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她住在我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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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時候,他認我做的乾兒子,那個時候我年紀太小,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你想知道細節,我可以問問父親。」

  白瑾川看著蘇棠的眼睛,一臉坦誠地說道。

  蘇棠瞬間有些不好意思,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飄了,明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現在幹嘛逼問白瑾川。

  說不說,不都是他自己的權利嗎?

  「不用,我其實也沒有那麼想知道,不記得就算了,我只是比較吃驚。」

  「可是我想讓你知道,蘇棠,你說了,我們是夫妻,那夫妻之間,自然不該有所隱瞞。」

  這話,蘇棠沒法接啊。

  夫妻之間,真的什麼都要說嗎,她第一次結婚,也不懂,老頭更是單身了一輩子,其他師兄師姐都是清一色的單身狗。

  天機門以前還被人笑作是寡門,因為從掌門到所有長老,都是單身狗。

  現在不比古代,也不追求什麼成仙無情道,除了佛門以外,幾乎所有的玄門幫派,都是可以結婚的。

  有的比較封建的,還是世襲制度,掌門由嫡系本家繼承,就算不是本家,也是沾親帶故不改姓名的。

  畢竟玄門大家族,都會優先把好的資源,給自己家的孩子,這是人之常情。

  相比之下,天機門就是比較異類的存在,好像每一任的掌門,都是從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弟子裡面選出來的。

  難道天機門的掌門,是不能結婚的?

  蘇棠這麼想著,莫名有些心虛。

  「但是有的秘密,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而且有的傷疤,如果強行掀開,會讓人難受。」

  「你是指我母親的事情?」

  白瑾川開門見山地挑明。

  蘇棠有些錯愕,沒想到白瑾川會這麼直接,在她印象中,白瑾川雖然外冷內熱,但是一直是一個很有邊界感的人。

  每次做事說話,或者給予蘇棠幫助,都總是敲到好處的分寸,讓蘇棠覺得十分舒服。

  就像一頭成年雄獅,在看自己的獵物一般。

  如果不是蘇棠能看到天地靈氣,她幾乎要以為,白瑾川是不是又被什麼東西給附體了。

  白瑾川看著蘇棠,骨節分明的手指,忽然伸向襯衣扣子。

  看著他緩緩脫衣服的樣子,蘇棠連忙道:「你說話就說話,脫衣服做什麼?」

  「我的母親,其實並沒有死。」

  低沉又暗啞的聲音,帶著三分複雜。

  原本想要阻止白瑾川脫衣服的蘇棠,此刻腦子已經有點不夠用了。

  「沒有死,是什麼意思?你之前不是說她被空虛子殺死了嗎?

  而且空虛子自己也承認了,他親手殺死自己的姐姐,怎麼現在又時候沒死?

  「她一直活在我的心靈。」

  白瑾川說著,抓著蘇棠的手,摸向他的左胸口。

  蘇棠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真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從白瑾川嘴裡,聽到這麼肉麻又煽情的話。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騙我。」

  「我確實騙了你。」

  蘇棠眉頭緊皺,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白瑾川死死地抓在手裡。

  很快,一股黑氣從兩人的手心傳出。

  白瑾川這才鬆開了蘇棠,上次見到的女人畫像,再次出現在蘇棠的眼前。

  黑氣,也不斷地從她眼睛裡涌了出來。

  「她在我心裡。」

  白瑾川重複著剛才的話。

  蘇棠靈光一現,驚呼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母親的魂兒,住在你身體裡?」

  白瑾川沒有回答,但是沉大部分時間,都是無聲的答案。

  「怎麼會這樣,她的魂兒,怎麼可能住在你心裡,是誰幹的,空虛子?」

  一體雙魂,乃是天道大忌。

  像蘇棠這樣重生,已經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玄門奇蹟。

  一般的借屍還魂,是原本的屍體上住進新的鬼魂,本質上和普通人還是有區別的。

  只要用陰陽眼,就能看出端倪。


  蘇棠重生以後,已經自己開過天眼,甚至連小狐狸這樣的仙兒家,和上古青鳥都沒有看出來她不是原主。

  而白瑾川的身體裡,若是還寄居著別的魂魄,蘇棠沒理由感覺不到的啊。

  她和白瑾川同床共枕那麼久,從來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鬼氣。

  「是不是覺得我像怪物?」

  白瑾川臉上帶著笑,眼裡卻沒有了一絲的溫度。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回事,竟然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蘇棠。

  可是蘇棠那句,他生是她的人,死是他的鬼,讓白瑾川冰封的心產生了裂痕。

  沒人天生愛孤獨,他也一樣。

  「當然沒有,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啊,你知道別的魂魄住在你身體裡,你身體影響有多大嗎?」

  蘇棠生氣地質問道。

  難怪之前外界都說白瑾川活不到二十五歲,之前蘇棠還以為是不是有人在白瑾川的命格上動手腳。

  可是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活人養魂,那可是用自己的命來養啊。

  魂魄又不吃飯,吃的是養她之人的血肉!

  「你只是生氣?」

  看著蘇棠突然炸毛,白瑾川不解地皺眉。

  其實剛剛說出來的那麼一瞬間,他就已經後悔了。

  他怕蘇棠會覺得他是怪物,會害怕他,遠離他,不要他。

  「什麼叫只是生氣?我告訴你白瑾川,我現在非常,十分,very生氣,你必須好好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你.媽,也就是我婆婆的魂兒,會寄生在你的心裡!」

  蘇棠宛如一頭暴躁母老虎,朝白瑾川兇巴巴地開口。

  「我也不知道。」

  「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次?白瑾川,我可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隨便回答,是會失去我的!」

  蘇棠義正言辭地搬出了審訊的基本台詞。

  「是真的,那個時候,母親剛死,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和尚問我,想不想復活我的母親。」

  白瑾川那個時候只有五歲,自然毫不猶豫地點頭。

  和尚便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想要得到,就要付出。

  想讓一個死人復活,自然就會有另外一個人去死。

  「所以,你答應了?你不會把你自己的壽命給他了吧?」

  蘇棠怎麼聽,都像是一個無良邪僧,坑蒙拐騙小孩的故事。

  「沒有,當時我沒選,他說必須要一個血肉至親代替母親去死,可是父親,大哥和二姐,也都是我的親人。而母親必須住在我的心裡才能活,所以也不能選自己。」

  「居然不要你的壽命,那是讓你分命格氣運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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