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心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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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 心頭一緊

  「交出來吧。」

  少女渾身一顫,心漏了半拍。

  她抬眼瞧著陳易,道:

  「好,都在這呢。」

  說完,她從懷裡掏出用剩的銅錢,往他面前呈了呈。

  「我買的東西比較多,但也沒有亂花錢。」她乖巧道。

  陳易似笑非笑地看著有意裝傻的她。

  殷聽雪往後縮了縮,水潤的眸子顫顫地看他。

  陳易倒不急,靜靜伸出手。

  「…不能給,不能給。」

  陳易不說話,沒合上攤開的手心。

  「.我不要生孩子。」

  殷聽雪委屈地細聲道。

  陳易慢條斯理地解去靴子,脫下足衣。

  眼見他寬衣解帶樣,殷聽雪瑟瑟發抖,她咬咬貝齒,噙淚哀求道:

  「放過我吧.夫君何必要逼我呢。」

  陳易勾住她的腰,陰險道:

  「現在不過午時,我一身武藝,弄到晚上不成問題,到晚上你還嘴硬,到第二天雞鳴怎麼樣,你又能撐幾個時辰。」

  殷聽雪抖得更厲害了,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她哪裡不明白陳易的兇狠,到時再怎麼哭鬧著哀求,自己沒後悔藥吃。

  眼見陳易繼續寬衣,殷聽雪顫巍巍地鬆開了手,那包裹落在了陳易的手上。

  陳易拆開一看,果真如他所料,裡面都是用來避孕的藥材。

  臥房裡靜了起來,陳易沒有說話,而是把裡面的藥材包裹撿出來,裡頭藥材一件件地拎在小桌上,呈在她面前。

  殷聽雪忐忑不安,像是要被審訊的刑徒看著作案工具被一件件揀出。

  最後她實在撐不下去了,主動撲到陳易懷裡。

  「別這樣,我知道…」

  「知道什麼?」

  「我知道…妾是要生孩子的。」

  少女慌亂地攬著他,顫巍巍道:

  「我瞞著你,偷偷去買藥材煉丹,然後遇到魔教,還想逃跑……是我不好。」

  「所以呢?」

  「往死里欺負都好,」

  她啪嗒地落著眼淚,

  「伱不要不帶我去銀台寺。」

  陳易心頭一緊,摩挲起殷聽雪的腰肢,

  思索片刻之後,陳易把一些想法拋出腦海,拍了拍她的後面道:

  「到床上去。」

  殷聽雪連連點頭,馬不停蹄地爬到床上,還不待她脫下衣裳,拱好造型,陳易便止住了她。

  「怎麼了嗎?」

  殷聽雪怯怯地問。

  「誰跟你說要從那邊來了?」

  「不是從那邊來…還、還哪邊?」

  陳易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唇,

  「明知故問。」

  從他不懷好意的目光里意會到什麼,殷聽雪面色煞白,如遭雷擊地哆嗦起來。

  他旋即扶著殷聽雪的腦袋,把她往下推,停在腿間,

  「知道要做什麼吧。」

  殷聽雪掉著眼淚,顫音道:

  「那裡髒…不要好不好?」

  陳易擰起眉頭,寒聲笑問:

  「什麼時候學會不乖了?」

  殷聽雪抹了抹眼淚,搖搖頭,認命地湊了上去……

  ………………

  茶樓里,陸英端坐著,姿勢大氣,茶湯滾滾冒著煙。

  「師尊,接下來要是止戈司查上我們,我們該如何是好?」

  把茶湯推到周依棠面前,陸英幾分揣揣不安。

  先前幾日,寅劍山一位修道有成的峰主上合歡宗尋仇,原以為不過殺人砸場,可不久之後,合歡宗竟幾乎被滿門屠滅。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事蹊蹺,然而那位峰主卻堅稱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是她一人將合歡宗滅門。


  「不必擔心。」

  周依棠單手捧起茶湯,嗓音平淡。

  「不擔心確實不擔心,可是唐峰主這回是怎麼了,她雖的確有滅門之能,可是……」

  陸英沒有說下去,而是琢磨起獨臂女子話語裡的意思。

  獨臂女子卻面無表情,像是對此事早有預料。

  待茶湯過半,見陸英還在看她,劍甲才終於道:

  「唐峰主自有她的緣由,此行之前,她已飛劍傳書知會山門,而掌門也早在七日前便將她除名。」

  陸英聞之愕然了,手裡的茶筅險些掉在地上,滿臉驚愕,

  「也就是說…唐峰主早就抱著必死的決心?」

  周依棠默然不語。

  劍甲知曉其中紛擾恩怨,可這些事,早已被唐峰主親手劃清了界限——她不再是寅劍山的人了,一切自然與周依棠無關。

  「我只是懷疑…合歡宗的事有幕後黑手……」

  陸英似是自言自語道,

  「我想去查查。」

  「隨你。」

  周依棠沒有阻攔。

  見師傅同意,陸英點了點頭,接著好奇問道:

  「師尊是要去哪裡養傷啊?」

  周依棠喝下一口茶湯道,

  「你不必知道。」

  茶碗已空,被推到了陸英面前,她將之接過,嫻熟地又動手為師尊點茶。

  「你跟我說說嘛,師尊,我好去看望看望你。」

  她有些撒嬌地說。

  「胡鬧。」

  周依棠眼神一冷,嚴肅地望向陸英,

  「養傷之地即閉關之所,本就不宜告予他人。」

  陸英被師傅的嚴肅嚇了嚇,她蠕動了下嘴巴,幽怨道:

  「我就是問一問而已,

  師尊你以前不這麼跟我說話的。」

  獨臂女子沉默半晌,沒有回話。

  陸英卻很快便將這絲幽怨丟到九霄雲外,笑著談到:

  「師尊,我有個朋友剛來京城不久,就進了止戈司。」

  周依棠不以為意。

  「我朋友來頭很大,姓陳…」

  陸英話還沒說完,便迎上了周依棠的目光。

  獨臂女子眼色古怪,

  他什麼時候認識的陸英?

  自己怎麼不知道……

  陸英啞了一下,眨了眨眼問道:

  「怎、怎麼了?」

  「繼續說。」

  「哦、哦,她姓陳,名若疏,不過現在應該叫她東宮若疏才對。」

  聽到這裡,周依棠微不可察地松出一氣,琢磨了下這個名字,回憶起了什麼。

  「你知道嗎?」

  說話時,陸英不由身子前傾,

  「她是那個…斷劍客的侄女,也是人家徒弟,就是那個天下第六,斷劍為刀,一刀定奪無定河的斷劍客。」

  「我知道,交過手,他練殺人的劍術。」

  說著,周依棠想到了那逆徒,

  「很適合…他。」

  陸英卻沒有聽出這一語雙關的話。

  獨臂女子已微垂眼眸,輕敲茶碗。

  茶碗的敲擊聲中,她不住想,

  殺人刀,活人劍…

  他什麼時候練…活人劍?

  說起來,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在練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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