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原來我是鼎爐(加更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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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8章 原來我是鼎爐(加更二合一)

  小狐狸原來覺得惟郢姐慘,比自己還慘,見他們之間溫情一幕,理應不覺吃醋,更不覺自己像個小電燈泡。

  只不過她現在似乎真的有點多餘。

  就傻愣愣地站在那裡,看著陳易摟住她的遠房姐姐,他們間氛圍有點小溫馨,她還不好鬧出一點動靜來,以免破壞氛圍,到時候陳易找她算帳怎麼辦?

  殷聽雪心裡百轉千回,捧著臉呆呆地站在那,也不說話。

  惟郢姐這會受了傷,她也不好說什麼。

  她側過眸子,瞧見東宮若疏在奉經房裡四處翻找著什麼,而後又看了看女冠。

  小狐狸狐疑了起來。

  說起來,惟郢姐出現在這是為什麼呢?

  她為什麼非得進佛塔?

  殷聽雪有些想不明白。

  待二人溫馨了好一段時間之後,她看見陳易輕摟著殷惟郢站了起來。

  而女冠稍稍推開了些陳易,試著自己站好。

  殷聽雪心裡碎碎念念了好一會,躊躇後終於開口:

  「惟郢姐,你怎麼會進佛塔?」

  女冠回過神來,聽到問話時茫茫然,

  「還能有為什麼……」

  她轉頭看見是殷聽雪在問,轉了下眼睛,含糊道:

  「我入佛塔也沒有什麼值得說的吧?」

  她怎麼可能把真正的想法說出來,要知道,她現在還躺在她那無明的懷裡。

  她用眼角餘光看了陳易一眼,後者似是不以為意,只是輕輕撫摸她的脊背,這讓女冠提著的心放下了些。

  而且,她都受傷了,只要話不說開,不說清楚,糊糊弄弄地就過去了。

  「可是,」

  襄王女杏眸眨了眨,小聲道:

  「可是,你不進佛塔,不就不會受傷了麼?」

  景王女的腳一滑,一個趔趄。

  她摔回到陳易懷裡,胸前柔軟撞了陳易滿懷。

  殷惟郢來不及多羞赧,她小心看了陳易一眼,發現那色胚正滿臉享受。

  女冠黏得更緊,為轉移他注意,咬了咬牙,呼氣道:

  「我站不穩……」

  陳易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站不穩,但很喜歡她這樣站不穩。

  軟和極了,而且大小恰好,她的身子真美得像神女。

  殷聽雪瞧著二人貼得極緊,女冠又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眼神莫名:

  「惟郢姐,真站不穩嗎?」

  「真的,你看我…都沒力氣。」

  「…伱沒有在裝吧?」

  女冠顫了一下,不知怎麼回答,只能尷尬地笑了下。

  不對啊…

  景王女轉念一想。

  現在不是她受傷嗎,這襄王女怎麼用這副語氣和她說話,不應該是她擺出一副柔弱又幽怨的面色嗎?

  真有點不對吧?

  殷惟郢莫名有點氣,她分明受了傷,這同宗堂妹卻陣陣窮追不捨,老是問些不該問的問題。

  要是被發現了真相,陳易會怎麼對付她?

  床榻之上,那人總會說許多葷話,即便她裝作左耳進右耳出,可還是在心裡留下了痕跡。

  想到他葷話里提到過的腌臢事,那種種讓女子哭都哭不出來的房中術,殷惟郢便打了個冷顫。

  「聽雪,你來扶我一下吧。」

  殷惟郢只想趕緊轉移話題,便如此道。

  小狐狸瞪大了些眼睛,

  她都被那壞人摟著,怎麼還要自己去扶她?

  她…

  她裝瘸!

  殷惟郢見小狐狸既不回話,也不過來,正疑惑,便看見襄王女的小耳朵動了動。

  女冠猛地想到什麼,

  她這同為皇親國戚的堂妹是天耳通!

  倉促失措間,她幾乎是往陳易懷裡鑽。


  陳易摟著殷惟郢,全然未注意到兩女子似有若無的交鋒。

  而且他意外發覺,眼下的殷惟郢有些主動,她近乎是黏在懷裡,瓊鼻蹭了蹭脖頸,臉頰又若有若無地擦過鎖骨,更別提那對柔軟了。

  殷聽雪瞧見陳易沉湎的模樣,皺了皺眉,陳易摟著她的時候總會想很多,這時他卻全心全意摟住惟郢姐,這是為什麼?

  這樣區別對待,為什麼呢?

  她們明明都是王女,就因為她矮嗎?

  惟郢姐都這麼高,還這麼黏人,羞不羞。

  殷聽雪心緒雜亂,她恍惚間想起的小時候,自己的母親也是這樣親昵地抱著同宗的堂姊。

  而那堂姊不是別人,正是景王女殷惟郢。

  女冠這時打哈哈道:

  「待會你們先走吧,我得待在這療傷。」

  話音落耳,陳易皺眉道:

  「不好,萬一你又出什麼事,我不一定每回都來得及。」

  殷聽雪瞧見這一幕,想起了什麼,輕聲道:

  「是啊,而且惟郢姐你不是為了我男朋友才進佛塔的嗎?」

  ?

  你怎麼還問啊…

  殷惟郢冒出一股火氣,面上仍輕聲道:

  「嗯,不錯,聽雪你好好跟著他,別學我,也別亂碰東西。」

  言外之意,便是別亂說話。

  襄王女皺了皺眉,她聽得到,見惟郢姐這樣一副有些病懨懨的模樣,好像實在不好再問下去。

  本來實在不好再問下去…

  好巧不巧,只見殷惟郢轉頭看向陳易,柔聲說了句:

  「我…為你進來的,這夠安分了吧。」

  殷惟郢的本意是矇混過去,掩蓋自己的真相,找個機會就把合歡宗的採補功法燒掉。

  可話落在殷聽雪耳里,就變了味。

  殷聽雪捏著手指,模樣像是在躊躇。

  說這些話,沒關係的吧,也會算討陳易開心的吧?

  而且,陳易也不會因此傷害惟郢姐,不是嗎?

  襄王女看著不久前說「像你母妃對你那樣好」的陳易,這會正刮著同宗堂姊的鼻子,心裡就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他是自己男朋友,不行、不能就這樣讓他中套。

  襄王女緩緩開口,眼裡有些幽怨,她自己都沒發現:

  「聽說你在暗中找合歡宗的採補之法?」

  殷惟郢心裡咯噔了一下。

  而陳易聽到這話,這時也看向了懷裡的女冠。

  「你在暗中找合歡宗的採補之法?」

  陳易的嗓音稍帶疑惑。

  找採補之法還可以解釋,但暗中找可就……

  殷惟郢連忙搖頭,就在下巴微抬時,心思一轉,點了點頭道:

  「是、是啊。」

  陳易斂起眸子看她,眸光冷了些。

  那姿容動人的女冠心一橫,暗暗咬牙,忽地抓起他一隻手,一反常態地將之按到她自己的腰肢上。

  她耳根滾燙。

  本來還想放到胸脯上,可她的臉皮只夠做到這裡。

  「我找採補之法,還不是為了你?」

  殷惟郢幽幽說道。

  「為什麼暗中找?」陳易問。

  殷惟郢強忍著羞郝,逼著自己道:「因、因為…想給你個驚喜。」

  這話也不算撒謊妄語,只要原本勢在必得的陳易得不到採補之法,一無所獲地回去,不也是一個驚喜嘛。

  而這次只要她能混過去,那就天高任鳥飛,誰都不會知道她暗中銷毀了採補之法。

  陳易點了點頭,殷惟郢這話倒也說得過去,更何況她從來是個拎不清的女人,眼下也受了傷,就不再追究了吧……

  陳易準備就這樣算了時,襄王女這會又問道:

  「可是,惟郢姐不是很不願被採補道行嗎?」

  陳易聞言,垂眸看了眼殷惟郢,笑眯眯問:


  「你還想成仙?」

  殷惟郢嚇了嚇,連忙道:

  「我不願採補不等於想成仙。」

  已經快被推到風口浪尖了,女冠現在不能再那樣裝傻充愣,只能隨機應變。

  殷惟郢緊緊攥住手,知道現在不能被動等死,得趕緊把水攪渾。

  女冠眼眸微轉,她明白襄王女向來不喜歡陳易,恨不得拒之千里,心念微動,有了想法。

  「說回來,聽雪是不是吃醋了?」

  同為女子,她知道女子生來就對不喜歡的人十足抗拒,不然也不會有強扭的瓜不甜的說法。

  殷惟郢頗有幾分巧笑嫣然地看著襄王女,暗地裡已把她算得明明白白。

  「是啊,當然是吃醋啊。」小狐狸徑直道。

  ?

  女冠僵在原地,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怎麼…破不了防啊?

  她難道什麼時候,有點喜歡上他了?

  殷聽雪把惟郢姐的驚愕面色攬入眼底,莫名有種想笑的衝動。

  她耳根其實有些紅了。

  那時她正欲搖頭,可轉念一想,吃醋不就是討他開心嗎?

  陳易看著小狐狸的臉色,失笑了下,默默搖頭,明白她的吃醋不是自己想要的吃醋。

  真彆扭啊,她是把自己當作母親來吃醋。

  殷聽雪的注意力全在景王女身上,繼續道:

  「惟郢姐如果是為了驚喜的話,不必冒險踏足佛塔吧?藏經閣里不是應該有嗎?」

  話音落下,殷惟郢感受到陳易攬得更緊,眸已微眯,似在琢磨。

  女冠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儘量偎貼著他,兩人之間都快擠出兩塊饢餅了。

  待他轉頭望過來時,她瑟了下,心一狠,咬唇低聲道:

  「我、我不只在找採補之法,還在找房中術,以及不世出的雙修秘法……」

  陳易笑眯眯道:「那你為什麼要找?」

  「都是為了…日後更好服侍你。」

  殷惟郢的嗓音很低,怕得發抖起來,一個女子說出這樣的話,還活不活?可她沒辦法,只能把頭低下來,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低姿態。

  「哦…食髓知味了?你大可天天過來。」陳易說著,盡情占她便宜。

  殷惟郢面紅如血,心裡一萬個想推開,卻只能把腰給順直柔軟,垂下紅得通透的面龐。

  襄王女瞧見陳易被矇混過去了,沒來由地氣餒,她揉了揉臉蛋,冷靜下來後,忽然有些害躁,她怎麼能這樣窮追不捨呢?

  見襄王女沒有再問了,殷惟郢總算鬆了口氣,這事總算揭過去了。

  等遲些時間,找到了採補之法,就暗中銷毀,然後告訴陳易沒找著,她如今受了傷,還這麼安分,他總會體諒的,左右不過被他折騰的凶一點。

  鬆一口氣後,想到襄王女,她心裡暗恨。

  恨陳易她是不敢的,可恨一下這個堂妹,找機會給她使些小絆子,她還是有膽的,而且膽子還很大。

  東宮若疏的身影在奉經房裡忙碌來忙碌去,誰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

  就在陳易準備隨意寬慰幾句殷惟郢,便把她放開的時候。

  女冠忽然聽到東宮若疏興奮的聲音:

  「找到了,殷姑娘,我有件好事!你要找的東西我找到了!」

  殷惟郢一個趔趄。

  心都停了一拍,女冠臉色慘白。

  自己怎麼把她給忘了?!

  不久之後,殷惟郢看見她緩緩走來,手裡拿著一本書冊。

  東宮若疏心裡有愧,她在這事上的角色尷尬,不過好不容易找到了合歡宗的採補功法,勉強能夠彌補一下,她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欣喜。

  陳易看著東宮若疏,想起了什麼。

  隨後,他重新眯著眼睛看向殷惟郢。

  東宮若疏像只兔子似地,一跳一跳地抱著書走過來。

  殷惟郢快捉狂了,腦子嗡嗡作響。

  你這麼愧疚地把書帶過來做什麼?


  你這麼愧疚你就別給啊!

  心裡一停後,她見勢不妙,順著編道:

  「你瞧,我還托人幫了忙,這樣你就可以…取走我道行了。」

  殷惟郢儘量擺出言聽計從的模樣,心在不停地滴血。

  事已至此,她只能及時止損,福生無量天尊,都已經跌倒低谷了,眼下總該告一段落了吧?

  東宮若疏疑惑地看著這一幕,

  怎麼感覺,太華神女的語氣這麼…卑微?

  女冠小心看著陳易,發現後者沒再看自己,似是不再追究了。

  殷惟郢沉沉地吐出一口氣。

  陳易忽然開口問道:「東宮姑娘,我想問一下,你那時是不是說,她是我的主子?」

  殷惟郢那吐出一口氣剛來到喉嚨,就瞬間憋回半口!

  她鼓著腮幫,慌亂地朝東宮若疏微微搖頭,投去求救的目光。

  可惜的是,東宮若疏這姑娘從來都是缺根筋的性子。

  「是啊,你是殷姑娘的鼎爐嘛,難道不是嗎?」

  場上並無外人,東宮若疏的回答有幾分理所當然。

  陳易轉頭去看懷裡的女冠,恍然大悟道:

  「哦——原來我還是個被採補的鼎爐啊。」

  殷惟郢欲哭無淚,三魂七魄都快被嚇沒了。

  懸著的心,最後還是死了……

  完了,回去要艾草了……

  東宮若疏把功法往身後藏了藏,像是要來個驚喜般道:

  「殷姑娘,我這裡有件好事。」

  「你該叫她…鼎爐姑娘。」陳易意味深長道。

  東宮若疏眨了眨眼睛,終歸明白了過來,

  「鼎爐姑娘,那我有件壞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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