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醋罈子又開始發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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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他一眼,乾脆把自己的面碗移他面前,低咒了句:「好心沒好報!懶得理你!正打雷呢,浪費糧食小心雷劈死你。都吃完!」

  我站起來往樓梯那走,商臨在身後特別慢地說:「是誰浪費。」

  我沒理,卻又想笑出來,這個商臨,不說話的時候嚇人的要命,可一說話那語速總讓我想起一種動物——烏龜。

  好奇怪的反差。

  我蹭蹭往樓上跑推門進去,江辭雲站在窗口,雙手悠然地擱置在窗台上。

  我把門關上,他看了過來,朝我勾了勾手指。

  「來,讓老子瞧瞧臉上長花了沒?」江辭雲壓著聲音連笑帶罵的。

  我又氣又好笑,一步步走到他跟前,在他發火之前就先一步摟住他的腰,順帶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江辭雲怕癢,身子一斜,臉色更難看地說:「膽兒真大,和商臨一塊吃夜宵,吃得愉快嗎?」

  這醋罈子又開始發酵了。

  我一本正經地說:「挺愉快的呢。辭雲,你家基因別說還真不錯,而且要仔細看,其實商臨的五官真不是蓋的。」

  「哦,挺愉快的,五官還不是蓋的。」江辭雲假笑:「再這麼下去,你是不是還得常常他壓你身上是什麼滋味?啊?」

  說完他手指一勾,勾開我睡衣的領口罵道:「剛低頭了沒?」

  我大概猜到為什麼他會突然這麼問,可見他對待感情的小氣程度有多少。

  「瘋了吧你,這領子那麼高。」我掐他高挺的鼻子。

  江辭雲不動,他依舊看著我的領口,就連眼皮都沒提一下,頷首的樣子仿佛陷入了自我的沉思。

  「怎麼了?江辭雲?」

  我的呼聲最終把他從思緒里拉回到現實,他忽然把我一把抱住,我墊著腳尖才面前讓自己的喉管有一截空間不被擠壓得以呼吸。

  而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煮麵的時候開了窗戶著了涼,鼻子裡忽然有液體流出,我流鼻涕了,正好蹭在他胸口。

  他是個敏感的人,很快就感覺到了,他鬆開我捻起睡衣上濕掉的那一小塊,哭笑不得地說:「舔乾淨!」

  江辭雲眯了眯眼,嗖的一下脫去上衣,露出讓女人看一眼就會瘋狂的體魄,他把髒衣服丟我腦殼上,撂下句:「我去洗澡。真噁心!」

  幸福有時候很難,有時候又很簡單。簡單到不需要任何語言也能夠辨別那個人是真心還是假意。

  我靠在床頭,紙巾擦了大半包,我想自己是真的感冒了,我把口罩翻出來帶上,窗戶開了小條縫隙,生怕會傳染小彥。江辭雲出來的時候走過來,立刻就注意到紙簍里的紙巾。

  「家裡沒藥了嗎?」他站在床邊,手隨意地擱置在腰上。

  我委屈地說:「沒了。」

  「喝點熱水也行。」他拿起杯子沒多久給我倒來熱水,伸手扯我口罩。

  我按住他的手,搖頭:「要不我去隔壁房間睡吧,孩子小,再說傳染給你也不好。」

  「操,家裡有個別的男人就是不方便。」江辭雲暴躁地揉著自己的頭髮。

  我盯著他,覺得現在就是個絕佳的機會:「以前你出差,還叫許牧深來照顧我,那時候我和他不也孤男寡女,你怎麼那麼放心呢?」

  江辭雲說:「他是很呆板的人。」

  「不呆板吧?他還寫過情書呢。給我。」如是被商臨傳染似的,這句話我說的特別慢。

  他盯著我,審視我,像是有點不敢確定我究竟是知道了,還是在套他的話。

  我調了調坐姿,又猛得戳了句話過去:「許牧深也知道了,你哥說的。」

  這件事他早晚會知道,與其等他知道,倒不如我先說出口了,或許還能顯得我坦白些。當然,許牧深吻我這件事,只要許牧深不提,我會攔在肚子裡一輩子。

  「他怎麼說?」江辭雲似乎有點焦躁,把原本要倒給我喝的水一股腦全灌進了喉嚨里,聲音也顯然低了很多很多,悶悶的。

  「我想先問你,你早就知道許牧深暗戀我還取我,你倆好歹是朋友,我是無所謂,你心裡過得去?」我隔著口罩說。

  江辭雲把杯子放下:「和你登記後才發現的。我悔婚被家人關禁閉的時候翻到他的書,看了那個信封。」

  他一說,我倒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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