那麼離譜的話。

  此時他也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跟姜魚說點兒啥。

  姜魚無語的要命,撿起匕首快速跑到彭青陽身後,用胳膊鎖住他的喉嚨拿匕首抵著他。

  威脅道:「趕緊送我回城,否則我隔斷你的喉嚨。」

  彭青陽滿臉無所謂,根本就沒有要掙扎的意思。

  「你要割就割吧!」

  「今天是我娘的忌日,你把我弄死了我爹那狗賊還省事了,同一天、同一個地方,就能把我跟我娘都給祭拜了。」

  姜魚:「……」

  無語死了無語死了。

  她到底是做了啥孽了,要讓她攤上這麼油鹽不進的傢伙!

  回去她就從商城買本黃曆,以後每次出門前都好好看看。

  姜魚鬆開鉗制彭青陽脖頸的胳膊沖他屁股狠踹了一腳,把他踹的徑直撲倒在地上,吃了滿嘴的枯草。

  「呸呸呸!」彭青陽吐掉嘴裡的草轉頭對姜魚怒目而視。

  「你這個女人!」

  「你竟敢踹本少爺的屁股?你信不信我讓人弄死你!」

  姜魚怒極反笑,她此刻已經徹底被彭青陽搞的瘋魔了,對他爹的謹慎和小心,到他這兒已經絲毫都不剩了。

  她上前又狠狠踹了兩腳。

  「我就在你面前呢!」

  「你想弄死我,你動手啊?在這兒裝腔作勢嚇唬我?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

  「停停停!」

  彭青陽哀嚎,「我錯了,我祭拜完我娘就送你回去。」

  「可以。」

  姜魚本來想坐在這兒等,但是又怕彭青陽耍花招,把她就在這兒自己跑路,所以就跟著他,倆人往山頂走去。

  彭青陽拍拍身上的灰,邊走邊整理自己凌亂的頭髮和衣裳。

  這座山不算高,但能在山頂能俯瞰到懸崖峭壁的絕美風景。

  越接近山頂,姜魚越能感覺到彭青陽身上濃濃的悲傷,就像是被烏雲遮住的月亮,棲息在無邊的黑暗裡那般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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