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他似乎是第二次這麼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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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似曾相識的場景,上回林超偷鑰匙來我家,我看著系著圍兜的她反客為主的感覺或許這會落到了江辭雲頭上。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我,走過來。

  在我身側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後盯著一桌子的素食,低咒了句:「一點肉星子都沒有,草有什麼好吃的。」

  「是許律師做的。」我說。

  他看我一眼:「猜到了。」

  江辭雲拉了把椅子坐下,我起身去給他盛飯他沒阻止,那麼他突然回來可能是看看我有沒有吃飯。

  說要叫外賣的我卻和他的好朋友孤男寡女地坐在一塊吃飯,我心裡多少有點瘮得慌。

  可事實證明也許是我多想了。

  「你怎麼過來了?」江辭雲咀嚼著白米飯,問許牧深時挺自然的。

  許牧深捧著飯碗,一邊夾菜一邊說:「幸虧我過來了。」

  「這話什麼意思?」江辭雲咀嚼的動作戛然而止。

  「許律師!」我迫切地想要阻止這場對話。

  許牧深溫和地對我說:「不是說要起訴嗎?要是起訴辭雲早晚會知道。」

  「在打什麼暗語。」江辭雲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半分,眼神也變得深究起來。

  「我趕到的時候唐穎表哥正好來找她麻煩,要不是我出現及時,她可能就被那幫小流氓欺負了。她可能怕你為她擔心,所以電話里沒告訴你。」許牧深滴水不漏地敘述。

  江辭雲手裡的筷子突然放下了。他看著我:「真的?」

  我欲言又止,然後點了頭。

  江辭雲低低呢喃著,眉心皺得極深:「知道他這會在哪嗎?」

  果然,江辭雲的處事風格永遠是那麼直白。

  「要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許牧深問道。

  許牧深無奈搖頭笑著:「辭雲,有些地方應該改改。我可不想哪天有人上我的律所委託我幫他打對付你的官司。」

  「改?為什麼要改?」江辭雲說得很平靜,言語中不起一絲波瀾,他頷首吃著飯,看似對我的遭遇並沒有那麼關心,可他的話就是無端戳著我的心了。

  或許在別人的眼裡,江辭雲有時候確實頑固又陰暗,可在我眼裡他就像金子似的,永遠那麼耀眼奪目。

  又過了半分鐘,江辭雲突然補了句:「讓我不高興的人,通常不會死得太快,但一定死的很慘。」

  我一怔。

  難道真如陸勵所說嗎?

  貓捉住老鼠通常不會一口咬死,而是把它玩得精疲力盡,甚至不會吃它,玩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那麼陸勵是逃不掉的,表哥也許也逃不掉。

  我呢?

  後來許牧深和江辭雲聊律所選在哪開的話題,我聽見他們提到南區,以前上學我待過一陣子,就插了兩句話。

  許牧深聽得津津有味:「唐穎,還有嗎?那邊的交通真的這麼差?」

  我張了張嘴,卻聽身側的江辭雲突然丟來一句:「閉嘴好好吃飯。」

  我皺起眉頭:「閉嘴了……怎麼吃飯?」

  許牧深低低地笑了笑:「你們還真是對活寶。」

  「活寶?我們是夫妻,合法有執照。」江辭雲糾正他:「對了,阿深,幫我擬一份婚後財產證明書,我現在銀行卡里的每一次流水進帳都有我老婆的一份。」

  我心潮湧動,難以平息。都說了解一個人需要時間,可在江辭雲身上,時間卻讓我越來越不了解他。

  下午,江辭雲沒去公司,他和許牧深又去釣魚,順便把我要叫上了。原因自然是我的安全問題。他還說明天開始讓我跟他去公司,他會好好教我商人的入門課是什麼。

  我們三個人按照風向找了個合適的釣點坐下。

  江辭雲對魚竿的了解很深,他很愛它,以至於發覺出現兩道劃痕的時候他顯然有些不悅。

  「是我表哥,他,他動了。」我說。

  「哦。」他悶悶地應了聲,仿佛心痛掩飾不住卻又不能責怪我。

  他們坐了一個小時幾乎只有幾個姿勢,放魚餌,扔下去,上鉤或是化掉魚餌又重新拎起魚鉤,不斷重複著。

  我蹲在礁石上像只停著的麻雀,簡直無聊透頂。

  江辭雲可能發現了,他把魚竿掛在活動架上,走到我面前說:「穎穎,我教你釣魚。」

  要是沒記錯,他似乎是第二次這麼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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