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諾定刺殺季晚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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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亦看著蕭晚走遠的背影,想到剛剛她看著下方台上的盛況,帶著一點成就感的微笑,不覺也摸著下巴,輕笑出了聲。

  他走回剛剛蕭晚站的窗邊,看了看台下。

  此時正好沈如天講到要合法,他直接把警方剛剛破獲並定罪的季氏畫廊販賣毒品、以毒品綁定藝術家一案,大擺台前,顯然是要藉由季氏,殺雞儆猴。

  想到他爹這次壓錯寶,吃了虧,連找了蕭晚幾次,都被拒絕回不了頭。

  呵,老傢伙,活該啊。

  出手之前不探底細,動輒一個小小開業,又不是什麼國慶盛典,就能請得來台下這麼多位名家大咖。

  蕭晚能是個簡單角色?

  這才多久,從乾坤,到開創,再到如今的浩瀚,前前後後還不到一年,如今三家齊上陣,一家比一家規模盛大。

  蕭晚,太不簡單。

  王亦見此行真正目的已經達到,顧不上再管什麼蕭萌萌,默默轉身離開,這次的背影,再沒有剛來時,那般懶散隨意。

  蕭晚走下樓,去到台邊,等待見證最後的剪彩儀式。

  未等登台,就收到了段許打來的電話。

  「小七,季晚彤被諾定殺了,在去F國的飛機上,他喬裝後換坐到季晚彤身邊,趁她睡著一刀刺入心肺。」

  「飛機緊急落地,但季晚彤失血過多,當場死亡,諾定剛被移交過來,故意殺人,小七,你要有心理準備。」

  蕭晚從接聽電話,到掛斷,始終未發一言。

  她怔愣著離開,甚至都忘了要剪彩。

  回想起上周諾定來找她,質問她為什麼季晚彤得不到制裁,明明她才是背後主使,明明她才是害諾一的真兇,為什麼她卻可以逍遙法外。

  當時自己是怎麼說的呢?

  當時自己說……在她沒有繼續露出馬腳之前,我們沒有辦法越過法律。

  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如果那時,自己能把這件事追究到底,是不是就不會讓諾定,因為走投無路而枉死?

  又想起她曾和諾定一起吃的那頓飯,那時諾一剛走不久,他咬著牙流著淚咽下飯,那是他最無助最脆弱的時候。

  他曾經那樣相信自己,不顧自身安危,勇敢站在媒體面前,親手揭開諾一死亡真相。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冤有頭債有主,可,自己最後又給了他什麼呢?

  蕭晚又想到母親。

  又一次,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離開,她不作為,她無能為力,她一心為己,她一次次辜負期望,她窩囊至極……

  溫良看到蕭晚狀態不對,失神離開,後來再沒看到她回來。

  剪彩禮過後,她和師父沈濯之打了招呼,不太放心蕭晚,先走一步。

  等到急匆匆趕回繁華似錦,上了九樓,發現門反常地開著,燈卻暗著,客廳沙發上,模糊的有個輪廓,是蕭晚。

  她悶在一室黑暗裡,沉默著喝酒,並且她知道自己會來,在對面,已經提前倒好了酒在等她。

  溫良皺了皺眉,邊脫外套邊走過去坐下,終於結束了一仗,不管結果如何,她都拋之腦後,放鬆地臥坐著,毫無形象般地堆成了一攤泥。

  「諾定殺了季晚彤,他也被警方帶走了。」

  蕭晚冷不丁的一句話,激得溫良,瞬間坐起,僵硬著脊背,想問什麼,又覺得似乎沒有必要再問。

  「晚姐,這不怨你啊,你別自責,諾定他,唉……」

  良久,蕭晚仰頭,一口乾了杯中酒,低沉著,還是回了句:「嗯。」

  此後兩人一杯接著一杯,直到關宴得到消息急著趕回來,看到地上東倒西歪著四五個空酒瓶。

  強制二人不許再喝了,這頓沉默的酒,這場無言的送別,才算作罷。

  那晚溫良走後,關宴抱著已經暈乎的蕭晚進了浴室,她老老實實地任由關宴幫她清理洗淨擦乾,全程都乖順配合得不像話。

  等到關宴抱她回到床上,再度關了燈,她才終於又有了動作。

  一扭身鑽進關宴懷裡,任關宴怎麼叫她,都窩著頭,長發擋著臉,就是不露面。

  關宴靜靜地抱了她一會,等到感覺胸腔前潮熱濕潤,才知道這小傢伙是在發泄。


  她像只受了傷的小獸,眼淚停不住,可卻保持著平穩呼吸不出聲,捲縮著,自責又後悔。

  但因為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挽回,於是就連哭,都這麼無力。

  「寶寶,這不怨你。」

  蕭晚還是不出聲,可關宴已經感受到她在輕微地顫抖,一下子整個心都被揪起,拍著背,把她往懷裡緊了又緊。

  仿佛這樣兩個人心裡就都沒有那麼難受一樣。

  「我的寶寶,是不是想媽媽了?」

  「唔……嗚嗚……嗚嗚嗚嗚!」

  在關宴試探著問出那句話後,蕭晚整個人仿佛終於找到了發泄口一般。

  一開始只是咬住嘴唇輕聲嗚咽,可是越來越委屈難受,支撐不住,終於開口,崩潰大哭。

  自從母親去世後,她一刻不停地努力,想變大變強,想拼了命做所有人的依靠。

  雖然事業小有所成,可這些哪裡有人命重要。

  得知諾定不惜採取那樣毀滅的方式,也要為妹妹報仇後,蕭晚覺得,她做的還遠遠不夠。

  這一夜,蕭晚在關宴懷裡靜靜添傷發泄,直到天將亮,才仿佛脫力一般,緩緩睡去。

  關宴看著她進入深度睡眠後,輕輕起身。

  走到陽台給宴五宴六兩人下了命令,一定要給他盯死季家。

  他怕季國清狗急跳牆,他再也見不得蕭晚承受一丁點傷害。

  可事實是,全都被他猜中,季國清在得知女兒季晚彤死在飛機上的第一時間,就恨死了蕭晚。

  他開始不遺餘力瘋狂調動任何能調動的資源調查蕭晚。

  他忘了是季晚彤自己先犯錯違法,不顧人命。

  喪失女兒的疼痛,以及季氏各處受阻的艱難,他全都算在了蕭晚一個人頭上。

  如果沒有蕭晚,一切都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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