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嘛,你們不要欺負北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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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0章 嘛,你們不要欺負北原啦

  東京賽場觀眾席最上方距離賽道還是蠻遠的,俯瞰下去都有百十來米,加上高低落差只會更遠。

  所以,北原很是納悶,勇舞是怎麼發現自己和丸善斯基的。

  納悶之餘也稍稍有點心虛,畢竟自己這邊來看人家訓練,既沒有事先打招呼,還是偷偷溜進來的,算得上不速之客,有些失禮。

  但無論如何,被發現了肯定是要過去見下面的,不然就更加失禮了。

  而丸善斯基也是這麼想的。

  於是沒過多長時間,北原便和丸善一同見到了勇舞和西雅圖迴旋。

  「哇哦,你們兩個還真的在這邊啊。」

  寒暄過後,西雅圖迴旋饒有興致道:「我還以為勇舞是在開玩笑。」

  見面的位置就在賽場跑道邊緣,站在這裡,能夠將場上訓練的賽馬娘和訓練人員們一覽無餘。

  同樣的,那邊的賽馬娘們和訓練員們也能看到這邊。

  發覺北原和丸善斯基從觀眾席那邊過來時,他們之中留意到的便露出意外的神情。

  像是托尼比安卡、月光狂氣這些認識北原他們的,意外之後,目光中還流露出思索、審視、玩味等眼神。

  同樣的目光也在西雅圖迴旋、勇舞眼中。

  寒暄前後,她們兩個上上下下打量北原、丸善時,眼裡一直帶著這樣的目光。

  北原多少有點尷尬。

  再怎麼說,他跟丸善這次來也沒有打招呼。

  而且還打扮的跟搞特工工作一樣,一副來打探消息的模樣。

  這種行為雖說在各種條例中沒有嚴令禁止,也沒有什麼懲罰措施,但圈內對於這樣的事情還是不推崇的。

  想到這些,他這才發覺自己還戴著用來偽裝的平光眼鏡。

  連忙摘下來,有點倉促的從口袋中取出眼鏡盒收好,放回口袋,他搔了下鼻子,左右望了望,有些轉移話題般順著西雅圖迴旋的話開口。

  「原來是勇舞會長先發現的嗎……」

  他疑惑道:「那個……勇舞會長,你是怎麼留意到我跟丸善的?」

  這其實也是丸善斯基好奇的事情。

  來到日本後,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東京住,在東京賽場也參加過比賽,處理過很多工作,對這裡很熟悉。

  她相信,自己選擇的那個「偷窺」位置,只要自己和北原不起身那就絕對不會被發現。

  偏偏勇舞發現了,這就讓她很好奇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留意到的嗎,呵……」

  見北原和丸善斯基都看向自己,勇舞輕笑了下,輕咳了一下,「咳,大概……直覺吧。

  「原本在那邊和西雅圖商議後續比賽的事情。」

  她隨手一指靠近賽道邊緣的位置,接著笑道:「然後就忽然感覺,好像有誰在一直看著自己。

  「大概就是從那個方向,」她又一指北原他們原先藏身的位置,「稍微留意了下,一開始沒有發現什麼。

  「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一直沒有消除,我就麻煩了下這裡的工作人員,想看看有沒有一起奇怪的人來到東京賽場。」

  聽到「奇怪的人」這種描述,北原又是一陣尷尬,他感覺自己跟丸善這都不叫奇怪了,簡直就可以叫做莫名其妙。

  丸善斯基卻是很有興致的樣子,「是被工作人員或者監控給發現了嗎?

  「但應該不會啊,我之前跟千明視察東京賽場的時候,可是確信那個路徑不會被任何人、任何監控給看到的啊。」

  「丸善會長……還真是隨性啊。」

  勇舞愣了下,轉而有些好笑,「這種工作方面的問題,不應該及時報告給URA協會,讓他們進行整改處理嗎?」

  「嘛,我確實提交了報告,但是呢……」

  說了半句,丸善斯基笑了下,改口道:「總之,我的意思是我們不應該被發現才對。」

  視察東京賽場,包括各大賽場,的確是學生會的工作之一。

  丸善斯基和千明代表之前也確實因為視察而了解到那個溜進來的路徑。

  但特雷森學院學生會的視察對象主要是賽道情況,以確保賽馬娘們比賽時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那個溜進來的路徑,完全是意外發現。

  也不是學生會負責的範圍。

  而上報提交視察結果,丸善和千明也的確做了。

  至於現在為什麼沒有調整,那就是URA協會的事情了。

  而現在說這個,多少有些指責協會那邊不做事的嫌疑,面對海外這些賽馬娘,這種事情還是避開比較好。

  實際上,勇舞差不多也能猜到這一點,同樣身為學生會幹事,她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上報了就能立即處理,甚至不一定能處理的。

  於是,心照不宣的笑了下,她接著道:「是因為丸善會長你的跑車。」

  丸善斯基一愣,「因為……塔醬?」

  「是伱愛車的名字嗎?」

  勇舞笑了下,「很可愛的名字。

  「不過確實是塔醬把丸善會長給暴露的。

  「恰好我們有工作人員在附近的停車場待命,而丸善會長你那輛跑車又很出名。

  「他們原本就看到了你和北原先生在那邊下車,原先沒想到會來到賽場這裡。

  「我這邊偶然詢問了下,得到了確認,這才感覺,一直在那邊注視我們的,多半就是你們。」

  她又指向了觀眾席那邊,語氣開始篤定起來。

  「我想,這麼在意我們的訓練,又恰好在東京賽場附近的停車場下車,巧合多起來,反而沒那麼巧了。

  「所以說,兩位是特意來打探對手的備戰嗎?

  「我能知道,剛剛觀察了一段時間,兩位有什麼發現嗎?

  「尤其是……

  「北原先生?」

  勇舞的目光直直看向了北原。

  不光是她,西雅圖迴旋也是如此。

  而事實上,從勇舞和丸善交流之處,這名美國的賽馬娘就一直在看著北原,視線中充滿了玩味與審視。

  在北原和永世俱樂部為了日本杯、巔峰杯的賽事準備時,西雅圖和勇舞這邊也沒有一點點懈怠。

  除了基礎訓練、聯合訓練,日本的賽馬娘們、訓練員們的情況分析,也是極為重要的一部分準備。

  其中最重點的關注對象,便是北原這位永世俱樂部的主席。

  誠然,玉藻十字和稻荷一的擔當訓練員分別是小宮山勝美和檮原太郎。

  但作為俱樂部主席,以及永世從團隊開始的核心人物,北原的意見絕對是相當重要的,另外兩名訓練員一定會參考。

  更重要的是,通過對這名訓練員進入中央後種種訓練方式、比賽安排的分析,歐美這些賽馬娘越發感覺,他的訓練能力或許要比表現出來的還要出色。

  因為他指導出來的賽事,不管是技巧還是戰術、跑法,最突出的特點便是多變。

  泥地賽事不是那麼明顯,因為由他指導的賽事只有小栗帽在笠松的十多場比賽,那些比賽的強度沒有那麼大,展現的東西不多。

  但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比如小栗帽原先在笠松學院並不出彩,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笠松特雷森學院的很多賽馬娘、教職工作者對她最初沒什麼印象。

  要是有印象,也都是些負面的,比如訓練方式很粗糙,整體髒兮兮的不起眼,很呆,諸如此類的。

  而這樣的一名賽馬娘在接觸過北原,或者說成為北原的擔當賽馬娘後,可以說是一飛沖天。

  地方賽里從未輸過,而且每場比賽幾乎都是毫無爭議的大勝。

  進入中央之後就更不用說了。

  截止到目前為止,這名賽馬娘不僅贏下了經典三冠,並且一場正式比賽都沒有輸過。

  即便是放眼世界,這種戰績也是首屈一指的罕見,由此可以看出其天賦、實力,以及訓練員的水平。

  畢竟,有天賦實力的賽馬娘其實並不少,但能發掘出來,並且能針對性訓練,讓其天賦實力完全發揮的訓練員卻不多。

  而小栗帽之外,北原還指導著超級小海灣、目白阿爾丹。

  很容易就發現的是,這兩名賽馬娘出道之前都有著對比賽來說很嚴重的問題,甚至可以說因此不被人看好。

  超級小海灣最為明顯。


  作為小栗帽的同期、同團隊賽馬娘,超級小海灣進入中央學院的時間更早,卻比小栗帽的出道還要晚。

  原因就在於其跑法有問題,腳部也有著炎症。

  類似的,目白阿爾丹也是如此。

  這名目白家的大小姐本身不會缺少期待,但很多業內人士都知道,目白家的賽馬娘很難避免玻璃腳的問題。

  這樣的腳質如果處理不好,不說比賽中能不能取得優秀成績,能否安全完賽、能否完成平時的訓練都是問題。

  也正因此,目白阿爾丹在出道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在醫院病房或是家裡休養。

  然而,這樣兩名賽馬娘在遇到北原之後,不僅問題很快解決,從出道開始的成績便相當驚人。

  無論是勝場、連對率,還是在賽道上的具體表現,都可以說無可指摘。

  玉藻十字、稻荷一兩名賽馬娘也是如此。

  她們兩個雖然不是北原的擔當賽馬娘,卻也是有著類似的經歷。

  就是存在著一些問題,比如說心理方面,隨後在北原的指導下解決,然後在賽場上展現出精彩的表現。

  如果僅有一個例子可以說是偶然,但如此多的偶然在一起,那就很可能是必然了。

  必然的就是,北原這名訓練員有著常人難以想像的能力,因為他解決的很多問題,對大多數訓練員來說都是無法解決的。

  然後在常規訓練方面,這名訓練員同樣強到讓人難以想像。

  小栗帽她們五名賽馬娘的天賦、能力都是不一樣的。

  速度、力量、耐力。

  領放、先行、差行、後追。

  長距離、中距離、英里。

  直線、彎道。

  良,不良,重,差。

  不管是基礎能力、跑法、距離,還是賽道形式、賽道狀況,從這些賽馬娘們的表現來看,她們就沒有不擅長的。

  非要說不擅長的話,那就只能說她們對比其彼此有強有弱。

  比如小栗帽、稻荷一明顯在末腳上最有優勢,玉藻十字其次。

  而超級小海灣的耐力水平強的很明顯,這方面能正面抗衡的,同隊裡只有稻荷一、玉藻十字,就連小栗帽都要靠運氣和足夠的技巧、戰術才能贏。

  其他方面,勇舞她們這邊還在分析。

  但已經得出的內容已經可以判斷,北原這名訓練員不光有著超出一般訓練員的訓練能力,基礎訓練方面也是極為紮實,沒有什麼明顯的短板。

  而且,擅長的戰術相當多樣,這就是另一方面的能力了,也就是實際比賽的能力。

  總而言之,歐美賽馬娘們在備戰期間,對北原的研究幾乎是細緻到了一種極致,對應的安排也詳細到了極致。

  為的就是能在日本杯中取得勝利。

  而現在,忽然發現這樣一名訓練員悄悄的來觀察自己這邊的訓練,雖說表面上沒辦法用什麼條例直接指責對方,而且歐美那邊對這些也不是那麼看重。

  但勇舞和西雅圖迴旋都是心中警惕,想要弄清北原想幹什麼、看到了什麼,以及之後打算做什麼對應的安排。

  北原並不知道自己在對面兩名賽馬娘眼中,以及賽道那邊進行訓練的大多數賽馬娘眼中,自己的形象到底如何。

  如果讓他來說自己的訓練水平,他只會覺得中規中矩、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這就是當局者迷。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所掌握的訓練能力、比賽安排能力,一方面是基於過往的積累和持之以恆的學習,另一方面則是預知了很多事情,清楚很多賽馬娘真正的天賦,少走了很多彎路。

  而他忽視的是,這種預知帶來的少走彎路,對於其他訓練員來說就是一種極為驚人的「能力」。

  要是所有的訓練員都能一眼看出賽馬娘們擅長什麼,那麼訓練時間就會大大節約,直接安排最為有效的訓練,用出更加先進、科學的訓練方式,比賽成績也會因此提高。

  但對面兩名賽馬娘審視的意味,北原感受的還是很清楚的,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畢竟在他看來,自己這麼溜過來是有些不道德的意味,更何況還被發現了,這可就太尷尬了。


  於是,在理虧和尷尬心理的影響下,他張了幾次嘴都沒能發出聲音。

  見狀,勇舞正要接著詢問,丸善斯基忽然笑著開口了。

  「嘛~你們兩個不要這樣好吧,怎麼感覺你們像是在欺負北原呢。」

  迎著勇舞和西雅圖意外的眼神,丸善斯基有些無奈一般攤了攤手,「我要說是我們兩個僅僅是路過,你們肯定不相信。

  「好吧,事實上,我們還真是有點路過的意思。

  「是我想要來這邊看看,而北原說不合適,我才想辦法打扮成現在這個樣子,又偷偷溜進來的。

  「所以說呢,我差不多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

  「比如,擔心我們,或者說北原是來特意打探對手情況的。

  「但是……」

  這名賽馬娘的眼神忽然銳利起來,「沒必要那麼擔心的。

  「因為,是北原的話,根本用不著那麼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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