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你們三個以後的打算
第350章 你們三個以後的打算
似嗔怪似玩笑的丟給北原一句「笨蛋」之後，瞥到北原懵逼的神情，丸善斯基心中暗笑，表面上卻什麼都沒發生般，笑著擺擺手，便朝另一邊的賽車場走去。
雖然時間很短，但她感覺似乎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戀愛方式。
沒必要像是以往看的電視劇那樣戲劇曲折的發展。
魯鐸象徵、目白高峰她們說的也都沒什麼錯，建議也都很有道理，但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
就像是現在這樣，懷揣著那種好感正常相處就可以。
可以暗暗害羞。
也可以趁著對方不懂調侃幾句，然後偷著樂。
然後主動一些，多一些暗示，比如像是現在這樣，主動去彌補對方所不擅長的事情。
這就足夠了，這應該就是屬於自己的戀愛方式。
感覺清楚了該做什麼，丸善斯基心情很好的來到賽車專用場地，一下子就看到防護欄外張望著的小栗帽、小海灣和阿爾丹。
三名賽馬娘都是一臉興奮的模樣，趴在防護欄外看台的欄杆，踮著腳尖，伸長著脖子，支棱著耳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賽場。
跑道上並不是在舉行比賽，而是一輛輛來練習，或是單純漂移的車輛。
每一輛車都是肉眼可見的高速，呼嘯而過時，離著跑道二三十米，依舊能聽到發動機轟鳴的咆哮，隱隱還能聞到高速摩擦的輪胎產生的橡膠糊味。
而每次看到車輛從眼前疾馳而過，小栗帽她們都會發出陣陣驚呼。
「哇哦——！」
「好快啊！小栗，那次丸善會長也是這樣的速度嗎？」
「如果是這種速度的話，難怪你能在比賽中用出那麼神奇的突圍方式。」
驚呼之後，幾名賽馬娘還會議論兩句。
阿爾丹感慨之後，又好奇起來，「所以說，難道丸善會長就是因為這種速度才會喜歡飆車嗎？」
「這個的話……」
跟小海灣對視一眼，小栗帽撓了撓頭，張了張嘴還沒出聲，來到她們三個後邊的丸善斯基已經笑了起來。
「那是當然的啦！不過，也不算太準確。」
笑著撩了下長發，丸善斯基看著三名轉頭看過來的後輩，見她們臉上除了驚訝還有疑惑，便解釋起來。
「最開始嘛，只是退役後無聊，想找點事情做……我們邊走邊說吧。」
解釋了半句，她指指賽場入口，改口道：「我剛問了下工作人員，說是我們的車在那邊準備好了，我們上車再說吧。」
經常來這邊賽車，丸善斯基對這邊的情況很了解，工作人員也熟悉她的習慣，準備一輛車並不費什麼事情。
跟工作人員確認過後，招呼小栗帽她們上了車，系好安全帶，丸善斯基坐上駕駛座，再度確認過三名賽馬娘都準備好了，這才發動車輛。
相較於以往的飆車速度，丸善斯基這次開的慢了很多。
她平時用自己那輛蘭博基尼來飆車的話，賽車場上平均都是在200公里每小時左右，速度幾乎和專業賽事一個水平。
這次除了起步速度外，餘下都保持在120公里每小時這個水準，可以說是很慢了。
但對小栗帽她們來說，已經很快了。
她們平時的比賽速度大概就是60多公里每小時，即便是後三浪18.5米每秒的最大速度，時速上限也不會超過70。
平時坐交通工具，也只有新幹線的速度在幾百公里每小時，而乘坐那種交通工具，也很難直觀感受到高速。
此刻的速度接近她們平時所能感受到的2倍，這給了她們完全不同的體驗，即便是曾經感受過一次的小栗帽也不例外。
而穩穩的握著方向盤，丸善斯基也沒忘了上車前答應的事情。
「之前說退役後找點事情做，思來想去，發現賽車很不錯，便問了下家裡，我父親就把塔醬送給我了。
「就是我那輛紅色的跑車。
「當時感覺，我自己被人稱作『幻之超跑』嘛，玩一玩賽車也是很不錯的。
「之後就發現，能夠體驗這種速度，實在是太好了。
「你們也這麼覺得吧？」
問了一句聽不到回應，隨意的向後視鏡看去，丸善斯基很快發現，三名後輩都沉浸在了此刻的行駛速度中，似乎處於一種很微妙的思索狀態。
她不由得微笑起來。
這次飆車，或者說100出頭的車速對她來說並不算飆車，只能說是正常駕駛，既可以說是即興，也可以說是有些想法在裡邊。
她不是不清楚自己飆車的速度，也知道很多賽馬娘、很多人接受不了那種車速。
而且某種意義上來說，想要承受住她的車技，本身需要不錯的身體素質。
比如平衡性，動態視覺等等能力要在一定的水平線之上。
這也沒辦法，生物本能就是這樣，如果不能及時適應高速變化的視覺畫面，大腦就會感覺眼花，從而誤認為自己吃了有毒的東西，發出「嘔吐」這種信號。
相應的，身體素質足夠強就不會有這種問題，她的「車友」基本上也是這樣的賽馬娘。
比如最早自己是纏著駿川手綱小姐去飆車兜風的。
原先不知道，現在來看，由於特殊的經歷，人體和賽馬娘微妙共存的罕見狀態，這位理事長秘書恐怕是中央特雷森學院最為深不見底的「賽馬娘」。
能夠輕易接受自己的車速車技，確實不是什麼讓人意外的事情。
後來駿川小姐事情繁瑣，也不能經常陪著飆車，自己的車友就變成了魯鐸象徵她們。
這些好友們的實力也是沒什麼需要質疑的，特別是天狼星象徵和葛城王牌。
這兩名賽馬娘本身也有著駕駛的愛好，只不過一個是喜歡駕駛飛機，一個是喜歡駕駛機車。
相應的，她們各自有著小型飛機駕駛執照，和特殊載具駕駛執照。
作為交換，丸善有時候也會陪她們去飆飛機或是飆機車。
她覺得賽馬娘天生應該對速度都是很感興趣的，這也是之前想要帶小栗帽飆車，這會兒安排了這次飆車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便是想看一看這三名後輩的承受能力，以及想法。
她是故意控制著車速的，否則此刻的車速不會只有現在這個水準。
而在通過後視鏡觀察她們三個的神色的同時，她也在慢慢提升著車速。
小栗帽的身體素質應該是最出色的，這點毫無疑問。
不是說她的速度、力量這些競走能力都要超出其他賽馬娘，而是她的肌體穩定性最好，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能將其保持在一個良好的水準。
其實有一個例子就很明顯，那就是經常被很多同學開玩笑的飯量。
這一點，丸善斯基最開始也覺得很好笑，後來無意中跟北原提到過一次，得到了個意想不到的看法。
「小栗帽的飯量是有些驚人，但……你不覺得任何時候都能保持這種驚人的飯量，本身是一件很強的能力，甚至可以說是很恐怖的能力嗎？
「要知道，無論是正常訓練、比賽中產生的疲憊，還是能夠看到和不能看到的身體勞損，最好的調理辦法，其實只有飲食。
「而飲食調理的前提是能吃。
「所以，小栗帽這種飯量，以及飯量的穩定，某種意義上才是她被稱作怪物的根本原因。」
丸善斯基當然不知道，北原能那麼篤定，除了訓練員專業方面的知識，還有著對小栗帽「歷戰」能力的了解。
但即便只是理論知識和親眼見到的情況，她也感覺北原說的確實沒錯。
那麼類似的原因，小海灣和阿爾丹的身體素質，跟小栗帽相比就要稍微遜色一點了。
並不是說她們兩個如今的飯量很小，相反，在永世俱樂部一直以來的調理下，她們乃至特雷森學院的賽馬娘們已經很少出現飯量少的情況了。
歸根結底還是在於小海灣和阿爾丹出道前後的身體問題，現在雖然已經沒有問題了，可想要達到跟小栗帽那樣的水平，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所以說，能夠直接讓小栗帽體驗的速度，卻未必見得能直接展示給另外兩名賽馬娘。
需要循序漸進。
另外一個需要循序漸進的，還有北原那邊想要說的事情。
在北原面前說，放棄日本杯這種事情最好不要直接跟小栗帽她們說，丸善斯基除了勸解建議，心中也是有些想法的。
畢竟，或許跟小栗帽她們熟悉的賽馬娘之中，她應該算是最懂遺憾什麼的了。
遺憾這種事情，別人再怎麼說也是沒用的。
唯一能讓自己放下遺憾的，只有自己。
而自己能夠不再把當年的事情時時刻刻掛在心上，說起來也很簡單，恰恰就是正在做的事情。
既然已經錯過了，已經遺憾了，那不如想想以後做些什麼有趣的事情，比如飆車兜風，感覺也是蠻不錯的嘛。
當時的自己，就是這麼想的。
這樣的話，當然不能直接跟小栗帽她們說，但可以讓她們去往這個方向思考。
於是，速度越來越快，透過後視鏡看著三名後輩的神態變化，感覺差不多了，丸善斯基清了下嗓子。
「咳……吶，小栗帽，小海灣，還有阿爾丹。」
吸引了後輩們的注意力，丸善斯基若無其事的接著道：「經典賽之後，雖然從年齡上來看，伱們明年才會到古馬年。
「但實際的比賽里，你們接下來要參與的比賽都是和古馬級的對手競爭。
「所以呢，對於以後的比賽，乃至於以後的道路，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聽到這種詢問，小栗帽她們都是一怔。
「想法……那就是比賽啊。」
小栗帽率先開口，她撓頭道：「或者說，北原說參加什麼比賽，我就參加什麼比賽就可以了。
「從笠鬆開始，我就是這樣的。
「之後的話，應該也是這樣吧。」
這樣的回答並不出乎丸善斯基的預料，小海灣和和阿爾丹也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按照訓練用的安排去比賽，當然是個不錯的選擇。」
開車過了個彎，丸善斯基輕聲道：「但你也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吧？
「不光是小栗帽，小海灣還有阿爾丹應該也是這樣吧？」
會提出這樣的問題，除了想幫助後輩以外，丸善斯基也是希望自己能跟北原有更多的共同話題。
以往的時候沒有發覺，或者說熟悉之後反而不在意，現在想想，無論好友們怎麼說，北原實際上，主要還是工作狂的屬性太明顯了。
比起感情，比起自己的愛好，這個訓練員的世界似乎只有訓練和比賽。
那與其想著讓對方做出什麼改變，不如順著自己的心思，更加的貼近對方比較好。
反正關心後輩、了解後輩，也是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正是靠著這種性格，她才能作為學生會副會長處理很多事務。
「自己的想法啊……」
又是小栗帽先開口，她別過頭跟後排的小海灣、阿爾丹對視了下，摸摸下巴，「可能，是想要跟強大的對手比賽吧。
「不管是日本的，還是美國的、英國的，還是其他地方的。
「只要是強大的賽馬娘，我都想跟她們比賽。」
「哇哦，小栗原來是這樣想的啊。」
後排的小海灣和阿爾丹同時驚訝起來，看起來，她們平日裡並沒有深入討論過這個話題。
「是的啊，」小栗帽點頭道，「如果不說北原的安排，我是很喜歡這種比賽的。
「但是……」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長距離的話，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歡。
「菊花賞能贏，我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現在想想，如果再比一次，或者是其他長距離賽事，總感覺很吃力。」
「這樣啊，」小海灣有些好笑道，「我還以為小栗你打算什麼樣子的比賽都能喜歡呢。
「不過，我正好和你相反呢。
「我的話，雖然不知道北原打算怎麼安排，但我自己的話，想要試著多跑跑長距離比賽。
「阿爾丹，你呢？」
「我……其實還沒有想好以後參加什麼類型的比賽，但是呢……」
阿爾丹笑了下，「有件事，我或許和小栗一樣。
「那就是任何比賽，我都喜歡……不，應該說，任何比賽我都會全力以赴。」
「這樣啊……」
聽聞三名後輩的想法，丸善斯基點點頭，正要繼續說下去，忽然被小栗帽搶先了。
「丸善你忽然這麼問，是想要說什麼嗎？」
想了想，小栗帽又道：「還是說，北原有什麼想說的，讓你幫忙說一下？」
(本章完)
似嗔怪似玩笑的丟給北原一句「笨蛋」之後，瞥到北原懵逼的神情，丸善斯基心中暗笑，表面上卻什麼都沒發生般，笑著擺擺手，便朝另一邊的賽車場走去。
雖然時間很短，但她感覺似乎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戀愛方式。
沒必要像是以往看的電視劇那樣戲劇曲折的發展。
魯鐸象徵、目白高峰她們說的也都沒什麼錯，建議也都很有道理，但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
就像是現在這樣，懷揣著那種好感正常相處就可以。
可以暗暗害羞。
也可以趁著對方不懂調侃幾句，然後偷著樂。
然後主動一些，多一些暗示，比如像是現在這樣，主動去彌補對方所不擅長的事情。
這就足夠了，這應該就是屬於自己的戀愛方式。
感覺清楚了該做什麼，丸善斯基心情很好的來到賽車專用場地，一下子就看到防護欄外張望著的小栗帽、小海灣和阿爾丹。
三名賽馬娘都是一臉興奮的模樣，趴在防護欄外看台的欄杆，踮著腳尖，伸長著脖子，支棱著耳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賽場。
跑道上並不是在舉行比賽，而是一輛輛來練習，或是單純漂移的車輛。
每一輛車都是肉眼可見的高速，呼嘯而過時，離著跑道二三十米，依舊能聽到發動機轟鳴的咆哮，隱隱還能聞到高速摩擦的輪胎產生的橡膠糊味。
而每次看到車輛從眼前疾馳而過，小栗帽她們都會發出陣陣驚呼。
「哇哦——！」
「好快啊！小栗，那次丸善會長也是這樣的速度嗎？」
「如果是這種速度的話，難怪你能在比賽中用出那麼神奇的突圍方式。」
驚呼之後，幾名賽馬娘還會議論兩句。
阿爾丹感慨之後，又好奇起來，「所以說，難道丸善會長就是因為這種速度才會喜歡飆車嗎？」
「這個的話……」
跟小海灣對視一眼，小栗帽撓了撓頭，張了張嘴還沒出聲，來到她們三個後邊的丸善斯基已經笑了起來。
「那是當然的啦！不過，也不算太準確。」
笑著撩了下長發，丸善斯基看著三名轉頭看過來的後輩，見她們臉上除了驚訝還有疑惑，便解釋起來。
「最開始嘛，只是退役後無聊，想找點事情做……我們邊走邊說吧。」
解釋了半句，她指指賽場入口，改口道：「我剛問了下工作人員，說是我們的車在那邊準備好了，我們上車再說吧。」
經常來這邊賽車，丸善斯基對這邊的情況很了解，工作人員也熟悉她的習慣，準備一輛車並不費什麼事情。
跟工作人員確認過後，招呼小栗帽她們上了車，系好安全帶，丸善斯基坐上駕駛座，再度確認過三名賽馬娘都準備好了，這才發動車輛。
相較於以往的飆車速度，丸善斯基這次開的慢了很多。
她平時用自己那輛蘭博基尼來飆車的話，賽車場上平均都是在200公里每小時左右，速度幾乎和專業賽事一個水平。
這次除了起步速度外，餘下都保持在120公里每小時這個水準，可以說是很慢了。
但對小栗帽她們來說，已經很快了。
她們平時的比賽速度大概就是60多公里每小時，即便是後三浪18.5米每秒的最大速度，時速上限也不會超過70。
平時坐交通工具，也只有新幹線的速度在幾百公里每小時，而乘坐那種交通工具，也很難直觀感受到高速。
此刻的速度接近她們平時所能感受到的2倍，這給了她們完全不同的體驗，即便是曾經感受過一次的小栗帽也不例外。
而穩穩的握著方向盤，丸善斯基也沒忘了上車前答應的事情。
「之前說退役後找點事情做，思來想去，發現賽車很不錯，便問了下家裡，我父親就把塔醬送給我了。
「就是我那輛紅色的跑車。
「當時感覺，我自己被人稱作『幻之超跑』嘛，玩一玩賽車也是很不錯的。
「之後就發現，能夠體驗這種速度，實在是太好了。
「你們也這麼覺得吧？」
問了一句聽不到回應，隨意的向後視鏡看去，丸善斯基很快發現，三名後輩都沉浸在了此刻的行駛速度中，似乎處於一種很微妙的思索狀態。
她不由得微笑起來。
這次飆車，或者說100出頭的車速對她來說並不算飆車，只能說是正常駕駛，既可以說是即興，也可以說是有些想法在裡邊。
她不是不清楚自己飆車的速度，也知道很多賽馬娘、很多人接受不了那種車速。
而且某種意義上來說，想要承受住她的車技，本身需要不錯的身體素質。
比如平衡性，動態視覺等等能力要在一定的水平線之上。
這也沒辦法，生物本能就是這樣，如果不能及時適應高速變化的視覺畫面，大腦就會感覺眼花，從而誤認為自己吃了有毒的東西，發出「嘔吐」這種信號。
相應的，身體素質足夠強就不會有這種問題，她的「車友」基本上也是這樣的賽馬娘。
比如最早自己是纏著駿川手綱小姐去飆車兜風的。
原先不知道，現在來看，由於特殊的經歷，人體和賽馬娘微妙共存的罕見狀態，這位理事長秘書恐怕是中央特雷森學院最為深不見底的「賽馬娘」。
能夠輕易接受自己的車速車技，確實不是什麼讓人意外的事情。
後來駿川小姐事情繁瑣，也不能經常陪著飆車，自己的車友就變成了魯鐸象徵她們。
這些好友們的實力也是沒什麼需要質疑的，特別是天狼星象徵和葛城王牌。
這兩名賽馬娘本身也有著駕駛的愛好，只不過一個是喜歡駕駛飛機，一個是喜歡駕駛機車。
相應的，她們各自有著小型飛機駕駛執照，和特殊載具駕駛執照。
作為交換，丸善有時候也會陪她們去飆飛機或是飆機車。
她覺得賽馬娘天生應該對速度都是很感興趣的，這也是之前想要帶小栗帽飆車，這會兒安排了這次飆車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便是想看一看這三名後輩的承受能力，以及想法。
她是故意控制著車速的，否則此刻的車速不會只有現在這個水準。
而在通過後視鏡觀察她們三個的神色的同時，她也在慢慢提升著車速。
小栗帽的身體素質應該是最出色的，這點毫無疑問。
不是說她的速度、力量這些競走能力都要超出其他賽馬娘，而是她的肌體穩定性最好，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能將其保持在一個良好的水準。
其實有一個例子就很明顯，那就是經常被很多同學開玩笑的飯量。
這一點，丸善斯基最開始也覺得很好笑，後來無意中跟北原提到過一次，得到了個意想不到的看法。
「小栗帽的飯量是有些驚人，但……你不覺得任何時候都能保持這種驚人的飯量，本身是一件很強的能力，甚至可以說是很恐怖的能力嗎？
「要知道，無論是正常訓練、比賽中產生的疲憊，還是能夠看到和不能看到的身體勞損，最好的調理辦法，其實只有飲食。
「而飲食調理的前提是能吃。
「所以，小栗帽這種飯量，以及飯量的穩定，某種意義上才是她被稱作怪物的根本原因。」
丸善斯基當然不知道，北原能那麼篤定，除了訓練員專業方面的知識，還有著對小栗帽「歷戰」能力的了解。
但即便只是理論知識和親眼見到的情況，她也感覺北原說的確實沒錯。
那麼類似的原因，小海灣和阿爾丹的身體素質，跟小栗帽相比就要稍微遜色一點了。
並不是說她們兩個如今的飯量很小，相反，在永世俱樂部一直以來的調理下，她們乃至特雷森學院的賽馬娘們已經很少出現飯量少的情況了。
歸根結底還是在於小海灣和阿爾丹出道前後的身體問題，現在雖然已經沒有問題了，可想要達到跟小栗帽那樣的水平，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所以說，能夠直接讓小栗帽體驗的速度，卻未必見得能直接展示給另外兩名賽馬娘。
需要循序漸進。
另外一個需要循序漸進的，還有北原那邊想要說的事情。
在北原面前說，放棄日本杯這種事情最好不要直接跟小栗帽她們說，丸善斯基除了勸解建議，心中也是有些想法的。
畢竟，或許跟小栗帽她們熟悉的賽馬娘之中，她應該算是最懂遺憾什麼的了。
遺憾這種事情，別人再怎麼說也是沒用的。
唯一能讓自己放下遺憾的，只有自己。
而自己能夠不再把當年的事情時時刻刻掛在心上，說起來也很簡單，恰恰就是正在做的事情。
既然已經錯過了，已經遺憾了，那不如想想以後做些什麼有趣的事情，比如飆車兜風，感覺也是蠻不錯的嘛。
當時的自己，就是這麼想的。
這樣的話，當然不能直接跟小栗帽她們說，但可以讓她們去往這個方向思考。
於是，速度越來越快，透過後視鏡看著三名後輩的神態變化，感覺差不多了，丸善斯基清了下嗓子。
「咳……吶，小栗帽，小海灣，還有阿爾丹。」
吸引了後輩們的注意力，丸善斯基若無其事的接著道：「經典賽之後，雖然從年齡上來看，伱們明年才會到古馬年。
「但實際的比賽里，你們接下來要參與的比賽都是和古馬級的對手競爭。
「所以呢，對於以後的比賽，乃至於以後的道路，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聽到這種詢問，小栗帽她們都是一怔。
「想法……那就是比賽啊。」
小栗帽率先開口，她撓頭道：「或者說，北原說參加什麼比賽，我就參加什麼比賽就可以了。
「從笠鬆開始，我就是這樣的。
「之後的話，應該也是這樣吧。」
這樣的回答並不出乎丸善斯基的預料，小海灣和和阿爾丹也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按照訓練用的安排去比賽，當然是個不錯的選擇。」
開車過了個彎，丸善斯基輕聲道：「但你也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吧？
「不光是小栗帽，小海灣還有阿爾丹應該也是這樣吧？」
會提出這樣的問題，除了想幫助後輩以外，丸善斯基也是希望自己能跟北原有更多的共同話題。
以往的時候沒有發覺，或者說熟悉之後反而不在意，現在想想，無論好友們怎麼說，北原實際上，主要還是工作狂的屬性太明顯了。
比起感情，比起自己的愛好，這個訓練員的世界似乎只有訓練和比賽。
那與其想著讓對方做出什麼改變，不如順著自己的心思，更加的貼近對方比較好。
反正關心後輩、了解後輩，也是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正是靠著這種性格，她才能作為學生會副會長處理很多事務。
「自己的想法啊……」
又是小栗帽先開口，她別過頭跟後排的小海灣、阿爾丹對視了下，摸摸下巴，「可能，是想要跟強大的對手比賽吧。
「不管是日本的，還是美國的、英國的，還是其他地方的。
「只要是強大的賽馬娘，我都想跟她們比賽。」
「哇哦，小栗原來是這樣想的啊。」
後排的小海灣和阿爾丹同時驚訝起來，看起來，她們平日裡並沒有深入討論過這個話題。
「是的啊，」小栗帽點頭道，「如果不說北原的安排，我是很喜歡這種比賽的。
「但是……」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長距離的話，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歡。
「菊花賞能贏，我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現在想想，如果再比一次，或者是其他長距離賽事，總感覺很吃力。」
「這樣啊，」小海灣有些好笑道，「我還以為小栗你打算什麼樣子的比賽都能喜歡呢。
「不過，我正好和你相反呢。
「我的話，雖然不知道北原打算怎麼安排，但我自己的話，想要試著多跑跑長距離比賽。
「阿爾丹，你呢？」
「我……其實還沒有想好以後參加什麼類型的比賽，但是呢……」
阿爾丹笑了下，「有件事，我或許和小栗一樣。
「那就是任何比賽，我都喜歡……不，應該說，任何比賽我都會全力以赴。」
「這樣啊……」
聽聞三名後輩的想法，丸善斯基點點頭，正要繼續說下去，忽然被小栗帽搶先了。
「丸善你忽然這麼問，是想要說什麼嗎？」
想了想，小栗帽又道：「還是說，北原有什麼想說的，讓你幫忙說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