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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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 跟蹤

  超級小海灣提到的事情,北原其實也有所留意。

  不過或許是印象里就清楚,美浦波旁和米浴都不是特別喜歡主動和人接觸的賽馬娘,他也沒有太在意。

  現在想想,這兩名賽馬娘其實還小,沒有到他記憶中的年齡,也不能因為過往記憶去判斷性格方面的事情。

  特別是最近已經打算跟賽馬娘們多聊聊比賽之外的事情,如果也跟新來的這兩個小傢伙多聊聊,說不定能讓她們變得開朗一些。

  「多謝提醒啊,小海灣。」

  思索了下,北原點頭笑道:「你說得對,幫助她們兩個更好的加入訓練、融入你們的日常,的確是我這個訓練員該做的事情。」

  隨後,他便一邊琢磨著怎麼邀請,一邊朝餐桌角落的方向走去。

  原本他覺得,像是美浦波旁和米浴那樣很少跟人說活、或是跟人接觸的性格,想要邀請一起外出恐怕有點難度。

  在靠近過去的短短几步里,他都構思出了好幾種邀請方式。

  然而沒料到的是,他剛一開口說明外出這個提議,就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目標確認,前往交通署調查比賽路面狀況,Master北原,請帶路吧。」

  「哎?去、去交通署嗎……好、好吧,米浴會小心的,不會添什麼麻煩的……」

  邀請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這讓北原感到意外的同時,也再度明確了,跟賽馬娘的溝通里也不僅僅只能局限於訓練和比賽方面。

  特別是這世界的時間線也好、各種賽事也好,發展已經越來越偏離自己的記憶。

  很容易想到,記憶里的賽馬娘們即便目標、夢想、能力之類的大體都沒什麼變化,很多細節卻肯定會和平行世界不同。

  就比如現在的美浦波旁和米浴,所擅長的跑法、實力,都是和他記憶中相差很多,性格、言行風格等等也是有著微妙的差別。

  那麼作為訓練員,還是有必要在這些方面多花一些心思,更進一步甚至說是重新了解她們。

  團隊合宿訓練的位置位於城市郊外的海濱,名古屋的交通署則位於市區內,之間的距離還是比較遠的。

  再加上為了方便調查,北原最終決定在度假莊園借一輛車,帶著兩名賽馬娘前往市區。

  不過,北原他們沒有留意到的是,他們的車輛從莊園開往路上的時候,大概過了十幾秒的時間,同樣像是要去市內的一輛車緩緩的跟了上來。

  在跟上來的那輛車裡,充滿著語氣古怪的對話。

  「我說魯鐸啊,你對這個北原訓練員還真是了解啊,伱怎麼就知道他今天一定不會待在海邊、要去市區啊?」

  說話的,是昨天剛剛和北原等人見面的葛城王牌。

  她坐在車輛的后座,以明顯的鉗制姿勢壓制著身旁的一名賽馬娘,同時用好奇的表情看向前方駕駛座。

  被她壓制著的是丸善斯基,這名賽馬娘在上車之前就眼睛一亮,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要搶到駕駛座。

  然而都是體驗過她飆車的速度,或者說是被她的飆車所迫害過的賽馬娘。

  無論是葛城王牌還是千明代表、目白高峰,那一刻都極有默契的發揮出堪比在賽場的速度。

  仗著數量多、力氣更大,她們搶在快要摸到駕駛座車門的丸善斯基面前,硬生生把她拽了回來,又硬生生塞進后座。

  然後,由葛城王牌和千明代表一左一右看著她,目白高峰則是相當配合的把距離方向盤第二近的副駕駛座給占住了。

  至於駕駛座上的,則是葛城王牌詢問的對象、魯鐸象徵。

  「北原是個完全閒不下來的人,也是個對賽馬娘,也就是我們充滿了常人難以想像的熱情、甚至可以說是狂熱的人。」

  雙手穩健的握住方向盤,注視著前方一百多米外的一輛車,魯鐸象徵連後視鏡都沒看,頭也不回的沉聲解釋道:

  「根據我的了解,他平日裡除了關注賽馬娘的訓練、比賽外,似乎沒有其他興趣愛好。」

  「就算是在比賽間隙的休息時間,他也會用看比賽錄像、賽馬娘雜誌,或是跟一些很有天賦的賽馬娘接觸打發時間。」

  「就像是皋月賞之後,明明連秋川理事長都勸他好好休息,還以命令的形式要求他給自己放假。」


  「結果跑到北海道說是旅遊,回來卻帶著特別周那孩子。」

  「我查過那孩子的資料,也看過她的一些訓練,完全可以說,她有著引領世代的潛力。」

  「不難想像的是,北原所謂的旅遊,或許一開始就想到了要去找那個孩子。」

  說到這裡,魯鐸象徵抿了下嘴唇,看上去有些苦惱、不解,接下來的語氣也是如此。

  「雖然很奇怪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明明沒有和很多賽馬娘直接接觸,卻能第一時間判斷出對方的才能。」

  「但類似的辨別才能的能力,我在個別訓練員身上也見過,只能說北原他也有這樣的天賦吧。」

  「總之,這樣的一個人、一名訓練員,既對賽馬娘很是熱衷,又習慣把事務提前安排好。」

  「那看上去隨口提及的接力賽,說不定早有一番規劃,並且一旦確定後就會立即實施。」

  「這樣去考慮的話,他今天顯然不會休息,一定會調查、分析比賽場地的。」

  魯鐸象徵這一番分析很有一點偵探的意味,雖然其中充滿了猜測,邏輯上卻沒什麼太大問題。

  更重要的是,她帶著一眾好友、同僚驅車等候,也等到了預想中的結果出現。

  「所以你帶我們在這邊等,也算是早就預料好的了?真是的,既然是這樣,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你發什麼神經呢。」

  會對魯鐸象徵如此直言不諱的,也只有既是同期、性格又不拘小節的葛城王牌。

  她在微微抱怨之後,又開起了玩笑。

  「但我還是覺得你這種方式好奇怪啊。」

  「堂堂中央特雷森學院的學生會長,竟然會帶著一群賽馬娘開車跟蹤一名訓練員。」

  「知道的是認為你想要進一步了解那名訓練員。」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心理扭曲的變態呢。」

  「葛城……!」

  葛城王牌的話自然讓魯鐸象徵非常尷尬,前者所說的,也正是她特意前來名古屋的目的之一。

  在校方、學生會,尤其是在她這名學生會長的眼中,北原是名極其特殊的訓練員。

  非要形容一下的話,這名訓練員就像是這個世代的「異類」,只要是業界的人或是賽馬娘,稍加留意就能一眼看出他的不同。

  這並不是指對賽馬娘很狂熱這方面,事實上,也並非沒有行事作風類似狂熱的訓練員,更甚者同樣存在。

  魯鐸象徵所認為的「異類」,更多的是北原在訓練和比賽方面給人的種種驚嘆。

  或許有點小看地方訓練員的意思,但在魯鐸象徵調查分析了很久之後,的確認為北原和其他地方訓練員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甚至可以說不是一個位面的。

  哪怕是跟他的叔父六平銀次郎去比。

  從笠鬆一口氣嶄露頭角到東京,到了東京之後依舊展現出難以想像的才華。

  並且不管是訓練員自身還是團隊,還是團隊裡的賽馬娘成績,都是力壓日本其他訓練員和賽馬娘一頭。

  這不僅在這個世代是獨樹一幟的存在,縱觀日本賽馬娘界過往的歷史,也是從未出現過。

  更誇張一點說,放眼世界似乎也找不出幾個類似的存在。

  可偏偏還是此前所提到的,北原的出身,僅僅是笠松這個地方。

  近幾年,在秋川彌生等理事會、學院高層的努力下,地方跟中央之間的差別確實在肉眼可見的縮小。

  越來越多的地方訓練員、賽馬娘加入中央,即便淘汰率很高,但其中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

  可北原發展的時間,是在這個之前。

  在那種時候的地方特雷森,不僅是關於訓練員的教學很是落後,也沒有出色的賽馬娘提供訓練經驗。

  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所有的地方訓練員的視野方面也很狹窄,最多關注日本方面的URA系列賽事,國際方面的能有一定了解就算很不錯了。

  至於最前沿的理論,那就更不用想了解、掌握這種事情了。

  偏偏北原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不僅有著紮實的訓練能力,還有著能與世界水平比肩的視野、理念。

  更重要的是,他還能通過商業手段,不斷地把這些視野和理念具體化,用於提升訓練水平上。


  要知道隔行如隔山,對於很多人來說,精通訓練這一個專業方面就很難了,更別說同時對商業這樣另一個領域也有所建樹了。

  魯鐸象徵為此還特意找商界方面的知名人士,旁敲側擊的了解了下他們對於北原在商業方面的能力。

  得到的結果很統一,那就是這個年輕人如果不當訓練員、而去當一名商人的話,一定會是他們最有力的競爭對手或是最可靠的合作夥伴之一。

  種種觀察、調查、分析之下,即便有著不少和北原、永世團隊接觸的經歷,魯鐸象徵還是覺得,這名團隊首席依舊有著太多看不明白的地方。

  一方面出於好奇,她想要弄明白這些。

  而更重要的是,她隱隱覺得,如果真的想要實現自己的夢想,或許在如今的日本,只有北原這樣一名世代的「異類」能幫助她辦到。

  夢想這種事,魯鐸象徵也是有的。

  即便是退役了多年,她也依舊沒有放棄過,只是隨著越發忙碌於工作,逐漸的將之藏入心底了而已。

  很多人都以為,當年她參與的那場「聖路易斯雷賽」,更多是因為訓練員、團隊之間的決定。

  而且那個決定的得出過程並不愉快。

  那時候即便是不怎麼了解賽馬娘的人,也因為魯鐸象徵國民級的人氣略微清楚,她的團隊在出國遠征這件事上有著很大的糾紛,甚至發生了決裂這樣的事情。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的是,魯鐸象徵自己是極為堅定的想要出走海外賽事。

  這一點只要稍稍想想也不難理解,以她的實力和人氣,尤其是異乎尋常的天賦,無論是在任何賽事上都有著極大的自主權、發言權。

  她如果真的不想去比賽,沒有誰能為難她。

  而她恰恰是想要參加那場比賽。

  她記得很清楚,無敗贏下經典三冠、贏下日本杯、戰勝諸多強敵之後,日本業界越來越多的聲音把她稱為「世界的魯鐸象徵」。

  以4馬身的優勢戰勝美浦神贊那一場有馬紀念之後,輿論一度將其成為「日本的美浦神贊敗給了世界的魯鐸象徵」。

  但她自己知道,哪怕擁有了這樣的名頭,她的實力距離世界還有著肉眼可見的距離。

  比如美國的賽馬娘里,遠的不論,光是比她早一些世代的美國三冠得主,西雅圖迴旋和誓言,她完全沒有什麼把握能在正面較量中取得什麼優勢。

  而她想要去挑戰那樣的強者,也希望自己那所謂的「世界的魯鐸象徵」之名能夠名副其實。

  正是帶著這樣的信念,她才會踏上前往美國的遠征。

  結果,遺憾的慘敗而歸。

  在魯鐸象徵心目中,與這場失敗相比,輸給葛城王牌的日本杯、輸給疾馳戴拿的天皇賞秋,那兩場都不算什麼。

  因為「聖路易斯雷賽」,是她歷經諸多賽事、本應該是最巔峰時刻、最接近夢想時刻的失敗,並且是帶著遺憾退役前的失敗。

  長年累月的工作並沒有讓她忘卻曾經的心念,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銘記。

  唯一的變化,可能就是她不知不覺已經習慣了,通過發掘、鼓勵、培養各種出色的後輩,希望她們能夠代替自己實現這一夢想。

  實現真正站在世界之巔的夢想。

  只是以往,她從來沒有跟誰說過自己這樣的夢想,包括她發掘出來的每一位後輩。

  也包括這會兒跟她坐在同一輛車上的好友們。

  「真不明白你的腦子裡成天在想些什麼,我這怎麼是跟蹤……」

  掌握著方向盤,再度跟進前方一百多米外的車輛,魯鐸象徵忽然感覺自己的說法好像很沒有說服力,只能有點心虛的嘆了口氣。

  「好吧,好像是有點跟蹤的意思。」

  「不過,來之前跟你們說過,如果我的計劃得行的話,說不定會給整個日本的賽馬娘界帶來很多變化。」

  「這也是為什麼我會特意挨個邀請你們、拜託你們。」

  「所以我希望這次你們能好好配合我,不要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具體的情況,等看過北原那邊今天的行程之後再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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