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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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問一個有關的吧。」顧念念挑了挑眉毛,「這件事情過後,您準備怎麼處置和這件事故關係頗深的白女士呢?」

  「處置方案,還在進一步的商討之中,我不能隨意的在沒有和其他董事討論的情況下,給出我的答案。」顧墨說道。

  依舊是滴水不漏的回答。

  顧念念還想要說什麼,顧墨則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雖然我很享受和各位記者在一起討論的時間,但是時間總是一個無情的婊子,再這麼繼續下去,恐怕三天三夜也開不完。」

  「時間到了。」秋野善解人意地宣布道,「發布會結束。」

  顧念念臉上倒也沒有遺憾,聳了聳肩,便率先離開了。

  顧墨作為主角,也並沒有等待所有人離場的必要,他離開地也很快。

  發布會就在顧氏集團的一樓,所以回去只要坐電梯就夠了,而通往頂樓的電梯,是特殊的。

  諾大的電梯內,就只有顧墨和秋野二人。

  顧墨沒有看秋野,但卻明顯是在問她問題:「這就是秋家的意思嗎?」

  「顧總多想了,我只是覺得您對上顧念念會比較有趣而已,這是我自己的意思。」秋野依舊笑眯眯地。

  顧墨看著光滑的電梯牆壁反射出來的秋野影子,二人都沒有直視對方,但都在悄悄打量著對方。

  秋野覺得她了解不了顧墨,顧墨恰好也有同樣的想法。

  顧墨從小就認識了秋野,不過並非是青梅竹馬那樣的關係,只是恰好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罷了,並沒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就這樣,也是只是因為秋家是顧家的侍奉家族之一。

  秋野給他的印象,一直是一個完美的女性,完美的下屬,雖然這樣的人,他並不會想作為妻子看待,但是不影響他的欣賞,以及……警惕。

  聰明的女人會讓男人覺得興致盎然,但是太過聰明的話,便只會讓男人覺得不適應了。

  而今天,秋野的行為更是讓他敲響了警鐘,侍奉家族的忠心,永遠是有條件的,他們不是狗。

  而是狼,如果主人沒有足夠的能力壓制他們,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反撲。

  想到這裡,顧墨就感覺有點心累,想趕緊看到白子夕那個傻白甜治癒一下脆弱的心靈。

  顧墨進了辦公室,白子夕果然還在裡頭,乖乖地沒離開,光是這麼一個普通的行為,就讓顧墨感動不已了,但是他是一個酷男,是不會表現出來自己很感動的。

  「嗯。」白子夕低著頭,「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顧墨沒卡殼太久,就想起來了,「如果是為了那件事情,你沒必要道歉。」

  「可是我做錯了,還讓你今天在新聞發布會上那麼難看。」白子夕臉上全是失落。

  顧墨本來想說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但是看到白子夕那麼抱歉的模樣,他又不想說實話了:「相逢一炮泯恩仇啊,看來古人說得對。」

  「是相逢一笑泯恩仇!」白子夕紅著臉反駁道,聲音也不敢太大,畢竟是比較尷尬的內容,反而讓她的反抗看起來有點可愛,「你不要亂改詞語!成語是博大精深的。」

  「只有成語才是博大精深的嗎?」顧墨打定主意一定要戲弄白子夕。

  「你!」白子夕感覺自己完全沒辦法和這個人溝通了,最後只能自暴自棄道,「你打算怎麼處理我?你要和董事會商討嗎?」

  顧墨哼了一聲:「沒必要和他們商討,你先回去休息幾天吧,避避風頭。」

  「……好的。」白子夕還想問一些情況,但是感覺自己上一次了解太多後的下場有點悽慘,乾脆閉口不言了。

  顧墨懶得管她這些小心思,就把她趕出門了。

  不知為何,白子夕覺得自己是用完就丟的那一塊抹布。

  出了門,秋野依舊在老地方噼里啪啦地打字,那姿勢,要多專業就有多專業。

  白子夕猶豫了很久,才湊過去問道:「秋小姐……」

  「怎麼了?夫人?」熟知顧家情況的人還是會叫白子夕夫人,秋野平淡無奇地看著白子夕,似乎對於白子夕接下來的提問沒有任何興趣,對她為什麼花了這麼久才從總裁辦公室里出來也沒有任何興趣。

  秋野笑了笑:「不是顧總安排的,是我自作主張。」

  「什麼?」白子夕不可置信,她知道有這個可能,但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事實。


  「夫人總是很容易相信別人呢。」秋野的眼神里依舊沒有多餘的感情,仿佛在敘述一件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別人。」

  白子夕糊塗了,她的意思是秋野剛才在說謊?太狡猾了,這樣讓人怎麼猜都是「很容易相信別人」啊!

  秋野卻意有所指道:「夫人,您以後得當心點,這一次的事件里,並不是只有顧總在利用你。」

  這句話徹底震醒了白子夕,她白著臉不知想到了什麼,匆忙說道:「顧總說我應該回家休息幾日,我先走了。」

  「好的。」秋野點點頭,沒有過多的表示。

  白子夕匆匆忙忙離開頂層,路過的人們紛紛對她投來了探究的視線,不過到底沒人敢上前和她聊天。

  也可能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因為她過於蒼白的臉。

  她來到前台,今日的田甜,也依舊在當班。

  她看見白子夕的出現,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子夕,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白子夕見田甜一副毫無所覺得模樣,她本應該安心的,此刻卻心中止不住地下沉:「甜甜……」

  「嗯?怎麼了?」田甜仿佛對於白子夕這幾日的遭遇毫無所覺,依舊用著平時的眼光看著白子夕。

  白子夕想,即使自己質問她為什麼要將明顯很重要的事情流傳出去,她恐怕也會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說她什麼都不懂,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不該流傳的消息,然後一臉關心地問她怎麼了。

  正是因為田甜的行為如此好懂,她才覺得渾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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