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得加錢
第406章 得加錢
施工平台上都是熟悉北原的，察覺到他的到來，都是很主動的過來招呼。
回應著招呼的時候，北原感覺還是很奇特的。
曾經自己經營那個小牧場、小俱樂部時，類似眼前這樣的人物只有極少數的場合才能見到，而且也是遠遠的看著，想打招呼也沒機會。
如今只是一直專注於訓練和比賽，以及設想的各種企劃，卻不知不覺能與這些人物有著這麼近的接觸，不得不說其中反差還是蠻大的。
但想了想很快便釋然了，自己除了能預知一些事情外，並沒有其他特別的能力，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應該可以說大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
這次來到工程現場也算是一直以來努力的一部分。
前往海外進行比賽，這是還沒來到中央特雷森學院時，北原就考慮過的事情。
這個時間線里，日本賽場和海外賽場的差異度還沒有達到以後的程度，但其中的區別也不是能完全忽視的。
最初沒有足夠經驗、設備和專業人員的情況下，北原只能自己想辦法搜集各類信息，分析其中的數據。
有著經營牧場的經驗，基本的分析還是沒問題的。
後來有了嶄新光輝，這方面的進度就更加順利了。
這名賽馬娘比起競走，可以說天賦點基本都點在了科技上，很多專業知識北原都要請教她才行。
現在以俱樂部的形式發展，能夠進行這方面研究的已經是一個團隊了，其中的效率和產出成果，自然也不是以往能相比的。
產出成果中，就包括了對草場研究。
這也是北原這次來現場勘察的主要任務。
而秋川彌生開著挖掘機施工的地方，恰恰正是舊校區草地。
於是寒暄過後，確認了些關於其他方面施工計劃、資金鍊等問題，北原便在眾人的詢問下，談到了場地的問題。
「目前我提交的企劃里，是打算按照常規賽場來設計。」
指著面前施工場地，北原解釋道：「也就是外圈是草地賽道，內圈是泥地賽道。
「泥地相對要好設計很多，問題還是在草地賽道上。
「理論上來說，如果技術能夠達標的話，採用人工草地會更有性價比。
「相關的數據，我們俱樂部的光輝已經得到了初步的結論。
「草皮的理想高度最好是在25毫米到50毫米之間。
「這個高度範圍既能提供良好的賽道表面彈性，不影響賽馬娘們的實力發揮。
「也能確保草皮在受到頻繁踩踏後不易變形和損壞。
「特別是考慮到賽馬娘們的腳力，後一點很關鍵。
「草坪密度方面，免充砂密度……哦，就是不需要填充細沙、橡膠顆粒來固定草絲的草坪。
「這種的草坪密度，也就是單位面積上的草纖維數目最好是21000。
「對應的，單絲充沙草坪的密度則是10500。
「如果能按照這個標準鋪設草坪，不管是理想高度還是密度，都因為人工材料更好把控更容易鋪設。
「而且人工材料的耐磨性、滲水性比自然草坪好很多，成本也很低，從鋪設到保養所需要的資源都要少很多。
「這就是我說性價比高的原因。」
解釋到這個階段，見周圍的人應該都是懂了，北原頓了下，正要繼續說下去，黑川雅人那邊忽然舉了下手。
「聽上去這樣投資應該是最合適的選擇，不管是成本還是收益方面都很不錯。」
作為商人，黑川雅人的關注點自然而然的是成本和收益，同時也注意到了北原的假設。
「但按照北原你的說法，這種情況雖然理性，暫時好像……不太能實現？」
黑川雅人旁邊的里見治紀等人都是這次工程，以及後續一系列企劃的資助者。
身份相同的情況下，他們雖然沒有出言發問，表情神態則明顯在說他們和黑川雅人一個意思。
而另外一旁，之前去換工裝的丸善斯基也和駿川手綱一起過來了，她們旁邊則是利法爾、誓言等賽馬娘。
相較於成本，她們的注意力則是在草坪情況上。
「人工草地……歐洲那邊也有一些相關的研究，只不過……」
思索了下，利法爾略微皺了下眉頭，「印象里，這種場地有著一些缺陷，所以沒有真正的開始實施。」
說著看法，她順勢看向了代表美國特雷森學院的誓言。
「美國很少草地。」
和之前見到的形象一樣，誓言依舊是比較沉默寡言的樣子，「不是很懂。」
沒得到答案，利法爾略一點頭，和黑川雅人他們一樣看向了北原。
「是安全問題。」
北原也沒有賣關子，徑直道：「以現在的技術，人造草坪實際上已經能應用在足球、棒球等同樣需要草坪的賽場上。
「但賽馬娘和人是不一樣的。
「目前市場上成熟的人工草皮材質主要是PP和PE……也就是聚丙烯和聚乙烯這些。
「免充沙草坪一般採用PP加PE材質，充沙草坪則是PE材質。
「這些材質的耐磨性、柔軟度、耐候性都很不錯，單論這方面其實是優於自然草坪的。
「問題在於，天氣過於炎熱的情況下，一些材料、比如橡膠顆粒會因為高溫產生難聞的氣味，也就是融化導致化學方面的揮發氣體。
「這種氣味、氣體對人類的影響還好說，但賽馬娘的嗅覺要比人類出色很多。
「短期在這種跑道上奔跑，理論上來說影響不會很大。
「但長期就不好說了。」
說著，北原攤了攤手，無奈起來，「而且由於這方面算是一種探索性研究，我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賽馬娘進行測試，也就沒有實際數據。」
來舊校區施工現場的安排，本來就在日程里，今天不來，之後也會過來。
只是這次有秋川彌生點名，北原提前了一些而已。
而來到現場，肯定免不了見到各方出資人，考慮到這一點，北原現在說的，實際上是早就準備好的。
日本賽場和歐洲賽場的差別實際上不是個例，各個國家和地區的賽場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差別。
如果想要讓賽馬娘們沒有什麼障礙的比賽，最好是能把賽場儘可能的統一起來。
性價比高的人造草地，恰好能滿足這一條件。
前提是能解決其中的技術問題，也就是北原談到的安全。
而想要辦到這一點，歸根結底還是要加大研究投入。
換句話說，得加錢。
當然，直接去談錢肯定是有些不合適的，所以北原的想法是把相關的情況列出來，交給出資方「自行選擇」。
這些他在企劃里寫有對應方案，然而，商業談判的過程中，面對面交流也是必要的環境。
很多時候很多決策，往往就是通過這種面對面交流決定的。
特別是他這名目前有著不錯名聲的訓練員現身說法，再加上對企劃里細節的解釋，想要推進一些想法就會更加容易。
畢竟，如果僅僅是看企劃，出資人未必會仔細去看附件里的各種專業數據。
或者即便是看了也因為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不太能看懂。
類似這樣大企業的掌舵人，更多情況下是讓手下的專業人士評估分析後，給出一個結論，他們根據結論點頭或搖頭。
而那些專業人士所站的立場，就不見得和北原一樣了。
黑川雅人等出資人目前的態度似乎就說明了這一點。
「聽上去，如果能解決安全問題，人工草坪似乎是個更好的選擇……」
和旁邊的人，尤其是身後對視了一眼，依舊是黑川雅人先開口，「我是說，成本方面。
「當然，比賽終歸是賽馬娘上場，這方面的測試數據肯定是要齊全之後，我才能下結論。
「現在距離校區工程走到賽場鋪設還有不少時間，北原你那邊應該沒問題吧？」
黑川雅人他們並不是獨自前來，或多或少都帶有助理、秘書這樣的隨行成員。
剛剛往後一瞥，黑川雅人就是在跟自己的助理眼神交流。
而他的助理還有其他隨行成員則是從一開始就保持著記錄狀態，時不時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記錄什麼。
「數據的話，我想我這邊應該可以提供一些協助。」
回應黑川雅人的並非北原，而是利法爾，「北原剛才不是說了，還沒有足夠的賽馬娘進行測試嗎？
「恰好這一處學院的開設，本來就有國際交流的目的。
「葉森學院方面也考慮要安排一些學生來日本交流學習。
「那麼這些學員到時候就可以拜託北原，也剛好能確認不同國家的賽馬娘在人工草地跑道上的適應性。」
利法爾這番話，北原是有些意外的。
提到草坪數據方面，的確有著試試看能不能引起其他國家賽馬娘興趣的心思。
但考慮到英國那些地區賽事發展更久，或許這類研究那邊已經在做了，北原並沒有抱太大希望，所以這會兒才有些意外。
不過利法爾既然主動提及，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北原很快答應了。
「沒有問題，國際交流的接洽，我這邊會全力配合的。」
肯定之後，他接著說起賽場設計。
既然人工草坪目前有著一定限制，而且有了後續發展的可能，那舊校區之後鋪設的，目前來看還是自然草坪。
而相較於日本現有的賽場，北原提出的企劃更多參考的還是歐美那邊，並且進行了一定修改，也就是讓土壤、草種方面更加適應日本的情況。
「土壤方面需要加深路基的改造，採用壤土、砂土結構，分五層建築，這樣可以保證更好的排水。
「草種方面，目前考慮的方案是選取冷季型的多年生黑麥草、草坪型高羊茅和草地早熟禾，以及暖季型的狗牙根、狼尾草，兩類草種進行混合播種。
「這樣種植可以保證冬春、夏秋的賽道都有足夠的草絲，避免賽道狀況因為季節變化太大。
「其他方面的流程，比如定期清除雜草、打孔、修剪、滾壓、燒草、澆水等，我也是按照草種，在日本現有的賽道保養方案上進行了調整。
「這方面在企劃的附件里都有附帶，各位之前應該看過，那有什麼問題的話，我都可以解答的。」
這方面的回答也是北原不期待的事情。
倒不是說認為黑川雅人這樣的人物懶得看企劃附件。
而是此前雖然經營規模小，他也是坐過類似的位置，知道想要統籌一個企業的全局，很多時候這種細節很難有精力一一確認。
而如北原所料的那樣，這些注資人無一例外的是跟助理、秘書們確認後，才提出了一些問題。
這些問題倒沒什麼牽扯到專業技術的，基本都是涉及具體的資源調動、人力安排等等。
有過經驗的北原很清楚，這種信息在企劃這種紙面交流里很難互通，往往只能靠著面對面交流來確認。
技術層面倒不是完全不管，而是這次會面僅僅是合作開始，後續免不了一大堆見面商談，其中就包括專供各方技術人員碰頭的會議。
北原所知的專業技術，其實也很有限，所以這方面也就只能之後拜託給嶄新光輝他們了。
特雷森學院大學部的創辦牽扯的事情還是蠻多的，確認過賽場方面的方案後，後續還有校舍、食堂、辦公樓等。
事務雖然很多，在場人的工作效率卻都不低，沒到中午基本完工了。
秋川彌生、利法爾這些賽馬娘仍舊有很多事務要處理，還要呆在這裡。
黑川雅人等人則要迴轉忙碌了。
北原在舊校區的事情也基本完成，順勢和丸善斯基一起送黑川雅人他們離開。
「對了，北原。」
來到停車場，正要上車時，黑川雅人忽然駐足看向北原，神色有點慎重起來。
「特雷森學院今天早上的騷亂，我從秋川理事長還有助理那裡聽說了。
「有理事長在，學院的安全問題我倒是不用多事操心。
「但我想了想，這次騷亂多半是因為小栗帽她們人氣越來越高導致的。
「那這次這些記者說不定還有蠢蠢欲動的，說不定還有其他不良記者。
「這方面你有對應方案嗎？比如後續訓練的方案。
「別忘了，一個月後，就是今年的有馬紀念了。
「需要幫忙嗎，我這邊還是可以派出些人手的。」
(本章完)
施工平台上都是熟悉北原的，察覺到他的到來，都是很主動的過來招呼。
回應著招呼的時候，北原感覺還是很奇特的。
曾經自己經營那個小牧場、小俱樂部時，類似眼前這樣的人物只有極少數的場合才能見到，而且也是遠遠的看著，想打招呼也沒機會。
如今只是一直專注於訓練和比賽，以及設想的各種企劃，卻不知不覺能與這些人物有著這麼近的接觸，不得不說其中反差還是蠻大的。
但想了想很快便釋然了，自己除了能預知一些事情外，並沒有其他特別的能力，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應該可以說大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
這次來到工程現場也算是一直以來努力的一部分。
前往海外進行比賽，這是還沒來到中央特雷森學院時，北原就考慮過的事情。
這個時間線里，日本賽場和海外賽場的差異度還沒有達到以後的程度，但其中的區別也不是能完全忽視的。
最初沒有足夠經驗、設備和專業人員的情況下，北原只能自己想辦法搜集各類信息，分析其中的數據。
有著經營牧場的經驗，基本的分析還是沒問題的。
後來有了嶄新光輝，這方面的進度就更加順利了。
這名賽馬娘比起競走，可以說天賦點基本都點在了科技上，很多專業知識北原都要請教她才行。
現在以俱樂部的形式發展，能夠進行這方面研究的已經是一個團隊了，其中的效率和產出成果，自然也不是以往能相比的。
產出成果中，就包括了對草場研究。
這也是北原這次來現場勘察的主要任務。
而秋川彌生開著挖掘機施工的地方，恰恰正是舊校區草地。
於是寒暄過後，確認了些關於其他方面施工計劃、資金鍊等問題，北原便在眾人的詢問下，談到了場地的問題。
「目前我提交的企劃里，是打算按照常規賽場來設計。」
指著面前施工場地，北原解釋道：「也就是外圈是草地賽道，內圈是泥地賽道。
「泥地相對要好設計很多，問題還是在草地賽道上。
「理論上來說，如果技術能夠達標的話，採用人工草地會更有性價比。
「相關的數據，我們俱樂部的光輝已經得到了初步的結論。
「草皮的理想高度最好是在25毫米到50毫米之間。
「這個高度範圍既能提供良好的賽道表面彈性，不影響賽馬娘們的實力發揮。
「也能確保草皮在受到頻繁踩踏後不易變形和損壞。
「特別是考慮到賽馬娘們的腳力，後一點很關鍵。
「草坪密度方面，免充砂密度……哦，就是不需要填充細沙、橡膠顆粒來固定草絲的草坪。
「這種的草坪密度，也就是單位面積上的草纖維數目最好是21000。
「對應的，單絲充沙草坪的密度則是10500。
「如果能按照這個標準鋪設草坪，不管是理想高度還是密度，都因為人工材料更好把控更容易鋪設。
「而且人工材料的耐磨性、滲水性比自然草坪好很多，成本也很低，從鋪設到保養所需要的資源都要少很多。
「這就是我說性價比高的原因。」
解釋到這個階段，見周圍的人應該都是懂了，北原頓了下，正要繼續說下去，黑川雅人那邊忽然舉了下手。
「聽上去這樣投資應該是最合適的選擇，不管是成本還是收益方面都很不錯。」
作為商人，黑川雅人的關注點自然而然的是成本和收益，同時也注意到了北原的假設。
「但按照北原你的說法，這種情況雖然理性，暫時好像……不太能實現？」
黑川雅人旁邊的里見治紀等人都是這次工程，以及後續一系列企劃的資助者。
身份相同的情況下，他們雖然沒有出言發問，表情神態則明顯在說他們和黑川雅人一個意思。
而另外一旁，之前去換工裝的丸善斯基也和駿川手綱一起過來了，她們旁邊則是利法爾、誓言等賽馬娘。
相較於成本，她們的注意力則是在草坪情況上。
「人工草地……歐洲那邊也有一些相關的研究，只不過……」
思索了下，利法爾略微皺了下眉頭，「印象里，這種場地有著一些缺陷，所以沒有真正的開始實施。」
說著看法，她順勢看向了代表美國特雷森學院的誓言。
「美國很少草地。」
和之前見到的形象一樣，誓言依舊是比較沉默寡言的樣子，「不是很懂。」
沒得到答案，利法爾略一點頭，和黑川雅人他們一樣看向了北原。
「是安全問題。」
北原也沒有賣關子，徑直道：「以現在的技術，人造草坪實際上已經能應用在足球、棒球等同樣需要草坪的賽場上。
「但賽馬娘和人是不一樣的。
「目前市場上成熟的人工草皮材質主要是PP和PE……也就是聚丙烯和聚乙烯這些。
「免充沙草坪一般採用PP加PE材質，充沙草坪則是PE材質。
「這些材質的耐磨性、柔軟度、耐候性都很不錯，單論這方面其實是優於自然草坪的。
「問題在於，天氣過於炎熱的情況下，一些材料、比如橡膠顆粒會因為高溫產生難聞的氣味，也就是融化導致化學方面的揮發氣體。
「這種氣味、氣體對人類的影響還好說，但賽馬娘的嗅覺要比人類出色很多。
「短期在這種跑道上奔跑，理論上來說影響不會很大。
「但長期就不好說了。」
說著，北原攤了攤手，無奈起來，「而且由於這方面算是一種探索性研究，我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賽馬娘進行測試，也就沒有實際數據。」
來舊校區施工現場的安排，本來就在日程里，今天不來，之後也會過來。
只是這次有秋川彌生點名，北原提前了一些而已。
而來到現場，肯定免不了見到各方出資人，考慮到這一點，北原現在說的，實際上是早就準備好的。
日本賽場和歐洲賽場的差別實際上不是個例，各個國家和地區的賽場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差別。
如果想要讓賽馬娘們沒有什麼障礙的比賽，最好是能把賽場儘可能的統一起來。
性價比高的人造草地，恰好能滿足這一條件。
前提是能解決其中的技術問題，也就是北原談到的安全。
而想要辦到這一點，歸根結底還是要加大研究投入。
換句話說，得加錢。
當然，直接去談錢肯定是有些不合適的，所以北原的想法是把相關的情況列出來，交給出資方「自行選擇」。
這些他在企劃里寫有對應方案，然而，商業談判的過程中，面對面交流也是必要的環境。
很多時候很多決策，往往就是通過這種面對面交流決定的。
特別是他這名目前有著不錯名聲的訓練員現身說法，再加上對企劃里細節的解釋，想要推進一些想法就會更加容易。
畢竟，如果僅僅是看企劃，出資人未必會仔細去看附件里的各種專業數據。
或者即便是看了也因為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不太能看懂。
類似這樣大企業的掌舵人，更多情況下是讓手下的專業人士評估分析後，給出一個結論，他們根據結論點頭或搖頭。
而那些專業人士所站的立場，就不見得和北原一樣了。
黑川雅人等出資人目前的態度似乎就說明了這一點。
「聽上去，如果能解決安全問題，人工草坪似乎是個更好的選擇……」
和旁邊的人，尤其是身後對視了一眼，依舊是黑川雅人先開口，「我是說，成本方面。
「當然，比賽終歸是賽馬娘上場，這方面的測試數據肯定是要齊全之後，我才能下結論。
「現在距離校區工程走到賽場鋪設還有不少時間，北原你那邊應該沒問題吧？」
黑川雅人他們並不是獨自前來，或多或少都帶有助理、秘書這樣的隨行成員。
剛剛往後一瞥，黑川雅人就是在跟自己的助理眼神交流。
而他的助理還有其他隨行成員則是從一開始就保持著記錄狀態，時不時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記錄什麼。
「數據的話，我想我這邊應該可以提供一些協助。」
回應黑川雅人的並非北原，而是利法爾，「北原剛才不是說了，還沒有足夠的賽馬娘進行測試嗎？
「恰好這一處學院的開設，本來就有國際交流的目的。
「葉森學院方面也考慮要安排一些學生來日本交流學習。
「那麼這些學員到時候就可以拜託北原，也剛好能確認不同國家的賽馬娘在人工草地跑道上的適應性。」
利法爾這番話，北原是有些意外的。
提到草坪數據方面，的確有著試試看能不能引起其他國家賽馬娘興趣的心思。
但考慮到英國那些地區賽事發展更久，或許這類研究那邊已經在做了，北原並沒有抱太大希望，所以這會兒才有些意外。
不過利法爾既然主動提及，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北原很快答應了。
「沒有問題，國際交流的接洽，我這邊會全力配合的。」
肯定之後，他接著說起賽場設計。
既然人工草坪目前有著一定限制，而且有了後續發展的可能，那舊校區之後鋪設的，目前來看還是自然草坪。
而相較於日本現有的賽場，北原提出的企劃更多參考的還是歐美那邊，並且進行了一定修改，也就是讓土壤、草種方面更加適應日本的情況。
「土壤方面需要加深路基的改造，採用壤土、砂土結構，分五層建築，這樣可以保證更好的排水。
「草種方面，目前考慮的方案是選取冷季型的多年生黑麥草、草坪型高羊茅和草地早熟禾，以及暖季型的狗牙根、狼尾草，兩類草種進行混合播種。
「這樣種植可以保證冬春、夏秋的賽道都有足夠的草絲，避免賽道狀況因為季節變化太大。
「其他方面的流程，比如定期清除雜草、打孔、修剪、滾壓、燒草、澆水等，我也是按照草種，在日本現有的賽道保養方案上進行了調整。
「這方面在企劃的附件里都有附帶，各位之前應該看過，那有什麼問題的話，我都可以解答的。」
這方面的回答也是北原不期待的事情。
倒不是說認為黑川雅人這樣的人物懶得看企劃附件。
而是此前雖然經營規模小，他也是坐過類似的位置，知道想要統籌一個企業的全局，很多時候這種細節很難有精力一一確認。
而如北原所料的那樣，這些注資人無一例外的是跟助理、秘書們確認後，才提出了一些問題。
這些問題倒沒什麼牽扯到專業技術的，基本都是涉及具體的資源調動、人力安排等等。
有過經驗的北原很清楚，這種信息在企劃這種紙面交流里很難互通，往往只能靠著面對面交流來確認。
技術層面倒不是完全不管，而是這次會面僅僅是合作開始，後續免不了一大堆見面商談，其中就包括專供各方技術人員碰頭的會議。
北原所知的專業技術，其實也很有限，所以這方面也就只能之後拜託給嶄新光輝他們了。
特雷森學院大學部的創辦牽扯的事情還是蠻多的，確認過賽場方面的方案後，後續還有校舍、食堂、辦公樓等。
事務雖然很多，在場人的工作效率卻都不低，沒到中午基本完工了。
秋川彌生、利法爾這些賽馬娘仍舊有很多事務要處理，還要呆在這裡。
黑川雅人等人則要迴轉忙碌了。
北原在舊校區的事情也基本完成，順勢和丸善斯基一起送黑川雅人他們離開。
「對了，北原。」
來到停車場，正要上車時，黑川雅人忽然駐足看向北原，神色有點慎重起來。
「特雷森學院今天早上的騷亂，我從秋川理事長還有助理那裡聽說了。
「有理事長在，學院的安全問題我倒是不用多事操心。
「但我想了想，這次騷亂多半是因為小栗帽她們人氣越來越高導致的。
「那這次這些記者說不定還有蠢蠢欲動的，說不定還有其他不良記者。
「這方面你有對應方案嗎？比如後續訓練的方案。
「別忘了，一個月後，就是今年的有馬紀念了。
「需要幫忙嗎，我這邊還是可以派出些人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