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但他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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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牧深一直痛恨資本家,江辭雲是個例外,而當例外也變成了討厭的對象,兩種東西疊加在一塊,我真不敢想事情會變成什麼樣。

  許牧深是三天後上門的,他拎著酒來,我和江辭雲都十分意外他的突然到來。

  「怎麼,不歡迎?」許牧深笑得很自然。

  江辭雲搖頭:「當然不。」

  商臨冷淡地看了眼許牧深,勾起唇的一瞬間讓我突然有點害怕。

  「我帶了好酒,我們很長一段時間沒痛快喝過了。」許牧深說。

  我無法直視許牧深的眼睛,一看見他就無端想起那天他說的那些全然沒理智且不符合他身份的話。

  「好,來喝。」江辭雲雙手插在腰上,站姿很隨意,嘴上沒什麼矯情話,可我看得出來他挺高興的。

  我說我去炒菜,許牧深說要上樓看孩子,商臨依在門框上說:「弟妹,其實你挺可憐的,和我一樣。」

  我炒菜的動作一停,橫他一眼,起初並不想搭理他。

  商臨乾脆走了進來,他靠在放煤氣罩那一側的桌上,盤著手對我說:「辭雲喜歡你是因為你在陸勵身邊,許先生喜歡你是因為你在辭雲身邊,如果你只是個孤獨的個體,可能未必有那麼多人對你爭來搶去。」

  我的心咚了一下,暗自咽下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我是那麼好受挑撥的人?少白費力氣。」

  「我在說事實。」商臨的語速太慢了,我轉頭看去時,一側的劉海又很不舒服地遮住他一隻眼睛,我莫名打了個激靈。

  他腳步一挪,伸手從滾燙地鍋里抓起一快半生不熟的魚片往嘴裡送,我用鏟子打他的手,沾著他一手背的油。

  不得不說,他真有點變態,不但沒生氣反而還笑了,自顧自走到水龍頭那把他的手沖洗乾淨,又慢吞吞地說:「女人都是很蠢的東西,你敢不敢試試辭雲到底愛你多深。」

  我的心猛沉了一眼,他突然轉過頭來,對我笑:「我不清楚你對愛的定義是什麼,是精神,還是身體的忠誠。別太自信,別以為自己有多重要,有些人愛一個人的時候一心一意,可不愛的時候同樣很殘酷,他會對另一個女人好。所以評價一個人,有時候你會發現能出現很多奇怪且截然相反的答案,原因是,看站在誰的立場上來解讀這個人。比如我,在我眼裡,辭雲永遠都是最卑鄙最邪惡最無情的人。」

  商臨笑得很淺淡,也很冷。我的心湖猶如被丟如一顆細碎的小石頭,落下去盪開波紋,卻很難撈出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小時候的事,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哪有哥哥要爸媽打死弟弟的。」我瞪著他。

  商臨用毛巾仔仔細細地擦著手,他反問:「你看見前因後果了?如果只是聽說,請不要義正言辭。我讓爸媽打死他的那次,是半夜他偷偷到我房間一夜間改了我的作業本,讓我得了零分,被全班人笑話。」

  我看著他,不說話,也忘了炒菜這事。

  「聽起來是不是很幼稚?可小孩子的過節就是這麼簡單,我是學霸,老師的表揚和批評對我來說是致命的。」他走過來,身子一撞把我彈到一邊,手掂量了幾下翻動著鍋子,又從我手裡一把奪走了炒菜的鏟子,鏟去了鍋底粘連的部分丟進垃圾桶。

  「大哥,你他媽三十好幾了!」我哭笑不得。

  商臨炒著菜,他不看我,慢吞吞地說:「這只是最開始的導火線,他做了很多傷害我的事,最嚴重那次我差點去見了閻王。別人對我好,我會對他加倍好,別人對不好,那麼對不起,我不會以德報怨。」

  「你想挑撥辭雲和許牧深的關係,可他現在上門了,明顯想要和解呢。」我說。

  「哦。」商臨搖頭,慢吞吞地說:「弟妹,你可能不知道,他把提交了終止律師事務所的申請書,就在昨天。律師這個身份對他來說是種捆綁,再說雲深兩個字原本就有一個是他的,白白為個男人挨了一刀子,然後這個男人娶了他喜歡的女人,哪個男人真能咽下這口氣?」

  我的血似忽然倒流般衝上大腦,急吼吼地說:「不可能。」

  商臨淡笑:「弟妹,我說過很多次,你會看見真正的江辭雲。你可能不會離開他,但他會離開你,你會對我以前的遭遇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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