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成蟜生出來的居然是嬴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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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 成蟜生出來的居然是嬴樓?

  成蟜的異樣,讓金蟬的心臟仿佛被捏住了一般。

  雖然世人都說王室中親情最為廉價,血脈間的維繫如那髮絲一般纖細。

  但在秦國,成蟜和嬴樓兄弟倆卻是個例外。

  成蟜小嬴樓一歲。

  而他出生時身傍的國運雖然不如嬴樓那般磅礴,但也是五十年難遇,僅僅只差昭王絲毫而已。

  但不同於嬴樓,成蟜自幼身體健康,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被眾人看作是下任秦王的不二人選。

  小時候。

  身體孱弱的嬴樓,每天都只能待在阿房宮中。

  甚至活動的範圍,都出不了自己的所居住的院子。

  不過好在有成蟜,常常背著先王和趙姬,偷偷來看嬴樓,甚至還把外面的好東西帶入了宮內。

  就算當年先王意外的選中了嬴樓為太子。

  成蟜依舊待其如初。

  甚至為了避嫌,還主動提出前往封地杜邑郡。

  而在先王死後。

  趙姬突然性情大變,什麼母子之情、骨肉相連、血濃於水通通棄如敝履。

  日日對嬴樓都是冷眼相迎、惡語嘲諷。

  這也讓少年時期的嬴樓,在兩具身體間都得不到片刻的慰藉。

  甚至一度懷疑,這秦王之位自己是不是應該讓出去才對。

  不過好在那種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

  成蟜便日夜往返於阿房宮,為嬴樓解開了心中的迷茫與困惑。

  所以當金蟬看到成蟜變成了這副樣子後,心臟猶如被針刺刀削一般。

  「嬴啟、趙姬.」

  金蟬把雙眼眯成一道如利刃般的細縫,嘴裡反覆低喃著這兩人的名字。

  雖然還不清楚,嬴啟和趙姬到底要做什麼。

  但從成蟜剛才說的話中,這事肯定和那兩人脫不了干係。

  此時的青銅面具旁。

  成蟜的眼睛越翻越白,甚至連瞳孔都翻到了眼眶後面。

  枯瘦的上半身被青筋布滿,凸起的血管爆開數道,在身體的表面呲出鮮紅的血水。

  而他的下半身,那個大如小山的肚子卻還是和剛才一樣。

  甚至透過肚皮里泛紅的微光看去,孩子們在裡面似乎玩得不亦樂乎。

  這時。

  拴著青銅面具的八根鎖鏈,在沒有任何徵兆下突然斷裂。

  面具後面那些密密麻麻的肉刺迅速生長,就好像一條條長觸手一樣,將其高高的撐起。

  觸手在地上蠕動,帶著面具走在滿是血漿、羊水和器官的泥地上,巡視著灑落一地的嬰兒。

  就這麼環繞了一圈後。

  突然,只見這些觸手瞬間變硬,猶如一根根漆黑的長矛一樣,毫不留情的刺向了地上的嬰兒。

  咕嚕、咕嚕.

  片刻間,就有百名嬰兒被吸乾血肉,只剩下一張薄薄的皮膚,靜靜的鋪在地上。

  不過遠處的金蟬卻發現,這觸手吸食的似乎全都是男嬰。

  而對於遍地哇哇叫的女嬰卻視若無睹。

  將所有的男嬰吸乾後,只見青銅面具瞬間一躍而起,直接蓋在了成蟜的臉上。

  而那些觸手則順著成蟜的鼻孔、嘴巴、耳朵、眼窩,一股腦的全都湧入了他的體內。

  就像是一根根臍帶一樣,鑽入充滿羊水的大肚子裡,連接在孩子們的肚臍上,為其反哺「營養」。

  而一旁的金蟬。

  強行壓制著想要直接衝上去的衝動。

  因為魚腹不在手裡,此刻的他能動用的只有青檀和趙歸真的那個黃銅鈴。

  但對於這兩件東西的使用方法,金蟬卻並不怎麼熟悉。

  反倒是天空之上的林語溪,在看到青銅面具脫離了鐵鏈的束縛後,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便與木肉鳶一起俯衝直下。

  木肉鳶的速度極快,而且在下降的過程中,還捲起了狂風巨浪。


  把地上的人皮和哇哇叫的女嬰,直接吹向了四面八方。

  剛出生的嬰兒身體極其脆弱,僅僅只是被拍在了牆上,就會變得血肉模糊,失去了生命。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東西真的能算是人類的嬰兒嗎?

  尖銳的鳥啄在距離成蟜不到一米時。

  只見帶著青銅面具的成蟜突然抬頭,僅僅只是伸出瘦弱的右手,就將木肉鳶的嘴尖一把捏住。

  而看似隨意的一拋,便將體型巨大的木肉鳶扔到了百米之外。

  吼~~~

  青銅面具裂開嘴巴,成蟜揚天大吼一聲,就像是孕婦難產時的痛苦嚎叫呻吟一樣。

  緊接著,只見鼓脹的肚皮破開一個大洞。

  肚子裡的羊水和泄洪一樣永無止境般的奔騰而出。

  而這羊水似乎有極強的腐蝕性,所到之處草木瞬間枯萎,房屋被腐蝕成殘骸,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腥臭。

  四周那些來面目痴呆衛兵和地上的女嬰,僅僅只是沾到一滴便骨融肉消。

  在一片片叫喊聲中,化為了羊水的一部分。

  就連林語溪的木肉鳶也沒能逃掉,被羊水腐蝕掉了大半隻翅膀。

  躲在屋頂的金蟬目視著眼前的一切,他想不出就憑嬴啟和趙姬兩人,哪來的這種詭異的手段。

  隨著羊水流完後,成蟜胸口以下的軀體也沒了蹤影,只有幾根從喉管末端伸出的觸手,維持著他站立在原地。

  而觸手的邊上。

  一百多個赤裸身體的五六歲男童,從地上緩緩爬起,而後一臉天真的打量起了四周。

  只不過肚臍上的臍帶,讓他們沒法跑的太遠。

  「怎麼會這樣?」

  屋頂上的金蟬,就像是被天雷劈中了一樣突然呆住了。

  只見遠處那些男童們的長相,居然和嬴樓小時候一模一樣。

  而且身體似乎也要比小時候的嬴樓健康。

  忽然。

  金蟬想起了當日在宗廟時,嬴樓被刺破手掌後,血液被青銅面具吞噬的一幕。

  想必眼前這些傢伙,肯定和當日發生的一切脫不了干係。

  「孩子?我的孩子?」

  「不、不、不,這是我兄長嬴樓!」

  帶著青銅面具的成蟜,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男童後,就突然發狂了起來。

  「哥,你在哪裡?我.,我到底是怎麼了?」

  悲愴的哭聲從成蟜的嘴裡喊出。

  兩行紅色的淚水,順著臉頰從青銅面具下流出。

  這一刻,成蟜似乎恢復了神志。

  又變回了曾經那個沒有野心的少年。

  只是無時無刻都掛在臉上笑容,卻已消失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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