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不執著的女人沒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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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0章 不執著的女人沒孩子

  且不說秦青洛積澱多年一朝破境。

  單說她受了那一寸琉璃光,便永生不死,永不遭劫。

  再加之無相禪師的法衣,其上面武功,妙不可言。

  陳易哪怕新悟了殺人劍,一劍一刀,與之針尖對麥芒,最後拼了一條命不要,也不過是惜敗。

  敗了便是死,那麼惜敗和慘敗又有何區別?

  所以,獨臂女子給陳易細細講了一遍秦青洛的來歷。

  可以說,陳易把她祖上十八代打哪來都了解了一遍,更清楚秦青洛自幼時第一回持槍,到最後世襲罔替,承繼王爵之事。

  「那麼…我有多少勝算?」陳易問道。

  「三成。」周依棠回答。

  陳易瞳孔微縮,哪怕這樣,也才只有三成?

  「此女並非泛泛之輩,你若不多算幾步,擇好地利,選好天時,必敗無疑。」獨臂女子直言不諱。

  陳易看著她,想了想,直接道:

  「那要不…你來打?」

  獨臂女子冷眸斜睨了他一眼。

  陳易一下便從她目光里知道,她是出不了手的,玩笑道:

  「要是我這徒弟死了,你怎麼辦?」

  周依棠平淡道:「等下一世便是。」

  陳易一時語塞,心緒交雜,直直地看著她。

  周依棠不以為意,繼續道:

  「伱便是敗了她,也要當心。我只有一句:堅定本心。」

  話已至此,不能說再多了。

  再說多,便要遭人注意,皆是局勢再變,便誰也無法把握。

  而獨臂女子知道,哪怕陳易真敗了秦青洛,在這之後,也仍有重重殺機等候。

  與其如此,倒不如說,陳易敗了秦青洛,那藥上菩薩也早有準備,也早有等候。

  陳易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身長八尺的碩人是一座山,在她之後,更是一座山,一座更高、更讓人仰止的山。

  二人再度無話。

  陳易便默默地看著周依棠。

  他能猜到,周依棠這些日子為自己忙前忙後,暗中做了許多布置。

  哪怕她仍有私心,可陳易除了她,便別無依靠了。

  火光早已熄滅,四周暗得昏沉而辨不清晰,朦朧間氤氳靜謐,記起她三屍連同手臂都一併斷卻,故此對自己毫無情慾可言,陳易便看著她昏暗裡若隱若現的臉,五官的輪廓已層次不明了,似蜃景虛幻,原來是這樣,她看自己,也是似這般無佳形美容的模樣。

  其實他很想她的三屍回來,起碼下屍回來,手臂也一併回來,好好看清自己這張她時常暗中撫摸的臉。

  「你真的還想斬我三屍?」陳易問她道,「我三屍只剩下屍了。」

  周依棠默不作聲。

  陳易柔聲道:「我聽說一個女人太執著的話,是得不到她想要的。」

  獨臂女子沒有言語,正當陳易以為又無回答時,她忽然道:

  「我聽說一個女人不執著的話,就會膝下無子。」

  陳易怔怔看了她一眼,心臟撲通地重重一跳。

  這還是她見他以來,說的第一句可以稱得上情話的話。

  自己是把這師尊哄高興了嗎?

  陳易微微失神。

  獨臂女子卻已然起身,身影沒入到黑暗裡頭,微風恰時掠過。

  陳易回過神來,這才發覺到了後半夜,星斗漸暗,月光浮起山巒,靜靜照在冬至後的寒冷密林間,他左顧右盼,還能看見懷裡的妾,四下卻再也見不到前世之妻的蹤影。

  樹梢之上,獨臂女子遠眺他這副四處張望的模樣。

  他看上去有些慌亂。

  希望他弄得清楚,誰才是師傅。

  周依棠冷笑了一下。

  記得他說她得不到他了,

  真的麼?

  …………………………


  清晨降臨,山洞裡眾人都轉醒過來。

  東宮若疏打著哈欠,一抬頭,看見篝火熄滅了,連忙就想重新點起,可四周張望一下,發現大夥都醒了,她就只能摸摸後腦勺,打個哈哈。

  殷惟郢瞧見她這一幕,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暗裡則冷哼一聲。

  女冠對這個關鍵時候把自己推入坑裡的女子,可沒什麼好印象。

  所幸東宮姑娘天生就是沒心沒肺,也不去想別人肚子裡的彎彎繞繞,她朝著和煦的日光,伸了一個懶腰。

  殷聽雪還在犯困,小手揉著杏眼,接著低下了頭,小心碰了碰懷裡的紙花。

  確認紙花完好無損後,她鬆了一口氣。

  陳易送的這紙花,是她這些日子來最上心的東西了。

  她轉過頭,看向陳易問:

  「我們要去哪?」

  陳易沉吟一會後,緩緩道:

  「在這裡不遠十里路,有一座城,名為魚涌城。」

  他昨夜與周依棠商議許久,最後便定下了這座城。

  只因此城頗有玄機,在這蓮花小世界裡,算是藥上菩薩的一座道場。

  若要敗去如今的秦青洛,嬈起緣法,就必須要借勢。

  於是,一行四人便出發了。

  東宮若疏睡了個飽,精神好,她一身勁裝走在最前面,一步一踏地,身後那幾兩肉顛兒顛兒地晃。

  陳易一陣心癢,側頭看了眼身邊的小狐狸,後者姿容無疑不差之分毫,只是身子上,還是那東宮若疏要更高挑些,更丰韻些,殷聽雪只能勉強夠到自己胸腔,矮一個頭,只能說玲瓏可愛吧,說起來,這狐狸近來豐腴了幾分,肚子上有層薄薄的贅肉.

  「呀。」

  殷聽雪被無端端拍了下肚子,有些不解又委屈地看向陳易。

  陳易拍了就拍了,全然沒有道歉的意味。

  服軟的從來只是自己,殷聽雪小聲道:「莫要輕薄我啦.」

  「小心點,這裡野墳挺多的。」

  魚涌城郊外幾里有亂葬崗,野墳零散,被手臂長的雜草遮蔽圍繞,殷聽雪剛被絆了腳,所以印象特別清晰,還有些草草葬下的,十來年風吹雨打,立下的墳碑木樁早不見蹤影,能被絆倒,說明是近幾年的,運氣好的留下個小土坡,殷聽雪聽陳易這麼說後繞著路上的土坡走了,又瞧見草叢裡探出一角的石碑,沒來由地想起銀台寺的細雪,春雪漫不經心地飄落,純粹的色彩轉瞬即逝,想來前年是同一般的景色,明年的亦會差不離,那些屍骨還埋在那裡,化為黃土,卻年年都有細雪飄零,萬物復甦。

  殷聽雪懷揣春牌,莫名覺得暖流淌過。

  陳易注意到了這細微的醍醐灌頂,但卻並未多言,而是暗有打算。

  魚涌城,已經近了。

  而秦青洛,也已經近了。

  明天就是秦青洛和祝莪了,兩個一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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