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罵了他們就不能罵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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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 罵了他們就不能罵我了哦

  這兩個字一出,山洞裡默默陪伴著薇薇的雄性們瞬間情緒激動的喊:「不行!我不同意剖腹!薇薇還有救!你不能殺死薇薇!」

  在獸人的認知里,唯有難產,已經確定沒救的雌性,才會進行剖腹取子。

  蘇漁這話,不亞於直接給薇薇定下了死刑。

  祈白的視線一直落在蘇漁身上沒有挪開,他想要聽蘇漁的解釋。

  蘇漁聽不見那些雄性的聲音,她只是盯著麻姿婆婆,開口說:「我們部落那個難產的雌性,在剖腹取子後,成功活了下來。」

  麻姿婆婆瞳孔微縮,難以置信的又問了一遍:「雌性和崽子,都活下來了?」

  「嗯!」蘇漁用力點頭,跟系統那周扒皮討價還價,付出了5積分巨款,才得以讓它一會給雌性剖腹的時候幫忙。

  畢竟蘇漁不是醫生,就算她看了關於剖腹產的資料,也不能確定要在哪下刀。

  讓系統輔佐,會更合適,也更穩妥一點。

  升卿和迅羽看著蘇漁,欲言又止,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安靜的陪伴她,給予她支持。

  山洞裡的雄性愈發暴躁了,他們對蘇漁怒目而視,想要把她趕出去:「一派胡言!你又不是巫醫!你怎麼能保證薇薇被切開肚子後還能活!你這個雌性未免太過惡毒!快給我出去!」

  在他們的手即將碰到蘇漁時,青色風刃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的脖頸,阻止了他們前進的步子。

  迅羽面無表情,眼眸森冷:「把你的髒手收回去,敢碰我們家雌性一下,我就把你腦袋剁了!」

  升卿皺了皺眉,原本正往薇薇體內輸送的治癒異能瞬間斷開來,冷著臉起身:「不幫了,漁漁,走。」

  那些雄性身子微僵,面紅耳赤,不敢動彈。

  「好了。」祈白溫潤的聲音響起:「讓她試一試。」

  那些雄性急了:「大祭司,這怎麼可以……」

  「不可以?」祈白臉上的表情依舊溫和的,只是那雙紫色的眼帶了幾分冷:「那你有更好的,可以救下她和肚子裡崽子的方法嗎?」

  「還是說,你就想讓她就這樣,活生生的疼死?」

  雄性嘴巴張開又合上,說不出話來,只能頹然閉嘴。

  蘇漁看看他,又看看那個存在感很低的陌生雄性。

  祈白注意到她的視線,高挑修長的身子有了幾分緊繃,唇角更往上勾了勾,含著和煦的笑,望著她道:「小雌性,我答應你,試一試你口中的剖腹方法。」

  他停頓了下,察覺到了蘇漁正盯著他的唇,喉結上下滾動,語氣更加溫和的說:「如果這個方法失敗了,也希望你不要過於自責,無論生死,都是她的命數。」

  蘇漁眨了眨眼,朝他點了點頭:「我會盡力讓她活下來。」

  有了這個陌生雄性的首肯,山洞裡的雄性不再反對。

  蘇漁嫌他們在這礙事,把他們包括那叫卷卷的雌性都趕了出去,只留下迅羽、升卿還有麻姿婆婆。

  留下迅羽,是因為他的風刃要比一般刀刃快,開腹不會給這個叫薇薇的雌性留下太多痛苦。

  蘇漁快速的把剖腹的要點告訴迅羽,又讓麻姿婆婆拿出讓雌性昏睡的藥來給薇薇服用。

  準備就緒後,山洞內的人開始行動。

  在系統的輔佐下,蘇漁很快找准最佳落刀點,讓迅羽沿著那地方切開,麻姿婆婆立刻把肚子裡的崽子都取出來,放在柔軟的獸皮里。

  薇薇的崽子只有兩個,都是雄崽崽,兩個都是半人半獸的形態。

  確認崽子都被取出來後,升卿立刻輸送治癒異能,那雌性肚皮上的傷口眨眼間便癒合了,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整個過程有條不紊,十分迅速。

  等雌性的身體呼吸恢復平穩時,也才過去一刻鐘。

  當然,在迅羽動手切腹的時候,他直接是擋在蘇漁面前的,完全不給她看血腥場景的機會,只有雌性收拾妥當的時候,才把身子移開。

  蘇漁看著呼吸變得平穩,臉色有了幾分血色的雌性,輕輕吐了口氣,壓在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緊繃的神經放鬆,隨之而來的,就是濃重的疲憊,蘇漁有些怏怏道:「麻姿婆婆,接下來的交涉就交給你了,我有點累,先回去了。」


  麻姿婆婆看出了蘇漁的不舒服,點了點頭,抓緊讓她回去休息。

  蘇漁朝著自家兩個獸夫張開雙手,升卿快步上前,將她抱起來,把她的腦袋放在肩膀上,溫和的治癒異能輕輕的沒入她體內,舒緩著她緊繃的神經。

  他抱著蘇漁走出山洞,迅羽緊跟其後。

  在外等著的獸人看到他們出來,連忙上前詢問:「怎麼樣了?」

  迅羽對他們沒什麼好臉色,冷冷道:「自己進去看,別擋道!」

  被趕出來的雄性自知理虧,沒多攔著他,匆匆跑進山洞去查看雌性的情況。

  祈白有些擔心的看向軟趴趴的趴在升卿肩膀上的蘇漁,想詢問她的情況,可又不好問,只能目送他們離開。

  很快,蘇漁回到了在羚羊部落暫居的山洞裡。

  時維已經帶著三隻小狼崽回來了,他正蹲在篝火旁烤肉,三隻小狼崽排排蹲在他身邊,認真的看著他手上的肉。

  感知到蘇漁的靠近,他懶懶轉頭,剛想打招呼,就發覺她的情緒不對勁。

  時維眉頭皺了皺,起身將她從升卿懷裡接過來,先摸了摸她的額頭,盯著她問:「漁漁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

  「升卿和迅羽都在我身邊,誰敢欺負我?」蘇漁情緒緩和了下,嗤嗤的笑了幾聲,開口問:「你們剛才去哪了?」

  「帶三隻崽子出去進行了十分短暫的夜訓。」時維輕描淡寫。

  說是夜訓,實際上就是出去踩水坑玩的。

  免得他們睡醒了,還把蘇漁鬧醒。

  時維說著,看向了迅羽和升卿。

  兩人都沒替蘇漁瞞著,拿著肉過來一邊烤,一邊簡單的把剛才的事都交代了。

  時維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張口就罵:「你們不知道漁漁的身體有多嬌弱嗎?還任由她亂來!」

  「要是她看到血,被嚇暈了嚇哭了怎麼辦?被嚇生病了怎麼辦?」

  「那又不是我們部落的雌性!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去救不就好了?傻乎乎的上去幫什麼忙?」

  迅羽和升卿罕見的沒吭聲。

  蘇漁看著時維發飆的樣子,也沒吭聲。

  大老公好像在罵二老公和三老公,她……她還是安靜點,別插嘴吧。

  然而下一秒,時維就冷著臉看向她,蘇漁眨眨眼,討好的拉著他的手:「你罵了他們,就不能罵我了喲。」

  時維氣笑了,他磨磨牙,捏了捏蘇漁的臉頰:「你我也一樣罵,不知道你身體什麼狀況嗎啊?要是你也暈在那怎麼辦?」

  「我沒那麼嬌弱,而且……我也做不到見死不救呀。」蘇漁討好笑笑,使出萬能一招,湊上前叭的親在他嘴唇上:「你別生氣,下次,下次我不親自去了。」

  時維唇角翹了翹,冷哼了一聲,心裡再大的氣也發不出來了:「下不為例。」

  蘇漁點點頭,她環顧了山洞一圈,才發現任青沒回來,好奇問升卿:「任青呢?」

  升卿:「在外覓食,很快就會回來。」

  蘇漁哦了一聲,略微惆悵的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山洞口,雨好像又開始下了,喃喃問:「明天雨會停嗎?」

  「會。」時維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們就在這待一天,明天就繼續趕路。」

  蘇漁點了點頭,安靜窩在時維懷裡不想動,她大腦一片空白,好像什麼都想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想,就是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就在這時,山洞口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縷誰也看不到的黑氣。

  它晃晃悠悠的飄到蘇漁面前,慢慢的往她的耳朵里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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