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雨水啊,建軍哥心裡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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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騙到何雨水,陳建軍還是很有自信的。

  最早的時候,當於海棠拉著何雨水來找他念詩的時候,陳建軍就看出來何雨水也是個文藝女青年。

  這個年代的文藝女青年,不同於後世的那種裝腔作勢,是真的滿腦子都是天真浪漫,即便還沒看過言情小說,但對於很多東西都充滿了幻想。

  說白了,就是好忽悠。

  夜晚。

  四合院所在的街道,是個正正經經的胡同拐角。

  這種地方,夜晚安裝的所謂路燈,其實就是一個搪瓷蓋子扣著一個家用電燈泡。

  可以說地上有個水坑有塊兒泥巴,你即便是站在路燈下,不注意都不太能看得到。

  陳建軍手裡提著一瓶白酒,就躲在路燈邊的角落裡,靜靜的在那裡蹲何雨水。

  一個醉酒的失意才子帥哥,靜靜的站在昏黃的路燈下,控訴著生活的不如意。

  面對這種場景,但凡跟這個帥哥熟悉一點,是不可能不上來詢問的。陳建軍就打算在這裡,來控訴一下何雨水的「黃世仁」哥哥傻柱。

  突然間。

  陳建軍看到,大路上下來一個扎著扎著馬尾辮的瘦弱女孩兒。他一眼就認出來,對方就是何雨水。

  陳建軍見人來了,毫不猶豫的擰開酒瓶的瓶蓋兒,仰脖灌了兩口。又聞了聞,感覺身上的味道還不夠。

  於是,他在一次灌下一口,一抬頭朝天噴出。

  酒水變成水霧,從天而降。

  陳建軍就仿佛是灑香水一般的,雙臂微張在水霧裡轉了個圈。

  緊跟著,他又在手上倒了一些,當髮膠直接往頭上抹。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陳建軍找了一個顯眼的牆壁,整個身子貼在牆面上緩緩的滑到一邊,靜靜的等待著人過來。

  ……

  實習生在哪個年代,一開始都是打雜的命。

  因此從進入出版社之後,何雨水就開始了無休止的加班。

  通常就是大家下班以後,都會把自己手上留下來的收尾工作,挑一些不太需要太多能力的,讓她幫著做做,美其名曰是鍛鍊。

  實際上要爭論起來,也的確是這樣。所以,何雨水做的也是不亦樂乎。

  她唯一有些鬱悶的,就是每天下班太晚。

  今天又是這樣。

  好在拐過前邊的彎,就到家了,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拐過彎。

  何雨水的呼吸就是一窒。

  以往的時候,她經過這條路,小道上都是空空蕩蕩的,走快一點倒也沒什麼。

  可是今天。

  她卻發現角落裡的牆壁下坐著一個人。

  一時之間,就連心跳都有些加速了。

  何雨水輕咬貝齒,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她一直都是難側眼盯著對方,自然也是瞬間就看到,連忙朝著旁邊一躲。

  只聽咔嚓一聲,一個玻璃瓶就在自己剛才站的地方碎成一地,酒的味道瞬間瀰漫開來。

  這下子,何雨水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不會跳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地上的黑影說話的:「為什麼要這樣!不管有什麼……要這麼對我?老天爺,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十分尷尬的台詞,可陳建軍必須還得深情並茂的說出來。

  作為一名穿越者,被現代社會的影視劇狂轟亂炸之後,要忍著不適,說這樣的老套台詞,實在是要耗費巨大的心理的。

  可也沒辦法。

  這種台詞,現代人看覺得爛,可這個時代的人是都沒見過的。

  他有效啊!

  也就是在他的聲音傳出來之後,原本慌亂到有些腿軟的何雨水身體一僵,努力的轉過身看向陳建軍的方向:「是……是陳建軍嗎?」

  陳建軍抽了抽,在地上坐太久都有些不透氣的鼻子,帶著哭腔說:「不是我。這裡現在做的不是陳建軍,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話里的內容,何雨水聽不太懂,但是再次聽到這個聲音,也讓她確定了對方就是陳建軍。


  她長長的出了口氣,捂著胸口抱怨:「哎呀,怎麼是你呀,你嚇死我了!」

  陳建軍就像是個喝的爛醉的醉鬼,乍一聽到有人呼喚自己才反應過來一般:「誰?誰嚇死你了,你又嚇死誰了?」

  聞到巨大的酒氣,也讓何雨水猛地反應過來,對方這是喝醉了。

  她急忙走上前,想要抬手去扶又覺得不合適:「你這……你這是喝了多少呀!」

  陳建軍微微躬身,略微靠近了一點何雨水。

  巨大的酒氣,熏的何雨水不由得倒退兩步。

  陳建軍笑了:「是……是雨水呀!雨水你回來了?」

  兩句話過後,他便嗚嗚的哭了起來。

  前世的他,本身就不太擅長喝酒,也有過幾次醉酒的經驗。那種感覺,讓他記憶猶新。

  此刻,可以說是本色發揮了。

  「你哭啥呀!」何雨水這才扶住了陳建軍的胳膊,「是,海棠出什麼事兒了嗎?」

  陳建軍見狀,更是順勢就抱住了何雨水,趴在她的肩膀上說:「雨水呀,建軍哥心裡苦。心裡苦啊……」

  被陳建軍抱住的何雨水,有一瞬間腦子裡一片空白。

  長大以後,即便是自己的哥哥,都從來沒有這樣抱過自己。說起來,這也是自己的第一次。

  何雨水想要推開陳建軍,可雙手仿佛是被定住一般,硬是動不了。

  最終,她腦中想的是推開,手卻不由自主的變成輕撫。

  「怎麼了……到底是怎麼……」

  沒等何雨水問完,陳建軍推著她的肩膀,就退開了一段距離。

  他就好像是酒醒了一樣,一臉愜意的說:「不好意思要雨水,我失態了!我是個男人,實在不應該,在你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

  何雨水看得出來,陳建軍應該真是遇到難事了:「不要這麼說,咱們是朋友。到底出了什麼事,跟我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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