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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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聽見這句話最不好受的應該是嚴靳,可他好像真的失去了當年的衝動,一言不發,就像死人一樣。

  秦風說,這種小癟三打架失了身份。乾脆撈出兜里電話打了一個,沒多久這酒吧看場子的人就來了,秦風沒多說,直接一句「把這批人給我攆出去,沒大沒小的。」

  也是巧了,這酒吧看場子的這批人裡頭原來和這幾個鬧事的小年輕認識,難怪剛剛他們鬧沈茵的時候沒人來拉,這顯然秦風面子還不小,那批人直接把人弄走,讓他們別找事。

  安生下來的一瞬間,我走到江辭雲身邊坐下,他長臂一伸,松垮地納我入懷:「說,幹什麼好事了?」

  「剛在樓下撞見他們欺負沈茵。」我輕聲說。

  江辭雲好像並不太關心沈茵被怎麼欺負了,又問:「你呢?除了被他們拽手,還受別的欺負了嗎?」

  我思索了一會,搖頭。

  他忽然冒出一句:「我只管你。」

  江辭雲和我聊天,我拿起酒杯想喝酒時才驚覺嚴靳不在了。我正好看見嚴靳老婆叫沈茵過去坐,沈茵壓根沒理,於是那姑娘就自己坐到我原先坐過的位置。但姑娘湊上去說話,沈茵完全沒搭話的意思,我瞧著氣氛挺沒趣的。

  「辭雲,生日快樂。」許牧深揚起的聲音卷在我身後:「唐穎,好久沒見了,我們也喝一杯。」

  我扭過腦袋,撞進了許牧深的眼睛裡。他還是老樣子,清瘦的身軀,一絲不苟的西裝,渾身都透出一個嚴謹人士該有的味道。

  他曾對我說的那句我愛你回想起來已經很遙遠了。我和江辭雲結婚後他也沒有闖入過我的生活,隱沒得就像沒有存在過。

  我一時好奇問他:「我也好久沒見你了。過得怎麼樣?律所聽說幹得不錯,女朋友找了嗎?」

  江辭雲勾住我的肩,免不了又打趣:「他?我已經在考慮給他建的廟什麼時候動工。」

  我和許牧深同時笑出來,眼神交匯,短暫分離。

  許牧深點了根煙,開玩笑地說:「最近很多客戶在猜測我的取向,再這麼下去,我自己都快懷疑是不是喜歡男人。」

  他笑得清冷,好看。

  江辭雲說:「阿深,這樣不行,找女朋友是為了生活。一個人久了,難免學不會愛了,難道你要一直一個人?以你的條件,應該不缺好姑娘。難道心裡有人?」

  我心突突跳躍,驚覺我的男人也寂寞了很久。

  我總覺得,和他經歷那麼多才走到一起。

  可是當江辭雲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他這半年來有多寂寞。

  許牧深說江辭雲也是普通男人,他那麼了解江辭雲的一個人也說出這種話,會不會我已經走到了危機的邊緣還渾然不知?

  我伸手去握酒杯,酒喝得緩慢,放下杯子的時候又和許牧深的眼神碰撞上。

  他看著我笑了笑,半了很多拍地回江辭雲說:「心裡沒人。」

  許牧深抽了口煙,噴出一整團濃烈的白煙。

  「不,不好了,出事了!」酒吧看場子的火急火燎地衝過來。

  「咋呼什麼啊,有事說事!」秦風罵道。

  「秦哥,你朋友和人在外面打架了,腿上還被砍了一刀。」

  卡座上的許多人都不約而同地竄起身來,這裡只缺了嚴靳,那麼誰被砍了一刀就很明顯了。

  「和誰打的?」沈茵問。

  「就剛上這來的幾個小年輕。」

  我以為嚴靳對沈茵真的一點感情都沒了,畢竟剛剛的一切表現他都太沉得住氣,完全得無動於衷。

  嚴靳的小媳婦差點暈過去。

  沈茵二話沒說直接往樓下跑,我們這群人也都往樓下跑,嚴靳躺在酒吧門口,腿上破了很大一口子,血嘩嘩往外流。

  沈茵托起他的腦袋,狠狠罵道:「好端端地打架幹什麼?」

  嚴靳白著張臉,說:「不幹什麼。沈茵啊,我結婚了,這是最後一次為了你干傻事,以後不會有了。」

  我的鼻子好酸好酸,沈茵沒哭,但看得出來她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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