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The final racer,Japan,Maruz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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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7章 The final racer,Japan,Maruzen

  勇舞那邊是不是想贏下帶有首創性質的巔峰杯,北原只能說是猜測。

  但日本杯選手們接下來抽取出的一個個名字,讓他多少有點看明白了,歐美參加這次巔峰杯的目的。

  沙拉坦尼很明顯是和勇舞同世代的賽馬娘,而後續來自歐洲的賽馬娘們,幾乎都活躍於同一世代。

  其中有些賽馬娘北原已經在此前準備賽事時見過,有些則都沒得到她們來到日本的消息。

  像是最先在天皇賞秋當天來到日本的白令,以及飛翔舞者、閃耀光彩、泰特畫廊這些,都是同期大放光彩的賽馬娘。

  美國那邊也是一樣的情況,只不過相較於歐洲賽馬娘們活躍的年代,那一批要活躍的更早一些。

  準確的說,差不多和西雅圖迴旋、誓言是同期的賽馬娘,艾克賽爾、活躍希望這些,或多或少都在賽場上和那兩位美國特雷森學院的學生會長有過交鋒。

  這樣從世代來看,兩批來自不同地區、不同世代的賽馬娘,恰好就和日本這邊準備的選手世代能對應的上。

  丸善斯基或許更早一些,她本來就是日本業界還在活躍的賽馬娘中出道很早的那一批。

  除了她之外,從海塞克到千明代表、葛城王牌,再從魯鐸象徵到美普神贊,時間線上基本上可以說是延續的。

  非要說例外的話,那就是海塞克那個世代到千明代表之間,出色的賽馬娘很少。

  這個也是正常,因為海塞克那個世代前後,本身就是賽馬娘行業低潮的時期。

  甚至可以說海塞克在役的時期,本身就是個很獨特的時期。

  那時候,整個賽馬娘界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那一名賽馬娘身上。

  原本對這方面感興趣的人,也是因為她的緣故,才對賽馬娘、賽事、勝者舞台開始感興趣。

  很多人來看比賽,壓根不在意勝負如何,只是為了能看到這名賽馬娘。

  換句話說,那是個很特殊的現象級偶像時代。

  由於這種異乎尋常的人氣,以及因此推動的行業的發展,URA協會不僅給予海塞克殿堂稱號,稱號也是恰如其分的「國民的偶像」。

  在她之後,潮水退卻般,行業熱度一下子降下去了。

  等到千明代表、魯鐸象徵接連兩名三冠賽馬娘,以及葛城王牌和魯鐸連續贏下兩屆日本杯之後,熱度才漸漸攀升。

  即便如此,類似海塞克那種獨一檔的人氣賽馬娘,也很久沒有出現過。

  如果對照一下的話,下一次有著類似人氣和影響力的,應該就只能等到有著「超級明星」殿堂之名的小栗帽出現了。

  這種類似「斷代」的現象,抽籤會場絕大部分觀眾都沒有在意。

  幾乎是所有人,都在一個又一個記憶中的名字出現後激動驚呼,為了這些曾經在賽場上展示過精彩身影的賽馬娘而歡呼。

  會在意的,只有像是北原這樣的訓練員,或是要參賽的賽馬娘。

  「好像……有點麻煩了啊,丸善。」

  盯著看台屏幕上的出走名單,北原皺起眉,「先不說勝負的問題。

  「應該很明顯吧,勇舞她們……準確來說,是那邊的學院、協會,很希望通過這場比賽,了解日本賽馬娘的整體情況啊。」

  這是他對參賽對手們目的的猜測。

  應該不是巧合,如果單獨為了一場賽事勝負,比如像是日本杯那樣,出走陣容絕對不會這麼安排。

  最起碼北原自己不會這麼安排。

  想要贏下一場比賽,最好的辦法就是選擇場地、距離適應性最合適的賽馬娘。

  最好在能力和跑法方面,也能有著一定的針對性。

  比如,如果是長距離賽事,毫無疑問要選擇耐力出色的賽馬娘。

  出走賽馬娘數量比較多的話,那就要考慮優先出走擅長領放或是差行的賽馬娘,當然力量出色的後追賽馬娘也可以。

  參賽選手數量多的情況下,先行位置很容易出現擁擠情況,對抗方面需要更多的體力,突圍時也需要更多力量。

  一般而言,差行可以較好的保持體力,而力量足夠的後追則有著更大的把握在最後彎道開始一路追到冠軍。


  但這場名為「國際交流」的巔峰杯,歐美兩方明顯不是那麼在意勝負。

  很明顯的,這些對手不僅在活躍世代上囊括了很大範圍。

  在場地適應性、距離適應性、跑法等方面,每名賽馬娘所擅長的也有所不同。

  這樣一來,通過實際比賽中的賽況分析,很容易得出同場其他賽馬娘的情況。

  但要說這麼做有什麼問題……

  還真沒什麼問題。

  因為北原也是這麼考慮的。

  他不僅這麼考慮,給理事會、協會的建議,也是如此。

  作為一場初創賽事,勝負肯定有著很重要的意義。

  然而那是站在訓練員、賽馬娘的角度而言。

  對主辦方也有著一定意義,比如更好的掌握後續賽事主動權之類的。

  要是站在賽事體系的角度,單純的勝負就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想要構建新的賽事體系,簡單點說,就需要了解賽馬娘們整體的平均參數,從而設計出便於更多賽馬娘發揮實力的舞台。

  尤其是想要面向國際,這種想法就更有必要。

  不然很容易導致名義上的國際賽事,實際上只有本國賽馬娘參加。

  就像是日本杯。

  現在的日本杯還不明顯。

  但隨著時間推移,協會、主辦方越發想要提升己方賽馬娘的優勢,就會有意無意的去更改很多細節。

  比如場地的硬度。

  硬質場地理論上說,的確更能跑出高速。

  但問題在於,技術沒有發展到一定水平的情況下,越硬的場地,對賽馬娘的身體負擔也越大。

  而站在賽馬娘本身,比起硬質場地,越接近自然狀態的場地反而是越舒適的。

  也就是泥土占比更重的軟質場地。

  歐美包括其他地區的賽場,相當一部分都是接近自然狀態的軟質場地,那裡的賽馬娘也是一直進行對應的場地訓練。

  日本的場地卻是越來越硬。

  賽馬娘方面暫且不談,畢竟官方都還沒設計完善。

  賽馬方面,這些情況就導致後來的日本杯基本上都是日本馬內戰,沒有什麼國際意義了。

  在北原看來,無論是出於對賽馬娘健康的考慮,還是賽事的長遠發展,那種方向都是要避免的。

  所以,這次比賽的抽籤名單里,實際上和對手那邊一樣,儘可能囊括了更多場地適應性、跑法等不同的賽馬娘。

  理事會和協會方面也同意了,眼下的抽籤,正是按照這種安排進行的。

  但回歸到賽事本身,這種出走情況,無疑會讓比賽狀況變得更加複雜。

  如果提前知道了出走賽馬娘,針對性的進行備戰,這種複雜性很容易就能解決。

  問題是這次抽籤並非提前進行,而是當天即時進行。

  抽完簽,採訪、亮相、熱身流程一走完,直接就是今天這最後一場賽事了。

  所以,丸善她們想要贏下這樣的比賽,光靠她們自己之前的準備……

  能行嗎……?

  擔憂著,北原不自覺看向身旁。

  日本杯之前忙於備戰和各項事務的處理,他並沒有專門的時間指導巔峰杯的賽馬娘們。

  潛意識裡,也覺得這些賽馬娘都有著足夠的經驗,各方面資源也由學院提供,應該不會缺。

  丸善她們自己也說過,備戰方面一切順利。

  可歸根結底,這次比賽在名義上,還是有著永世俱樂部參與主辦這一點。

  這些賽馬娘也都以這個名義進行出走。

  作為訓練員,想要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而剛一轉頭,他就發現,身旁這名賽馬娘並沒有看向自己。

  她正一手緊緊捂在胸前,咬著嘴唇,帶著忐忑和堅定異樣交織的目光,直直的看向看台屏幕。

  怔了下,北原這才想起,賽前,這名賽馬娘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自己一定會被選中,參加這次巔峰杯。

  但此前的抽籤環節里,已經有了不下十名賽馬娘的名字公布出來。


  屏幕上,也寫好了十幾名賽馬娘的名字。

  名字下方,閘位號和選手號也都一一填寫完畢。

  卻還是沒有丸善斯基的名字。

  一時間,北原忽然有點懂了,他大概能想到丸善斯基現在的心情。

  就好比自己當初查看中央訓練員考核結果一樣。

  確信憑著積累、努力、外掛一般的預知,成為中央訓練員不成問題。

  但沒有真的得到肯定答案之前,再自信、再堅定,也難免有些患得患失。

  只是……

  自己當初是抱著各種夢想,才會那麼執著於成為中央訓練員……

  丸善她……

  真的很想參加這次比賽嗎……?

  一瞬間,北原很想問問旁邊這名賽馬娘到底在想什麼。

  忽然就看到,她另一隻手也摁在了胸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略微垂下了頭,閉起了雙眼。

  「最後一個名額了……拜託,一定是我……

  「這種運氣……

  「我絕對不可能沒有的……!」

  隱約中,聽到這些急促的低喃,北原茫然了一下,轉瞬便聽到看台那邊,傳來魯鐸象徵清晰而準確的宣讀。

  「The final racer,Japan,Maruzensky。」

  和之前的宣讀一樣,魯鐸話音落地之後,會場內爆發出了一陣歡呼和熱切的議論。

  「超級跑車!竟然是超級跑車!果然!我猜的沒錯!這次魯鐸象徵沒辦法出走,中央特雷森學院肯定不會讓另外兩名會長落選的!」

  「『夢之超跑重現綠茵』?不行不行,這個新聞標題太短了……算了先不管那麼多,去告訴報社先發條推文!就用這個標題!」

  「竟然是丸善斯基……雖然她很強,也是殿堂級賽馬娘,但是跟其他選手相比,是不是缺少G1勝場……」

  「這才有話題啊!而且你不想看看這名傳說級賽馬娘的實力究竟如何嗎?!」

  伴隨著這些議論和爭論,看台前的記者們齊齊的將攝像頭到處轉移,試圖尋找到在會場中的丸善斯基。

  會場內的其他來客也是如此,只要關注賽馬娘,無論如何都免不了對這次巔峰杯的出走情況密切關注。

  而看台上,諸多賽馬娘都是繼續看向魯鐸,隨後朝著屏幕看去。

  直到魯鐸後續指引抽籤,確認了丸善斯基的出走閘號與選手號、丸善斯基的名字與號碼出現在屏幕上,她們這才跟記者、來客們一樣,開始在會場中尋找起了這名賽馬娘。

  丸善斯基就在自己身旁,北原並沒有急著去找。

  確認過閘號之後,他神情一動,這才有些好笑的轉過頭。

  「最後一閘的大外,怎麼說呢……難道這是你日本德比的夙願應驗了……?」

  他本來想開個玩笑。

  沒能參加經典三冠,毫無疑問是丸善斯基的遺憾,而以往不會主動提及這件事,北原是擔憂有些冒犯。

  然而或許是感覺丸善斯基自己沒那麼在意以往的事情了,也或許是之前那個不成功的玩笑,他這會兒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很快,他就發現了個意外的事情。

  丸善斯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眼。

  她沒有抬頭,而是放開了之前摁在胸前的雙手,攤開在面前。

  這時,她才嘴角微微勾起,看向了屏幕。

  「夙願……或許吧,不過呢……」

  轉過頭,她微微一笑,「那已經不是我的夙願了哦。」

  聽到這番話,北原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

  旋即,他疑惑起來。

  「不是嗎……?」

  猶豫了下,他指著丸善斯基的手心,「那這個是……

  「哎?

  「這應該是我之前夾在文件里的……」

  他剛剛留意的,正是丸善斯基攤在手心的一枚四片葉子的三葉草。

  一開始他還沒有印象,很快他就想起來,這枚三葉草和自己之前夾在一份文件里的好像一樣、有些眼熟。


  而那份文件,恰好就是他在日本杯之前,交給丸善斯基的。

  「是的哦。」

  拎起那枚三葉草,丸善斯基笑道:「怎麼?

  「難不成你要說,這不是你準備的?

  「或者說,不是特意為我準備的?

  「那可就糟了啊,那我就沒辦法謝謝你了。

  「我還以為,這次比賽能被抽籤選中,要多虧了你送我的這片三葉草呢。」

  這樣笑著說著的時候,她的眼神卻跟之前注視著屏幕的一樣,堅定中帶著微妙的忐忑。

  「這……當然是專門給你準備的啊。」

  說著肯定的答覆,清晰的看到丸善斯基眼神一亮,北原不自覺也是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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