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欺負單身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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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辭雲輕咳一聲竟然憋紅了臉,隨即他拿到我掛在他脖子上的手:「差不多行了。」

  他四平八穩地開著車,甚至再沒多看我一眼。而整一路,我的視線卻從沒有一刻從他側臉移開。

  多少還是覺得有點像是做夢,但也應了他那句,不需要浮誇浪漫的排場,真真切切的在一起。

  車子在海景房門口停下,江辭雲騰出一隻手悄悄握著我說:「手真小。」

  我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用力反抓緊他的。

  江辭雲終於偏頭看我一眼,唇角微揚,冷不防就冒出句:「穎穎,可你人長大了。」

  字裡行間中的意味越來越濃,一場看似偶然卻如是註定的相遇終還是在潛移默化下撼動了我的心。

  「是你成就了現在的我。」我眼睛裡分明有層濕潤,它來源於感恩,內心的暢快,以及回首這一路來的不容易。

  江辭雲的手指輕輕磨蹭著我的手背:「警告你,別給我哭啊。」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擠出兩行眼淚,他的手抽出來做了個揚手要打我的動作,但真正落下時他只是戳了下我的太陽穴,然後低頭幫我解著安全帶。

  咔擦一聲,彈扣鬆開,他抬頭的那個瞬間,我捧起他的臉,嚴肅地問:「為什麼突然對我說那三個字。」

  我是真的想知道,為什麼那麼突然,突然到讓我這會還有點懷疑剛剛有沒有幻聽了。

  他沉默了一小會,聲音沙沙的:「看見視頻之後我突然覺得你可能不需要我也能好好過日子,我竟然很害怕。」

  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洶湧,主動的,亢奮地,熱烈地吻住他。而這一次,他卻一動都沒有動。

  直到我的呼吸平緩下來,才看見他眼梢盪開的無奈又滿足地笑,嘴上卻來了句:「強吻老子。」

  「好好的氣氛都被你破壞了!」我抬手錘著他,他很配合得攤成大字型,故意逗弄道:「哎呦。疼,真疼,又他媽得進補了。」

  我一聽,真使勁捶他,可他也不讓我,下車時我的頭髮亂成了雞窩。

  我懊悔地瞪著他,他的襯衣也被我扯鬆了好幾個扣子,揚了好幾次手,都看似暴躁地要打我,只不過全是些假動作。

  就在我覺得這些假動作已經沒有新鮮感的時候,身子突然就凌空了,他低頭說:「哪天我要是一無所有了,成個窮光蛋,你會不會走?」

  我的心咚的一下,伸手摟住他脖子罵了句:「傻逼。」

  我的手鬆下來,忍不住輕掛了下他的鼻子:「飯每天都熱,兩副碗筷,你在心裡,我在床上。」

  「穎穎,你找死。」

  我被抱著轉圈,轉得暈頭轉向。

  一切都似乎在好起來。

  翌日,法庭上。

  表哥大概明白了這是場必輸的官司,為了能減刑,他爆出了很多身邊小兄弟的惡行,無所不用其極得把他人性中的劣根展現得淋漓盡致,可最終他還是被判了兩年零三個月。

  他被押送上車時,我平靜地對他說:「表哥,做過的惡總是要還的。」

  大姨像個神經病似的在法院門口對我破口大罵,哭得像狗,仿佛隨時都會衝上來揍我一頓。

  我站在原地,嬌小得的確和只麻雀一樣,但我身後站在兩個都會護我周全的男人,一左一右,差不多的身高。他們都穿著西服西褲,黑與白,永不淘汰地兩個顏色,莊嚴肅靜。這一刻我真的像女王。

  江辭雲說:「少得意,這只是一場小小的勝利。」

  許牧深:「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

  我剛想說話,肩膀一下被只大手攬了過去。

  我猛得偏頭,江辭雲淡淡地說:「我訂了機票,佛羅倫斯,行程是六天,四個小時後起飛。」頓下話,他又對許牧深說:「阿深,我們會給你帶禮物的。」

  我輕輕怔了下,驚喜總是讓人興奮又慌亂。

  許牧深凝重地嘆口氣:「你們就這麼欺負單身人士?」

  「說不定這禮拜天的相親會成功呢?下一次我們可以四人游。」江辭雲一拳砸在了許牧深的胸口。

  許牧深看我一眼,沒有說話。

  ——

  佛羅倫斯,英語florence,義大利語firenze,德語florenz,以前曾譯作「翡冷翠」。聽說翡冷翠是現代著名詩人徐志摩首譯,遠遠比另一個譯名佛羅倫斯來的更富詩意,更多色彩,也更符合古城的氣質。

  我們在羅馬轉機,折騰了十幾個小時,剛到那天我印象深刻,因為正好看見了佛羅倫斯的日出。我們下飛機就去了酒店,在酒店調時差,所以那天哪都沒去。

  隔天一早,我感覺一隻手順著我的皮膚緩慢上移。

  我一個激靈驚醒,偏頭就看見一手撐著後腦盯著我看的江辭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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