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告別,雲舟上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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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羽不想耽擱,打算儘快離開,臨行前,北堂顏澈找上門,單獨將鈞九捷叫了出去。

  兩人談了很久,待她歸來,千羽發現她眼眶都紅了。

  她心中疑惑,正想問,卻聽她說道:「各位,這一趟恕我不能陪同了,我要留在溟北。」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全都疑惑不解,還是千羽率先反應了過來。

  「因為溟北太子?」

  鈞九捷點頭:「小師叔,你還記得我在煥赫森林跟你說過的話嗎?」

  千羽想了想,點點頭。

  「我與顏澈也是自小的情分,因為太多誤會和曲折,我們錯過了,這一次我不想再留遺憾!」

  鈞九捷唇邊含著笑,英姿颯爽的臉上滿是堅定。

  鈞九戰皺眉:「姐,那小子不是有太子妃了嗎?難不成你要給他做妾?」

  軼王也不贊同:「堂堂中域郡主,怎麼能給人家做妾?太子也不行!」

  鈞九捷道:「我知道,但是一兩句說不清楚。」

  軼王妃沉吟片刻問道:「你想好了?」

  鈞九捷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那咱們倆也先不走了,留在這裡陪陪女兒。」軼王妃拍板。

  軼王無法理解:「夫人,你這是……」

  「夫君。」軼王妃拍了拍他的手背,溫柔道,「我晚點再同你解釋。」

  鈞九戰問道:「姐,你不會馬上就要嫁給他吧?」

  鈞九捷笑著半開玩笑道:「自然不是,顏澈的意思是先訂婚,反正王宮本來就在準備婚禮,東西都是現成的,請來的賓客也不浪費,至於大婚,怎麼著也得等你們回來以後啊!」

  鈞九戰撇嘴不滿道:「溟北王室該不會是不想婚禮落空遭人恥笑,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你頭上吧?」

  鈞九戰還是不放心:「不行,我得找那小子問問去!」

  他最終問出了啥無從知曉,總之最後他被說服了,而軼王也被軼王妃說服了,沒再嚷嚷著中域郡主不能給人家做妾。

  最終結果就是軼王夫婦帶著鈞九捷留在了溟北,而千羽一行五人再次踏上了旅途。

  出城時,城樓上立著個身披白色斗篷的女子,而她身旁的中年女子正陰惻惻瞧著他們,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北堂顏汐和那個叫桑鸝的女人。」宋無傾回頭看了一眼,沖著千羽問道,「你說她真的放棄戰哥了嗎?」

  千羽也轉頭看了看,面無表情道:「誰知道呢?感情這東西,強求不來。」

  事情已經是如今這般局面,他們也馬上要離開沄州了,想來她也耍不了什麼花招,若她再敢有小動作,她不介意親手結果了她。

  鈞九戰沒有回頭,他悄悄看了看千羽,又目不斜視道:「聽說她要搬去行宮一個人了此殘生,反正以後不會有任何交集了。」

  千羽點頭:「望她今後好自為之吧」

  蠡州地處大陸西南,從沄州去往蠡州需要橫跨整個九玄,雖然走水路也能到,但到底不如走陸路方便快捷。

  千羽決定,去蠡州之前先順道回一趟中州,跟眾人交代一番,畢竟他們已經離開太久了。

  這一趟又不知道得多少時日,聿風也需要回臨淵挽空樓處理一些積壓的事務,做一番交接。

  幾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沄州邊境,準備搭乘雲舟返回中州。

  一路上,聿風神色都很冷,狍鴞和傲狠也被他強制封印了回去,根本沒有給千羽求情的機會。

  她被他護得很緊,簡直如同母雞護崽一般,不讓旁人沾染半分。

  如此過了兩天,登上雲舟之後,鈞九戰終於受不了爆發了。

  「你什麼意思?千羽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整天看那麼緊就算了,憑什麼上了船你要跟他住一間?」

  聿風冷眼看著眼前三人,出聲的雖然是鈞九戰,但他知道三人都對此很不滿。

  他冷聲道:「憑我是她師兄。」

  「呵,師兄而已!」鈞九戰嗤笑,「我還是他師侄呢!星眠還是他表哥呢!」

  月星眠默默瞅了他一眼,並不打算解釋。

  宋無傾小聲嘀咕:「我還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呢!」


  聿風冷冷瞟了他一眼,又繼續盯著鈞九戰:「清醒一點,你們不過是被七情蠱左右了思想而已。」

  鈞九戰笑意更冷:「講得好像你自己沒有中蠱一樣!大家都一樣,你憑什麼搞特殊?」

  聿風沉默片刻,突然湊近鈞九戰一步,雙眸中的寒意簡直可以把人凍傷,他挑起一邊眉毛,難得有了一絲邪氣。

  「我憑什麼?鈞九戰,你不是知道麼?」

  鈞九戰心頭大震,立刻就想明白了,那日在真武神域冰湖邊,他察覺到了自己!

  腦中念頭一轉,他知道此時不能認,於是梗著脖子反駁道:「我知道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現在說的是你,不要搞特殊!」

  千羽從艙房中走了出來,見四人都堵在門口,她面露不解道:「都杵在這兒幹嘛?吃飯去啊!」

  四人同時收斂神色,鈞九戰轉身就湊了過去,下意識挽住她的胳膊,親熱道:「走啊,聽說這艘船的廚子手藝還不錯!」

  千羽默默看了眼被挽住的手臂,鈞九戰連忙放開,尷尬一笑:「情不自禁,抱歉。」

  月星眠和宋無傾也靠了過來,倒是聿風落後幾步,跟在了後頭。

  其實千羽覺得這七情蠱也還好,鈞九戰幾人只是比從前更粘她一些,偶爾會有一些小動作,不過都只是非常初級的接觸而已,這在她一個現代人眼裡實在不算什麼。

  她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這七情蠱只會讓子蠱寄生者對母蠱持有者產生愛意,而不會讓母蠱載體對子蠱寄生者有什麼非分之想,不然的話……那畫面太美,不敢想像!

  她可不想做什麼荒淫女流氓啊!千羽打了個寒戰,連忙趕走腦中的可怕想法。

  月星眠見狀低頭問道:「怎麼了?冷嗎?」那聲音簡直柔得能掐出水來。

  他本就生得極美,風光霽月一般,如此溫柔地伏在她耳邊說著話,千羽根本就招架不住!

  她下意識跳開一步,卻讓月星眠垮下了臉。

  他斂下眉眼,謫仙般的俊顏染上輕愁,微蹙的眉心讓人瞬間就揪心起來。

  「我就這般讓你討厭嗎?」

  淡淡一句話,雖然沒有什麼起伏,卻無端讓人心生愧意,千羽頓時覺得,自己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聿風眸光寒涼,冷冷看著這一幕,他知道,比起咋咋呼呼的鈞九戰,很明顯,這個月星眠才真是個難纏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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