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可不訂,昨天修改內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第187章 可不訂,昨天修改內容

  第一百八十五章

  「蔣世!!!」

  黃氏剛好走過來,聽到蔣父說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真以為你真的還小嗎?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不知道?什麼髒年淨年,髒的臭的都往外說,臭嘴沒個把門的!」

  蔣父:「……」

  他說什麼了呀他!不就是隨口說了一句嗎!怎麼就罵上了?!

  事實證明,當一個人看你不順眼的時候,你就是咽個口水都是錯的!

  不,是呼吸都是錯的!

  紛爭又開始了!

  黃氏單方面開始的。

  江義沛和蔣老爺子以及蔣濟在一旁就這樣看著——

  蔣父每說一句話,黃氏都能嗆上兩句,直到後來蔣父都不敢說話了,黃氏都還是不滿意:「說呀,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不是很能說嗎?怎麼不說了,說啊!」

  蔣父最後捂著耳朵跑了——回了他自己屋,關上的門口後還抵了個桌子,好像生怕誰會進去似的,

  誰=黃氏。

  把黃氏氣得呀,伸腳就要摔門,哦不,已經上腳踹了。

  「娘娘娘!」蔣素英剛好答疑歸來,聽到動靜快手把人拉住:「咱不跟他一般計較,氣壞了不值得呀!要是……要是我爹一直這樣……」

  她湊近她的耳朵:「我幫你合理重新找一個!」

  「你這孩子!」黃氏拍了拍她:「他是你爹!」

  是誰爹都沒有用啊!

  腦子的問題真心很玄學的,有的睡一覺就恢復正常了,有的三四年四五年才有所好轉,甚至有的一輩子都存在認知錯誤。

  要是這樣,黃氏怎麼辦?

  成全她爹,委屈自己?

  但它知道黃氏是願意的,她雖然嘴上得理不饒人,但內心裡還是很心疼蔣父的。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黃氏又叮囑了一句,最後看了看緊關的房門,回了她和蔣父的屋子,雖然那間屋子現在只住了她一個人。

  「唉。」

  蔣素英嘆了一口氣,去拿了針灸包又走了回來,伸手敲了敲房門,無人應答,但蔣素英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爹就在裡面呢。

  「爹,是我,我娘走了。」

  「真的?」

  「真的真的!」蔣素英又敲了敲:「我是來給您針灸的。」

  「等一下。」屋裡傳來了搬桌搬凳的聲音,好一會兒蔣父才開了門,先是開了一條縫,小心地往外看了看,見是沒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進來。」

  關門,栓鎖,抵桌。

  蔣素英:「……」

  「爹,你幹嘛?防賊嗎?那是娘!」

  蔣父手一頓,訕笑:「我是怕你娘進來打我。」

  「來吧,扎針!」

  蔣素英翻了個白眼,讓蔣父躺了下來,沒一會兒,蔣父「嘶——」了一聲又一聲:「英娘啊,爹怎麼這麼疼啊?」

  「疼嗎?」蔣素英看著滿是血點子的後背,莫得感情:「疼就忍忍吧,我給你換了套新針法,想要好得快,總得遭點罪的。」

  「哦……」

  蔣父許是察覺到蔣素英對他有點情緒,頓時不敢說自己覺得現在挺好的,治不治好都無所謂——然而,他知道,家裡所有人都希望他趕緊治好,讓這個家過回正常的生活。

  ——

  「好冷啊!」蔣素英一進屋就打了個哆嗦:「這屋怎麼添了火盆還這麼冷?」

  「因為沒有盤火炕啊!」江筱米那教案還是沒寫好,困了,此刻正在往身下掖被子呢,「咦,這被子怎麼感覺有點潮,睡裡面都不暖的。」

  「你外婆說了,這些棉被是存在地窖里的,地窖雖然沒有泡水,但不管是墊胎還是蓋被,都是有些潮潮的,加上沒有什麼太陽,連曬一曬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勉強蓋了。」

  蔣素英一邊說一邊換身衣裳,把頭上簡單頭飾都拆了下來,便也躺進被子裡,被冷得那是一哆嗦。

  「米啊,咱們應該大概也許有換棉被的必要啊!」

  「行吧。」

  江筱米爬起來穿好衣服,先那拿了一條棉被給蔣素英,讓她披好,別凍著,然後把床上的潮棉被放到桌子上,最後又從空間裡把棉被拿了兩條出來,一條墊,兩條蓋,一人一條,再也不用擔心搶媽媽的被子裡。

  蔣素英覺得如此甚好,要是一床被子,她肯定搶不過江筱米呀!

  這死丫頭,嘎嘎有勁兒!

  「啊!暖和!」江筱米把被子往上拉,蓋上了半張臉,終於感覺到這種被子才是人蓋的嘛,剛剛的都是啥呀,越蓋越冷!

  新棉被干棉被蓋起來就是暖和!

  雖然有那麼一點點新被子特有的味道,但在保暖功能一級的條件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娘?我爹呢?怎麼還不回來?」江筱米把開始把被子往身下塞,只露出一個黑腦袋,只能左右轉頭,她此刻側向右側,往門口處看去。

  「他跟我爺爺和我爹說話呢!」蔣素英也忙著往身下塞被子,聞言道:「不過呢,就算他們說完了話他也不能回我屋裡睡的。」

  「雖然我也是這樣想的,讓他跟我哥睡得了,但是,為啥他不能睡你屋啊?你們不是兩口子嗎?」江筱米側過左邊看她娘。

  「我倆是不是兩口子還需要我跟你解釋嗎?」要不是被子剛掖好,蔣素英高低得伸手出來打她。

  「這裡的規矩啊,你外婆剛跟我說的,說外嫁女回娘家是不能和夫君睡一張床上的,說什麼家裡供奉這床頭公床頭婆,有這種規矩什麼什麼的,至於一起睡會有什麼後果,你外婆沒說,再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搞不懂。」江筱米對這個規矩為所未聞,聽所未聽,但太困了,她打著哈欠,眼淚都要打出來了,習俗不習俗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今晚不用三個人擠一張一米五的床了。

  古代一米五的床已經算是很大的床了,但睡三個人,再瘦也是擠巴巴的。

  她們現在睡的房間是蔣素英出嫁前的房間,蔣家還有幾個空屋子是待客用的,所以蔣素英的房間被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而江家村那邊也一樣,外嫁女夫妻同樣不能睡在一起,下人們早就收拾好了他們各自的屋子,江粱也不著急趕趙盛走,兩人圍著火炕轉圈圈,江粱摸了摸外壁,有點點燙手。

  「娘,這火炕好啊!」她笑著對楊老太說道,然後又跟趙盛說道:「等回家了,我們也盤找人幾個炕吧,還沒躺上去呢!就感覺到了熱氣了。」

  「確實是。」趙盛也嘖嘖稱奇:「爹娘身體不好,要是有這個炕,那以後生病都少些,娘,大哥怎麼還會這個?」

  這不是匠人該會的手藝嗎?大舅哥一個當官……

  「你大哥在哪當官你忘啦?」楊老太眉毛都飛揚起來了:「工部,工部是啥部我一個老婆子不清楚,但裡面都是有大本事的人,你大哥聽得多了,做得多了,也就會了,他會的東西可就多咯,等以後瞧好吧。」

  江義沛一直都是江里正和楊老太的驕傲,說起他來,那是幾天幾夜都說不完的。

  趙盛忙跟著附和起來,說實在的,他一直有些怕這個大舅哥,總覺得他太厲害了,一個寒門學子,一路中舉做到京官,真的不是靠才學,靠努力就能實現的。

  階級的實現萬般艱難,就像他們商人一樣,哪怕再有錢,也依舊是「士農工商」裡面最末的商。

  楊老太被趙盛逗得呵呵笑著,她說道:「等你大哥回來,讓他去你家看看去,他教了那麼多人盤炕,沒有一個人的手藝比得上他,你二哥也學過來著,只能說不會塌,你要是敢用,也可以叫你二哥去。」

  「我不著急,等等大哥就是了。」江粱笑著道:「大哥什麼時候回來?」

  「娘不知道,他說要在他岳父家住一晚再回,應該是明天回吧。」楊老太不確定地說道。

  反正出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說過了,今天要住宿。

  「無礙,多幾天我也等得。」江粱挎著楊老太的胳膊:「我都好久沒有見大哥了,怪想他的。」

  「傻孩子,等他回來就得見了,不差在這一天兩天。」楊老太拍了拍她的背說道:「好了,你早點睡吧。」

  「好。」江粱把楊老太送出屋子。

  江粱和江義沛的關係最是要好,她是家裡唯一的姑娘,江義沛對這個唯一的妹妹那是相當疼寵,更不可能瞧不起她是姑娘家,不讓她碰書本什麼的,甚至還會一邊讀書一邊教她認字,教的可是聖賢書,而不是女訓女德。


  大哥離京回鄉,江粱原本回了娘家一趟,要等著大哥回來,給他接風,然而不巧的是一起回來的小兒子突發高燒,不得已又回了鎮上,等小兒子好一點了,想要再次回江家村的時候,但還沒來得及出發呢,就收到了大哥傳來的要搶收的消息,後來也一直不得見。

  她婆家雖然是開布莊的,但田地也是有不少,但她婆家有些倒霉,他們田地那條村子被陳縣令安排到了最後,也就是說,她家的稻子大部分都是自己搶收的。

  畢竟搶收的時間也就那麼長,收割機又實在是不敢等,也等不起,很怕出現變故,導致無米下鍋。

  事情證明,她婆家的決定還是正確的,因為那收割機,下午來,傍晚就走了,也是同一天,開始小小雨,之後是大雨,好在他們的稻穀用收割機烘乾了一遍,要不然全是濕稻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婆家的鋪子是賣布的,布最怕泡水了,而羅水縣每年都降雨量都不小,偶爾也有淹的時候,所以鋪子裡在防雨防潮方面,做得那是相當不錯的,現在用來存糧那是剛剛好。

  「還好當年我堅持不懈都要娶到你,定然是祖宗在冥冥之中給我的指引。」趙盛擁著江粱,一臉感慨。

  江粱忍不住拍了他擁著她的手背一下:「這話,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了。」

  「說再多遍這也是事實,我啊,撿到寶了!」趙盛的臉貼著江粱的頸窩摩挲著。

  「癢呢!」江粱躲了躲,但她臉上的笑代表著趙盛這話她還是喜歡聽的。

  趙盛這段時間,不止一次跟江粱說,他能娶到她,那真是祖祖輩輩積了好大德。

  要不然,他們趙家定然是來不及搶收糧食的,雨災過後會過什麼日子可想而知,怎麼可能還能像如今一樣衣食無憂呢!

  當年在燈會上,趙盛對江粱一見鍾情,打聽到江粱是何處人家的姑娘時,立馬找媒婆去提親了。

  江義沛得知消息去打聽此人德行的時候,查錯了人,查到了一個同名同姓的紈絝子弟身上,以至於趙盛第二次跟著媒婆上門的時候狠狠揍了他一頓——

  沒打殘,沒打死,打怕了。

  「那次,你大哥是真的往死里打我啊!我現在每次看到他都發怵!」趙盛感概道,怕到他多看他兩眼他都感覺他要打他!

  後來誤會澄清了,但江義沛那頓毒打完全給趙盛留下來終身的陰影,那是見他一次怕他一次。

  就算這樣,他還是三番五次讓媒婆來提親,真的可謂是真愛了。

  最後就連江義沛都被他感動了,更別說是江里正和楊老太了,哪怕趙家是商籍——那時候江義沛已經是秀才,江家已經算是耕讀之家了。

  要是江義沛毫無功名,江粱嫁給趙盛那是高攀,反之,則是江家能不能瞧上趙家的問題了。

  「追憶啥呀,孩子都十幾歲了!好啦,趕緊回去睡吧!」江粱趕他。

  「行吧。」江粱走出房門前很是誇張地「嘿」了一聲:「今晚自己睡!」

  半夜,江粱一身汗地醒來,她都是懵的,這就是炕?好熱啊!

  而另一邊,江筱米一個勁兒地往蔣素英被窩裡鑽,把蔣素英鑽醒了:「嗯?」

  「好冷啊!」

  蔣素英一開始不覺得,被江筱米這樣一說,頓時來了感覺,那是好冷嗎?

  那是非常冷!

  蔣素英摟著江筱米汲取熱源,沒好氣地說道:「我原本睡得好好的,一點都沒覺得冷,你說你像個豬一樣把我拱醒幹什麼?!」

  「我冷啊!」

  「你冷你起來燒炭啊!」

  「烏漆嘛黑的,我害怕!」

  「怕你個錘子!趕緊起來!」

  「哼!」

  (本章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