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我的毛沒了,我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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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棠眉頭緊皺,原本她叫天師協會的人過來,只是想著給白瑾川多買個保險,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說話啊,啞巴了,你剛才不還是挺伶牙俐齒的嗎,現在為什麼不說了?」

  天師協會那邊的人,因為有同門被鬼火燒死,大家都十分激動地找蘇棠興師問罪。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蘇棠低聲道。

  「一句不知道就算了,你把我們當傻子不成?剛才你明明離陳奎的屍骨最近,而且我看見你都踏出結界,又停了下來。」

  「對,我也看見你一隻腳都跨出去,後面又縮回去,你肯定是知道有問題,所以才故意讓小鄭當替死鬼的。」

  「這位天師,替死鬼什麼意思,你是必修課睡覺了嗎?我一和陳奎非親非故,二來沒病沒痛活得好好的,需要什麼替死鬼?」

  所謂替死鬼,顧名思義,就是死於非命的鬼魂,守在死亡的地方,抓走新來者的靈魂,代替自己,方可投胎。

  何況陳奎的屍骨都被鬼火自燃,根本就沒有再投胎的可能,怎麼看,這件事兒都透著詭異,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故意設了圈套,等著蘇棠鑽進去。

  蘇棠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她可沒有習慣當樂山大佛,什麼屎盆子都往自己頭上扣。

  「夠了,都別吵了,蘇小姐,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剛剛明明已經踏出結界,卻遲遲不動,是早就知道鬼火有問題?」

  諸葛飛從人群里站了出來,走到蘇棠面前,目光如炬地看著她。

  「那是因為我第一反應是想撲滅鬼火,但是感覺自己實力不夠,就停了下下來,畢竟我就是個半吊子天師,怕給你們添亂。」

  蘇棠面不改色地回道,她說完這話,還主動拉住了白瑾川的手,輕輕用力,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讓他不要多嘴。

  「真的是這樣嗎?我覺得蘇小姐的實力可不低,何況陳奎的屍骨,一直由你保管。如果沒有人動過手腳,為什麼會自.焚。」

  諸葛飛咄咄逼人地追問。

  白瑾川眸光微沉,反客為主,直接把蘇棠拉到了自己的背後。

  「這就是你們天師協會自己該去調查的事情。我妻子要是真想動手腳,在座的各位,一個都跑不了。」

  白瑾川的話,帶著赤.裸裸的威脅,聽得在場所有天師,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諸葛飛咬著後槽牙冷道。

  「我只是陳述事實。你們口口聲聲說蘇棠害那個叫小鄭的天師,但是當時的情況,蘇棠怎麼能夠預測,是他第一個接觸陳奎的屍骨?」

  白瑾川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可是長期上位者的威壓,讓他不威自怒,一番反問,便讓原本吵雜的人群,重新陷入沉默。

  蘇棠看著白瑾川挺拔的背影,莫名覺得安心,就好像糟老頭子在世的時候一樣,不管出了什麼事情,糟老頭也永遠在她面前給她撐腰。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鐵鏈拖地的聲音,忽然在空中響了起來。

  下一秒,就看見一個鬼差,拎著幾隻遊魂從從空中走了下來。

  「什麼情況,這麼多天師,空虛子這麼給我面子的麼?」

  一道陰冷的聲音,從鬼差嘴裡冒出,帶著三分不可置信。

  「蕭十一怎麼是你?」

  蘇棠看清楚鬼差的樣貌以後,吃驚問道。

  「誰讓陳奎的戶口,就是我那個片區的。他死後成了惡靈,這邊的同僚不願意接手,可不得就把皮球踢給我。」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蕭十一還一肚子的鬼火,這都是同事,幫個小忙怎麼了,還要讓他大老遠的過來出差。

  「那你剛才說的空虛子幫忙,是什麼意思?」

  蘇棠抓住重點,朝蕭十一問道。

  這話一出,蘇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她就知道,天師協會的人不靠譜,那天找她要陳奎屍骨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兒。

  區區一具罪犯的屍骨,哪裡需要天師協會副會長親自過問。

  如今他還私下給鬼差打過招呼,那是不是說,空虛子本來就知道,陳奎的屍骨或者是鬼魂有問題。

  「那看來就算今天我不拜託你們,你們也會自己過來幫忙,對嗎?」


  蘇棠皮笑肉不笑地朝諸葛飛發出了靈魂質問。

  諸葛飛眉頭微蹙,沒有說話,不過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好呀,你們可真會甩鍋啊,明明你們那個副會長就知道陳奎的屍骨有問題,讓你們過來看著,你們還全部都怪蘇棠,不帶你們這麼欺負狐,不對,欺負人的!」

  狐童童瞬間炸毛,雙爪叉腰,氣呼呼地朝天師協會的人吼了起來。

  「哪裡來的畜生,毛都沒有長奇,有你說話的份?」

  不遠處一個寸頭,拿起符咒,就朝小狐狸甩了過去。

  小狐狸一個激靈,想要避開,不過躲閃不及,符咒在它面前爆炸,還是被符光給燒著了,頓時潔白的狐狸毛,就焦了一坨。

  「嗚嗚嗚,我的毛沒了,我髒了,嗚嗚嗚。」

  小狐狸看著自己胸口又髒又黑的狐狸毛,傷心的大哭起來。

  「哼,看你還敢不敢……」

  寸頭嘲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隻符咒疊成的小狗,忽然竄到他的腳邊,張開血盆大口,惡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腿上。

  疼得他哇哇亂叫,想要甩開,卻發現自己的符咒,對那隻狗跟根本不管作用。

  諸葛飛見狀,連忙上前,用桃木劍驅趕符狗。

  但是那隻符狗跟不怕疼一樣,任憑怎麼打,都死死地咬住寸頭的腳不鬆開。

  「蘇棠,你什麼意思,快讓它鬆口!」

  眼看寸頭的腳被咬的鮮血直流,諸葛飛冷著臉朝罪魁禍首吼了起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看向蘇棠。

  「諸葛天師真是高看我了,我怎麼能控制得了一隻畜生呢?它得了狂犬病要咬人,我能怎麼辦?」

  蘇棠一臉無辜地朝諸葛飛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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