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偉大的「海神」又雙叒叕要失控了
第346章 偉大的「海神」又雙叒叕要失控了
著名冒險家曾經說過：
頂替一個神明只需要兩步。
第一，是擊敗祂。
第二，是連祂的屍體都不放過地入駐其信仰內部。
（格爾曼：不是我，我沒有，找錯人了——這句話真不是我說的）
總之，斯塔根據某人成功的經驗直接制定了一個行動綱領：
打入「海神」卡維圖瓦的信仰內部，然後復刻克萊恩的經驗來改換這裡反抗軍的門庭。
作為魯恩王國在中蘇尼亞海殖民統治的支點，作為這片海域內發展最好、獨具海上特點的「慷慨之城」。
拜亞姆的警戒力量可不會太弱，有著以「海王」老鴿作為首領的風暴教會方面的非凡者，還有著魯恩王國所派遣駐紮的軍方力量。
在剿滅反抗軍和維護殖民統治方面，可謂是會不留餘力地去做。
但保留一些苗子，倒有利於他們可持續性地「竭澤而漁」，以此吊出潛在的反抗者，並彰顯自身的存在——來向魯恩方面拿軍餉……
再加上「海神」卡維圖瓦在之前的圍剿之中因為所在之處恰好和靈界有一定交融的地形而逃開了「風暴教會」的圍剿。
那裡是一個被遺忘的神廟，屬於古精靈們的遺蹟。
而精靈王蘇尼亞索列姆這位古神掌握著隸屬於「風暴」途徑的那些權柄，也就是說，精靈裡面毫無疑問地擁有序列3「海王」，以及更高的序列2，而卡維圖瓦這條海蛇就是偶然間發現了一座位於海底的精靈遺蹟，直接吞食了一位上位精靈——「天災」高希納姆遺留的非凡特性，並幸運地撐過暴斃和失控兩個環節，才成功獲得半神位格，逐漸得到羅思德群島土著們信仰的。
這也導致後來其存在基礎相當脆弱，隨時會崩壞瓦解，或者說，存在著這方面的隱患。
而後續隱患爆發，導致「海神」卡維圖瓦狀態急劇惡化，則是因為考古學家拉蒂西亞拿走了那本源自於「天災」高希納姆的《天災之書》。
這是深埋在叢林深處的另一處屬於古精靈們的遺蹟。
也因此，「海神」卡維圖瓦和它置身的那片遺蹟，其與靈界交融的感覺遭到了破壞，從而導致苟延殘喘的「海神」卡維圖瓦情況一下惡化，難以再長期維持自身的存在，逐漸走向崩潰。
這就是拜亞姆的「海神」卡維圖瓦如何走向崩潰的基本背景。
回憶了一遍這些基本的情報，斯塔並不打算讓自己以身涉險，去將那本擺放於古精靈遺蹟源自於「天災」高希納姆的《天災之書》給拿走。
哪怕「海神」卡維圖瓦的智慧不多，也就騙騙信仰，可一旦事情到達這種涉及自身存亡的地步，比如將那本擺放於古精靈遺蹟源自於「天災」高希納姆的《天災之書》給拿走，「海神」卡維圖瓦就一定會察覺出異常，進而讓斯塔也享受原來發展那位考古學家拉蒂西亞一樣被這些「海神」的信徒所通緝。
這就比較麻煩了。
更重要的是，其中那些狂熱的信徒，當卡維圖瓦越來越瘋狂，越來越瀕臨死亡時，他們大概率會成為祭品，就像豐收時的秸稈，一叢又一叢倒下。
而本地人聚集的區域中，貧民窟裡面，不知會有多少人因此死去……
雖然風暴教會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但這裡，就是殖民地。
緊張和肅殺的氛圍如果一旦籠罩在此處，不知道多少人會受此影響。
至少斯塔並不想因為自己的私慾導致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
那樣反而不美，也不有趣了。
他更想通過另一種方式，來讓「海神」卡維圖瓦又一次走向失控，從而接收相應的反抗軍勢力，並以此作為基點，去了解其他反抗軍的存在。
只不過現在就不必他親自出面出手了。
腦海里閃過一個人選，斯塔通過「玩家」的「頻道」，在「虛實之間」的定位中劃到了另一個人那裡。
……
傍晚時分，斯塔看著一身土著打扮、反而讓自己搞得不倫不類的「精靈歌者」夏塔絲道：
「等一下我需要你進入反抗軍內部，伺機接觸到那柄『骨劍』，你可以適當做些外地人的打扮。」
「畢竟他們那片區域全是本地人，連混血都少，穿著打扮稍微有點異常就會被發現。還有，你這種明顯的精靈長相在那裡會遭遇非常嚴重的審查，就像企圖混進敵軍內部的間諜一樣，完全無法掩飾自身的存在。」
「而且，適當地暴露一些本地人的特徵，反而有利於伱以『有可能作為那條『海神』的載體』的方式打入對方內部……」
說到這裡，斯塔頓了一下，看到「海洋歌者」夏塔絲控制不住自己，一臉暴躁地說道：
「是『海蛇』，不是『海神』！」
「它只不過偶然得到了我們女王的遺留罷了，就憑這個也敢妄稱『海神』！」
「所以我稱呼它的時候用的也是『條』……」斯塔搖搖頭道。
「不過，這些細節不重要。」
「有一點你說得很對，它得到的是你們精靈族的遺留，既然如此，它必定對精靈相關的物品與人多加關注。」
「甚至於，等一下你得做好直接被綁著到卡維圖瓦那裡，被它污染並占據身軀——因為你身上有很純粹的精靈血脈，只有這樣，才能在某種程度上承受非凡特性的轉移。」
「畢竟，你本身就是序列5的『海洋歌者』……」
沒有繼續說下去，斯塔反倒先看起了夏塔絲的反應。
夏塔絲忽然豎起了耳朵，真正意義上如同「精靈」那般豎起了耳朵。
在這一點上，她很清楚斯塔所揭示的風險並不是不存在。
身為依靠吞食「天災」高希納姆遺留物晉升成為半神「災難主祭」的一條幸運海蛇，還依靠著某個它所藏身的遺蹟來躲過風暴教會的排查。
但一旦它有基本的智慧，就會明白這樣的局面並不能持久。
對於「海洋歌者」夏塔絲這樣的「餌」，哪怕知道是釣魚，它也會毫無心理負擔地將這個「餌」給先吞下再說。
更何況，「海神」卡維圖瓦的智慧似乎並不是特別有。
能不能看出來夏塔絲的存在就是一個餌，那還要兩說。
只能說它貪婪到這種地步，已經可能到達了一種「普信」的地步了。
殊不知，這可是「精靈族」所有的遺蹟，如果真讓夏塔絲反過來侵吞這條海蛇，也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
至於其中存在的風險，這確實是另外一個話題。
斯塔在這裡略微感到僵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向了「海洋歌者」夏塔絲的後方。
實在不行，「精靈血脈」這種東西，他也不是不能自己偽裝。
一個合格的「無面人」，連性別都能跨越，那麼：
物種又算得了什麼障礙。
就在這時，斯塔耳邊傳來夏塔絲不甚在意的說道：
「這不是還有你嗎？」
「你說得也沒錯。」
也確實，斯塔完全可以在一切發展得無可挽回之際，來上一句：
「無所謂，我會出手。」
只不過屆時會麻煩一點就是了，只不過不麻煩的方式已經嘗試過了，既然對方已經「識破了」，那就沒什麼好說了，斯塔啟用「Plan B」。
說至這裡，夏塔絲忽然上下打量了斯塔幾眼，問道：
「那你等一會準備怎麼做？」
「畢竟你這身裝扮，也不像完全本地人的樣子，而且你的膚色……」
一樣和夏塔絲很像，雖然不是完全地異類，但很明顯也能看出有一點類似魯恩人，黑髮黑眼又顯得和夏塔絲一樣，有精靈血脈的影子。
她話音未落，就看見斯塔側過頭來，望了自己一眼，那深刻的五官飛快柔和，偏白的膚色瞬間染上了古銅，僅僅一個動作的時間，整個人已變成毫無疑問的，沒有特色的土著。
笑了一下，斯塔對夏塔絲說道：
「這方面的事情不用擔心。」
「我們可以以出售非凡特性的理由來拜訪他們。」
「嗯，在這個理由上，他們對非凡材料、糧食武器都有不小的需求。」
「……」夏塔絲對斯塔的本領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意外。
確實，能夠完好無損地將他們從《格羅塞爾遊記》中帶出來，確實應該就有這樣的本領。
而且，作為「玩家」的「首領」，斯塔毋庸置疑地在各方面都超出了他們太多。
「不過，你知道什麼叫『反抗軍』嗎？」
「這方面的背景我或許得給你補充一下。」
畢竟，夏塔絲已經隔絕世事這麼多年，有可能就不知道當今的一些情況，也不知道「反抗軍」到底在做些什麼，難免出現誤判形勢的情況。
「就是喊著獨立啊，本地人管理本地事務的那幫人，他們大本營在叢林深處，在大海之上，和許多海盜、冒險家有合作，當然，背後支持他們的主要是弗薩克人、因蒂斯人……這方面我打聽到的消息，是這樣。」
夏塔絲給斯塔做了如此一種描述，以示自己確實端正努力，而不是拿著工資卻不見任何成果。
至少要把態度擺出來。
斯塔對於夏塔絲這個「老人」要求得其實也不太多：
畢竟，這是一個要命的活，挑來挑去總歸不好。
哪怕夏塔絲實際上欠著自己一條命，但斯塔對於她其實還是要求放得寬鬆一點。
後續讓夏塔絲髮揮作用的機會很多，沒必要如此行事……
於是見夏塔絲輕輕頷首，對去拜訪反抗軍並不排斥，斯塔於是帶著她出了旅館。
在「旁白」的引領下，穿街過巷，一路往東南而去。
離開「慷慨之城」最早期的範圍後，他們進入了一片建築風格迥異的地帶，這裡有木樁支起，底層放空的房屋，有從魯恩式小樓演變來的三四層並排建築。
它們分隔出的道路狹窄骯髒，兩側有大量的地攤，販賣著各種各樣石頭製成的頭飾、耳飾、手飾，其中，以鮮艷的紅色和斑斕的彩色數量最多。
「大海的信仰豈能是這種表現形式？」
夏塔絲沒來由一股怒火，就差直接跳出來指責這種審美了。
但斯塔將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手勢道：
「沒必要，他們之前也沒有得到特別的引導。」
「況且，他們所處的信仰環境，跟你這個精靈所成長的那個環境也並不一致。」
斯塔並沒有點評兩者之中誰對誰錯，或者哪個更好。
只能說：各有優劣。
對於生活在森林、大海之中的精靈，他們的審美確實更為壯美一些。
但對於這些在羅思德島成長的土著來說，這又是另一種情感與欲望的表達。
就如同小克曾在此腹誹過的例子：因蒂斯的人，崇尚金色，崇尚奢華感和精緻感，暴發戶的味道溢於言表……
審美都很奇怪。
「如果你以後確實要和那位所羅門帝國的莫貝特·索羅亞斯德子爵一樣，投身於『玩家』那個組織的事業。」
「就要記得去傾聽，去看見，去理解，去明白他們如此背後的成因，再在一種合適的氛圍之中潛移默化地引導他們。」
斯塔如此告誡道。
這對於已經是「玩家」的「海洋歌者」夏塔絲來說，確實很有必要。
不然以後投身於那個事業之中，還真擔心這位精靈會因為自己的爆脾性而出什麼岔子。
夏塔絲點點頭，接著略微疑惑問道：
「其實我很好奇，以莫貝特那個高傲的性子，你是怎麼說服他來嘗試做這種事情的？」
「很簡單，我告訴他：這才是最極致的不協調，而其帶來的美感，才是真正的享受。」
「就是這樣？」
「是的，就僅僅是這樣，夏塔絲，你應該知道，對於這位所羅門帝國的成員來說，這種刻在其渾身上下的美感追求，是逃不開的。僅僅是如此追求著，也足夠了。」
斯塔感嘆著，同時看到夏塔絲在這一刻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將這段話給消化，又似乎想要跟隨著斯塔和莫貝特的腳步再去琢磨這些事情。
就在這時，越過一位位膚色較深，瘦削乾癟的土著，穿過一條條頭頂有晾曬衣物的巷子，他們眼前忽地豁然開朗，呈現出一個不算太大的廣場。
(本章完)
著名冒險家曾經說過：
頂替一個神明只需要兩步。
第一，是擊敗祂。
第二，是連祂的屍體都不放過地入駐其信仰內部。
（格爾曼：不是我，我沒有，找錯人了——這句話真不是我說的）
總之，斯塔根據某人成功的經驗直接制定了一個行動綱領：
打入「海神」卡維圖瓦的信仰內部，然後復刻克萊恩的經驗來改換這裡反抗軍的門庭。
作為魯恩王國在中蘇尼亞海殖民統治的支點，作為這片海域內發展最好、獨具海上特點的「慷慨之城」。
拜亞姆的警戒力量可不會太弱，有著以「海王」老鴿作為首領的風暴教會方面的非凡者，還有著魯恩王國所派遣駐紮的軍方力量。
在剿滅反抗軍和維護殖民統治方面，可謂是會不留餘力地去做。
但保留一些苗子，倒有利於他們可持續性地「竭澤而漁」，以此吊出潛在的反抗者，並彰顯自身的存在——來向魯恩方面拿軍餉……
再加上「海神」卡維圖瓦在之前的圍剿之中因為所在之處恰好和靈界有一定交融的地形而逃開了「風暴教會」的圍剿。
那裡是一個被遺忘的神廟，屬於古精靈們的遺蹟。
而精靈王蘇尼亞索列姆這位古神掌握著隸屬於「風暴」途徑的那些權柄，也就是說，精靈裡面毫無疑問地擁有序列3「海王」，以及更高的序列2，而卡維圖瓦這條海蛇就是偶然間發現了一座位於海底的精靈遺蹟，直接吞食了一位上位精靈——「天災」高希納姆遺留的非凡特性，並幸運地撐過暴斃和失控兩個環節，才成功獲得半神位格，逐漸得到羅思德群島土著們信仰的。
這也導致後來其存在基礎相當脆弱，隨時會崩壞瓦解，或者說，存在著這方面的隱患。
而後續隱患爆發，導致「海神」卡維圖瓦狀態急劇惡化，則是因為考古學家拉蒂西亞拿走了那本源自於「天災」高希納姆的《天災之書》。
這是深埋在叢林深處的另一處屬於古精靈們的遺蹟。
也因此，「海神」卡維圖瓦和它置身的那片遺蹟，其與靈界交融的感覺遭到了破壞，從而導致苟延殘喘的「海神」卡維圖瓦情況一下惡化，難以再長期維持自身的存在，逐漸走向崩潰。
這就是拜亞姆的「海神」卡維圖瓦如何走向崩潰的基本背景。
回憶了一遍這些基本的情報，斯塔並不打算讓自己以身涉險，去將那本擺放於古精靈遺蹟源自於「天災」高希納姆的《天災之書》給拿走。
哪怕「海神」卡維圖瓦的智慧不多，也就騙騙信仰，可一旦事情到達這種涉及自身存亡的地步，比如將那本擺放於古精靈遺蹟源自於「天災」高希納姆的《天災之書》給拿走，「海神」卡維圖瓦就一定會察覺出異常，進而讓斯塔也享受原來發展那位考古學家拉蒂西亞一樣被這些「海神」的信徒所通緝。
這就比較麻煩了。
更重要的是，其中那些狂熱的信徒，當卡維圖瓦越來越瘋狂，越來越瀕臨死亡時，他們大概率會成為祭品，就像豐收時的秸稈，一叢又一叢倒下。
而本地人聚集的區域中，貧民窟裡面，不知會有多少人因此死去……
雖然風暴教會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但這裡，就是殖民地。
緊張和肅殺的氛圍如果一旦籠罩在此處，不知道多少人會受此影響。
至少斯塔並不想因為自己的私慾導致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
那樣反而不美，也不有趣了。
他更想通過另一種方式，來讓「海神」卡維圖瓦又一次走向失控，從而接收相應的反抗軍勢力，並以此作為基點，去了解其他反抗軍的存在。
只不過現在就不必他親自出面出手了。
腦海里閃過一個人選，斯塔通過「玩家」的「頻道」，在「虛實之間」的定位中劃到了另一個人那裡。
……
傍晚時分，斯塔看著一身土著打扮、反而讓自己搞得不倫不類的「精靈歌者」夏塔絲道：
「等一下我需要你進入反抗軍內部，伺機接觸到那柄『骨劍』，你可以適當做些外地人的打扮。」
「畢竟他們那片區域全是本地人，連混血都少，穿著打扮稍微有點異常就會被發現。還有，你這種明顯的精靈長相在那裡會遭遇非常嚴重的審查，就像企圖混進敵軍內部的間諜一樣，完全無法掩飾自身的存在。」
「而且，適當地暴露一些本地人的特徵，反而有利於伱以『有可能作為那條『海神』的載體』的方式打入對方內部……」
說到這裡，斯塔頓了一下，看到「海洋歌者」夏塔絲控制不住自己，一臉暴躁地說道：
「是『海蛇』，不是『海神』！」
「它只不過偶然得到了我們女王的遺留罷了，就憑這個也敢妄稱『海神』！」
「所以我稱呼它的時候用的也是『條』……」斯塔搖搖頭道。
「不過，這些細節不重要。」
「有一點你說得很對，它得到的是你們精靈族的遺留，既然如此，它必定對精靈相關的物品與人多加關注。」
「甚至於，等一下你得做好直接被綁著到卡維圖瓦那裡，被它污染並占據身軀——因為你身上有很純粹的精靈血脈，只有這樣，才能在某種程度上承受非凡特性的轉移。」
「畢竟，你本身就是序列5的『海洋歌者』……」
沒有繼續說下去，斯塔反倒先看起了夏塔絲的反應。
夏塔絲忽然豎起了耳朵，真正意義上如同「精靈」那般豎起了耳朵。
在這一點上，她很清楚斯塔所揭示的風險並不是不存在。
身為依靠吞食「天災」高希納姆遺留物晉升成為半神「災難主祭」的一條幸運海蛇，還依靠著某個它所藏身的遺蹟來躲過風暴教會的排查。
但一旦它有基本的智慧，就會明白這樣的局面並不能持久。
對於「海洋歌者」夏塔絲這樣的「餌」，哪怕知道是釣魚，它也會毫無心理負擔地將這個「餌」給先吞下再說。
更何況，「海神」卡維圖瓦的智慧似乎並不是特別有。
能不能看出來夏塔絲的存在就是一個餌，那還要兩說。
只能說它貪婪到這種地步，已經可能到達了一種「普信」的地步了。
殊不知，這可是「精靈族」所有的遺蹟，如果真讓夏塔絲反過來侵吞這條海蛇，也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
至於其中存在的風險，這確實是另外一個話題。
斯塔在這裡略微感到僵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向了「海洋歌者」夏塔絲的後方。
實在不行，「精靈血脈」這種東西，他也不是不能自己偽裝。
一個合格的「無面人」，連性別都能跨越，那麼：
物種又算得了什麼障礙。
就在這時，斯塔耳邊傳來夏塔絲不甚在意的說道：
「這不是還有你嗎？」
「你說得也沒錯。」
也確實，斯塔完全可以在一切發展得無可挽回之際，來上一句：
「無所謂，我會出手。」
只不過屆時會麻煩一點就是了，只不過不麻煩的方式已經嘗試過了，既然對方已經「識破了」，那就沒什麼好說了，斯塔啟用「Plan B」。
說至這裡，夏塔絲忽然上下打量了斯塔幾眼，問道：
「那你等一會準備怎麼做？」
「畢竟你這身裝扮，也不像完全本地人的樣子，而且你的膚色……」
一樣和夏塔絲很像，雖然不是完全地異類，但很明顯也能看出有一點類似魯恩人，黑髮黑眼又顯得和夏塔絲一樣，有精靈血脈的影子。
她話音未落，就看見斯塔側過頭來，望了自己一眼，那深刻的五官飛快柔和，偏白的膚色瞬間染上了古銅，僅僅一個動作的時間，整個人已變成毫無疑問的，沒有特色的土著。
笑了一下，斯塔對夏塔絲說道：
「這方面的事情不用擔心。」
「我們可以以出售非凡特性的理由來拜訪他們。」
「嗯，在這個理由上，他們對非凡材料、糧食武器都有不小的需求。」
「……」夏塔絲對斯塔的本領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意外。
確實，能夠完好無損地將他們從《格羅塞爾遊記》中帶出來，確實應該就有這樣的本領。
而且，作為「玩家」的「首領」，斯塔毋庸置疑地在各方面都超出了他們太多。
「不過，你知道什麼叫『反抗軍』嗎？」
「這方面的背景我或許得給你補充一下。」
畢竟，夏塔絲已經隔絕世事這麼多年，有可能就不知道當今的一些情況，也不知道「反抗軍」到底在做些什麼，難免出現誤判形勢的情況。
「就是喊著獨立啊，本地人管理本地事務的那幫人，他們大本營在叢林深處，在大海之上，和許多海盜、冒險家有合作，當然，背後支持他們的主要是弗薩克人、因蒂斯人……這方面我打聽到的消息，是這樣。」
夏塔絲給斯塔做了如此一種描述，以示自己確實端正努力，而不是拿著工資卻不見任何成果。
至少要把態度擺出來。
斯塔對於夏塔絲這個「老人」要求得其實也不太多：
畢竟，這是一個要命的活，挑來挑去總歸不好。
哪怕夏塔絲實際上欠著自己一條命，但斯塔對於她其實還是要求放得寬鬆一點。
後續讓夏塔絲髮揮作用的機會很多，沒必要如此行事……
於是見夏塔絲輕輕頷首，對去拜訪反抗軍並不排斥，斯塔於是帶著她出了旅館。
在「旁白」的引領下，穿街過巷，一路往東南而去。
離開「慷慨之城」最早期的範圍後，他們進入了一片建築風格迥異的地帶，這裡有木樁支起，底層放空的房屋，有從魯恩式小樓演變來的三四層並排建築。
它們分隔出的道路狹窄骯髒，兩側有大量的地攤，販賣著各種各樣石頭製成的頭飾、耳飾、手飾，其中，以鮮艷的紅色和斑斕的彩色數量最多。
「大海的信仰豈能是這種表現形式？」
夏塔絲沒來由一股怒火，就差直接跳出來指責這種審美了。
但斯塔將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手勢道：
「沒必要，他們之前也沒有得到特別的引導。」
「況且，他們所處的信仰環境，跟你這個精靈所成長的那個環境也並不一致。」
斯塔並沒有點評兩者之中誰對誰錯，或者哪個更好。
只能說：各有優劣。
對於生活在森林、大海之中的精靈，他們的審美確實更為壯美一些。
但對於這些在羅思德島成長的土著來說，這又是另一種情感與欲望的表達。
就如同小克曾在此腹誹過的例子：因蒂斯的人，崇尚金色，崇尚奢華感和精緻感，暴發戶的味道溢於言表……
審美都很奇怪。
「如果你以後確實要和那位所羅門帝國的莫貝特·索羅亞斯德子爵一樣，投身於『玩家』那個組織的事業。」
「就要記得去傾聽，去看見，去理解，去明白他們如此背後的成因，再在一種合適的氛圍之中潛移默化地引導他們。」
斯塔如此告誡道。
這對於已經是「玩家」的「海洋歌者」夏塔絲來說，確實很有必要。
不然以後投身於那個事業之中，還真擔心這位精靈會因為自己的爆脾性而出什麼岔子。
夏塔絲點點頭，接著略微疑惑問道：
「其實我很好奇，以莫貝特那個高傲的性子，你是怎麼說服他來嘗試做這種事情的？」
「很簡單，我告訴他：這才是最極致的不協調，而其帶來的美感，才是真正的享受。」
「就是這樣？」
「是的，就僅僅是這樣，夏塔絲，你應該知道，對於這位所羅門帝國的成員來說，這種刻在其渾身上下的美感追求，是逃不開的。僅僅是如此追求著，也足夠了。」
斯塔感嘆著，同時看到夏塔絲在這一刻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將這段話給消化，又似乎想要跟隨著斯塔和莫貝特的腳步再去琢磨這些事情。
就在這時，越過一位位膚色較深，瘦削乾癟的土著，穿過一條條頭頂有晾曬衣物的巷子，他們眼前忽地豁然開朗，呈現出一個不算太大的廣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