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驚喜(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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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6章 驚喜(1w)

  北原覺得自己能感受到魯鐸象徵的想法,西雅圖迴旋這會兒的茫然思索他也能接受。

  這無非是上帝視角的緣故,或者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即便不考慮發掘天賦的難度,僅說將退役賽馬娘們聚集在一起,重新組織一系列賽事,這也不是很難想到的思路。

  然而,時代的局限性會讓這種事情事實上很難推進。

  組織新的賽事需要資源投入,需要各方面配合,需要人員安排,需要跟合適的賽馬娘溝通、需要了解她們的情況。

  僅說最後一點,這世界各國的URA協會或許對各國賽馬娘很了解,但對世界範圍內的情況,了解範圍大概就只限於最知名的一批。

  為了這樣一批賽馬娘費時費力組織賽事,期間的工作量相當之大,北原自己通過現成歷史資料都花了不少時間構思,更別說處於這個時代的人們了。

  其他的難點也是類似情況。

  最重要的是風險。

  整個行業的根基還是資本運作,而每一項企劃都面臨著種種風險。

  閃耀系列賽已經被證明是利潤驚人的,其他的賽事卻沒有,面對這樣未知的風險,不會有多少人願意貌相投資的。

  這樣一來,在賽馬娘這個領域知道更多、有著更廣闊的視野,北原才能毫無顧忌的提出「青春杯」、「巔峰杯」這樣的賽事。

  但這些思索自然是沒辦法告訴魯鐸象徵,也沒辦法告訴西雅圖迴旋。

  於是,見魯鐸已經完全接受了新賽事、還有些期待的模樣。

  而西雅圖迴旋似乎還在「高考」。

  北原便打算直接去跟秘書處交流一下賽事的組建,畢竟不管是「巔峰杯」還是「青春杯」,都需要那位美國的理事長支持才可以。

  前一種賽事需要西雅圖迴旋這樣賽馬娘參與,沒有秘書處的點頭壓根不行。

  而「青春杯」這塊,日本方面是有著足夠組織起賽事的選手沒錯。

  但跟特別周、青雲天空、聖王光環是同期的草上飛和神鷹,眼下還是美國國籍,也還在美國的特雷森學院上學。

  如果想要把這兩名賽馬娘拐……引進到日本,就算相關事宜並非秘書處直接管轄,貿然帶走多少有些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而也正是這樣的思路,直到宴會結束、接下來待在美國的時間、一直到飛回日本,北原都沒有多少時間跟小栗帽她們聊一聊。

  一方面自然是因為學院合作方面的工作。

  秘書處雖然因為行程安排離開了科尼學院,潘妮·切納里卻還能留在這裡。

  西雅圖迴旋和誓言在特雷森學院的權限也和魯鐸象徵差不多,很多事情都能代為決定。

  再加上理事會的其他管事,合作方面談起來沒有問題。

  而日本這邊,駿川手綱是代表了協會和理事會,魯鐸象徵她們代表學院和學生會。

  北原則是作為一線訓練員的代表,需要跟隨商談。

  學院的國際合作方向、形式、注資、分成,賽馬娘交流,新式賽事的召開、電影合作等等。

  美國這邊的思想比日本開放的多,這些項目都沒遇到什麼阻礙。

  這也就使得北原完全抽不出來空。

  等到能夠抽出時間,也就是在回到日本後的休息日。

  準確來說是小栗帽她們的休息日。

  暑期的整體安排雖然是合宿,但肯定不能一下子特訓兩個月。

  前段時間也進行了接力賽和教育賽,兩場比賽的確並非閃耀系列賽中的正式比賽,強度卻不比那些比賽低多少。

  而這三名賽馬娘下一場的比賽都在10月份,時間比較寬裕,於是回到日本也就不急著直接去名古屋,而是待在東京、到處玩一玩。

  北原自己,則是跟著秋川彌生、駿川手綱一起,處理一些在美國談好的項目的收尾。

  只不過,這天處理事務時,他明顯有點心不在焉。

  「……北原,你看這樣沒問題吧?北原……?」

  接連被提了幾次名字,北原才反應過來。

  順著聲音看過去,見到理事長辦公室的桌子後,秋川彌生和駿川手綱都在擔憂的看著她,剛剛正是後者在詢問。


  「抱歉,我剛有點走神……」

  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北原帶著歉意詢問道:「剛才說到哪裡來著……?」

  「……啊,說到了草上飛和神鷹來到日本後的安置問題。」

  有點猶豫的上下打量了會兒北原,駿川手綱才遲疑著開口了。

  「那兩個孩子對來到日本一事很有興趣,之後跟她們的父母談了下,也都很順利。」

  「等到下學期開學,她們就要來中央特雷森學院就讀了。」

  「剛才我跟理事長大人所談的,就是她們的學業安排,還有家屬住處的問題。」

  她頓了下,又談到另外一件事。

  「而且,上次你們去歐洲的時候,跟葉森學院也談過類似的事情。」

  「當時雖然沒有確定『青春杯』、『巔峰杯』這樣的賽事。」

  「但跟美國的這次溝通這麼順利,歐洲那邊應該也會如此。」

  「這樣一來,兩項新賽事就完全能以國際合作、交流的名義進行,不用太在意URA協會那邊。」

  「按照這種思路,隨後等到葉森學院的學生會長來日本拜訪時,就可以去談談這件事了。」

  「我剛才問你的,就是想聽聽伱的意見,比如學員交流這塊。」

  「像是從美國那邊,有神鷹、草上飛這樣很出色的賽馬娘願意來到日本。」

  「周日寧靜也說,等到退役之後,也會直接轉入日本這邊。」

  「平易君子也說有些興趣,大概會在退役後來看看。」

  「我在想,歐洲那邊可能也有類似的情況。」

  「北原不是在發掘賽馬娘天賦上很有眼光嗎,這一點連秋川理事長都很稱讚,我們是想問問你這方面的看法,但是……」

  很是耐心地把北原忽略的事情說了遍,駿川手綱又擔憂起來。

  「但是你有些……應該是有些疲勞了吧。」

  「想來也是,假期剛開始……不,應該說是從歐洲回來後你就一直很忙碌。」

  「先是玉藻十字、稻荷一的比賽,然後是小栗帽她們的。」

  「之後是接力賽、隨後又是美國的比賽。」

  「小栗帽她們的比賽都是錯開的,比賽之後都去休息了,就像現在,她們估計在原宿之類的地方玩吧……」

  說到這裡,駿川手綱的神情古怪了下,隨後很快繼續道:

  「但北原你一直都在忙碌,我感覺你應該是累了。」

  「要是真的這樣,不如你去陪小栗帽她們好好玩一玩。」

  「這邊有理事長、我,還有魯鐸她們的話,沒有什麼太大問題的。」

  「真要有的話,我們會找你詢問的。」

  自從北原來到中央特雷森學院之後,他在各方眼中的地位、能力、評價幾乎是直線上升狀態。

  不管是訓練、比賽,還是發掘天賦、商業發展、前所未有的想法,他都證明了自己有能力做好。

  駿川手綱這會兒直接是把他當做了一種保底手段,說話間,隱隱在表示「解決不了的事情找北原就好」的意味。

  秋川彌生這會兒雖然沒說話,但從她歡快的搖著扇子、一臉滿意的神色來看,她跟駿川手綱是一樣的看法。

  北原沉默了下,沒有認同駿川手綱的話。

  他其實沒感覺什麼累,眼下的生活比起日式企業里的工作來說,他反而感覺非常輕鬆。

  專業知識有著兩世的積累,行業發展可以算是有著外掛、結合實際分析之後就能直接用。

  唯一的難點可能是關於領域、本格化這些神學、玄學的事情,但這又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也不用特別忙。

  或者再多一個難點,就是弄清自己的賽馬娘們在想什麼。

  他剛剛走神,就是在想這些事情。

  他有點弄不明白,教育賽之後,小栗帽、超級小海灣還有阿爾丹想了什麼,怎麼現在一副躲著自己的模樣。

  他承認自己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但聊天的時間還是能抽出來的。

  可每次抽出時間後,總會莫名發現自己這三名賽馬娘跑的沒影了。


  比如就像是今天。

  他現在沒有住在學院,而是像第一次來東京那樣,贊助在駿川手綱那邊。

  小栗帽她們也是如此。

  他覺得自己每天起的就已經很早了,沒想到小栗帽她們起的更早。

  一起床,她們就已經不在屋裡了,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打個電話、發個信息問一下,或者跟駿川手綱打聽打聽,得到的結果基本都是出去玩了。

  休息這件事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每天都這麼巧合,著實讓人會懷疑,是不是有意為之的。

  所以,我……

  該不會是被討厭了……?

  因為教育賽的安排……?

  北原甚至有這種有些無奈的猜測。

  只是到底如何,還是得找機會跟自己的賽馬娘們坦誠的表露想法才行。

  這會兒的話,還是工作要緊。

  「不用了,我沒什麼累不累的,相信我。」

  搖了搖頭,他左右望了下,發現辦公桌上擺著很多文件,思索了下,他伸手道:

  「我剛才只是有點走神,並不是疲勞了。」

  「歐洲那邊……那邊應該有學員名單吧?」

  「我能看一下嗎?」

  「印象里,去歐洲比完交流賽,考察那幾天,我留意到一些很不錯的賽馬娘。」

  「如果她們能來日本交流學習,很多賽事……我想一定會更加精彩。」

  見北原這麼熱衷於工作,駿川手綱面色再度猶豫。

  而沒等她開口說什麼,秋川彌生那邊笑著開口了。

  「出色!不愧是北原,竟然那麼早就有了一些準備。」

  說著,她將桌上的一些文件遞了過來,「名單的話,我確實有。」

  「前段時間參與了國際賽馬娘協會的年中會議,我剛好跟利法爾交換了下名單。」

  「你可以先看看。」

  「手綱,你就不用勸北原了。」

  「他這種人就是這個樣子,勸是沒有用的,咧哈哈哈!」

  搖著扇子大笑起來,她順口勸說了下駿川手綱。

  駿川手綱露出苦笑,北原則是微笑了下,接過名單,翻看起來。

  「如果是站在『巔峰杯』角度考慮的話,勇舞、參考點這些都是很適合的邀請對象,只是這些賽馬娘倒不能用學習交流的名義來溝通了。」

  首先從名單上看到魯鐸象徵、丸善斯基她們那個世代差不多的歐洲賽馬娘,北原開口分析了下。

  隨後翻動名單,他接著道:

  「至於適合學習交流、能在『青春杯』這樣賽事裡發揮的賽馬娘……」

  沉吟了下,他很快說出幾個名字。

  「試試這些吧。」

  「易用軟體很不錯,追逐者也是,自然派、迂迴博士、親愛醫生也很不錯。」

  「再往後……」

  「望族?嗯,這個也很不錯。」

  「還有海都市。」

  「要是再往後的話……或許現在想的有點遠了,不過……」

  「試試看吧,伽利略、范高爾、海都之星,看看她們有沒有興趣來日本。」

  憑藉著兩個世界的記憶,北原飛快選擇了一批現在還未出道、甚至連本格化都還沒開始的歐洲賽馬娘。

  隨後,又補充了一些同世代的,稍微「偽裝」一下。

  偽裝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在提到那些賽馬娘的名字時,他腦子裡不僅是其本身,還包括了能在『青春杯』里舉行的賽事。

  之前,他只考慮過日本的賽馬娘們之間的賽事。

  比如東海帝王、目白麥昆、米浴、美浦波旁她們,就足以拉起一組勢均力敵、表現絕對能引起熱度的賽事。

  成田白仁要小一點,之前接力賽里表現不如前幾名並非她天賦不行,恰恰是因為年齡的緣故。

  要是真要考慮到年齡、發育,適合成田白仁的應該是菱亞馬遜、重炮、櫻花桂冠這些賽馬娘。


  類似的,特別周、青雲天空、聖王光環、草上飛、神鷹她們,還有其他他能記得的賽馬娘,也是能組織起足夠出色的賽事。

  但要是考慮到國際方面,尤其是歐洲,或許賽事就要考慮調整了。

  他「照著名單」提出的那些名字,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

  易用軟體、追逐者、自然派、迂迴博士,這些歐洲的賽馬娘出道之後,絕對都是實力強大的選手。

  對照平行時空,易用軟體是英國雙冠馬、G1四勝利,自然派也是雙冠馬。

  追逐者是英國德比馬,迂迴博士也是。

  親愛醫生則是法國阿靈頓百萬大賽冠軍。

  這些賽馬,都有著到日本比賽的經歷。

  也就是92年榮升為國際G1賽事的日本杯。

  那一年的日本杯冠軍,則是東海帝王。

  那也是魯鐸象徵拿下日本杯冠軍後,時隔多年的一次日本杯冠軍。

  也算是「父子傳承」了。

  那麼既然平行世界裡,這一批日本和歐洲的賽馬能夠同台競技。

  這一世界同樣可以。

  之後提出的那些名字,也是類似的思路。

  比如,望族。

  99年的時候,望族可以說是歐洲最強馬之一,在凱旋門上以1/2馬身的差距擊敗了神鷹、拿下冠軍。

  而在同年的日本杯上,望族輸給了特別周,並且只得第四,成就了後者「日本總大將」之名。

  在另一個世界裡,也就是由於這種勝負、以及98年日本杯時特別周輸給了神鷹的情況,導致粉絲之間沒少為誰強誰弱爭論不休。

  這倒是很微妙,要是賽馬也能跟人一樣思考,恐怕也會有類似微妙的想法。

  神鷹:特別周是怎麼贏望族的?

  望族:神鷹是怎麼贏特別周的?

  特別周:望族是怎麼贏神鷹的?

  總之,這世界雖然還沒有那兩場日本杯和凱旋門賞,那提前讓她們三個比一次試試看,想來會比較有意思。

  再加上跟神鷹、特別周有著類似「恩怨」的草上飛、青雲天空、聖王光環。

  這一世代的賽事一旦展開,肯定不缺樂子……精彩的表現。

  海都市、伽利略、海都之星、范高爾這些倒是屬於另一種情況。

  她們的天賦肯定都很強,這沒什麼問題。

  伽利略,頂級的德比馬,英國及愛爾蘭兩地的德比大賽冠軍,英皇鑽石錦標冠軍,也是01年歐洲的最佳三歲年度代表馬。

  海都之星,三歲一年拿下六座頂級G1冠軍、六場連勝,包括英國兩千堅尼、葉森德比、日蝕大賽、英國國際錦標、愛爾蘭冠軍錦標、凱旋門大賽,生涯總共八勝。

  范高爾,號稱「完美的賽駒」,生涯十四戰全勝,毫無爭議的馬王。

  相較於這些賽馬,海都市的成績就沒那麼起眼了,生涯的G1冠軍僅有凱旋門冠軍。

  不過,作為一匹牝馬,她是伽利略、海都之星的媽,范高爾他奶奶。

  假設這個世界裡,這些賽馬娘如果來到日本,想要安排賽事肯定是要在東海帝王那個世代之後。

  比如好歌劇、黃金巨匠、黃金船之類的那個世代。

  但相較於具體的賽事,北原比較好奇的一點是,這個世界的「海家賽馬娘」日常會是個怎樣的互動。

  或許是類似「黃金家」那樣的不著調。

  也可能是類似魯鐸象徵、東海帝王那樣「父慈子孝」。

  或是周日寧靜、特別周那種「父嘯子慈」。

  總之,不管怎樣應該都很有趣。

  心中懷著各種念頭,北原嘴上卻只是把看好的歐洲賽馬娘一一點出。

  經由他此前的表現,尤其是在美國這次教育賽的籌備上的表現,秋川彌生、駿川手綱對他基本沒什麼懷疑,很快把名字記了下來。

  「……大概就這些,這是我在歐洲考察的時候留意到的。」

  說完名字,北原思索道:「之後……勇舞會長是要來日本對吧?」

  「我記得是因為她那種罕見的病症。」


  「這方面,我這邊團隊裡的京子,還有她的外公古久保連醫生、更多專家都在研究。」

  「魯鐸她們也費了不少心思。」

  「之後加上勇舞所在團隊的資源,或許這次見面能夠有著不錯的結果。」

  「等到這位的病情有些好轉,或者說穩定了,我們在確定歐洲賽馬娘的情況也不遲。」

  聞言,駿川手綱繼續記錄著北原的思路,秋川彌生則是興奮起來。

  「精彩!非常完整而且出色的思路,沒有任何問題。」

  搖著扇子,這位理事長肯定道:「而且你們這次美國之行很是順利,我也跟秘書處電話溝通過了。」

  「她表示等到合適時機,她也會想辦法來日本一趟。」

  「就算實在沒有空,她也會委派西雅圖迴旋、誓言她們來一趟。」

  「快一點的話,這個假期結束前後,她們就能過了。」

  「慢一點也不會太晚,最遲應該是日本杯吧。」

  「哎呀說到這個,我還真要感謝你啊,北原!」

  北原意外起來,「感謝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正確!」

  手中的扇子搖的更歡了,帶著欣喜欣慰的笑,秋川彌生點點頭,又有點無奈一般搖搖頭。

  「你不當理事長,尤其是日本的理事長,很多情況不知道的。」

  「日本的閃耀之星系列賽,基本都不和國際接軌,勉強只有日本杯算是。」

  「但日本杯在國際方面其實還不是G1水平,所以從開創到現在,其他國家對前往日本比賽、參觀都是興趣缺缺。」

  「我父親擔任理事長的時候,還有其他前任理事長,每年日本杯或是國際項目活動,都要頭疼怎麼吸引國際上名聲顯赫的賽馬娘們。」

  「有時候費盡心機,人家還不見得樂意來一趟。」

  「現在可好了,有了你的『面子』,我今年可要省事不少。」

  「你要知道,勇舞幾乎代表了這幾年歐洲賽馬娘最強的水平。」

  「哪怕是處於傷病狀態,哪怕是退役了,聲望也在歐洲、在世界範圍內大的驚人。」

  「秘書處就更不用談了,雖然同為理事長、以往也同為賽馬娘,我跟她沒法比的……我是說比賽上。」

  「要是我去跟她比一場,恐怕全程只能看著她越來越遠的背影。」

  「也就手綱能跟得上她那種恐怖的速度。」

  聽到突然提及自己,駿川手綱錯愕了下,隨後搖搖頭。

  「我也只是情況很特殊,如果不是同時具備人類和賽馬娘的狀態,我想我也是追不上秘書處的,更不要說跟她幾乎同時衝線了。」

  「不用那麼謙虛啦……算啦,反正你就是這個性格,不管你啦。」

  笑著調侃了句好友,秋川彌生又道:「秘書處要是能來日本,給我們帶來的聲望是相當不少的。」

  「就算她真的沒空來,西雅圖迴旋、誓言也足夠了。」

  「一位是歷史上首位無敗三冠,還是美國那種賽事緊湊在兩個月內的三冠。」

  「另一位也是三冠。」

  「這樣的造訪,別說是我們學院發展會相當收益。」

  「協會那邊的股東們,恐怕都要樂的合不攏嘴了。」

  「她們只需要在日本杯……不,只需要她們出現在任何一場比賽的貴賓席上。」

  「那場比賽的門票、後續的Winning Live的門票,絕對只有售罄這一個可能。」

  「說不定那些滿腦子賺錢的還會臨時加價也說不定。」

  「周邊也會是這樣,說不定也要加價。」

  「總之呢,不管是對特雷森學院、對賽馬娘們,還是對協會,北原……」

  扇子合起,秋川彌生很是認真的看向北原,微微欠身。

  「你都功不可沒啊,咧哈哈哈哈!」

  面對這樣的稱讚,北原習慣性的感謝了下,隨後恢復了工作的狀態。

  不過接下來他能做的事情其實也沒有多少了。

  合作細節在美國就談的差不多,收尾工作的詳情主要也由秋川彌生這邊的理事會處理、學生會那邊協助。


  這次他確認過一些細節,再提供一些思路,基本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就算有問題,駿川手綱也說過了,之後還可以再詢問他。

  於是,確認過這一點之後,北原很快告辭,離開了辦公室。

  反手關上門後,簡單思索了下,掏出了手機。

  眼下是個不錯的空閒,恰好可以問問小栗帽她們在哪裡。

  不過剛剛輸入號碼,還沒撥打出去,辦公室的門忽然開了,駿川手綱走了出來。

  「……還有什麼事情嗎?」

  望著駿川手綱,北原詫異道。

  「剛剛想起來一些事情。」

  帶著一點奇怪、好笑的神色,駿川手綱看了眼北原手中的手機,也掏出了自己的,點了幾下。

  下一秒,北原感到手機傳來收到信息的震動,下意識點開看了下。

  「……千代田區?三番町2番地?千鳥之淵船場?」

  在手機上看到一行地址,北原很沒明白駿川手綱的意思,很是錯愕的詢問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美國的時候,北原你就想要跟小栗帽她們聊一聊了吧?」

  沒有回答,駿川手綱忽然反問起來,而且問到了北原在意的話題。

  「嗯,是有這個想法,不過……」

  雖然沒明白駿川手綱為什麼忽然說這個,但北原還是坦然承認,之後他苦笑著搖搖頭。

  「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在美國的時候,她們都住在宿舍那邊,晚上過去肯定不合適,白天……我又有太多事情。」

  「現在也差不多吧,總之是沒找到太合適的機會。」

  「而且她們這幾天起的也很早,我一醒來就發現她們出去玩了。」

  「這情況……搞得我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讓她們討厭了,比如因為教育賽安排她們跟你和秘書處比賽,強度太高了什麼的……」

  「所以……」

  忽然,他心中一動。

  「你的意思……她們該不會是在千代田區吧?」

  駿川手綱依舊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溫和的笑了起來。

  「放心好了,你是名很特別的訓練員。」

  「我想,只要是你的擔當賽馬娘,或是跟你有些接觸、對你有些了解,對你都很難討厭起來的。」

  「甚至我跟秘書處聊過,如果有可能的話,或許當年能夠跟著你訓練,好像是件很不錯的事情。」

  也不知是認真還是玩笑,這麼說了一句之後,望著北原錯愕的神情,駿川手綱接著笑道:

  「她們……我是說小栗帽她們,確實是在千代田區。」

  「還在美國的時候,她們就想要這麼做了,只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

  「昨天她們問我,我感覺你今天應該就沒什麼事情了,所以建議她們安排在今天。」

  「你如果想要找她們的話,這會兒過去就可以。」

  「只是……我同樣想建議你,不用跟她們聯繫。」

  「我覺得你會找到她們的,這樣也更加驚喜一點。」

  驚喜?

  什麼驚喜……?

  不是,手綱小姐,你好歹翻譯一下啊……?

  北原感覺駿川手綱剛才說的有點莫名其妙,而且說完就偷笑一般很快又進了辦公室,這種行為也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這應該不是個玩笑什麼的,駿川手綱不是那樣的性格。

  於是,心中雖然疑惑,北原還是思索了下,離開學院,達成電車前往了駿川手綱給出的地點。

  從學院到千代田區、到千鳥之淵船場並不算麻煩,那裡的交通很是方便。

  從地鐵東西線、半藏門線或是都營新宿線搭乘到「九段下」站,然後步行五分鐘就能到千鳥之淵的綠道。

  或是達成半藏門線在「半藏門」下車,也是五分鐘步行路程就能到達同樣地點。

  一開始搭乘電車時,北原還有些不明白駿川手綱什麼意思,或者說小栗帽她們所謂的「驚喜」是什麼。


  不過,他很快就有了猜測,感覺這個「驚喜」也不是很難猜。

  哦……到了夏日祭的時候了啊……

  僅僅是從電車上穿著「浴衣」的女孩子們和賽馬娘們,他就感覺自己明白過來了。

  「夏日祭」是日本挺傳統的民俗了,通常就在7月到8月的酷暑時期舉辦,也就是這段時間。

  「浴衣」則是這一時期很有特色的穿著。

  並不是說平時就不能穿「浴衣」,只是在夏日的夜晚,洋溢著青春與活力的女子們穿著各色浴衣觀看焰火、參與祭典,實在是一道獨特而靚麗的風景線。

  作為「和服」的一種,浴衣有著獨特的樣式。

  正式場合穿著的和服,風格往往端莊肅穆,色彩比較單一。

  浴衣就更加「活潑」、更有特色了。

  其花紋各式各樣,相當豐富,印染和紡織的工藝更加細膩,腰帶的系法也跟和服不太一樣。

  宛如盛開鮮花一般的五彩斑斕浴衣,彩虹一樣的腰帶。

  實際上在各個夏日祭的時候,並不需要焰火什麼的,光是穿著浴衣的少女們本身就是色彩絢麗的風景了。

  北原也想起來,好像前幾天往返住處和學院時,一直都能看到電車上的這種場景。

  江戶川區的金魚祭、神樂坂的阿波舞祭、新宿的太鼓祭、乃木神社的夏季……

  這些在東京舉行的各式夏日祭典,就是這段時間開展的。

  那看起來,今天就是千代田區的祭典?

  今天的祭典……是什麼來著?

  對這類娛樂活動不是很了解,從電車上看到的情形想到祭典一事後,北原不得不掏出手機查了起來。

  「哦……水燈祭……」

  「千鳥之淵……北之丸公園內、皇居之森附近,乘船泛舟、點燈水上……」

  「還有阿波舞、撈金魚、放焰火、吃小吃……」

  「挺熱鬧的樣子啊。」

  「看來她們是去玩去了,然後……邀請我一起去?」

  喃喃自語的念出手機上查到的資料,北原忽然笑了下,靠在了電車椅背上。

  他忽然感覺,或許想要跟自己的賽馬娘們聊一聊這種想法,多少有點刻意了。

  這種方式,其實似乎跟他平日的工作一樣,充滿了目的性。

  但真的想要知道賽馬娘們在想什麼,應該不能用這樣很刻意的方式。

  而是直接去看她們在做什麼,看她們在比賽之外會做些什麼。

  就像這次夏日祭,他想了半天,發覺自己明明看到了很多穿著浴衣的女孩子,卻不太能想像得到小栗帽她們穿著浴衣的模樣。

  還有跳舞、撈金魚什麼的,他的印象里,似乎只有Winning Live上的舞蹈,沒有看過其他的。

  沒有看的原因也很簡單,他很懂訓練,對於跳舞的指導則不是很擅長。

  笠松時期,小栗帽她們都是跟著好友在舞蹈室里練習。

  來到中央特雷森學院後,這部分工作又是交給了學院的專業舞蹈老師。

  他之前是覺得,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現在看來,這種想法也的確太刻意了。

  所以,如果除了訓練和比賽之外,對她們一無所知的話,就算是面對面的聊再久,好像也沒什麼用吧。

  北原忽然就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隨後,帶著這樣的結論,在千鳥之淵下車後,也沒有跟小栗帽她們打電話,徑直在這邊的北之丸公園閒逛起來。

  他想試試看,看看自己的想法、駿川手綱說的對不對。

  他想要憑著自己和自己賽馬娘們的經歷,憑感覺找到她們。

  ……所以,就算是憑感覺,也沒有這麼快吧……?

  在公園主道上看到迎面走來的熱鬧隊伍,下意識閃身到周圍的看客之中,北原很快就從隊伍中的一截,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這是一支阿波舞隊伍。

  最前方是高舉著紙燈籠的領隊。

  他一手持著幾米高的木質燈柱,燈柱頂端的紙燈籠上寫著「阿波舞」的字樣,另一隻手有節奏的搖著紙扇,身姿和步伐也伴隨著紙扇的節奏。


  隨後是一排排小孩子、小賽馬娘們。

  男孩子們穿著明黃色的短衫,手裡也是紙扇,頭上頭巾上也寫著「阿波舞」的字樣。

  女孩子們和小賽馬娘們穿得則是粉色、淡紅色或是鵝黃色、純白的浴衣。

  她們也沒有拿紙扇,而是拿著橘黃色的團扇。

  頭上戴的也不是頭巾,是倒三角的高高斗笠。

  女孩子們、賽馬娘們的舞姿跟領隊、男孩子們的不同。

  領隊和男孩子們的舞姿、節奏要更加有力,女孩子和賽馬娘們的舞姿更為婀娜。

  之後的隊伍里,也是男女交錯,年齡逐漸增大。

  到了最後,是以三味線、太鼓、鉦鼓、橫笛等現場演奏舞曲的樂隊。

  平心而論,北原感覺這種「阿波舞」其實也沒有什麼技巧可言。

  步伐、手勢都很簡單,按照兩拍子的節奏來回交錯腳步、揮舞手臂就可以了。

  只是這樣熱鬧的情景下,也並不需要什麼複雜的舞步、舞姿。

  只要開心就好了,正支舞隊都是洋溢著開心的笑容、渾身上下透露著喜慶的氣息。

  周圍的看客們,無論男女老少也是拍著手打著節拍、或者乾脆跟著舞隊一起起舞。

  搞得北原忍不住也想起舞。

  小栗帽她們就在舞隊中段。

  不光是小栗帽、超級小海灣、目白阿爾丹,還有此前在名古屋訓練的玉藻十字、稻荷一。

  還有之前一起去美國的特別周、青雲天空、聖王光環。

  還有應該是跟著玉藻十字、稻荷一一起過來的東海帝王她們。

  大大小小的賽馬娘們此刻穿著的並非校服,也不是運動裝、決勝服。

  而是色彩斑斕、絢麗活潑的浴衣。

  束身的浴衣更襯的她們矯健婀娜的身姿更顯活力。

  高高的倒三角斗笠遮住了長耳朵,讓她們看上去和其他小女孩們一樣,都還在無憂無慮的年齡,壓根沒有訓練、比賽什麼的壓力、煩惱。

  她們之間,隱隱傳來的笑談,似乎也在表明,此刻的她們滿心都是和舞隊、看客們一樣的開心歡愉。

  「啊喏……跳完舞,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咦?小栗,這才跳多久啊,你就餓了啊?」

  「是啊,小海灣之前不是特地給你做了好多吃的嗎,你還在那邊的炒麵攤吃了好多。」

  「還說呢,那怎麼能說好多啊,原材料都沒有了,全讓小栗吃完了好吧?」

  「小栗前輩真的好能吃啊,感覺要跟前輩學習……」

  「小特你就不要學了啊,你跟小栗前輩一樣能吃好吧,那家炒麵攤售罄,你也有一份功勞好不好……」

  「何止是炒麵攤啊,章魚燒、筷頭卷餅、烤雞肉串……全部都被你們兩個吃光了啊!」

  「呃,我剛來的時候還在好奇是誰這麼過分,沒想到是你們……」

  「哎?玉藻前輩,你怎麼不說話……而且一臉不爽的樣子?」

  「還說呢!要不是這次突然被你們喊過來,咱都一直不知道,原來小栗她總是打扮成咱的樣子去吃特價!」

  「好氣哦!咱說呢,怎麼發現那些店之後,總是會被店家給禁止進入,原來都是因為小栗你!」

  「老實交代!小栗你到底偽裝成咱做了多少那種事!」

  「也、也沒有多少次吧……也、也就……我算算啊……」

  「五……十……二十……不不不不對,應、應該只有三四次吧……」

  「咱聽到了!咱不是聾子啊!你、你……小栗!咱要跟你拼了!」

  「哎哎哎,別、別這樣,還在舞隊裡呢……」

  「玉藻前輩,算了算了,夏日祭呢、夏日祭呢,別這樣、別這樣……」

  「小栗前輩,要不你認真道個歉吧……」

  舞隊中間稍微慌亂了點。

  「哼,看在大家的面子上,咱先放過你這一次……哦對了,晚上等北原大叔過來了,你可別貪吃太多啊。」

  「放心好了,我知道大家一直幫忙準備了很久,我不會貪吃的,而且之前吃了那麼多,就是晚上可以少吃一點……不過說起來,北原他還沒有忙完嗎……哎?」

  「你們看一下,那邊……那個應該是北原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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