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真假畫作(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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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正陽輕輕一笑,那眉宇間的風華是盡數散來,看的晉王心中一驚,好一個美男子!雖不及平王李赫那般地絕世無雙,卻是另有一番邪魅之感,加上他本就有些故意歪著的身子,整個人看上去,像個妖孽一般,魅世無雙!

  晉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心中暗道,想不到除了李赫,天下還有如此俊美之人!「岳世子為何發笑?」

  岳正陽這才輕啜了一口茶,笑道:「王爺以為剛才微臣所說的,都是假的?」

  晉王的手一頓,「岳世子可是看出什麼了?」

  「那幅畫的確是贗品。只不過,足以以假亂真罷了。」岳正陽說完,身子坐正,笑道:「其實,這話本不該是微臣所說,可是既然今日王爺請客,這幾日,微臣又得了王爺不少的照拂,今日便以此來還王爺這個人情吧!」

  岳正陽說完,便在晉王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言畢,再次笑意吟吟地坐回了原位上。

  晉王聽罷,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本王竟是大意了!若非是岳世子提醒,今日就連本王也要上當了!」

  岳正陽輕笑道:「其實王爺會上當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有幾句話,不知在下當講不當講?」

  「岳世子請說。」

  「其實,現在在微臣看來,這裡面怕是大有文章呀!只不過,此事牽涉太廣,微臣怕是一個不小心,便讓旁人給搶了功去!」

  「此話何意?還請岳世子直言相告。」

  岳正陽看晉王一臉的誠懇,這才一本正經道:「王爺可曾想過,這守衛森嚴的內侍省的廣儲司,為何會突然失竊?為何那麼多的東西不丟,卻是偏偏丟了一幅畫?而且這幅畫還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茶樓里?」

  晉王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父皇的意思?這是父皇在試探什麼?」

  「皇上如今身體康健,可是到底是不再年輕了,時有一些小痛小病的,倒也是再正常不過。只是,王爺不覺得這畫丟的太是時候了嗎?為何正好是在幾位王爺都在京中而被竊?為何在北梁太子走後失竊?王爺,您還是好好想想吧。」

  岳正陽別有深意地看了晉王一眼,便不再多說,點到即止這種事,他還是知道的。借著飲茶而悄悄打量了晉王一眼,果然見他眉頭先是深鎖,再是微微舒展,接著,便是原來如此地模樣了!

  「岳世子,除了你剛才說的那一點,可還有別的為證?」晉王一臉懇切的模樣問道:「本王於字畫造詣上,實在是不及岳世子,還請岳世子指教。」說著,竟是拱手向他微低了頭。

  岳正陽心中發笑,面上卻是受寵若驚道:「王爺這是為何?可是折煞微臣了。」說著,忙低頭頃身,算是回了禮,這才緩緩道:「其實,皇上的用意,想必王爺已經是猜到了。只是王爺心裡仍是沒底罷了。如此,微臣就再送王爺幾句話。」說著,再度在晉王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這一次聽罷,晉王的眉眼處全是笑意!

  「多謝岳世子直言相告了!的確是如此!」

  岳正陽揚眉笑了笑,故意將頭探向了外面,驚道:「明王殿下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晉王一驚,自窗邊看到外面的確是停了一輛明王府的馬車,看那馬車的樣式,正是平時明王出入時所乘座的馬車。心頭一驚,暗道不妙!莫不是那明王也猜出了此次廣儲司失竊,乃是皇上一手安排?這可是大大的不妙!那明王本就是極擅文采,平日裡,沒少拿那些個酸話來笑話自己,這一次,自己一定得想法子將這幅畫是偽作的事給揭穿出來,如此一來,父皇定然是會對自己高看一眼了!

  晉王一下樓便高聲道:「老闆何在?」

  一位中年男子急忙到了大堂,躬身問道:「小的就是。不只這位貴人有何吩咐?」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明目張胆地將這贗品懸掛於此?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王漢一驚,他怎麼沒想到這麼好的法子呢,再一瞧,居然是晉王!

  那老闆一驚,看到晉王一身的華服,便知其身分定然是不簡單,連忙賠罪道:「這個,小人也不懂這個,不知是真是假,是一位自稱是早先曾在宮裡服侍過皇上的一位嬤嬤送來的,說是家中貧寒,只好將此墨寶拿出,想著換些銀兩,給她的孫兒治病的。」

  「哦?那你說的那位嬤嬤何在呀?」

  「這,小的這就派人去找,請貴人一見。」

  「王統領,你還不準備跟著一起去找人嗎?立刻下令將此處查封!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售假冒皇上真跡的字畫,簡直是罪無可赦!」


  王漢已是醒過神兒來,「是,末將遵命!」

  說完,便吩咐了一隊人跟著去找那老闆所說的一位嬤嬤,另外一隊人則是將茶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老闆嚇得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而之大堂之中還有一位看似是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倒是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起身直言道:「不知這位兄台如何就肯定這是一幅贗品?在下不才,卻是對於這字畫鑑賞也是有些明白的。還請這位貴人指教一二。」

  晉王卻是不予理會,「哼!這幅畫作分明就是今年所作之新畫,可是這上面卻是居然標上了康正二年,豈非是偽作?再者,若是皇上真跡,怎會流落至民間?」晉王說完,便命手下之人上前將畫作收了。

  「王統領,這幅畫作,本王帶走了,希望你儘快將事情查個水落實出。以免於皇室聲譽有損。」

  「是!末將遵旨。」

  「王爺且慢!」那位公子再次出口阻攔道:「王爺,您為何就一口咬定這是今年之新畫?」

  晉王的臉上露出些許的不耐,可是他也知道事情現在弄的這樣大,怕是若是不說清楚反而會傷及皇上的顏面,於皇室威嚴有損,所以耐著性子道:「這幅畫作的裝裱本身就是問題。你們看這畫作略顯有舊,可是這畫卻是採用了鸞鵲木錦天碧凌為裝裱。要知道,這可是在前兩年才開始在市面上有售的,而採用這種原料作裝裱,也是在今年年初才開始的。這不是今年的新作是什麼?」

  堂內的眾人聽完了晉王的話,不由得一驚,各自上前細細觀看,「果然是鸞鵲木錦天碧凌!王爺果然是好眼光!如此,這畫的確應是今年之新作。」

  「那也未必!」那位年輕人有些急切道:「許是因為皇上嫌棄這畫的裝裱太過陳舊了,所以命人重新裝過呢?」

  晉王冷哼一聲,「這捲軸上分明就是蜜印,並非是水印。而皇上一直是偏愛水印,所作之字畫,向來也都是使用上等的水印!可是這幅畫上卻是使用了一種蜜印。僅這一點,便足以說明這是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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