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沛縣逸事
第409章 沛縣逸事
沛縣，縣衙。
人群中的陳然，望著縣令即將做出判決，乾脆走出了人群招呼「且慢，我有話說。」
「大膽~~~」
縣令大怒「竟敢打斷判案，左右拿下！」
陳然並未當眾展示萬夫不當之勇，以一己之力將整個縣衙都給打穿。
他僅僅是拿出了告身以及魚服玉佩進行展示。
之前還在生氣的縣令，當即喝令衙役們後退。
上前仔細辨認一番，急忙行禮「見過國師~~~」
他想起了來往公文之中，的確是有提及到國師雲遊天下，未曾想居然來到了沛縣這兒。
「我是受人所託，路過此地。」陳然笑言道「就是劉邦蕭何他們，託付我幫忙安排他們的家人去咸陽參加婚禮。」
提到劉邦等人，縣令頓時滿臉艷羨之色。
那劉邦之前不過是一區區流氓而已，去了咸陽城卻是飛黃騰達。
現在更是做到了兩千石的高官，很快就要出鎮河西某郡為郡守。
據聞他還被咸陽城的勛貴看上，將自家女兒嫁了過去，可謂是人生贏家啊。
陳然話鋒一轉「見你斷此案略有不妥，所以出言勸阻。」
縣令心頭一緊，急忙說道「好叫國師知曉，下官完全按照秦律定的罪。」
「我知道。」
陳然點點頭「官府分發肉牛之時，的確是說過要用來飼養出肉出奶。這些百姓拿肉牛去耕地，也的確是違背了官府的要求。」
「不過。」陳然再度開口說道「官府只是發了建議，卻還並未形成律法。因此以律法治罪，從道理上來說，是說不通的。」
「可。」縣令不解「官府說的話，本就是律法啊。」
這等想法，在這個時代來說絕對是正常的。
「話不能這麼說。」
陳然乾脆擺手「沒有落字入律冊，算不得律法。」
「那」縣令有些為難「還請國師定奪。」
「既然還未入律冊，自然算不得律法。」陳然指著違背官府規定，用分發的肉牛去耕地的農夫「自然是要無罪放了。」
「不過。」
陳然話鋒一轉「既然他不聽官府的安排，那就將肉牛收回去。從此以後，就別再給他們家發牲畜代養了。」
剛剛露出笑容的農夫，頓時傻眼了。
秦國朝廷除了自己有官方牧監大規模畜養之外，現在也開始往各處郡縣百姓家中分發代養。
畢竟牧監的員工越來越多，負擔也是越來越大。
而且最近各處牧監頻繁爆出照料牲畜不利的消息，最終李斯等人建議，乾脆分一部分出去，給各地百姓代養。
畢竟官府的人照顧牲畜是工作，自然不會盡心盡力。
而百姓代養，只要交出了一批幼崽，那代養的牲畜就歸百姓所有。
這可是大牲畜，多少中產之家都養不起。
官府居然白送，自然是沒人會拒絕。
沛縣能夠第一批分到，自然是劉邦等人在其中起到了作用。
這種事情不管是幾千年前還是幾千年後，本質上都是一樣。
官府分發到戶，讓農夫們代養，本質上是要快速擴大種群規模。
可這個農夫卻是驅牛去耕地，很自然的違反了官府的本意。
畢竟在沒有交上規定數量的幼崽之前，這牛還是屬於官府的。
不理會那農夫的哀求，陳然告辭離開，去尋劉邦等人的家人。
與上次過來的時候，見著的破敗院落不同。
這次再來，劉邦家卻是已經大變樣。
院子明顯是翻新過，之前搖搖晃晃的大門，甚至都換成了上好的木材。
青磚紅瓦，看著就讓人艷羨不已。
很明顯，劉邦也是個顧家之人，肯定是托人帶自己的俸祿送回家。
再次見著陳然，劉家人非常熱情，想來是在感謝陳然當初收下了劉邦做門客，否則哪裡會有如今的風光。
劉太公招呼兒媳婦去做菜，安排兒子去樊噲蕭何等家去喊人。
自己則是熱情的陪著陳然說話閒聊。
「自從大王一統天下.」
「是皇帝陛下。」
「對對，是皇帝陛下。自從皇帝陛下一統天下，日子是越來越好了。」
「分了田，分了種子還有那化肥，糧食打的越來越多。」
「現在更是連大牲畜都分，分到的都樂瘋了，沒分到的險些鬧出事端來。」
「這是必然的。」陳然笑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沒分到的時候無話可說，可有人分到了，自己卻是沒分到，自然是要鬧事。這件事情上，李斯他們做的還不夠好。」
這話可真是把李斯給冤枉死了。
畢竟那些縣先行開始農戶代養大牲畜，那都是祖龍親筆圈下的。
大牲畜雖然總數已經很高了，可相比起大秦此時的人口來說，依舊是遠遠不夠。
沛縣原本不在其中。
劉邦等人想給家鄉做點好事，是硬求著來的機會。
只不過祖龍說的很明白，沒有多餘的牛羊給沛縣，名額可以給，但是具體的牲畜你們自己去尋找。
劉邦沒辦法，只能是去求自己的未來岳丈老泰山幫忙。
而他的未來岳丈老泰山，就是在滅了六國之後乾脆歸隱的王翦。
許多人都很奇怪，那王翦為何會看上一個沛縣來的街溜子，還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其實原因一點也不複雜，因為劉邦是陳然第一個招募的門客！
要知道那國師可是從來都不招人的。
能入得了國師的法眼，必然不是尋常人物。
王翦雖然退隱了，可在軍中的影響力還在。
他通過蒙恬與蒙毅兄弟，弄了一批草原上的牛羊回來，折價抵償給牧監在大草原上的草場，然後從琅琊郡的牧監勻了一批牛羊送去沛縣。
看似繞一圈，實在是因為將牛羊等動物，送走數千里路實在是太誇張。
王翦的面子還在的，在祖龍的默許下，事情總算是得到了解決。
不過很明顯，不像是其他被選中的縣，戶戶都有。
沛縣這裡明顯數量不足，只有少部分農戶被選中代養。
原本劉邦等人是想給家鄉做些好事情。
未曾想，最終反倒是鬧了個麻煩出來。
蕭何樊噲等人的家人，基本上都是住在中陽里附近，沒多久就紛紛趕到了劉家。
眾人也是向著陳然行禮，表示感謝之情。
畢竟像是樊噲這樣殺狗的屠夫，能夠混到校尉，甚至還在河西走廊之戰中立下了功勳。
像是蕭何這樣的縣衙小吏，此時居然成了宰相的助手。
憑什麼？
當然是陳然的面子了。
面對眾人的笑顏，陳然倒也沒有推辭，自然而然的就應下了。
不過等到吃飯的時候，他乾脆表態「劉邦托我來請你們去咸陽城。」
「好好好。」劉太公大喜過望「吾兒有出息了，還知道接家人去享福。」
陳然笑笑搖頭「不是要接你們去咸陽城享福，而是他要娶親了，自然少不得家人。」
此言一出，之前還熱絡的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一個富態可掬的男人。
此人面色極為震驚，不敢置信的起身「真有此事？！」
「自然是真的。」陳然略微想想，就大致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也是幫劉邦解釋了幾句「他遠在咸陽城忙著事業，聯絡不暢自然許多消息難以及時傳達，畢竟有些時候，機會一旦錯過了可就沒了。」
劉太公聽出了他的話，當即詢問「敢問女方是」
陳然淡淡回應「武成侯之女。」
『嘶~~~』
屋子裡，一片抽氣之聲。
那富態男人也不憤怒了，愣愣的坐下發呆。
他女兒不過是富商之女罷了，如何能與侯府之女相比。
畢竟階級等級，任何時代里都是一樣存在。
那些希冀著能夠通過婚姻，進而躍升階級的小仙女們，只能說是腦子不夠用。
高階級的男人可以玩，但是不會娶，最多給點錢給點資源，像是幫忙開個海鮮餐廳，開個花店，開個咖啡館什麼的作為回報。
到最後人老珠黃了，就該尋老實人接盤了。
「呂公。」
劉太公滿臉尷尬的上前行禮「此事，此事都是劉季那個混帳東西的錯，是我劉家之錯。要打要罰，你儘管開口！」
呂公苦笑搖頭，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劉家話說的好聽，卻是半點不提婚約之事，只說要打要罰。
那劉邦都做到兩千石的高官了，誰去打他罰他？！
「罷了。」
呂公幹脆起身「煩勞劉太公將婚書還回來。」
這年頭可沒什麼自由戀愛，全都是父母之命。
劉邦在咸陽城打拼的時候，他家裡人就已經尋著了好人家說好了親事，甚至連婚書聘禮都已經走完了流程。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除了還沒有行禮之外，呂家大小姐已經是劉邦的夫人了。
只可惜.
陳然全程從頭看到尾，一言不發。
畢竟這事兒跟他沒關係，自然用不著自己出面言語。
別人的事情別人自己處理，他一個外人瞎嗶嗶個啥。
呂公走後，這酒宴自然也是吃不下去了。
退婚這種事情，尤其是女方並無過錯，男方卻是為了攀高枝而退婚.兩千年後自然無所謂了，可在這個時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劉邦也是冤枉，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事兒。
陳然告辭離開，牽著馬離開了中陽里，打算去船廠造船。
出了中陽里沒多遠，就聽見有人在喊救命。
策馬過去一看，一群街溜子們圍住了幾位女子，正在調戲。
陳然神色古怪的摸著下巴「不會是讓我英雄救美吧。」
(本章完)
沛縣，縣衙。
人群中的陳然，望著縣令即將做出判決，乾脆走出了人群招呼「且慢，我有話說。」
「大膽~~~」
縣令大怒「竟敢打斷判案，左右拿下！」
陳然並未當眾展示萬夫不當之勇，以一己之力將整個縣衙都給打穿。
他僅僅是拿出了告身以及魚服玉佩進行展示。
之前還在生氣的縣令，當即喝令衙役們後退。
上前仔細辨認一番，急忙行禮「見過國師~~~」
他想起了來往公文之中，的確是有提及到國師雲遊天下，未曾想居然來到了沛縣這兒。
「我是受人所託，路過此地。」陳然笑言道「就是劉邦蕭何他們，託付我幫忙安排他們的家人去咸陽參加婚禮。」
提到劉邦等人，縣令頓時滿臉艷羨之色。
那劉邦之前不過是一區區流氓而已，去了咸陽城卻是飛黃騰達。
現在更是做到了兩千石的高官，很快就要出鎮河西某郡為郡守。
據聞他還被咸陽城的勛貴看上，將自家女兒嫁了過去，可謂是人生贏家啊。
陳然話鋒一轉「見你斷此案略有不妥，所以出言勸阻。」
縣令心頭一緊，急忙說道「好叫國師知曉，下官完全按照秦律定的罪。」
「我知道。」
陳然點點頭「官府分發肉牛之時，的確是說過要用來飼養出肉出奶。這些百姓拿肉牛去耕地，也的確是違背了官府的要求。」
「不過。」陳然再度開口說道「官府只是發了建議，卻還並未形成律法。因此以律法治罪，從道理上來說，是說不通的。」
「可。」縣令不解「官府說的話，本就是律法啊。」
這等想法，在這個時代來說絕對是正常的。
「話不能這麼說。」
陳然乾脆擺手「沒有落字入律冊，算不得律法。」
「那」縣令有些為難「還請國師定奪。」
「既然還未入律冊，自然算不得律法。」陳然指著違背官府規定，用分發的肉牛去耕地的農夫「自然是要無罪放了。」
「不過。」
陳然話鋒一轉「既然他不聽官府的安排，那就將肉牛收回去。從此以後，就別再給他們家發牲畜代養了。」
剛剛露出笑容的農夫，頓時傻眼了。
秦國朝廷除了自己有官方牧監大規模畜養之外，現在也開始往各處郡縣百姓家中分發代養。
畢竟牧監的員工越來越多，負擔也是越來越大。
而且最近各處牧監頻繁爆出照料牲畜不利的消息，最終李斯等人建議，乾脆分一部分出去，給各地百姓代養。
畢竟官府的人照顧牲畜是工作，自然不會盡心盡力。
而百姓代養，只要交出了一批幼崽，那代養的牲畜就歸百姓所有。
這可是大牲畜，多少中產之家都養不起。
官府居然白送，自然是沒人會拒絕。
沛縣能夠第一批分到，自然是劉邦等人在其中起到了作用。
這種事情不管是幾千年前還是幾千年後，本質上都是一樣。
官府分發到戶，讓農夫們代養，本質上是要快速擴大種群規模。
可這個農夫卻是驅牛去耕地，很自然的違反了官府的本意。
畢竟在沒有交上規定數量的幼崽之前，這牛還是屬於官府的。
不理會那農夫的哀求，陳然告辭離開，去尋劉邦等人的家人。
與上次過來的時候，見著的破敗院落不同。
這次再來，劉邦家卻是已經大變樣。
院子明顯是翻新過，之前搖搖晃晃的大門，甚至都換成了上好的木材。
青磚紅瓦，看著就讓人艷羨不已。
很明顯，劉邦也是個顧家之人，肯定是托人帶自己的俸祿送回家。
再次見著陳然，劉家人非常熱情，想來是在感謝陳然當初收下了劉邦做門客，否則哪裡會有如今的風光。
劉太公招呼兒媳婦去做菜，安排兒子去樊噲蕭何等家去喊人。
自己則是熱情的陪著陳然說話閒聊。
「自從大王一統天下.」
「是皇帝陛下。」
「對對，是皇帝陛下。自從皇帝陛下一統天下，日子是越來越好了。」
「分了田，分了種子還有那化肥，糧食打的越來越多。」
「現在更是連大牲畜都分，分到的都樂瘋了，沒分到的險些鬧出事端來。」
「這是必然的。」陳然笑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沒分到的時候無話可說，可有人分到了，自己卻是沒分到，自然是要鬧事。這件事情上，李斯他們做的還不夠好。」
這話可真是把李斯給冤枉死了。
畢竟那些縣先行開始農戶代養大牲畜，那都是祖龍親筆圈下的。
大牲畜雖然總數已經很高了，可相比起大秦此時的人口來說，依舊是遠遠不夠。
沛縣原本不在其中。
劉邦等人想給家鄉做點好事，是硬求著來的機會。
只不過祖龍說的很明白，沒有多餘的牛羊給沛縣，名額可以給，但是具體的牲畜你們自己去尋找。
劉邦沒辦法，只能是去求自己的未來岳丈老泰山幫忙。
而他的未來岳丈老泰山，就是在滅了六國之後乾脆歸隱的王翦。
許多人都很奇怪，那王翦為何會看上一個沛縣來的街溜子，還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其實原因一點也不複雜，因為劉邦是陳然第一個招募的門客！
要知道那國師可是從來都不招人的。
能入得了國師的法眼，必然不是尋常人物。
王翦雖然退隱了，可在軍中的影響力還在。
他通過蒙恬與蒙毅兄弟，弄了一批草原上的牛羊回來，折價抵償給牧監在大草原上的草場，然後從琅琊郡的牧監勻了一批牛羊送去沛縣。
看似繞一圈，實在是因為將牛羊等動物，送走數千里路實在是太誇張。
王翦的面子還在的，在祖龍的默許下，事情總算是得到了解決。
不過很明顯，不像是其他被選中的縣，戶戶都有。
沛縣這裡明顯數量不足，只有少部分農戶被選中代養。
原本劉邦等人是想給家鄉做些好事情。
未曾想，最終反倒是鬧了個麻煩出來。
蕭何樊噲等人的家人，基本上都是住在中陽里附近，沒多久就紛紛趕到了劉家。
眾人也是向著陳然行禮，表示感謝之情。
畢竟像是樊噲這樣殺狗的屠夫，能夠混到校尉，甚至還在河西走廊之戰中立下了功勳。
像是蕭何這樣的縣衙小吏，此時居然成了宰相的助手。
憑什麼？
當然是陳然的面子了。
面對眾人的笑顏，陳然倒也沒有推辭，自然而然的就應下了。
不過等到吃飯的時候，他乾脆表態「劉邦托我來請你們去咸陽城。」
「好好好。」劉太公大喜過望「吾兒有出息了，還知道接家人去享福。」
陳然笑笑搖頭「不是要接你們去咸陽城享福，而是他要娶親了，自然少不得家人。」
此言一出，之前還熱絡的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一個富態可掬的男人。
此人面色極為震驚，不敢置信的起身「真有此事？！」
「自然是真的。」陳然略微想想，就大致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也是幫劉邦解釋了幾句「他遠在咸陽城忙著事業，聯絡不暢自然許多消息難以及時傳達，畢竟有些時候，機會一旦錯過了可就沒了。」
劉太公聽出了他的話，當即詢問「敢問女方是」
陳然淡淡回應「武成侯之女。」
『嘶~~~』
屋子裡，一片抽氣之聲。
那富態男人也不憤怒了，愣愣的坐下發呆。
他女兒不過是富商之女罷了，如何能與侯府之女相比。
畢竟階級等級，任何時代里都是一樣存在。
那些希冀著能夠通過婚姻，進而躍升階級的小仙女們，只能說是腦子不夠用。
高階級的男人可以玩，但是不會娶，最多給點錢給點資源，像是幫忙開個海鮮餐廳，開個花店，開個咖啡館什麼的作為回報。
到最後人老珠黃了，就該尋老實人接盤了。
「呂公。」
劉太公滿臉尷尬的上前行禮「此事，此事都是劉季那個混帳東西的錯，是我劉家之錯。要打要罰，你儘管開口！」
呂公苦笑搖頭，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劉家話說的好聽，卻是半點不提婚約之事，只說要打要罰。
那劉邦都做到兩千石的高官了，誰去打他罰他？！
「罷了。」
呂公幹脆起身「煩勞劉太公將婚書還回來。」
這年頭可沒什麼自由戀愛，全都是父母之命。
劉邦在咸陽城打拼的時候，他家裡人就已經尋著了好人家說好了親事，甚至連婚書聘禮都已經走完了流程。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除了還沒有行禮之外，呂家大小姐已經是劉邦的夫人了。
只可惜.
陳然全程從頭看到尾，一言不發。
畢竟這事兒跟他沒關係，自然用不著自己出面言語。
別人的事情別人自己處理，他一個外人瞎嗶嗶個啥。
呂公走後，這酒宴自然也是吃不下去了。
退婚這種事情，尤其是女方並無過錯，男方卻是為了攀高枝而退婚.兩千年後自然無所謂了，可在這個時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劉邦也是冤枉，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事兒。
陳然告辭離開，牽著馬離開了中陽里，打算去船廠造船。
出了中陽里沒多遠，就聽見有人在喊救命。
策馬過去一看，一群街溜子們圍住了幾位女子，正在調戲。
陳然神色古怪的摸著下巴「不會是讓我英雄救美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