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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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9章 老古董

  記憶中,托尼比安卡是日本杯10天前才到日本。

  從這個角度來說,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變化,歐美賽馬娘的實力,從這個時間節點就能看出端倪。

  十天時間,飲食、時差、賽場適應,這些會影響到比賽表現的方面先不說調整結果如何,光是這麼短的時間在異國賽場上比賽就已經相當出色了。

  更別說實際上,托尼比安卡最後還能拿到第五入著的成績,並且後三浪的時間只有47.9,只比冠軍支付管家慢了0.3秒。

  若是沒有在最後衝刺出現骨折,賽事冠軍到底如何,確實也很難說。

  只不過,越是清楚托尼比安卡平行位面的實力,此刻面對她提前來到日本這件事,北原反而越發安心。

  這種安排正說明,在對方看來,日本方面的賽馬娘是值得重視的對手,需要提前更久來適應各種新環境。

  這並非北原自己的臆測,而是委託他來接機的勇舞親口說的。

  「本來該由我去接托尼比安卡她們,但醫生提到醫療方案有些進展,暫時無法過去,只能拜託北原先生了。

  「剛好,在歐洲那邊看了日本最近賽事的轉播,她們對北原先生也很感興趣,如果是北原先生接機,她們也會很高興。

  「當然,為了日本杯,這麼早便來日本,原因也不瞞著你,我們想要更多的了解接下來的對手還有場地。

  「這方面,如果北原先生不介意,我們其實想要多請教一番的。」

  托尼比安卡是否對自己感興趣,北原其實沒看出來。

  不過,聽到玉藻十字的勝者舞台差不多要結束,這名遠道而來的賽馬娘神色失落了下。

  這起碼說明,她的確對接下來日本杯上的對手很看重。

  「凱旋門嗎?多謝了。」

  發覺不能見到之後的對手,托尼比安卡很快恢復了淡然,「聽說北原先生有打算來年帶著賽馬娘參加國際重賞。」

  「不出意外,凱旋門賞也在計劃之中吧?」

  「那就提前預祝北原先生和擔當賽馬娘們凱旋了。」

  相較於西雅圖迴旋那樣的美國賽馬娘,托尼比安卡似乎很有義大利淑女風範,言辭很客氣。

  但北原卻越發肯定,在她心目中,對眼下在日本大為活躍的玉藻十字、小栗帽她們很重視。

  「Cross?Oppure Cap?Non sarei dier. Non conosco le puledre giapponesi. Quante cose hanno ancora da imparare.」

  (「十字?帽子?抱歉,我對日本的賽馬娘不怎麼了解,所以沒什麼印象。她們應該會知曉,世界有多廣闊吧。」)

  以往因為業務方面,北原稍微接觸過一點義大利語,接觸的騎手、其他賽馬工作人員里也有義大利人。

  所以,原話可能有些記不太清了。

  但無論是賽馬那個世界,還是賽馬娘的世界,來到日本後,被媒體問及關於玉藻十字、小栗帽的看法,托尼比安卡大概就是這種態度。

  而這一時間線,即便在交流賽上勝過一次,這會兒卻說出「預祝凱旋門賞凱旋」這種客套話,無論是否真心,都能看出這名最新的凱旋門冠軍,對待日本的對手相當慎重。

  「借你吉言,那麼……」

  同樣客套一句,北原正要介紹自己接下來的安排,托尼比安卡又開口了。

  「來之前,勇舞會長提到過,北原先生最近會很忙。」

  這名賽馬娘似乎意有所指,「菊花賞,沒錯吧?」

  「作為日本經典三冠的最後一戰,即便後續還有日本杯,這場比賽,北原先生應該很上心,很忙碌。」

  「特別是今年皋月賞、日本德比兩場冠軍,入著賽馬娘,總共有三名都在北原先生的麾下。」

  「那就應該更上心了。」

  「所以,我這邊就先不麻煩了,酒店什麼的都已經預定好,行程也都沒問題。」

  說著,她看向身後。

  一名花白頭髮、漆黑執事裝、戴著單片鏡的老者背著雙手,上前一步。


  隨後一隻手放在胸前,他朝著北原鞠躬。

  「這是我家族的管家,同時也負責我的一部分訓練、日常生活的安排。」

  「為了來日本比賽,他做了很多功課,請北原先生放心。」

  老者又是一鞠躬。

  北原稍微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的確很忙。

  之前對這天賽事後的安排時,趁著勝者舞台,和俱樂部的成員商議一番,主題正是接下來的菊花賞。

  不管是小栗帽無敗贏下三冠,成為魯鐸象徵之後達成這一成就的第二名賽馬娘。

  還是超級小海灣發揮出長距離方面驚人的天賦。

  或是目白阿爾丹。

  總而言之,今年的菊花賞冠軍,他是勢在必得。

  但前來接機,既是勇舞的請求,也有特雷森學院和學生會的贊同,也就沒辦法推辭。

  而托尼比安卡這番安排,無疑是替他節省了很多時間,他忍不住感激的點點頭。

  「好吧,那就恕我無禮。」

  托尼比安卡和身後老者,更之後一行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齊齊點頭,告辭之後便離開了成田機場的接機區。

  「哇哦,看上去,托尼比安卡來勢洶洶呢。」

  帶著點玩笑口吻這麼說的,是跟著北原一起來接機的丸善斯基。

  之前跟北原一起過來,和托尼比安卡打過招呼,這名賽馬娘便如同跟班一樣站在北原身後。

  這會兒等義大利一行離開,她忽然吐槽起來。

  「而且,明知道北原你很忙,還要特別邀請伱來接機,是不是故意讓你分心,沒空去訓練小栗帽、玉藻十字她們啊?」

  聞言,北原忍不住好笑起來。

  「拜託,這種事情也太誇張了吧?」

  「菊花賞馬上就要開始了,訓練都進行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具體的跑法戰術設計而已。」

  「至於日本杯,那還有一個多月,難道她還能天天這麼下飛機,讓我來接機不成?」

  「哎呀,你那麼認真幹什麼,聽不出來我只是開玩笑嗎?」

  隨意的拍了下北原的肩頭,丸善斯基也是好笑。

  隨後,她臉色沉凝下來。

  「不過不管怎麼說,托尼比安卡這麼早來日本,算是好事,也有對我們不利的方面。」

  「不光是她,待會兒歐洲的其他選手,還有美國、紐西蘭那邊的也要過來。」

  「會這麼早過來,除了適應場地沒有別的可能。」

  「而且還要借著馬上要展開的菊花賞,打探一下我們實力的目的。」

  「能被這麼重視,說不高興是不可能的,再怎麼說,我們以往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但讓她們呆久了,你說會不會真的讓她們找到我們的一些弱點啊,北原?」

  說著說著,她擔憂起來。

  「弱點?哪兒有那麼容易。」

  相較於丸善斯基的慎重,北原反而有些輕鬆,「我承認,她們這麼早來,是會對我們更加了解,也能安排出更針對的戰術。」

  丸善斯基一下皺起眉頭,「那……」

  「你別急,我還沒說完。」

  忍不住和丸善斯基剛才一樣,北原笑著,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了解都是相互的。」

  「別忘了,她們以後練習的場地上,可都是有我們設置的種種設備。」

  「對哦,要是從這個角度來說,就算她們了解我們,我們也能比她們了解我們更了解她們。」

  眼睛一亮,丸善斯基來了段拗口的定論。

  北原略微花了片刻理順了她話語的邏輯,禁不住笑著點頭。

  「沒錯,就是這樣。」

  「或許有些自負,但我一直覺得,永世俱樂部在訓練理念和設備應用上有著獨到之處。」

  「這些獨到之處,甚至放在世界範圍內應該都是很領先的。」

  「有著這種基礎,雙方同時了解彼此,我想,我們依舊還是占著優勢的。」


  「嘛,能有這種優勢,還是要多虧了北原你。」

  丸善斯基笑道:「我應該是除了你的擔當賽馬娘之外,最早和你接觸的吧?」

  「我可是很清楚,你到底是怎樣從笠松那個小地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說起來,還真是難以置信呢。」

  她忽然感慨起來。

  「就好像還是在昨天一樣,那次去笠松特雷森學院,邀請你參加年終的晚會。」

  「那時,我記得你就說,有朝一日,你會讓所有的賽馬娘都踏上夢想中的舞台。」

  「那也是你的夢想。」

  「說實話,這樣的夢想,我是很期待。」

  「但一開始是不抱什麼希望的。」

  「因為只是一名地方訓練員,說那種話,就好像我當年想要參加經典三冠一樣,很不現實啊。」

  「丸善……」見這名賽馬娘提及曾經的遺憾,北原不由得有點關切。

  「好啦,不用那麼看著我啦,那種事情,我已經想開了。」

  笑著看過來,丸善斯基眼神清澈,隱含期待,「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有任何辦法。」

  「與其一直沉浸在過去,不如看著更有希望的未來。」

  「你答應我的比賽,你的夢想,正在一步步實現,不是嗎?」

  「青春杯那樣的賽事已經成功舉行,種種議程都在推進。」

  「那你答應我的賽事,應該很快就要實現了,不是嗎?」

  「所以啊,與其像是個老古董一樣幽怨的糾結在以前。」

  「不如把心思全部放在未來,對吧?」

  「說不定,屬於我的賽事很快就能開始呢。」

  望著一連串反問的丸善斯基,北原忽然有種錯覺。

  就好像跟魯鐸象徵那樣不小心喝了愛麗速子的藥劑,這名賽馬娘也突然變小了。

  在她那雙淡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像是小孩子那樣的清澈的期待,似乎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到賽場上,盡情的奔跑著。

  忍不住的,北原就想保證一下。

  因為在他看來,如果機會合適,或許就像是青春杯那樣,巔峰杯也能通過某種方式嘗試性舉辦一下。

  而機場播報系統傳來的航班提示,忽然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本來以為是跟托尼比安卡那樣,是日本杯其他參賽賽馬娘的航班。

  但對照顯示屏的信息回憶了下,卻發現是沒有什麼印象的航班。

  「這趟飛機……」

  擔心記錯了,他仔細辨別著,忽然聽到丸善斯基若有所思的開口。

  「美國過來的……是美國那邊的選手嗎?」

  「啊,應該不是,選手航班我都記得,不是這趟……」

  剛否認了下,北原忽然感覺手機震動。

  掏出來的同時,餘光瞥到丸善斯基那邊也是一樣動作。

  看了眼信息,眼神一變,他驚訝的朝旁邊看去,發現丸善斯基也是一樣神情。

  「看來……」

  「北原,這……」

  異口同聲的開口,都是一怔,丸善斯基反應快一點。

  「你先說吧,不過我們收到的信息內容應該差不多。」丸善斯基笑著讓步道。

  「我的意思是……」

  北原也沒有客氣,抬起手機晃了晃,「恐怕你想要的比賽,說不定很快就能開始了。」

  丸善斯基一怔,「啊?這……」

  但轉瞬,她明白過來北原在說什麼,也看到了後者手機屏幕上的信息。

  和自己這邊內容差不多,只是發信人不同。

  她這邊的信息是魯鐸象徵發過來的,北原那邊則是西雅圖迴旋。

  內容是,來自美國、法國、英國的幾名特雷森學院的幹事,需要她和北原接待一下。

  「所以說,你的意思是,來自美國的誓言,來自法國的白令,來自英國的參考點……」

  眼中帶著慎重還有難以克制的期待,她聲音有點顫抖道:「除了想來日本參觀一下,還想要……」


  「……比賽?」

  「類似青春杯那樣的……巔峰杯?」

  聽到了這名賽馬娘語氣的顫抖,北原卻明白,那不是因為畏懼,而是因為能夠重新踏足賽場的激動。

  「是啊,她們這些前輩,總不會是單純想給托尼比安卡這些後輩加油的。」

  撓撓頭,北原嘆了口氣,「如果真的只是加油,西雅圖就在這裡,誓言好像沒必要過來。」

  「特意過來,我只能想到,這幾個特雷森學院對感謝祭上的比賽都很感興趣。」

  「準確來說,就是對照青春杯的巔峰杯了。」

  「所以……」

  「所以如果真的展開比賽,不管魯鐸她能不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從身份和實力上來說,千明,還有……」

  丸善斯基深吸了一口氣,「我。」

  「上場比賽,是必然的事情。」

  「對吧。」

  這一次似乎和剛剛一樣是在反問,但無論是語氣和目光、神色,這名賽馬娘所占露出的都只有確信無疑。

  「是啊,所以我才說,你所期待的比賽,恐怕很快就要開始了。」

  笑了下,北原正要再說些什麼,手機再度一震。

  很巧的是,這次看向手機時,丸善斯基那邊同樣也是如此。

  「哎?照顧一下隨行小孩子?魯鐸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魯鐸象徵再次發來的消息,丸善斯基下意識低聲詢問。

  而沒等她說完,看著手機屏幕,北原錯愕的打斷了。

  「這孩子過來幹什麼?她也想比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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