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我的手都要燙禿嚕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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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帶陸呦呦跟小狼狗玩,她一時沒注意陸呦呦就被小狼狗咬住衣裳扯的摔在了地上,頭上被摔出來一個包。

  雖然家裡人都沒說啥,但她卻嚇的心驚肉跳的,生怕因為這事兒自己被攆走了。

  這份工來的不容易,她不想失去這份掙錢的機會,所以也就越發的小心翼翼。

  梁招娣和許芳娘該讀書識字的時間就跟楊昭讀書識字,到該做飯的時間就做飯。

  雞鴨牲畜按時按點餵就成。

  晚上許芳娘做了油渣饃饃,小米粥、涼拌豆芽、涼拌菠菜、還有炒豬肝、豬大腸、五花肉。

  楊昭沒吃過油渣饃饃,但聞到那香味兒就知道味道不會差,開始吃飯就拿了一塊,差點兒沒把手給燙禿嚕皮。

  他明明都呲牙咧嘴了,表情管理徹底宣告失敗,還裝作不燙優雅把饃饃放在自己面前。

  姜魚坐在他旁邊,暗暗感嘆他對自己形象看的還挺重。

  「先生,你用油紙墊著吧!我怕油到你衣裳上面。」她起身給楊昭拿了幾張油紙過來,惹的楊昭非常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雖然沒張嘴說話。

  但意思表達的非常明顯。

  你為啥不早拿出來!?

  我的手都要燙禿嚕皮了。

  姜魚無奈,她也沒想到啊!

  「阿奶阿奶,我也要油紙。」陸嘉辰伸手問姜魚要油紙,「我剛穿的新衣裳不能被弄髒。」

  「那我也要。」

  陸寧悠也穿的新衣裳。

  幾個小傢伙今天不約而同的都穿上了自己的新衣裳。

  姜魚依次給他們髮油紙,給其他人也都發了。。

  用油紙把饃饃包起來,用手捏著裡面的油渣就不會掉出來,邊吃邊把油紙往下擼,等到吃完手還是乾乾淨淨的。

  油渣包在饃饃裡面,等熟了以後就對半切開,再繼續改刀,所以油渣就很容易漏。

  吃第一口楊昭感覺有些膩,但吃第二口他立馬就不覺得了,油渣的香味和麵粉的香味混合,表面的那層又脆又香,而最裡面靠近油渣的那層卻很軟。

  外酥里嫩。

  吃到嘴裡香的讓人簡直想把舌頭都吞到肚子裡面去,再配上香滑軟爛的小米粥,味道更絕。

  他們經常吃,百吃不厭。

  楊昭高興的眼睛眯起,專心致志對付手裡的饃饃,他吃的很優雅但速度卻很快。

  吃完後他擦擦嘴巴,端起碗喝了口小米粥,感覺更舒坦了。

  看來他這次的選擇沒錯!

  看見盤子裡的豬大腸,楊昭好奇的問:「這是何物?」

  看樣子像是腸子,但具體的他又說不上來,他沒見過誰吃。

  姜魚笑著回答:「豬大腸,您可以試試,洗的特別乾淨,我兒媳婦兒做的也不錯。」

  楊昭一想這是裝糞便的器物就覺得胃裡翻滾,但不吃又覺得有點兒不甘心。

  因為其他菜都非常好吃。

  最終還是貪吃的欲望戰勝了那點兒對豬大腸的厭惡。

  放到嘴裡楊昭眼睛就亮了,因為他發現是真的好吃,到最後盤子裡三分之一的豬大腸都進了他的肚子裡。

  酒足飯飽以後。

  楊昭起身道:「收拾收拾,半刻鐘後我開始授課。」

  他說完就起身往外面走,若是再仔細些還能發現他的步伐有些急促,因為他吃多了肚子撐,需要揉揉走路消消食。

  陸汐把桌上眾人掉的,還有盤子裡剩的不多的菜都裝起來到外面倒在狗盆里。

  「小灰灰,大灰灰,阿黃,快點兒來吃晚飯啦!」

  她的話音剛落地,還在窩裡玩耍的兄弟仨就快速飛奔而來,好像她的話是啥指令似的。

  剛開始家裡人看見姜魚把飯餵狗都特別心疼,因為他們吃的都是精米白面,是以前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吃上的吃食,但後來她們也就漸漸習慣了,口袋裡掙得錢多了也就不摳搜那點了,反而還覺得餵狗好,免得浪費。

  母狗特別厲害,每天晚上都守著雞舍鴨舍,逮了兩隻想要來偷雞的黃鼠狼。

  幾隻小狼狗也不錯,晚上要是聽見母狗汪汪叫,立馬也張腔從窩裡跑過去幫忙。

  它們是功臣。

  吃點兒好的也應該。

  楊昭在院子裡散步,屋檐下燈籠發出的光照在他身上,他的影子在地上拖的很長很長,隨著他走動影子也左搖右晃。

  楊昭看的清楚,也知道它拉自己衣擺的意圖,忍不住輕笑,「還挺聰明。」

  「就是你這獠牙有點兒尖,我來可沒幾套衣裳,你要是給我咬破了我可就沒衣裳穿了。」

  他伸手驅趕,母狗汪汪叫了幾聲小狼狗就都回去了。

  楊昭撣撣衣擺上的灰,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就進屋開始授課。

  「你們學過些什麼?」

  「會寫些什麼?」

  「都說來聽聽,寫來看看。」

  陸隆他們一五一十的說了,就開始寫自己會寫的字。

  陸隆滿臉認真,鼻尖冒汗,陸錚滿臉平靜,遊刃有餘,陸鳴記得抓耳撓腮,左顧右盼,因為他都忘的差不多了,壓根不記得自己學過啥會寫啥。

  想到自己說要好好讀書識字做像柳錦城那樣的人,陸鳴就覺得自己似乎是被人扇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以前自認聰明,學過的就再也不去溫習,時間久了自然就忘的乾乾淨淨。

  慌亂了一會兒,陸鳴拿起筆穩住心神開始寫自己認識的字,認識到錯誤就要擺正姿態,這樣才能亡羊補牢。

  姜魚急的也想抓耳撓腮,但因為怕破壞自己的形象,就只能硬生生的忍著。

  因為陸鏡辭教的她會,所以她學的也不咋認真,就是糊弄,她現在也忘記他教過啥了。

  她怕自己寫的太差丟臉,也怕寫的跟她們的不符露出破綻。

  咋說呢!

  就是怎一個難字了得。

  姜魚嘆了口氣,死馬當做活馬醫開始唰唰唰的在紙上寫,她已經徹底擺爛了,因為她覺得反正她寫的也沒人認識,到時就按陸隆他們寫的念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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