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婚事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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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皇剛駕崩不久,若你們現在就大婚,怕是會引來非議,你們的婚事還是延後吧!等再過一段時日再說。」太后一本正經道。

  「可南疆並未有這麼多禁忌,我們東漓難道還要……」

  太后不滿打斷君七夜的話,「阿瑤既然要嫁給我們東漓的攝政王,那就該按我們東漓的規矩來,不然朝臣怕是又會議論紛紛了。」

  「可按東漓的規矩,攝政王又不在喪期,他……」

  太后再次打斷君七夜,「可阿瑤在喪期,就算不用守大孝三年,也要守百日孝期吧?」

  「這些……」

  君七夜一時語塞,只能無奈看向一旁的容仟寒和阿瑤。

  阿瑤對太后笑笑,「太后說得對,那我們的婚事就日後再議。」

  見阿瑤答應了,太后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親昵拉著阿瑤的手,說:「就知道阿瑤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姑娘,那這件事就說定了。」

  「嗯。」

  君七夜看向太后,「太后今日來這裡,就是為了說攝政王和阿瑤的婚事?」

  「過幾日就是先帝的冥誕,哀家是來與皇上商議此事的。」

  「此事就交給禮部操辦吧!」

  「先帝生前最疼愛皇上,若皇上只把此事交給禮部,怕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君七夜和阿瑤、容仟寒三人對視一眼,三人都不說話了。

  見狀,太后又解釋道:「東漓素來重忠孝禮儀,哀家的意思是先帝此次的冥誕就由皇上親自負責為好。」

  「那就都聽太后安排。」

  太后用餘光瞥了容仟寒和阿瑤一眼,道:「哀家想單獨和皇上商議先帝的冥誕,攝政王和阿瑤還有事嗎?」

  「沒事,那臣就先行告退。」

  容仟寒帶著阿瑤行禮後,作勢就要帶阿瑤離開。

  「臣遵旨。」

  容仟寒和阿瑤走後,太后沉下臉走近君七夜,幽幽輕嘆一聲。

  「太后為何嘆息?」君七夜問。

  太后抬眼看向他,道:「皇上登基也好幾年了吧!眼下也該把皇權都收攏到自己手中,不該一直靠別人了。」

  「太后這是何意?」

  太后抬頭,一臉嚴肅給君七夜分析眼前的形勢。

  「先帝駕崩封容仟寒為攝政王,輔佐皇上多年,朝臣對他的信賴早已超越了對皇上的信賴,這對於皇上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君七夜不以為意反駁,「朕沒覺得哪裡不好呀。」

  「你……」

  太后面上沉了幾分,正色道:「攝政王在朝中的勢力,遠比你我想像的還要強大,皇上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什麼?」君七夜問。

  太后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皇上可有聽過民間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

  「民間有人傳出,只要攝政王一直在,東漓就能百年安穩,皇上就一點都不擔心?」

  「你我到底是母子,我們本是一條心,可容仟寒是外人,一個人一旦在高位上坐久了,就會肖想更多的東西,皇上不能不早做打算。」

  君七夜一臉嚴肅看向她,「太后覺得朕應該有什麼打算?」

  「皇上應該把權利都收回到自己手中,不能總依賴一個人了。」

  「可朕覺得攝政王對朕忠心耿耿,不會做出背叛朕的事。」君七夜道。

  「攝政王馬上就要與南疆聯姻,到時候他就是南疆的駙馬爺,哀家可是聽聞阿瑤是南疆皇最疼愛的女兒,你就不怕容仟寒到時候藉助南疆的勢力,自立為王?」

  君七夜笑笑,「太后會不會想多了?」

  太后靠近君七夜,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雖不是哀家親生的,但卻是哀家一手養大的,哀家自然是一心為你好。」

  「朕明白太后的心思。」

  「說了這麼多,哀家只有一句話,攝政王功高蓋主,皇上不得不防啊!」

  「太后說的是,看來朕必須小心應付了。」

  「皇上能這樣想,哀家就放心了。」


  二人寒暄了幾句,君七夜便送走了太后。

  看著太后走遠,他急忙去偏殿找容仟寒和阿瑤。

  來到偏殿後,他顧不上和他們說話,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口。

  「渴死朕了。」

  阿瑤沒好氣對他笑笑,「皇上還這般孩子氣。」

  他對阿瑤搖搖頭,「非也,朕現在可比從前聰明多了,你們知道剛才太后跟朕說了什麼?」

  「讓你當心微臣?」容仟寒反問。

  君七夜睜圓雙目,「你怎麼知道的?」

  「太后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微臣很難看不出來。」

  君七夜對他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老狐狸,果真什麼都瞞不住你,太后說……」

  君七夜把太后對他說的話,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容仟寒和阿瑤。

  二人聽完後,同時笑了。

  君七夜疑惑看著他們,「聽到這些話,你們不是該生氣嗎?居然還笑得出來?」

  「太后說的本來都是實情,我們有什麼可生氣的?」阿瑤反問。

  這回輪到君七夜笑不出來了,他急忙追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太后說得沒錯,這些年王爺一直在輔佐你,確實有功高震主的嫌疑了,難道皇上就一點都不害怕?」阿瑤又問。

  「攝政王若是想要皇位,朕馬上就退位讓賢。」

  皇宮,也待夠了。

  比起高高在上的皇位,他更羨慕容仟寒和阿瑤,能自由自在四處走走看看。

  阿瑤笑出聲來,「那還是算了吧!我們還有別的計劃,可不想一輩子被困在這裡。」

  君七夜無奈長嘆一聲,「你們也覺得是囚籠吧?」

  容仟寒和阿瑤對視一眼,二人沒接話。

  「朕有時候看著窗外自由自在飛翔的鳥兒,朕覺得朕還不如它們。」君七夜不禁感慨道。

  「皇上也別這樣說。」

  「你們不會懂朕的心思。」

  容仟寒沉聲道:「這是皇上的使命,皇上沒得選。」

  「唉~」

  君七夜長嘆一聲,不再多言。

  「其實我們這次入宮,還有一件要事要和皇上說。」阿瑤道。

  「何事呀?」

  「皇上可還記得蘇玉顏?」

  「沒錯。」

  頓了頓,阿瑤接著說:「當初丞相一家被罰離開京都,蘇玉顏本應跟著蘇丞相回鄉下,但她卻沒有離開京都。」

  「那她在哪裡?」君七夜問。

  容仟寒繼續說:「微臣得到的消息,她被太后秘密安排在某處養胎,最近就要臨盆了。」

  「太后為何要單獨留下她?」君七夜臉上寫滿了疑惑。

  阿瑤轉頭看向容仟寒,「皇上還不知道?」

  「知道。」

  「知道還問出這樣的問題?」這還叫聰明?

  阿瑤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君七夜,忍不住搖搖頭。

  君七夜一臉不服氣問:「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蘇玉顏腹中的孩子是康王的,太后是康王的生母,這樣一看,太后留下蘇玉顏的目的就很簡單了。」

  君七夜一臉無奈,「太后還沒死心。」

  「康王是死在豐都的,這筆帳太后一定算在王爺和我頭上,她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阻止我們的婚事只是第一步。」阿瑤道。

  君七夜看了看二人,「那你們打算怎麼做?」

  容仟寒握住阿瑤的手,接著說:「處理完這些爛攤子,微臣就要帶阿瑤離開京都了。」

  「你們要去哪裡?」

  「遠離紛爭,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小村子,過男耕女織的生活。」容仟寒平靜道。

  「你們走了,那朕怎麼辦?還有容子凌怎麼辦?」

  「微臣已經和他談妥了。」

  從南疆回京都後,容仟寒就找容子凌談論過此事。

  容子凌若是願意留在京都,那他就會給容子凌找個信任的人託付,日後看容子凌自己的造化,走仕途、經商都隨容子凌。

  若不願留在京都,打算與他們一同離開京都,那今後他們就是一家三口。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不管容子凌。

  君七夜看了二人一眼,又說:「那你們就不管朕了?」

  「處理完太后的事,皇上在東漓就徹底失去了威脅,我們就能安心離開了。」

  「你們……」

  君七夜一時語塞,大腦飛速運轉,想找一個理由留住他們,可怎麼也找不到。

  從皇宮出來後,容仟寒和阿瑤便分別上了兩輛不同的馬車。

  容仟寒要去見朝中幾位大臣,這幾人都是太后的人,他也該敲打敲打他們了。

  若是他們繼續執迷不悟,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而阿瑤則要去和宋逸匯合,二人要去找蘇玉顏的下落。

  阿瑤和宋逸在城東碰面,宋逸把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訴阿瑤,二人立即前往一處秘密住宅,在那裡見到了小腹高高隆起,身形臃腫的蘇玉顏。

  蘇玉顏看到他們時,馬上變了臉,「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阿瑤笑著走向她,「蘇玉顏,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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