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欲得皇位,先得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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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的萬人千人血書被遞到了皇上的上元宮,皇上在上元宮推開懷中的兩個美人,站起身來,手撐在桌子上,看著桌子上一封封血書。

  「朕的皇太子冊封還沒兩個月,真是好大的膽子,自以為是翅膀硬了,敢和朕叫板了?」

  送血書上來的沈知安在下面拱手行禮,回答道:「皇上,皇太子只是提議,每年朝堂之上,都有無數人提議對國策進行改革,改與不改,全在於皇上。」

  「皇太子之所以如此提議,也是迫不及待的想向皇上證明,自己是有用之人,而非叫板皇上。」

  皇上的視線從好幾封血書上移開,落在了沈知安的臉上:「沈元帥,你是在幫皇太子說話嗎?」

  沈知安彎著腰不卑不亢道:「臣是皇上的人,不幫任何人說話,只就事論事。」

  皇上玩味的笑道:「好一句就事論事,沈元帥,你的兒孫,現在在臨江府,都可還好?」

  沈知安撩起衣袍跪在地上:「回稟皇上,臣的兒孫身體太弱了,適應不了臨江府的陰雨綿綿,早已離開了臨江府,帶著他的弟弟侄兒們遊歷大漠去了。」

  皇上嘴角笑容一僵,撐在桌子上的手摳在桌面子上發出響:「沈元帥,你的兒孫,你的侄孫都遊歷沙漠去了,你的侄女,你的女兒,外孫呢,也去遊歷沙漠了嗎?」

  沈知安緩緩抬頭,看向皇上:「皇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們如何,與臣無關。」

  沈知安身為大晉的元帥,手上有實權,有兵力,皇上早已傷透了他的心。

  我爹死了,他再一次感覺到了危險,讓自己的兒孫和侄孫以身體不適之由,辭去官位,離開京城休養。

  離開京城之後,帶著錢銀孩子,在無人監視之下,徑平津關去了關外大漠,從此便如魚入大海,虎入山林,了無蹤跡。

  皇上聞言氣的連說了三聲好:「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元帥,不但目光長遠,心還夠狠。」

  「所以,什麼萬人血書,千人血書,都是朕的元帥連同朕的皇太子一起給朕施壓罷了。」

  沈知安俯身叩地磕頭:「臣不敢,請皇上明鑑。」

  皇上直接拂掉御案上筆墨紙硯和血書:「滾,給朕滾,滾。」

  沈知安沒有被砸到,跪著給皇上行了個禮,站起身來後退兩步,離開了上元宮。

  緊接著上元宮裡面就傳來了噼里啪啦的打砸以及美人驚呼的聲音,聲音跌宕起伏,連綿不斷。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沈青臨每日堅持在朝堂之上都會重複著前一日的建議。

  建議一出,就會引起朝廷之上文武百官不同意爭論,繼而每日的朝堂,都是據理力爭的臉紅脖子粗。

  皇上更是每次氣的都拂袖而去,回到上元宮,左擁右抱來緩解自己氣急敗壞的心。

  文武百官生氣,皇上生氣,天下百姓不生氣,天下卑賤的人女子不生氣,卑賤女子胯下生出來孩子不生氣,皇上不同意文武百官不同意,他們是一封一封的血書上,一封一封的血書望朝廷送。

  無論是京城還是其他各地黎明百姓,走卒商販,樓里的卑賤女子們,討論的都是這些事。

  百姓們說:「若是皇太子的提議被皇上採納,苛捐雜稅,咱們每年每家至少可以省下二百~五百文錢。」

  「有二百~五百文錢,我們冬天就不會挨餓,就不會受凍,就稍稍有些余錢。」

  「家裡的孩子大了,二三五百文錢,攢個三五年,就能娶得上媳婦兒了。」

  小商販們說:「什麼商稅,工稅,勞工稅,鋪子開的越大,收的稅越多,一年到頭忙活,看似賺了不少,實則只是溫飽有餘,根本就沒有過多餘錢。」

  「有時還不如街邊一個餛飩攤,除了收個攤位錢,其餘的皆不存在,也能養活一家老小。」

  「若是如皇太子口中所說的那樣,只交一個商稅,勞工稅啥的不交或者少交,我們才會幹勁十足,以後的日子,才回過的興旺。」

  樓里和大戶人家幫傭卑賤的女子們說:「可笑的從母法盛行了幾百年,無論我們多麼努力的賺銀錢,我們只能當妾,但外面養的姨娘。」

  「生的孩子,哪怕是聰慧,也上不了學堂,也入不了仕,只能被別人踩在腳底下,做最低賤最卑微的事情,連溫飽都不濟。」

  「誰想卑微,誰不想做人上人,可是我們的世世代代都被人踩在腳底下,他們吃著我們的肉,喝著我們的血,還嫌我們骯髒。」


  「大戶人家的妾,生的庶子庶女,看似比別人高貴,實則豬狗不如,被自己的父親當成一件物品,送給對手,送給朋友,送給一切有利於自己的人。」

  「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生出來的孩子,無論是男兒還是女兒,依舊承載著他們母親的命運,除了死,沒有任何一點翻身的可能。」

  「皇太子沈青臨變法改革,讓我們看到希望,讓我們知道,就算在樓里卑賤的女子,有本事贖了身,也算良家女。」

  「對,他讓我們知道,妾便成了平妻,生的孩子,便與嫡妻生的孩子一樣。」

  「他讓我們知道,就算我們是伺候別人的人,只要我們是自由身,只要我們是幫工,我們也不卑賤,我們也是良家女,我們生的孩子,也是良家子,也能光明正大抬頭挺胸的走在人前,更能讀書寫字,考取功名。」

  世世代代卑賤的人太多太多,比高門大戶的嫡子嫡女,多的多,他們迫切的想改變,迫切的想站起來。

  沈青臨一躍成為這些人心中的神,得了諸多民心,他們喜歡他,他們支持他,他們希望他提議成功,改革成功。

  「累死我了,回頭你的命不但給我,你兒子的命我也要。」白唅蟲喘著粗氣,幾經輾轉,翻牆進了鳳家,來到我住的院子,不客氣的自己倒水喝,喝完之後,碧藍色的眼中對我惡意滿滿,威脅十足的說道。

  我把手中的孩子往她懷裡放:「好好好,都給你,現在就給你,殺吧,剁吧。」

  白唅蟲身體一側,沒有接孩子,模稜兩可的提醒我:「這個小孩我瞧著不歡喜,我要剁的那個讓我歡喜的小孩。」

  她活著從皇宮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第一眼看到我懷裡的孩子,就知道我懷裡的孩子是假的,她直接拆穿了我,告訴我,我和孩子的命,都握在她的手上。

  我把孩子重新抱回懷中,輕輕的拍著:「白唅蟲,你那麼討厭黑巫族,不如和我合作。」

  「若我能成功,我的孩子能坐在那個位置上,我就下令黑巫族重新合併白巫族,你一人掌管兩族,依舊是老大,如何?」

  白唅蟲嘖了一聲:「你的餅挺大,也挺香,可惜我不愛吃餅,我只愛眼前這麼點。」

  我把孩子放進搖籃里,端起各種新鮮瓜果,各類點心,放在她面前:「人都會變的,你再考慮考慮。」

  白唅蟲隨手拿了塊瓜,咬了一口,重新放回盤裡:「讓我重新考慮,除非你爹求我。」

  我眼睛一眯:「我爹已經死了。」

  白唅蟲無聲的笑了:「你爹死了,也只是騙騙我,騙騙你,我倆信以為真,我就不惦記他命,你就更加瘋更加癲,迫不及待的想破局。」

  我聲音一沉:「你知道他在哪,你什麼時候知道他沒死的?」

  白唅蟲慢條斯理的看著我:「我要是知道他在哪,我早就把他的人頭給割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至於我什麼時候知道他沒死的,那就多虧了我進入皇宮,去殺黑巫族那些人。」

  「哦,當今皇太子,沈青臨挺妙的,他口中所說的那些改個提議,可真是直戳民心,讓大晉有將近九成的人覺得他將來會成為明君。」

  「皇上每日在上元宮,明明身體不好,猶如強弩之末,還哐哐的直摔東西,捨不得他各色美人。」

  我眼中顏色慢慢的變得兇狠起來,話音如舊,平常不見任何起伏的問道:「他的身體如何了,有沒有長瘡流膿,渾身瘙癢?」

  白唅蟲冷冷的吐出倆字兒:「沒有,除了虛還是虛,各種好藥一補,能在強弩之末中變得強悍。」

  「你找的美人,嘖,不太行。」

  她都知道我找的美人,看來她比我想像中的知道我的事情還多。

  我與她對望:「白唅蟲,我怎麼看著你不像不知道我爹在哪裡的樣子,你要不要跟我說實話?」

  白唅蟲哈哈的笑出聲來:「小姑娘,你這么小,就別學大人的樣子,來試探我,來炸我,我不想說的,不願意說的,沒人能從我嘴裡撬出來。」

  換言之也就是說她知道我爹在哪裡,她是我爹找過來幫助我的,不過兇巴巴不留情面的。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在你的房裡睡一會兒。」白唅蟲站起身來撂下話,直接向裡間走去,走了一半兒,她又退了回來,撩著眼皮望我:「小姑娘,好好的待在鳳家,我才不會殺你,外面人也不會殺你,你一旦離開鳳家,我就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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