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幾乎不存在的升華粒子 牢山的苦悶
第254章 幾乎不存在的升華粒子 牢山的苦悶
雖然上次那件事雖沒真正扯到他身上，但這次獻祭事關火炬組織後續計劃。
如果失敗了，柯尼特也不是傻子，非要找到相關證據再發難。
這倒是個小麻煩，需要謹慎處理，李銘一邊開發基因種子，一邊思索著。
「讓我想想…」李銘盤算著，按照以往，他聽說，或者見過火炬組織成員獻祭維度生命的場景。
那些維度生命體，一上來就會把「貢品」吃掉。
如果自己抽取了其中的金屬能量，維度生命體就會發現貢品是壞的，然後就要發脾氣。
某位在京南星上，獻祭雷霆——荷姆茲的焰火使徒，已經驗證了這一點。
但柯尼特不是普通焰火使，和太多維度生命體打過交道，難保事後不會得知真相。
「但如果，同時有人阻止，從而導致獻祭失敗，柯尼特應該也弄不清失敗的真正原因。」
根據皮爾所說，獻祭夢幻的步驟極為繁瑣，這位疑似擁有「煉假成真」能力的維度生命體，棲居在深層維度世界。
很少與現實維度接觸，不僅需要大量珍貴的材料與物品，還必須在某個特定區域，才能和對方產生聯繫。
但那片區域具體在什麼位置，皮爾並不知道。
李銘思慮著，而後又微微皺眉，「不行，柯尼特會帶著這批材料離開，出庫的時候說不定會進行二次檢測，或者說到地方再次進行檢測，很容易就能發現材料的不對勁。」
各方面都考慮過，他將吸收70%這個選擇直接掐死，眼中閃過一抹銳光，「要是全部都給吸收了呢？直接製造成無頭懸案，也推給德耶斯？」
「但憑空消失過於駭人，德耶斯不一定能辦到，那就利用模型替換，唔…必須選個好時機…」
想了許久，他又忽然搖頭，「還沒確定那些沸血合金中，具體有多少金屬能量，值不值得我冒險。」
「至少得稍微接觸下，了解下情況再說。」
如果蘊含的金屬能量不算太多，那他現在的思考也只是浪費時間。
那批沸血合金，封存在火炬組織的倉庫中，看管雖然嚴，但畢竟不是A級生命體親自盯著，那他就有機會悄悄摸進去。
………
與此同時，維度界實驗室中，柯尼特已經從黑色液體罐中出來，赤裸著身體正在進行各種數據檢測。
而看似松垮的肌肉下，實則蘊含著極為強悍的力量，由於承載過於強橫的維度力量，所導致的身體傷勢，也已經恢復如初。
「一切數據正常，首領，您的身體，已經徹底恢復了。」旁邊的工作人員，臉上有發自內心的喜悅。
柯尼特微微點頭，剛穿上衣服，懷特便走了過來，眉頭緊鎖，一隻手拿著平板式智能終端，映照出的屏幕上，顯露著各種數據。
「首領…」懷特走到近前，恭敬地喊道。
柯尼特看出對方有事匯報，索性直接問道：「怎麼了？」
懷特欲言又止，無奈道：「首領，這段時間裡，四個維度生命體都表現出了不同形式的異常現象。」
「身體內部結構出現異化，能量反應衰退，像是步入了壽命末期。」
「壽命末期？」柯尼特皺眉，「怎麼會這樣，根據常規數據，就算是壽命最短的「帕頓海星」，距離壽命末期都至少還有二百多年。」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只是這段時間突然發生的變化，我正在查找具體原因。」懷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柯尼特，低聲道：
「除了維度界實驗室的工作人員，以及在計劃上，接受「帕頓海星」細胞強化的組織成員，這段時間，接觸過維度生命體的，就只有皮爾。」
聞言，柯尼特皺眉，冷眼掃來，「辦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是。」懷特急忙回應。
柯尼特搖頭，皮爾的身影在他腦海中一晃而過，懷特所謂的接觸維度生命，也只是收集了些樣本而已。
懷特硬把這件事往皮爾身上扯明顯有私心，底下的明爭暗鬥他懶得搭理，但這種赤裸的誣陷，就有些過分。
隨意敲打兩句，柯尼特也沒太過在意，「可能是因為巴爾扎克斯的影響，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先例，因為維度主體生物的信息素，導致次生維度生命集體衰減。」
他們所謂的生命末期，只是一個籠統的稱呼，距離真正的死亡至少還有五十年。
所以柯尼特並不著急。
「我明白了。」懷特點頭，剛想說些什麼，餘光瞥見一道黑影走來，他的頭顱下意識縮了縮，低著頭退向一旁。
「終於修復好了，足足二十多天，以後可別這麼暴躁了，不知道耽誤了多少事。」柯維斯上下打量著柯尼特。
柯尼特微微皺眉，轉頭吩咐了懷特幾句，便和柯維斯一起前往深處的辦公室。
剛關上門，柯維斯便直接開口：「沸血合金已經到了，其他材料也已經準備齊全，已經可以前往弗格森星，獻祭夢幻。」
柯尼特聞言，只是點頭，柯維斯辦事，基本不會出什麼問題。
他轉而問道：「弗格森星那邊怎麼樣？伊特蘭文明的人撤了嗎？」
柯維斯顯得滿不在乎，語氣隨意：「早就撤了，只剩幾隊零散士兵，他們不知道我們在那裡幹什麼，我們已經在那裡出現過一次，肯定想不到我們還會前去。」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你確定？」柯尼特皺眉，「這件事關係重大，如果出現什麼意外…」
「行了。」柯維斯沒等對方說完便打斷，「我已經打探清楚，伊特蘭文明早就把目光從那裡移開。」
話被打斷，柯尼特神色緊繃，良久後，才又問道：「伊特蘭文明撤離了多少弗格森人…」
「撤離？」柯維斯嗤笑一聲，「伊特蘭文明為什麼要撤？就因為我們在上面出現過，造成了重大傷亡？」
「伊特蘭才不會搭理，弗格森人，他們一個都沒管。」
「一個人都沒撤？」柯尼特臉色發冷。
「哈…」柯維斯盯著柯尼特那張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臉，「我說，首領閣下，你不會真把自己當好人了吧？」
「你這番猶猶豫豫，是害怕波及太多人？」
柯尼特皺眉，臉色難看：「我根本不知道，獻祭夢幻會造成那麼大傷亡。」
「你也沒和我說過。」
「說這些幹什麼？」柯維斯看起來滿不在乎：「你不會在乎那些弗格森人吧？」
柯尼特沉聲道：「如果盲目地傷及無辜，那我們和伊特蘭文明有什麼區別，我們之所以要向伊特蘭文明復仇，不就是因為…」
科維斯冷笑著打斷：「那你批准將李銘獻祭給超能伊斯坦堡，以撕裂京南星的時候，怎麼沒考慮過？」
柯尼特陷入沉默，良久後，才聲音沙啞道：「那是必要的犧牲。」
「別裝了，都走到現在這種地步了，你也當這次是必要的犧牲，如果能讓你那虛偽的良心好受點的話。」柯維斯嘴角咧開：
「升華粒子是最後一塊拼圖，這種獨特的基因粒子有多難復刻我們都知道，否則那核心遺蹟也不會在那裡放這麼久。」
「升華者早就絕跡，這片宇宙都找不到升華粒子。」
「現在只要死點人，就能創造出來，多好的生意，苦一苦弗格森星人，相信他們可以理解。」
柯尼特眼神閃爍，似有些掙扎，但逐漸變成了堅定：「那就準備行動吧。」
……
「老山…」
金屬廊道中，李銘喊道，音波觸碰到兩側的金屬壁，形成悠遠深長的迴響。
前方的山德羅神色遲疑，這個稱呼對他來說有些陌生，是喊自己吧？
應該是？
腦海中想著，但腳步不停，甚至還加快了幾分。
「山德羅！」李銘語氣加重了幾分，山德羅臉色微僵，也不敢繼續悶頭走下去，無奈停下腳步。
轉過頭的時候，青龍已經站在他身邊，他臉上不得不擠出難看的笑容：「青龍閣下？老山是喊我嗎？」
「這稱呼還蠻奇特的，我剛剛沒反應過來。」
「我還沒問你剛才怎麼沒停下。」李銘幽然道。
山德羅臉色一挎，無奈道：「青龍閣下，我腦子比較笨，您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你們三個最近在嘀咕些什麼，神神秘秘的，互相之間來回竄。」李銘言語中帶著審視和質問。
山德羅這傢伙就是欺軟怕硬，和他打交道就得強勢點。
山德羅欲言又止，李銘眉頭微皺，「咱們四個是一塊來的，你們幾個能分蛋糕全是因為我，還有什麼事能瞞著我？」
山德羅左右看了眼，也沒蠢到直接在走廊里說話，
跟著來到他的房間中，汗腥味撲面而來，李銘左右看了眼，異常雜亂。
山德羅擺弄手裡的屏蔽裝置，好一會才搞定，扭曲立場將兩人屏蔽，山德羅這才嘆了口氣：
「老兄，不是我不願意和你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暗地裡在幹什麼。」
「我也注意他們一段時間了，烏爾里希神神秘秘地經常和泰奧接觸，但我詢問的時候他們也不說。」
「你被排除在外了？」李銘眼神古怪。
山德羅臉色更頹，他的蠢只是相對而言，也早就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孤立了。
這其實讓他非常不安，他的實力不算強，泰奧和烏爾里奇都不帶他玩，他又不可能融入其他的小團體中。
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很有可能成為炮灰。
「唔…」李銘琢磨著，自己一直在忙著火炬組織內部的事情，對泰奧這邊倒沒太在意。
主要還是因為這兩人對他的威脅性不大，但也不得不防。
今天來找山德羅，也是因為這一點。
「或許，你可以幫我弄清楚他們在幹什麼。」李銘驀然開口，頹然的山德羅抬頭，剛開始有些茫然，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青龍似乎要接納他？
或者說利用，他不在意，反而很熱切地回應：「沒問題，我可以幫您。」
但卻又很無奈：「可烏爾里希那傢伙實在可惡，每次都擠兌我，我很難從他們嘴裡套話。」
那是因為你之前背刺他，李銘面無表情，搖頭道：「他們之所以孤立你，無外乎是因為你沒有任何價值。」
「你不用幹什麼，這段時間，多去我的房間幾趟，他們自然而然就會找你。」
山德羅疑惑，「這麼簡單？我之前去找烏爾里希和泰奧的時候，吃了好幾次閉門羹，他們都不見我。」
「就這麼簡單。」
「那等他們找我的時候，我該做些什麼？」山德羅追問。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問什麼就問什麼。」李銘皺眉，「按照你本來的反應應對就好。」
「這…」山德羅猶豫，「這能行嗎？」
李銘皺眉，也有點不耐煩：「別想太多，也別故作高深，是不是你的自然反應，烏爾里希一眼就能看出來。」
「好，好。」山德羅訕然的笑著，對青龍並不友善的態度，沒有半分怨氣。
弱肉強食，弱者就要被強者支配，乃至吞噬，在他的世界觀中，一貫如此。
「對了，還有一件事。」山德羅主動開口提及，體現自己的價值，「他們兩個已經推測出那批材料是您的手段。」
李銘眼神閃了閃，也不意外。
山德羅又補充：「還有，他們認為，您是他們在火炬組織的支柱，只有您活著，他們才能分蛋糕，所以他們需要保護您。」
「他們倒是沒讓我失望。」李銘對泰奧和烏爾里希一直抱有相當大的警惕心。
「有什麼事，再告訴我。」
從山德羅的房間中出來，清新的空氣頓時讓李銘肺腑張開，深深吸了幾口後，他才前去核心實驗室。
今天是重複性工作，進行零部件的製造與拼接，李銘還抽空和幾個工作人員聊了聊。
不只是他，德耶斯和傑塞亞，在面對其他實驗人員的時候態度都柔和了許多，甚至還會指導一兩句。
讓那些實驗人員受寵若驚，誠惶誠恐。
接下來，一連三四天，核心實驗室中都顯得十分平靜，唯一的變化就是原本工作期間近乎凝滯的氛圍，緩和了太多。
甚至不時有人講兩個笑話，引起一陣笑聲。
就連公認最冷漠的德耶斯，最近都和幾個工作人員相處得不錯。
(本章完)
雖然上次那件事雖沒真正扯到他身上，但這次獻祭事關火炬組織後續計劃。
如果失敗了，柯尼特也不是傻子，非要找到相關證據再發難。
這倒是個小麻煩，需要謹慎處理，李銘一邊開發基因種子，一邊思索著。
「讓我想想…」李銘盤算著，按照以往，他聽說，或者見過火炬組織成員獻祭維度生命的場景。
那些維度生命體，一上來就會把「貢品」吃掉。
如果自己抽取了其中的金屬能量，維度生命體就會發現貢品是壞的，然後就要發脾氣。
某位在京南星上，獻祭雷霆——荷姆茲的焰火使徒，已經驗證了這一點。
但柯尼特不是普通焰火使，和太多維度生命體打過交道，難保事後不會得知真相。
「但如果，同時有人阻止，從而導致獻祭失敗，柯尼特應該也弄不清失敗的真正原因。」
根據皮爾所說，獻祭夢幻的步驟極為繁瑣，這位疑似擁有「煉假成真」能力的維度生命體，棲居在深層維度世界。
很少與現實維度接觸，不僅需要大量珍貴的材料與物品，還必須在某個特定區域，才能和對方產生聯繫。
但那片區域具體在什麼位置，皮爾並不知道。
李銘思慮著，而後又微微皺眉，「不行，柯尼特會帶著這批材料離開，出庫的時候說不定會進行二次檢測，或者說到地方再次進行檢測，很容易就能發現材料的不對勁。」
各方面都考慮過，他將吸收70%這個選擇直接掐死，眼中閃過一抹銳光，「要是全部都給吸收了呢？直接製造成無頭懸案，也推給德耶斯？」
「但憑空消失過於駭人，德耶斯不一定能辦到，那就利用模型替換，唔…必須選個好時機…」
想了許久，他又忽然搖頭，「還沒確定那些沸血合金中，具體有多少金屬能量，值不值得我冒險。」
「至少得稍微接觸下，了解下情況再說。」
如果蘊含的金屬能量不算太多，那他現在的思考也只是浪費時間。
那批沸血合金，封存在火炬組織的倉庫中，看管雖然嚴，但畢竟不是A級生命體親自盯著，那他就有機會悄悄摸進去。
………
與此同時，維度界實驗室中，柯尼特已經從黑色液體罐中出來，赤裸著身體正在進行各種數據檢測。
而看似松垮的肌肉下，實則蘊含著極為強悍的力量，由於承載過於強橫的維度力量，所導致的身體傷勢，也已經恢復如初。
「一切數據正常，首領，您的身體，已經徹底恢復了。」旁邊的工作人員，臉上有發自內心的喜悅。
柯尼特微微點頭，剛穿上衣服，懷特便走了過來，眉頭緊鎖，一隻手拿著平板式智能終端，映照出的屏幕上，顯露著各種數據。
「首領…」懷特走到近前，恭敬地喊道。
柯尼特看出對方有事匯報，索性直接問道：「怎麼了？」
懷特欲言又止，無奈道：「首領，這段時間裡，四個維度生命體都表現出了不同形式的異常現象。」
「身體內部結構出現異化，能量反應衰退，像是步入了壽命末期。」
「壽命末期？」柯尼特皺眉，「怎麼會這樣，根據常規數據，就算是壽命最短的「帕頓海星」，距離壽命末期都至少還有二百多年。」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只是這段時間突然發生的變化，我正在查找具體原因。」懷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柯尼特，低聲道：
「除了維度界實驗室的工作人員，以及在計劃上，接受「帕頓海星」細胞強化的組織成員，這段時間，接觸過維度生命體的，就只有皮爾。」
聞言，柯尼特皺眉，冷眼掃來，「辦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是。」懷特急忙回應。
柯尼特搖頭，皮爾的身影在他腦海中一晃而過，懷特所謂的接觸維度生命，也只是收集了些樣本而已。
懷特硬把這件事往皮爾身上扯明顯有私心，底下的明爭暗鬥他懶得搭理，但這種赤裸的誣陷，就有些過分。
隨意敲打兩句，柯尼特也沒太過在意，「可能是因為巴爾扎克斯的影響，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先例，因為維度主體生物的信息素，導致次生維度生命集體衰減。」
他們所謂的生命末期，只是一個籠統的稱呼，距離真正的死亡至少還有五十年。
所以柯尼特並不著急。
「我明白了。」懷特點頭，剛想說些什麼，餘光瞥見一道黑影走來，他的頭顱下意識縮了縮，低著頭退向一旁。
「終於修復好了，足足二十多天，以後可別這麼暴躁了，不知道耽誤了多少事。」柯維斯上下打量著柯尼特。
柯尼特微微皺眉，轉頭吩咐了懷特幾句，便和柯維斯一起前往深處的辦公室。
剛關上門，柯維斯便直接開口：「沸血合金已經到了，其他材料也已經準備齊全，已經可以前往弗格森星，獻祭夢幻。」
柯尼特聞言，只是點頭，柯維斯辦事，基本不會出什麼問題。
他轉而問道：「弗格森星那邊怎麼樣？伊特蘭文明的人撤了嗎？」
柯維斯顯得滿不在乎，語氣隨意：「早就撤了，只剩幾隊零散士兵，他們不知道我們在那裡幹什麼，我們已經在那裡出現過一次，肯定想不到我們還會前去。」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你確定？」柯尼特皺眉，「這件事關係重大，如果出現什麼意外…」
「行了。」柯維斯沒等對方說完便打斷，「我已經打探清楚，伊特蘭文明早就把目光從那裡移開。」
話被打斷，柯尼特神色緊繃，良久後，才又問道：「伊特蘭文明撤離了多少弗格森人…」
「撤離？」柯維斯嗤笑一聲，「伊特蘭文明為什麼要撤？就因為我們在上面出現過，造成了重大傷亡？」
「伊特蘭才不會搭理，弗格森人，他們一個都沒管。」
「一個人都沒撤？」柯尼特臉色發冷。
「哈…」柯維斯盯著柯尼特那張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臉，「我說，首領閣下，你不會真把自己當好人了吧？」
「你這番猶猶豫豫，是害怕波及太多人？」
柯尼特皺眉，臉色難看：「我根本不知道，獻祭夢幻會造成那麼大傷亡。」
「你也沒和我說過。」
「說這些幹什麼？」柯維斯看起來滿不在乎：「你不會在乎那些弗格森人吧？」
柯尼特沉聲道：「如果盲目地傷及無辜，那我們和伊特蘭文明有什麼區別，我們之所以要向伊特蘭文明復仇，不就是因為…」
科維斯冷笑著打斷：「那你批准將李銘獻祭給超能伊斯坦堡，以撕裂京南星的時候，怎麼沒考慮過？」
柯尼特陷入沉默，良久後，才聲音沙啞道：「那是必要的犧牲。」
「別裝了，都走到現在這種地步了，你也當這次是必要的犧牲，如果能讓你那虛偽的良心好受點的話。」柯維斯嘴角咧開：
「升華粒子是最後一塊拼圖，這種獨特的基因粒子有多難復刻我們都知道，否則那核心遺蹟也不會在那裡放這麼久。」
「升華者早就絕跡，這片宇宙都找不到升華粒子。」
「現在只要死點人，就能創造出來，多好的生意，苦一苦弗格森星人，相信他們可以理解。」
柯尼特眼神閃爍，似有些掙扎，但逐漸變成了堅定：「那就準備行動吧。」
……
「老山…」
金屬廊道中，李銘喊道，音波觸碰到兩側的金屬壁，形成悠遠深長的迴響。
前方的山德羅神色遲疑，這個稱呼對他來說有些陌生，是喊自己吧？
應該是？
腦海中想著，但腳步不停，甚至還加快了幾分。
「山德羅！」李銘語氣加重了幾分，山德羅臉色微僵，也不敢繼續悶頭走下去，無奈停下腳步。
轉過頭的時候，青龍已經站在他身邊，他臉上不得不擠出難看的笑容：「青龍閣下？老山是喊我嗎？」
「這稱呼還蠻奇特的，我剛剛沒反應過來。」
「我還沒問你剛才怎麼沒停下。」李銘幽然道。
山德羅臉色一挎，無奈道：「青龍閣下，我腦子比較笨，您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你們三個最近在嘀咕些什麼，神神秘秘的，互相之間來回竄。」李銘言語中帶著審視和質問。
山德羅這傢伙就是欺軟怕硬，和他打交道就得強勢點。
山德羅欲言又止，李銘眉頭微皺，「咱們四個是一塊來的，你們幾個能分蛋糕全是因為我，還有什麼事能瞞著我？」
山德羅左右看了眼，也沒蠢到直接在走廊里說話，
跟著來到他的房間中，汗腥味撲面而來，李銘左右看了眼，異常雜亂。
山德羅擺弄手裡的屏蔽裝置，好一會才搞定，扭曲立場將兩人屏蔽，山德羅這才嘆了口氣：
「老兄，不是我不願意和你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暗地裡在幹什麼。」
「我也注意他們一段時間了，烏爾里希神神秘秘地經常和泰奧接觸，但我詢問的時候他們也不說。」
「你被排除在外了？」李銘眼神古怪。
山德羅臉色更頹，他的蠢只是相對而言，也早就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孤立了。
這其實讓他非常不安，他的實力不算強，泰奧和烏爾里奇都不帶他玩，他又不可能融入其他的小團體中。
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很有可能成為炮灰。
「唔…」李銘琢磨著，自己一直在忙著火炬組織內部的事情，對泰奧這邊倒沒太在意。
主要還是因為這兩人對他的威脅性不大，但也不得不防。
今天來找山德羅，也是因為這一點。
「或許，你可以幫我弄清楚他們在幹什麼。」李銘驀然開口，頹然的山德羅抬頭，剛開始有些茫然，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青龍似乎要接納他？
或者說利用，他不在意，反而很熱切地回應：「沒問題，我可以幫您。」
但卻又很無奈：「可烏爾里希那傢伙實在可惡，每次都擠兌我，我很難從他們嘴裡套話。」
那是因為你之前背刺他，李銘面無表情，搖頭道：「他們之所以孤立你，無外乎是因為你沒有任何價值。」
「你不用幹什麼，這段時間，多去我的房間幾趟，他們自然而然就會找你。」
山德羅疑惑，「這麼簡單？我之前去找烏爾里希和泰奧的時候，吃了好幾次閉門羹，他們都不見我。」
「就這麼簡單。」
「那等他們找我的時候，我該做些什麼？」山德羅追問。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問什麼就問什麼。」李銘皺眉，「按照你本來的反應應對就好。」
「這…」山德羅猶豫，「這能行嗎？」
李銘皺眉，也有點不耐煩：「別想太多，也別故作高深，是不是你的自然反應，烏爾里希一眼就能看出來。」
「好，好。」山德羅訕然的笑著，對青龍並不友善的態度，沒有半分怨氣。
弱肉強食，弱者就要被強者支配，乃至吞噬，在他的世界觀中，一貫如此。
「對了，還有一件事。」山德羅主動開口提及，體現自己的價值，「他們兩個已經推測出那批材料是您的手段。」
李銘眼神閃了閃，也不意外。
山德羅又補充：「還有，他們認為，您是他們在火炬組織的支柱，只有您活著，他們才能分蛋糕，所以他們需要保護您。」
「他們倒是沒讓我失望。」李銘對泰奧和烏爾里希一直抱有相當大的警惕心。
「有什麼事，再告訴我。」
從山德羅的房間中出來，清新的空氣頓時讓李銘肺腑張開，深深吸了幾口後，他才前去核心實驗室。
今天是重複性工作，進行零部件的製造與拼接，李銘還抽空和幾個工作人員聊了聊。
不只是他，德耶斯和傑塞亞，在面對其他實驗人員的時候態度都柔和了許多，甚至還會指導一兩句。
讓那些實驗人員受寵若驚，誠惶誠恐。
接下來，一連三四天，核心實驗室中都顯得十分平靜，唯一的變化就是原本工作期間近乎凝滯的氛圍，緩和了太多。
甚至不時有人講兩個笑話，引起一陣笑聲。
就連公認最冷漠的德耶斯，最近都和幾個工作人員相處得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