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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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

  「對,喝酒很少會直接喝死人,除非酒有問題。」

  「警察同志你可別聽他瞎說,那就是個酒蒙子。喝的肝臟都破了好幾次了,他喝死不是很正常嗎?」

  這一句話成功的將沈飈和周憶凡兩個人的目光牽引到了說話人身上。

  不就是剛剛那個倒地不起的大媽嗎?

  周憶凡笑了,指了指這個大媽,對沈飈說道。

  「怎麼樣,還沒說,就知道誰喝死了,有意思吧?」

  一句話,這位大媽面無血色。

  「哎,你這個人說話……」

  「我不是來跟你辯論的,怎麼做事情也不需要你指指點點。就算我們需要投票決定,恐怕你那一票也不算數。」

  周憶凡不想跟這位大媽說話,直接走了。

  他倒不是怕跟對方吵架。可是超過了對方,人家往地下一躺,你也沒辦法。你要是吵不過的話,只能更丟人。

  所以,算了。

  不過,這大媽說的也是實話,甚至左鄰右舍都已經證明了。這男的的確就是一個酒蒙子,不但經常喝酒還經常打罵兒子。

  那個吵架倒地下的大媽,是他的前岳母。

  老婆就是因為他喝酒給活活打跑了,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因為沒有離婚,這男的也找不到其他的人。這個大媽也恨這小子把自己閨女折騰跑了就不來往了。

  可是這小外孫子卻割捨不下,畢竟是自己的血脈。

  「苦杏仁味兒!這是謀殺!」

  一個人擺開了醉漢的嘴裡聞了一下之後就大叫了。

  沈飈從剛剛就一直站在旁邊冷著臉,聽到這句話表情才鬆動一些。

  周憶凡搖搖頭,點了點沈飈,指了指旁邊的罐子。

  這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罐子,裡邊全都是果仁兒……哎呀,也別某種果仁了,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根本就是杏仁。

  「要不你嘗嘗苦不苦?」周憶凡笑道。

  「好吧,明白了,拿著檢驗一下。」沈飈躲開。

  醉漢的酒和藥物同樣都被帶走檢查了。

  檢查的第一結果,歪了,也沒歪。

  至少查出來醉漢根本不是氰化物中毒。

  「那為什麼會有苦杏仁味?」警官問道。

  周憶凡無語道:「咱們拿回來那些乾果是什麼呀?」

  「杏仁啊。」

  「你就不允許臨死之前吃點杏仁啊?酒里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成分。」

  「有,是……杜毒……」

  「杜毒?」

  怎麼這裡還涉及到毒品了。

  周憶凡仔細看了一下酒蒙子的資料,發現好像不太對頭。

  「為什麼都在胃裡?」

  「不應該嗎?」

  「應該都在血液里才對。因為這個杜毒的過程基本上全都是注射,很少有吃下去的。一般情況下吃下去都是醫生給開的。另外,你看,還有少量過期的。」

  這是法醫的備註。

  這些杜毒並不是同一批買的,而是有一些已經過期了。

  「看來,那位大媽一定知道什麼。」周憶凡說道。

  「是我乾的!」

  這位大媽一上來就全撂了。

  「藥是我下的。」

  「什麼藥?」周憶凡問道。

  「哎,杜毒啊。是我下的,我知道他最近咳嗽,一直在吃蛇膽川貝,我也查了蛇膽川貝和杜毒不能同時服用。否則會引起窒息的。」

  「哦,好了,你可以走了。兇手另有其人。」

  「為什麼啊?」沈飈問道。

  「杜毒和蛇膽川貝的確是尤其反應,而且確實可以致命,但是這都哪年的黃曆了?現在地方早就變了,那種東西都沒了。另外杜毒也不能再作為止疼藥,而是已經被禁停了。所以這大媽說的可是老年間的黃曆。她是不知道配方便了。」

  沈飈眨眨眼,突然想到另一個人。


  酒蒙子的兒子。

  「他兒子多大了?」

  沈飈翻看了一下相關資料。

  果然,十五歲。

  他爹都死了這麼大的事情,這小子居然沒出面,估計還不知道呢。

  在現場也沒發現他。

  「看看他們村兒的網吧唄。我估計這小子正在上網。這樣的小子,得你親自去,我相信熟門熟路。」

  周憶凡活像是個老油條,而且是個非常年輕的老油條。

  沈飈嗯,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實沒收入。

  話說整個市裡面哪一個轄區沒有那麼幾個倒霉的野小子啊?可是這些野小子見到沈飈之後,老實的就和小貓似的,誰也不敢呲牙。

  果然沈飈出去之後沒有多長時間就將這小子給帶回來了。

  那樣子好像是拎進來一條死狗。

  「不錯啊,有才!」

  周憶凡知道,神訓這種人是不用自己出手的,更何況這個案子已經差不多了。

  丑牛,果然是處處都透著醜陋。

  「是誤傷?」周憶凡問道。

  「對,是那小子和他姥姥勾結好了,打算給他爹下點兒藥,讓他爹變成一個吸毒的人。這樣他們舉報了之後,那小子就能跟著他姥姥生活。老太太之所以要去急著買股票,掙塊錢也是為了能夠證明自己有撫養的權利,把孩子接過來。可惜……」

  「可惜,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預料到,酒蒙子甘早就已經壞了,所以身上的浮腫很厲害,疼痛也很厲害。他為了止疼,所以特地服用了杏仁,而且量特別大。」

  杏仁和杜毒是反應的,這種反應可以抑制人的呼吸中樞,直接讓人自己把自己憋死。

  所以這就是一個誰也沒有預想到的結果。

  「好了,這事兒就算結束了。」

  「結束了?」

  沈飈驚訝的看著周憶凡。

  這案子讓人難過,可是周憶凡自始至終都是面帶微笑的看著。

  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早就已經看清楚整個案情的來龍去脈。

  可是他居然硬生生的,不感覺到難過。

  「說實話,不是我不想難過,只是我覺得這個案子有點讓人啼笑皆非。如果咱們再深挖一步的話,也許還能挖出點其他的東西來。比如說,孩子和他姥姥,到底是誰給牛的雕像抹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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