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黑大媽
第233章 黑大媽
「出港了。」
「他想帶我去什麼地方…」
黑鬍子使勁甩著手，純度極高的海樓石鐐銬讓他有一種跌入海里的錯覺。
也提不起力氣。
前兩天停泊在港口的時候，黑鬍子還沒怎麼感觸。
在他看來，既然小丑沒有直接殺死自己，那最終還是會和他談條件的。
都是海賊，總不能給他送海底大監獄去吧？
現在等到軍艦離港，黑鬍子才開始覺得心慌。
特別是小丑從關押他的艙室前兩次路過的時候，連投過來一個譏諷的眼神都沒有！
這讓黑鬍子想到一個可能…
小丑是從哪來的？
從他滿世界的直播可以看到，他上一個肆虐的島嶼叫艾格赫德，貝加龐克的實驗室所在。
拋開賞金外，自己唯一能被小丑看得上的一點就是……體質！
黑鬍子想明白這點後，渾身都冒出冷汗。
「不行…我絕對不能落到貝加龐克手上去！」
「那個天才科學家會把老子切成片的！」
「我的夢想不能斷在這裡！！」
黑鬍子的眼球貼到艙門的長狹窗口處，不停搜尋著還有什麼可以幫助自己脫困。
關押他們的艙室外只有一個看守。
熾天使S-鯊。
黑鬍子對此小孩有點印象。
他想了會後，開口道：
「小孩，你有夢想嗎？」
……
白浪拍打軍艦，水花零碎四濺。
陽光被海水分割細長條紋，一直蔓延到地平線下。
巴基沒有切出紅鼻子的人格出來修煉，而是打算看看毒Q的能力表現。
「也就是說，性轉的疫病只要接觸就能夠傳染。」
「對。」毒Q點點頭，病懨懨的樣子，「除了第一個感染者需要我親自動手外，其他感染者都會因為接觸而不斷傳播。」
「而且，對於第一個感染者我不需要接觸就能夠將疫病之氣沾到對方身上。」
他沒什麼好保留的，小丑正拿著他砰砰跳動的心臟當彩球拋呢。
和自己的命相比，其他東西都不算多重要。
況且他已經算是忠誠了，至少還用沉默拒絕過一次，不像那個女人，一次整容手術就徹底倒戈。
「但同樣的，一旦有一個人解除了身上的疾病，他身上產生的抗體也會傳播開來，進而抵消一場疫病的效果。」
這也是毒Q在之前海戰時候沒向小丑出手的原因。
「試試看吧。」
巴基眼睛挑了下，想看一看。
他領著毒Q往三層甲板走去，實驗對象不言而喻。
剛剛走下略陰暗的上下梯，就聽到黑鬍子在那對S-鯊各種許諾…
「去外面戒備吧。」
聽到巴基的話，S-鯊眼睛才亮了一下。
他早就聽得不耐煩了。
一大堆夢想夢想的，都要讓機器也窒息了。
「是。」
「不過這個人太吵了，要不要教訓一下？」
「回頭有機會的。」
S-鯊走出去，黑鬍子的嘴臉又收斂起來，靠在牆壁一側，見到小丑還冷笑兩聲。
「我應該還有點用，對吧？」
「大概吧。」
巴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招呼毒Q動手。
對他的前船長動手。
他還是有幾分猶豫的。
毒Q畢竟是最早跟隨黑鬍子的人。
「可以談談條件嗎？」
「當然可以了。」
「你可以在眾多死法裡面挑選一個，我個人推薦一個水刑，就是一張浸水的薄紙，蓋在你臉上，然後再一張張堆迭…」
巴基話還沒說完，毒Q就動手了。
他重重咳了兩聲，疫病從黑鬍子身上開始傳染。
「毒Q！」
黑鬍子掙扎兩下，聲音忽然變得柔軟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留著圈黑色鬍渣的油膩大媽站在原地。
羞辱，太羞辱了！
黑鬍子眼睛噴著火，拼了命想在身體再調動出一點力氣來，不過都是徒勞。
海樓石的壓制效果毋庸置疑。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小丑。」
「伱不就是想知道我怎麼吃下兩顆果實的秘密嗎！？」
「饒我一命，我把什麼都告訴你。」
黑大媽把認慫求饒說的理直氣壯。
「還是說你想玩遊戲，我也可以陪你玩遊戲的。」
見到巴基不為所動的樣子，黑大媽眼神閃過一抹凶光，不過很快低下來。
「你知道神之谷一戰嗎？」
「當初洛克斯不惜賭上一切，都要得到的寶藏！」
「這些我都知道。」
黑大媽臉上露出猙獰笑容。
「跟我合作吧，我能幫你得到這個世界！」
「我對這些秘密確實很感興趣。」巴基嘴角勾了下，他記憶里當然少不了羅傑等人對神之谷一戰的念叨。
那場戰鬥對羅傑意義非凡，為他掃清了成為海賊王的最後一個障礙，也成就卡普海軍英雄的名號。
在那些回憶里曾經提到，洛克斯前往神之谷，為的就是天龍人拿出來，當做狩獵遊戲勝利者獎勵的惡魔果實。
已知的有青龍果實、荷爾蒙果實和肉球果實。
而其中吸引洛克斯的是哪點……羅傑他們也沒說。
不過巴基並不是很在意。
「不過比起這個，我還想到一個好玩的。」
「你說……當你以現在的姿態去一艘海賊船里呆上一天會是樣子？」
「開什麼玩笑！」
黑大媽瞪大了眼，確信小丑提到的姿態包含了自己手上的鐐銬。
一個沒有反抗之力的女人出現在海賊船上……
會有什麼下場黑大媽十分清楚。
他自己都沒少幹過。
劫掠的時候，除了財寶外，第二個等價物就是女人。
但要這個對象要是他自己…！
黑大媽開始渾身發寒。
巧合的是，托米奇也正好從樓梯那兒跑來，「船長，側方出現一艘海賊船！」
「有沒有興趣挑戰一下？」
巴基沒有急著回他，而是接著和黑大媽說道。
「這樣吧，只要你接受，我就把心臟還給毒Q，他也是你忠誠的部下吧？」
忠誠個鬼啊！
黑大媽之所以會變黑大媽，還不是毒Q這個叛徒乾的，要是說賣個屁股能放了他，黑大媽也就忍了，可一個叛徒干他什麼事情！
毒Q的眼睛亮了下。
這話不是說給他的，是給毒Q聽的。
他想藉此讓毒Q徹底臣服。
黑大媽明悟過來，只覺往日的同伴都變成自己如今的威脅。
「等等！」
「我可以配合的，一個有反饋的研究材料，總好過直接切片的研究材料吧？」
「還有洛克斯的事情，我都可以交代！」
在被切片和被糟蹋之間，黑鬍子選擇了切片。
不一定要全切的吧？
小丑露出輕笑，然後扭過頭，對托米奇說道：
「讓王直跟在後面就行。」
沒錯，那艘突然出現的海賊船，是王直的船。
軍艦出海了，老海賊當然也得跟上。
新世界的海賊還是有些眼力見的。
毒Q又露出失望的眼神。
還是沒能拿回自己的心臟，這種生死被人捏在手裡的感覺很不好。
三天後。
軍艦沒有任何意外地回到了艾格赫德。
期間倒是有遇到過兩次海軍的軍艦，不過他們一看到軍艦上的標誌，立馬掉頭走人。
半點不留戀。
讓小丑現在有一種新世界一霸的感覺。
事實也差不多。
四皇里自己挑下來倆。
還有倆要不要也去打打，不然總有種不完整的感覺…
「算了，我對收集歷史正文沒什麼興趣。」紅鼻子有些心動，但被巴基壓了回去。
「比起什麼征服偉大航路，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讓一個女士久等，這可不是一位紳士該有的品德。」
他咧笑兩句，讓一旁的老海賊一臉詫異，不過他的目光很快就被面前的未來島奪去。
小丑只是離開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半片廢墟的未來島又重新成為人類五百年後的未來。
「小丑閣下。」
戰桃丸和阿特拉斯在港口迎接。
「海軍最近有沒有動作？」
巴基指的是附近的G14支部基地，那裡只有一位中將坐鎮。
「他們只在附近巡邏過。」
不上大將和五老星，現在想要攻破艾格赫德也沒那麼容易。
「這是……黑鬍子？」
戰桃丸看著黑大媽一臉不敢置信。
他在頂上戰場也見過這老黑，怎麼現在性轉了？
巴基謔笑著點點頭。
阿特拉斯迫不及待地拿出泡泡槍，擠出一個泡泡把黑大媽裝到裡面。
薩坦同款。
黑大媽都有種自己會被發射到太空的錯覺。
好在沒有。
他被塞進一個真空管道里，一路運送到研究層，龐克記錄實驗室里。
釋迦負責接收。
「見到你，我忽然覺得小丑也算是正直的，至少他不會對無辜弱小者下手。」
釋迦是正直的分身，嫉惡如仇。
「但那傢伙煽動的能力可比單純殺人強多了。」
沒有了賣屁股的威脅，黑大媽又精神了許多，眼睛滴溜溜地，不過很快又垂下來。
為了暗暗果實，自己可以空等數十年，現在為了活命，暫時配合一下應該也不是問題。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黑鬍子不覺得小丑會直接殺了他。
釋迦沉默了一會，「早晚的事吧。」
「幹活吧，愛迪生。」
愛迪生和畢達哥斯拉是思想和智慧的分身。
兩人把黑大媽放平在一張冰涼涼的鐵船上，手腳的鐐銬沒有卸下。
「綠血的應用已經很成熟了，只要得到超人系能力者的血統因子，就能製成包含惡魔因素的血液，也就是綠血。」
實驗室頂樓，貝加龐克和小丑透過玻璃窗可以清楚看到提取血統因子的過程。
過程跟抽血有些類似，不過涉及到東西更多。
小丑還看到畢達哥斯拉用一根細長的針狀工具抽取黑大媽的骨髓。
「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龐克哈薩德的那枚人造惡魔果實失敗品。」
「如果你是說那顆青龍果實的話，那已經被我吃了。」
巴基露出一臉燦笑，那玩意給自己的皮膚多加了三點防禦，在面對凱多的時候扛多了一棒。
「……」
「在這個失敗品之後，我就拋棄了人造惡魔果實這一項目。」
「因為惡魔果實本來就是人造的。」
「造得再像也只是模仿。」
老貝給自己倒了杯咖啡，邊喝還邊拿筆記著黑大媽在各個階段的反應。
「這個結論有點意思。」
巴基眼睛裡帶著探究。
「綠血就是取代惡魔果實後的新項目。」
「S-鯊魚的水水果實、S-蛇女的甜甜果實、S-老鷹的快斬果實、S-小熊的肉球果實，都是綠血的成功應用！」
談起自己的研究，老貝雙眼帶光。
「世界沒有相同的惡魔果實，但我可以用綠血在非能力者的體內培養出新的惡魔！」
「但在能力者身上，目前還沒有成功的案例。」
「不過我想如果是你的話，惡魔的衝突對你來說應該不值一提。」
他吐著舌頭，「一個完全體的惡魔會抗拒共存，但只是一個幼生體，只是一段期許的惡魔……你完全可以用一些強制手段！」
「這些我都可以幫你做到！」
「包括後續的培養，我都有完備的方案！」
熾天使們就是這麼誕生的。
白熾燈明晃晃的，小丑也端著一杯咖啡，手指抓在勺子上不停轉動，對老貝對綠血理論的闡述也只是靜靜傾聽著，沒有再插話。
他知道，老貝前面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打動自己，兩人的合作關係其實十分單薄，後面才是肉戲。
「三果實甚至四果實能力者，即使在空白一百年裡也沒有見過，但我唯一條件是…」貝加龐克露出嚴肅的神情，愛迪生和畢達哥斯拉似有所感，都抬頭看了一下。
「請你當一下救世主吧！」
「世界的人承受的苦難夠多了！」
「未來已經遲到了八百年！」
……
實驗室里的沉寂持續了好一會兒，只有小丑轉動勺子擦動杯壁的輕微聲音在反覆迴響。
老貝的幾個分身都不由放慢了速度。
必要的話，他們會選擇直接放開黑大媽。
貝加龐克必須要確認，自己是推一個魔鬼登上世界頂峰，還是一個單純的小丑。
這是他價值觀中的底線。
超乎生命。
噔。
小丑的勺子頓住，一手卻捧住小丑，垂著頭，先是無聲的抽笑，似乎在努力抑制，但很快，他的笑容傳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的聲音在實驗層里不停迴蕩。
「你說……讓我這樣的人去當救世主？」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定要這麼說的話，我只負責…」小丑抽笑著，腳尖輕踩點滿，腦袋又抬了起來，目光灼灼。
「只是負責把既定的秩序打亂，不論好壞。」
「讓一切變得混亂，而我是……混亂的代理人。」
「噢！」
「你知道什麼是混亂嗎？」
「是公平。」
(本章完)
「出港了。」
「他想帶我去什麼地方…」
黑鬍子使勁甩著手，純度極高的海樓石鐐銬讓他有一種跌入海里的錯覺。
也提不起力氣。
前兩天停泊在港口的時候，黑鬍子還沒怎麼感觸。
在他看來，既然小丑沒有直接殺死自己，那最終還是會和他談條件的。
都是海賊，總不能給他送海底大監獄去吧？
現在等到軍艦離港，黑鬍子才開始覺得心慌。
特別是小丑從關押他的艙室前兩次路過的時候，連投過來一個譏諷的眼神都沒有！
這讓黑鬍子想到一個可能…
小丑是從哪來的？
從他滿世界的直播可以看到，他上一個肆虐的島嶼叫艾格赫德，貝加龐克的實驗室所在。
拋開賞金外，自己唯一能被小丑看得上的一點就是……體質！
黑鬍子想明白這點後，渾身都冒出冷汗。
「不行…我絕對不能落到貝加龐克手上去！」
「那個天才科學家會把老子切成片的！」
「我的夢想不能斷在這裡！！」
黑鬍子的眼球貼到艙門的長狹窗口處，不停搜尋著還有什麼可以幫助自己脫困。
關押他們的艙室外只有一個看守。
熾天使S-鯊。
黑鬍子對此小孩有點印象。
他想了會後，開口道：
「小孩，你有夢想嗎？」
……
白浪拍打軍艦，水花零碎四濺。
陽光被海水分割細長條紋，一直蔓延到地平線下。
巴基沒有切出紅鼻子的人格出來修煉，而是打算看看毒Q的能力表現。
「也就是說，性轉的疫病只要接觸就能夠傳染。」
「對。」毒Q點點頭，病懨懨的樣子，「除了第一個感染者需要我親自動手外，其他感染者都會因為接觸而不斷傳播。」
「而且，對於第一個感染者我不需要接觸就能夠將疫病之氣沾到對方身上。」
他沒什麼好保留的，小丑正拿著他砰砰跳動的心臟當彩球拋呢。
和自己的命相比，其他東西都不算多重要。
況且他已經算是忠誠了，至少還用沉默拒絕過一次，不像那個女人，一次整容手術就徹底倒戈。
「但同樣的，一旦有一個人解除了身上的疾病，他身上產生的抗體也會傳播開來，進而抵消一場疫病的效果。」
這也是毒Q在之前海戰時候沒向小丑出手的原因。
「試試看吧。」
巴基眼睛挑了下，想看一看。
他領著毒Q往三層甲板走去，實驗對象不言而喻。
剛剛走下略陰暗的上下梯，就聽到黑鬍子在那對S-鯊各種許諾…
「去外面戒備吧。」
聽到巴基的話，S-鯊眼睛才亮了一下。
他早就聽得不耐煩了。
一大堆夢想夢想的，都要讓機器也窒息了。
「是。」
「不過這個人太吵了，要不要教訓一下？」
「回頭有機會的。」
S-鯊走出去，黑鬍子的嘴臉又收斂起來，靠在牆壁一側，見到小丑還冷笑兩聲。
「我應該還有點用，對吧？」
「大概吧。」
巴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招呼毒Q動手。
對他的前船長動手。
他還是有幾分猶豫的。
毒Q畢竟是最早跟隨黑鬍子的人。
「可以談談條件嗎？」
「當然可以了。」
「你可以在眾多死法裡面挑選一個，我個人推薦一個水刑，就是一張浸水的薄紙，蓋在你臉上，然後再一張張堆迭…」
巴基話還沒說完，毒Q就動手了。
他重重咳了兩聲，疫病從黑鬍子身上開始傳染。
「毒Q！」
黑鬍子掙扎兩下，聲音忽然變得柔軟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留著圈黑色鬍渣的油膩大媽站在原地。
羞辱，太羞辱了！
黑鬍子眼睛噴著火，拼了命想在身體再調動出一點力氣來，不過都是徒勞。
海樓石的壓制效果毋庸置疑。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小丑。」
「伱不就是想知道我怎麼吃下兩顆果實的秘密嗎！？」
「饒我一命，我把什麼都告訴你。」
黑大媽把認慫求饒說的理直氣壯。
「還是說你想玩遊戲，我也可以陪你玩遊戲的。」
見到巴基不為所動的樣子，黑大媽眼神閃過一抹凶光，不過很快低下來。
「你知道神之谷一戰嗎？」
「當初洛克斯不惜賭上一切，都要得到的寶藏！」
「這些我都知道。」
黑大媽臉上露出猙獰笑容。
「跟我合作吧，我能幫你得到這個世界！」
「我對這些秘密確實很感興趣。」巴基嘴角勾了下，他記憶里當然少不了羅傑等人對神之谷一戰的念叨。
那場戰鬥對羅傑意義非凡，為他掃清了成為海賊王的最後一個障礙，也成就卡普海軍英雄的名號。
在那些回憶里曾經提到，洛克斯前往神之谷，為的就是天龍人拿出來，當做狩獵遊戲勝利者獎勵的惡魔果實。
已知的有青龍果實、荷爾蒙果實和肉球果實。
而其中吸引洛克斯的是哪點……羅傑他們也沒說。
不過巴基並不是很在意。
「不過比起這個，我還想到一個好玩的。」
「你說……當你以現在的姿態去一艘海賊船里呆上一天會是樣子？」
「開什麼玩笑！」
黑大媽瞪大了眼，確信小丑提到的姿態包含了自己手上的鐐銬。
一個沒有反抗之力的女人出現在海賊船上……
會有什麼下場黑大媽十分清楚。
他自己都沒少幹過。
劫掠的時候，除了財寶外，第二個等價物就是女人。
但要這個對象要是他自己…！
黑大媽開始渾身發寒。
巧合的是，托米奇也正好從樓梯那兒跑來，「船長，側方出現一艘海賊船！」
「有沒有興趣挑戰一下？」
巴基沒有急著回他，而是接著和黑大媽說道。
「這樣吧，只要你接受，我就把心臟還給毒Q，他也是你忠誠的部下吧？」
忠誠個鬼啊！
黑大媽之所以會變黑大媽，還不是毒Q這個叛徒乾的，要是說賣個屁股能放了他，黑大媽也就忍了，可一個叛徒干他什麼事情！
毒Q的眼睛亮了下。
這話不是說給他的，是給毒Q聽的。
他想藉此讓毒Q徹底臣服。
黑大媽明悟過來，只覺往日的同伴都變成自己如今的威脅。
「等等！」
「我可以配合的，一個有反饋的研究材料，總好過直接切片的研究材料吧？」
「還有洛克斯的事情，我都可以交代！」
在被切片和被糟蹋之間，黑鬍子選擇了切片。
不一定要全切的吧？
小丑露出輕笑，然後扭過頭，對托米奇說道：
「讓王直跟在後面就行。」
沒錯，那艘突然出現的海賊船，是王直的船。
軍艦出海了，老海賊當然也得跟上。
新世界的海賊還是有些眼力見的。
毒Q又露出失望的眼神。
還是沒能拿回自己的心臟，這種生死被人捏在手裡的感覺很不好。
三天後。
軍艦沒有任何意外地回到了艾格赫德。
期間倒是有遇到過兩次海軍的軍艦，不過他們一看到軍艦上的標誌，立馬掉頭走人。
半點不留戀。
讓小丑現在有一種新世界一霸的感覺。
事實也差不多。
四皇里自己挑下來倆。
還有倆要不要也去打打，不然總有種不完整的感覺…
「算了，我對收集歷史正文沒什麼興趣。」紅鼻子有些心動，但被巴基壓了回去。
「比起什麼征服偉大航路，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讓一個女士久等，這可不是一位紳士該有的品德。」
他咧笑兩句，讓一旁的老海賊一臉詫異，不過他的目光很快就被面前的未來島奪去。
小丑只是離開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半片廢墟的未來島又重新成為人類五百年後的未來。
「小丑閣下。」
戰桃丸和阿特拉斯在港口迎接。
「海軍最近有沒有動作？」
巴基指的是附近的G14支部基地，那裡只有一位中將坐鎮。
「他們只在附近巡邏過。」
不上大將和五老星，現在想要攻破艾格赫德也沒那麼容易。
「這是……黑鬍子？」
戰桃丸看著黑大媽一臉不敢置信。
他在頂上戰場也見過這老黑，怎麼現在性轉了？
巴基謔笑著點點頭。
阿特拉斯迫不及待地拿出泡泡槍，擠出一個泡泡把黑大媽裝到裡面。
薩坦同款。
黑大媽都有種自己會被發射到太空的錯覺。
好在沒有。
他被塞進一個真空管道里，一路運送到研究層，龐克記錄實驗室里。
釋迦負責接收。
「見到你，我忽然覺得小丑也算是正直的，至少他不會對無辜弱小者下手。」
釋迦是正直的分身，嫉惡如仇。
「但那傢伙煽動的能力可比單純殺人強多了。」
沒有了賣屁股的威脅，黑大媽又精神了許多，眼睛滴溜溜地，不過很快又垂下來。
為了暗暗果實，自己可以空等數十年，現在為了活命，暫時配合一下應該也不是問題。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黑鬍子不覺得小丑會直接殺了他。
釋迦沉默了一會，「早晚的事吧。」
「幹活吧，愛迪生。」
愛迪生和畢達哥斯拉是思想和智慧的分身。
兩人把黑大媽放平在一張冰涼涼的鐵船上，手腳的鐐銬沒有卸下。
「綠血的應用已經很成熟了，只要得到超人系能力者的血統因子，就能製成包含惡魔因素的血液，也就是綠血。」
實驗室頂樓，貝加龐克和小丑透過玻璃窗可以清楚看到提取血統因子的過程。
過程跟抽血有些類似，不過涉及到東西更多。
小丑還看到畢達哥斯拉用一根細長的針狀工具抽取黑大媽的骨髓。
「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龐克哈薩德的那枚人造惡魔果實失敗品。」
「如果你是說那顆青龍果實的話，那已經被我吃了。」
巴基露出一臉燦笑，那玩意給自己的皮膚多加了三點防禦，在面對凱多的時候扛多了一棒。
「……」
「在這個失敗品之後，我就拋棄了人造惡魔果實這一項目。」
「因為惡魔果實本來就是人造的。」
「造得再像也只是模仿。」
老貝給自己倒了杯咖啡，邊喝還邊拿筆記著黑大媽在各個階段的反應。
「這個結論有點意思。」
巴基眼睛裡帶著探究。
「綠血就是取代惡魔果實後的新項目。」
「S-鯊魚的水水果實、S-蛇女的甜甜果實、S-老鷹的快斬果實、S-小熊的肉球果實，都是綠血的成功應用！」
談起自己的研究，老貝雙眼帶光。
「世界沒有相同的惡魔果實，但我可以用綠血在非能力者的體內培養出新的惡魔！」
「但在能力者身上，目前還沒有成功的案例。」
「不過我想如果是你的話，惡魔的衝突對你來說應該不值一提。」
他吐著舌頭，「一個完全體的惡魔會抗拒共存，但只是一個幼生體，只是一段期許的惡魔……你完全可以用一些強制手段！」
「這些我都可以幫你做到！」
「包括後續的培養，我都有完備的方案！」
熾天使們就是這麼誕生的。
白熾燈明晃晃的，小丑也端著一杯咖啡，手指抓在勺子上不停轉動，對老貝對綠血理論的闡述也只是靜靜傾聽著，沒有再插話。
他知道，老貝前面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打動自己，兩人的合作關係其實十分單薄，後面才是肉戲。
「三果實甚至四果實能力者，即使在空白一百年裡也沒有見過，但我唯一條件是…」貝加龐克露出嚴肅的神情，愛迪生和畢達哥斯拉似有所感，都抬頭看了一下。
「請你當一下救世主吧！」
「世界的人承受的苦難夠多了！」
「未來已經遲到了八百年！」
……
實驗室里的沉寂持續了好一會兒，只有小丑轉動勺子擦動杯壁的輕微聲音在反覆迴響。
老貝的幾個分身都不由放慢了速度。
必要的話，他們會選擇直接放開黑大媽。
貝加龐克必須要確認，自己是推一個魔鬼登上世界頂峰，還是一個單純的小丑。
這是他價值觀中的底線。
超乎生命。
噔。
小丑的勺子頓住，一手卻捧住小丑，垂著頭，先是無聲的抽笑，似乎在努力抑制，但很快，他的笑容傳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的聲音在實驗層里不停迴蕩。
「你說……讓我這樣的人去當救世主？」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定要這麼說的話，我只負責…」小丑抽笑著，腳尖輕踩點滿，腦袋又抬了起來，目光灼灼。
「只是負責把既定的秩序打亂，不論好壞。」
「讓一切變得混亂，而我是……混亂的代理人。」
「噢！」
「你知道什麼是混亂嗎？」
「是公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