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成事不足
採光極好的房內，木屑堆了一地，中間擺了一張長桌，幾張凳子，但大多數凳子上擺滿了工具跟木材。
衛靜姝坐在其中一張凳子上，手中正麻溜拼接著幾塊木塊。
瘦子將人領到後，打了一聲招呼，而即頭也不回往外走去。
「把地方打掃一下。」衛靜姝頭也不抬，手上動作更不曾有半刻的停歇。
楚隨安的腦門上緩緩掛上三個問號。
衛靜姝這才抽空看了他一眼，示意門後：「掃帚在門後，等你打掃趕緊就差不多可以談正事了。」
「好嘞。」一聽正事，楚隨安比誰都積極，找到掃帚就火急火燎打掃起來，沒一會兒屋中就木屑滿天飛。
衛靜姝咳嗽兩聲，楚隨安的動作當即緩和下來，一邊注意著衛靜姝的表情，一邊小心翼翼打掃。
兩人之間逐漸和諧，衛靜姝專心致志拼接，楚隨安分心打掃。
等楚隨安將屋中的木屑都掃到一塊兒後，衛靜姝手裡的東西剛好完工，是一個小型的投石器。
她拿出一顆木質的珠子，對著楚隨安的方向，但楚隨安抬頭看來時，投石器上的木珠子頃刻發射出去。
木珠子精準砸在楚隨安的手背上，楚隨安只覺得手背一麻，便覺整隻手好似痙攣了一般，他詫異看向衛靜姝手中的小東西。
「力道如何？」衛靜姝又往投石器上裝了一顆木珠子。
見狀，楚隨安一陣頭皮發麻，急忙擺手：「力道還是可以的，再來一次，我這手可就保不住了。」
衛靜姝輕笑一聲：「瞧你這齣息。」
楚隨安並不覺得尷尬，反而揮開衛靜姝旁邊凳子上的工具，一屁股坐上去，可光線略暗，他又轉過身去將門開到最大。
光線爭先恐後跑進屋來，楚隨安眯眼細看，這才發現桌上這個小東西究竟有多麼精緻。
他深吸一口氣，激動之餘，下意識去抓衛靜姝的手，還沒碰到衛靜姝便自若收了回來。
楚隨安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訕笑兩聲，解釋道：「我忘了這不是在軍營。」
說罷，重新將目光移到面前的投石器上。
他又捏著重重往手心咋，亦是只有微許酥麻感，遠遠不及剛剛的力道讓人震懾。
楚隨安的眼神瞬間火熱，灼灼盯著面前的小東西。
「試試。」衛靜姝挑眉。
楚隨安當即激動，碰到投石器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小心摁下開關，只是稍稍一按，存放投石的一端便低低落下，他本以為是這玩意兒小的原因，也沒當一回事，而是調轉方向，聚精會神盯著門口，投石器也慢慢轉向門房從處。
「你摁一下旁邊的突起。」衛靜姝在一旁出聲指導。
楚隨安聞聲照做，摁下旁邊的突起，投石器並未有任何變化。
他在心中默數：「三、二、一……」
手鬆開的瞬間，木珠子彈飛出去，直擊門板。
正在此時，一陣狂風襲來，捲起，門邊未曾清理掉的木屑，視線中一片混沌，辨不清眼前場景。
只在這狂風中聽到「嘭」的一聲，楚隨安的心跟著一顫，撥開漫天的木屑迫不及待地走到門邊，門上已經多了一個小小的凹陷。
他不可思議瞪大眼睛，一轉頭，便對上衛靜姝黑沉沉的臉。
又看看滿地木屑，向來叱吒軍營的楚小將軍一時有些心虛。
「衛……」
楚隨安才嘗到甜頭，哪裡願意，扭扭捏捏：「衛姑娘，我保證這次絕對好好……」
「你想讓我把你扔出去？」衛靜姝又一次打斷楚隨安的話。
楚隨安訕訕，幽怨看了眼衛靜姝，不情不願走出門去。
人才走到門外，房門頃刻在身後關上。
「嘭。」楚隨安的心臟也跟著房門關上的聲音跳了一下，呢喃一聲，到底什麼都沒說，乖巧站在門口等待。
房內很快又響起了聲音，楚隨安聽得出，那是切割木材的聲音。
那投石器的效果不是很好嗎？這是又有改進？
好奇心驅使之下，楚隨安又一次攀到門前，在窗戶之上錯了一個洞，眼睛再湊過去，一枚木柱子便咻地飛來，楚隨安被逼退，只能乖巧站住。
這一等，就是大半日，直到太陽落山，他才得以重新踏入。
這一次，不需要衛靜姝吩咐，他主動將屋裡屋外打掃得一乾二淨。
他的識趣令衛靜姝頗為滿意，這才將下午的舉動解釋一通。
「這個東西雖然好，但是誤差太大，我又改進了一下， 將誤差控制在毫釐之間，等到等比例放大後，用上重量是木珠子千百倍的石頭後，精準命中目標不是問題。」
楚隨安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說誤差控制在毫釐之間，就這個小東西？」
下午那風，就算是將那枚輕如鴻毛的木珠子吹走，他也不會意外，但那枚木珠子還是堅挺地砸在門上，與他想要命中的地方也不過差了一些，就以這樣來算，真正投入到使用中，也絕對會讓蒼嶼吃一塹，但衛姑娘說什麼？
楚隨安的目光又一次移到桌上的投石器上，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許是太震驚，難以置信，便又問了一遍：「你說的是將這東西的誤差控制在毫釐之間？」
衛靜姝皺眉，看楚隨安的目光好似在看傻子。
楚隨安猛地咳嗽兩聲：「衛姑娘，你可別嚇唬我，這東西我是親手弄過的，誤差雖然刻可以減少，但也不至於小到這種地步。」
「你如果也可以，犯不著不遠萬里倆此處尋我。」衛靜姝只看見楚隨安的嘴不斷張合，她頓覺一陣聒噪，見楚隨安又要張口，不滿道，「廢話別太多。」
楚隨安訕笑兩聲，抿唇點點頭。
衛靜姝看了眼楚隨安，滿意點點頭，一邊擺弄起桌上的投石器，一邊解釋：「這個就是你想要的東西了，射程，控制，殺傷力，誤差我都有控制，你可以先用這個試試，要是覺得有哪些不滿意的，再改。」
衛靜姝坐在其中一張凳子上，手中正麻溜拼接著幾塊木塊。
瘦子將人領到後，打了一聲招呼，而即頭也不回往外走去。
「把地方打掃一下。」衛靜姝頭也不抬，手上動作更不曾有半刻的停歇。
楚隨安的腦門上緩緩掛上三個問號。
衛靜姝這才抽空看了他一眼，示意門後：「掃帚在門後，等你打掃趕緊就差不多可以談正事了。」
「好嘞。」一聽正事，楚隨安比誰都積極，找到掃帚就火急火燎打掃起來，沒一會兒屋中就木屑滿天飛。
衛靜姝咳嗽兩聲，楚隨安的動作當即緩和下來，一邊注意著衛靜姝的表情，一邊小心翼翼打掃。
兩人之間逐漸和諧，衛靜姝專心致志拼接，楚隨安分心打掃。
等楚隨安將屋中的木屑都掃到一塊兒後，衛靜姝手裡的東西剛好完工，是一個小型的投石器。
她拿出一顆木質的珠子，對著楚隨安的方向，但楚隨安抬頭看來時，投石器上的木珠子頃刻發射出去。
木珠子精準砸在楚隨安的手背上，楚隨安只覺得手背一麻，便覺整隻手好似痙攣了一般，他詫異看向衛靜姝手中的小東西。
「力道如何？」衛靜姝又往投石器上裝了一顆木珠子。
見狀，楚隨安一陣頭皮發麻，急忙擺手：「力道還是可以的，再來一次，我這手可就保不住了。」
衛靜姝輕笑一聲：「瞧你這齣息。」
楚隨安並不覺得尷尬，反而揮開衛靜姝旁邊凳子上的工具，一屁股坐上去，可光線略暗，他又轉過身去將門開到最大。
光線爭先恐後跑進屋來，楚隨安眯眼細看，這才發現桌上這個小東西究竟有多麼精緻。
他深吸一口氣，激動之餘，下意識去抓衛靜姝的手，還沒碰到衛靜姝便自若收了回來。
楚隨安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訕笑兩聲，解釋道：「我忘了這不是在軍營。」
說罷，重新將目光移到面前的投石器上。
他又捏著重重往手心咋，亦是只有微許酥麻感，遠遠不及剛剛的力道讓人震懾。
楚隨安的眼神瞬間火熱，灼灼盯著面前的小東西。
「試試。」衛靜姝挑眉。
楚隨安當即激動，碰到投石器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小心摁下開關，只是稍稍一按，存放投石的一端便低低落下，他本以為是這玩意兒小的原因，也沒當一回事，而是調轉方向，聚精會神盯著門口，投石器也慢慢轉向門房從處。
「你摁一下旁邊的突起。」衛靜姝在一旁出聲指導。
楚隨安聞聲照做，摁下旁邊的突起，投石器並未有任何變化。
他在心中默數：「三、二、一……」
手鬆開的瞬間，木珠子彈飛出去，直擊門板。
正在此時，一陣狂風襲來，捲起，門邊未曾清理掉的木屑，視線中一片混沌，辨不清眼前場景。
只在這狂風中聽到「嘭」的一聲，楚隨安的心跟著一顫，撥開漫天的木屑迫不及待地走到門邊，門上已經多了一個小小的凹陷。
他不可思議瞪大眼睛，一轉頭，便對上衛靜姝黑沉沉的臉。
又看看滿地木屑，向來叱吒軍營的楚小將軍一時有些心虛。
「衛……」
楚隨安才嘗到甜頭，哪裡願意，扭扭捏捏：「衛姑娘，我保證這次絕對好好……」
「你想讓我把你扔出去？」衛靜姝又一次打斷楚隨安的話。
楚隨安訕訕，幽怨看了眼衛靜姝，不情不願走出門去。
人才走到門外，房門頃刻在身後關上。
「嘭。」楚隨安的心臟也跟著房門關上的聲音跳了一下，呢喃一聲，到底什麼都沒說，乖巧站在門口等待。
房內很快又響起了聲音，楚隨安聽得出，那是切割木材的聲音。
那投石器的效果不是很好嗎？這是又有改進？
好奇心驅使之下，楚隨安又一次攀到門前，在窗戶之上錯了一個洞，眼睛再湊過去，一枚木柱子便咻地飛來，楚隨安被逼退，只能乖巧站住。
這一等，就是大半日，直到太陽落山，他才得以重新踏入。
這一次，不需要衛靜姝吩咐，他主動將屋裡屋外打掃得一乾二淨。
他的識趣令衛靜姝頗為滿意，這才將下午的舉動解釋一通。
「這個東西雖然好，但是誤差太大，我又改進了一下， 將誤差控制在毫釐之間，等到等比例放大後，用上重量是木珠子千百倍的石頭後，精準命中目標不是問題。」
楚隨安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說誤差控制在毫釐之間，就這個小東西？」
下午那風，就算是將那枚輕如鴻毛的木珠子吹走，他也不會意外，但那枚木珠子還是堅挺地砸在門上，與他想要命中的地方也不過差了一些，就以這樣來算，真正投入到使用中，也絕對會讓蒼嶼吃一塹，但衛姑娘說什麼？
楚隨安的目光又一次移到桌上的投石器上，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許是太震驚，難以置信，便又問了一遍：「你說的是將這東西的誤差控制在毫釐之間？」
衛靜姝皺眉，看楚隨安的目光好似在看傻子。
楚隨安猛地咳嗽兩聲：「衛姑娘，你可別嚇唬我，這東西我是親手弄過的，誤差雖然刻可以減少，但也不至於小到這種地步。」
「你如果也可以，犯不著不遠萬里倆此處尋我。」衛靜姝只看見楚隨安的嘴不斷張合，她頓覺一陣聒噪，見楚隨安又要張口，不滿道，「廢話別太多。」
楚隨安訕笑兩聲，抿唇點點頭。
衛靜姝看了眼楚隨安，滿意點點頭，一邊擺弄起桌上的投石器，一邊解釋：「這個就是你想要的東西了，射程，控制，殺傷力，誤差我都有控制，你可以先用這個試試，要是覺得有哪些不滿意的，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