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螢生決定浪起來,順便金蟬脫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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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5章 螢生決定浪起來,順便金蟬脫殼!

  其一,人類的智謀是有極限的。

  其二,系統收集【愛意】與【殺意】,有基礎真實度需求,並且還會按真實度比例給出折扣。

  完全明白這兩點後,過去近一個月姑且算是處於摸索狀態的螢生,終於確定了之後的道路。

  他得浪起來。

  即是說:他得讓所有人都猜到他有問題,可以將殺意清晰地引導到他身上,但又沒有切實證據,拿他沒有辦法。

  這其中的度需要好好把握,但螢生覺得自己也不會菜到立刻就翻車。

  安室透、中道健太、工藤新一。

  他們三人還活著,都是因此。

  今天中午帶清子出去逛街也是如此,理由和他對清子說的一樣。

  他本就沒必要藏頭露尾,若是為了追求絕對隱身,反而耽誤了【愛意】與【殺意】的獲取,那才真是得不償失。

  讓清子取代貝爾摩德什麼的,計劃當然可以繼續進行。

  但依舊讓她完全隱匿暗處,可憐兮兮地不得開心顏,那還是算了吧。

  此念一生,螢生便在思索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雙寶町、安室透、貝爾摩德,這三方會發生什麼事,螢生當然沒法控制。

  但清子與貝爾摩德都曾在米花中央醫院體檢過;貝爾摩德偽裝為青柳千素後,曾搞不清楚狀況地給中道健太打了一通電話;中道健太知道這周三下午「本該發生的事」。

  這些事,螢生可是完全知情。

  猜測一:當工藤新一無法找到雪松清子的蹤跡時,會去詢問青柳千素。

  「那邊就拜託你去監視了,希望。」

  螢生說這句話的時間,是今天下午四點,體育館外已出現死人,雙寶町內已發生火併,但空手道比賽尚未結束。

  在他與清子同時出現後,在清子身上牽扯的重大幹系曝光後,他被警方帶走調查就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他當然會提前安排好一切。

  「對不起,大哥哥,我現在超級超級想要殺了你,還來得及嗎?」

  花影希望的語氣頗為失落。

  螢生失笑:「說什麼傻話呢,我可是非常貪心的,有一就會追求二,有二就會追求三,永無止境。好了,繼續聽我說,假如工藤新一去了青柳千素那邊,事情發展會有哪些可能。」

  時間流轉。

  螢生畢竟不是全知,貝爾摩德會易容成佐藤美和子,之後又被安室透強行擄走這種事,他也沒法提前預料到。

  但就他的目標——被各方嚴重懷疑,但又沒法完全鎖定——而言,這種事倒也無關緊要。

  他暴露給酒廠和工藤新一的面是完全不同的,只要這兩方沒法完成情報交流,那他就什麼事都沒有。

  要達到這個目標,長遠來看,工藤新一得死一死。

  雖然有些可惜,但反正這位偵探先生都沒有給他提供過【殺意】,那麼死掉也沒有什麼損失。

  當然,絕對不能是他親自動手,乃至不能和他沾上明確關係。

  畢竟小蘭會關注這邊。

  今天這場鬧劇想要收尾,就只能斬斷另一個可能性最大的連接節點,一個搭在工藤新一和酒廠之間的節點。

  貝爾摩德。

  這個傢伙貌似是真對工藤新一有好感,很奇怪,但也無所謂。

  反正她現在在酒廠眼中大概率處於死亡狀態,那麼真的死一死也無傷大雅。

  螢生很饞她的易容術,但這種東西又不是只能口口相傳,只能從她身上學到,那種傳統師徒關係早就OUT了。

  科技,永遠是第一生產力。

  得自板倉卓臉上的半截人皮面具,螢生也早已送去專業機構檢測,加上在歌舞伎町得到的第一面,兩份材料成分報告一對比,人皮面具的大體成分配比就出來了。

  螢生現在已經委託了一家生化材料研究室,讓他們嘗試復現那種材料。

  後續再有超算幫助,輕而易舉。

  這塊最關鍵的拼圖解決之後,其他拼圖都只是細枝末節。


  老實說,螢生覺得,就算沒有貝爾摩德為他指出明確方向,他要是有這方面的想法,也遲早可以自行開發出來。

  總之,就這樣。

  秉承著螢生的意志,花影希望在暗中開始了行動。

  泰安公寓後面那條陰暗的小巷,其實一直處在一雙暗紅瞳孔的注視中。

  可疑的白色馬自達被她安下定位器,看完一齣好戲之後,依循著手機里的指引,花影希望駕車來到了圓谷町。

  她今年十九歲,有合法駕照。

  剛剛抵達可疑的別墅周邊不久,手機里,另一個定位器的信號上線。

  花影希望看了一眼定位器的起始地與行動路線,確定這一步正如螢生所料,是工藤新一坐警車去了米花中央醫院,被早早在那裡等候的人安下定位器。

  看了一眼天氣預報,花影希望豎起手掌,仔細感受了一下。

  天氣預報蠻準確的,是南風。

  那麼想要讓工藤新一活下來,並且親眼見證眾人的死亡,看看他能不能為大哥哥提供殺意,方位選擇就是南方。

  花影希望轉頭看去,剛好有幾棟低矮的居民樓符合需求。

  從紅黑色小裙子裡取出一沓便簽,花影希望朝選定目標走去。

  【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呢?工藤君。】

  第一張便簽上字跡娟秀,花影希望看到後卻不爽地嘟起小嘴。

  雪松清子,這個人的存在大哥哥竟然瞞了她這麼久,不開心。

  很不開心!

  這種糾纏著大哥哥的壞女人,好想要殺掉呀,不多,就一丟丟。

  可惜,她完全找不到雪松清子的人,便簽、特殊手雷、當做誘餌的連衣裙,這些東西的交接也都是在商場儲物櫃裡完成,她們兩人間並沒有碰面。

  可惡!

  大哥哥絕對是在防著她吧,竟然這樣不信任她,生氣!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工藤。】

  翻頁,第二張便簽字跡潦草,乍一看頗有一絲螢生亂寫亂畫時的風格。

  花影希望更生氣了。

  那個女人不僅模仿大哥哥的口吻,而且還模仿大哥哥的字跡?!

  啊啊啊啊啊啊——!

  煩躁!

  翻開便簽第三頁,是一個簡單的笑臉。

  【^_^】

  花影希望輕哼一聲,翻開下一頁,拿出紅筆,在一片空白上留下自己的字跡。

  【恭喜伱,大偵探,你通關了。】

  再翻下一頁。

  【現在,走去陽台,看別墅方向。】

  鐘錶的時針輕輕一跳,工藤新一已經追尋著陽台上的線索,跑到了居民樓四樓,看到了第三份粉紅色的便簽。

  對方的故弄玄虛讓他有些不明所以,同時心裡也滋生出一些疑惑。

  清子現在應該是急於逃跑才對,她為什麼會浪費時間留下便簽?

  而且陽台的方向正對著別墅,那邊有許多警察,有人跳陽台這麼明顯的動作,他們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看見嗎?

  心中各種思緒翻湧,工藤新一還是走到了陽台,朝前面看去。

  不僅僅是因為便簽所寫,更是因為他還需要繼續尋找線索。

  視線穿過周圍一排綠化樹木,居高臨下朝別墅區域內部看去,一片風平浪靜,也不知暗藏之人到底使用了多少炸藥,那裡基本上只剩下一片斷壁殘垣。

  工藤新一低頭,翻開便簽下一頁。

  【BOOMMMMMM!!!】

  BOOMMM——!!!

  好似那便簽之上的字符驟然躍出紙面,化作了現實,工藤新一隻覺一股巨大的氣浪從前方奔涌而來,頭顱不由自主地向後一仰,耳膜瘋狂震顫轟鳴!

  只見,在他所處位置與別墅區之間,一團巨大的焰火,凌空爆開!

  凌空?

  偵探的理智迅速壓下心頭的震撼,工藤新一腦中瞬間便生出一個疑惑。

  這是在炸什麼?


  難道是暗藏之人失誤了?

  其他或遠或近之人也都生出了類似的疑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唯有在暗中觀察的一人,面色瞬間變得煞白一片。

  「快逃!波本!是劇毒粉塵!!!」

  日賣電視台的主持人兼記者、酒廠的代號成員基爾、CIA的特工,三重身份匯於一體,本名本堂瑛海的水無怜奈長相非常漂亮,有一雙明亮的藍色貓眼。

  但在大聲喊出這句話時,她花容失色的臉上滿是驚恐,連瞳孔都在微微顫抖。

  昨晚那恐怖的一幕重新浮現於腦海,同伴們劇烈的咳嗽與喘息,那連綿不絕的悽厲慘叫,還有那之後的……

  一片死寂!

  那縹緲的月華招來了死亡的陰影,傾覆了世間的一切色彩與聲音!

  眼中所見皆是一片灰白,啪嗒——!

  水無怜奈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她的瞳孔中沒有絲毫焦距,所見,竟然是父親那久違的身影。

  當年父親為她而死之時,世界是不是也是這樣?

  索性,因著耳機里上級不斷的鼓勵,告訴她要銘記父親的犧牲,要帶著同伴的那一份活下去,她畢竟只是短暫的失神之後便重新咬牙振作起來,帶著安室透,開車逃離那裡。

  車廂空氣內滿是濃烈的血腥味,讓她直欲作嘔。

  要不是她剛好帶著安室透離開那片區域,她必然也是犧牲者的一員!

  月落日升,不過短短十數小時過去,看著那朵凌空炸開的焰火,天空中本就不怎麼明亮的日影,已然在水無怜奈眼中化作月影,世界驟然被拉回了今日凌晨。

  死亡的陰影即將接踵而至,她毫不猶豫地大喊出聲。

  別墅區的廢墟中,安室透瞳孔驟縮,不暇細想便即發聲大喊。

  「所有人退後!空氣中有毒!」

  喊罷,安室透手速超快地向風見裕也發了一封郵件,讓他立刻聯絡上級,同時屏住呼吸,扛著貝爾摩德從一面殘牆後躍出,向南面爆炸居民樓狂奔跑去。

  水無怜奈「粉塵」二字一出,再一想到爆炸是在天上發生,安室透立刻就推理出,對面是在利用風向。

  此時天陰欲雨,南風風速頗急,想要脫離這股毒風活下來,必須逆風而行,躍過源頭!

  「發現目標,瞄準!」

  包圍在別墅周圍的警察們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發現從廢墟中衝出來的安室透後立刻紛紛舉槍。

  但安室透現在依舊披著一身佐藤美和子的皮,並且肩上還扛著一位身份不明的「人質」,畢竟沒人第一個開槍。

  「你已經被包圍了,無路可逃,放下武器和人質,立刻投降!」

  喊話勸降是理所當然。

  沒人在意安室透的喊話也是理所當然!

  安室透卻沒有絲毫回應,只是一路狂奔,心肺砰砰直跳好似將要炸裂一般,缺氧讓他的面色也漲紅一片。

  「你到底要幹什麼?佐藤!」

  前方居民樓四樓,目暮十三雙手舉槍,盡力瞄準著安室透的雙腿,喊話沒有得到回應,一咬牙,扣動了扳機。

  剛剛那個易容為佐藤的傢伙,確實是發出了男聲對吧。

  而且那個男聲他還聽過,是安室透!

  是那個罪大惡極的安室透!

  砰——!

  槍聲震動空氣!

  轉瞬,子彈擊中地面。

  目暮十三的攻擊意圖太過明顯,警用小左輪威力又太過差勁,戰鬥力A的安室透當然可以輕鬆避開。

  但這好似某種信號,以它為起點,那些瞄準著安室透的警察們也終於開槍。

  砰砰——!

  耳畔槍聲響徹,安室透渾身一緊,他現在可沒有穿防彈衣,面對一群警察的槍林彈雨,絕對會被打成篩子。

  於此同時,他心中莫名生出一個疑惑,又有一點慶幸。

  那所謂劇毒粉塵只是謊言嗎?

  其他人不用死,真是太好……

  「啊——!!!」


  一聲悽厲慘叫忽然自近處響起,打斷了安室透的思緒,他忙轉頭看去,就見那位年輕的警察,正滿臉如同火燒一般赤紅,槍枝「啪嗒」落地,雙手死死捂住咽喉。

  更多的慘叫聲次第響起,那本就稀稀拉拉的槍聲已經完全停止。

  這對波本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但對降谷零來說,他的心裡正在遭受千刀萬剮,鮮血淋漓!

  或許是清晰的案例擺在眼前,或許是風見裕也動作迅速地完成了聯絡,周圍的警察終於四下散開。

  「向兩邊跑!不要順風跑!!!」

  居民樓上,工藤新一雙手死死握著陽台欄杆,放聲大喊。

  他的聲音透過目暮十三的耳麥,傳入松本清長的耳中,讓他立刻開啟所有人的直連通訊,轉達指令。

  順帶一提,屏住呼吸。

  因著安室透不顧風險的提醒,因著工藤新一從安室透行為中立刻推理出風向因素,大概會有一些人能夠得救。

  然而,那些距離爆炸最近的人,已然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他們的生命,正在伴隨著他們最後的蟬鳴,奔向那愈發陰沉的夏日天空。

  「該死!該死!該死!!!」

  親眼見證眾多生命在眼前逝去,這樣如同遭受烈焰焚身一般折磨的痛苦逝去!

  工藤新一眼中布滿血絲,怒火幾乎從他的瞳孔中噴涌而出!

  他,見到了地獄!

  右掌中揉成一團的便簽傳來輕微的觸感,工藤新一有史以來第一次對人產生殺意,而且第一次便無比澎湃,熾盛異常,最終,清晰無誤地投射到某人身上。

  水月螢生!

  這個人渣!

  這個雜碎!

  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真是該死啊!!!!!

  工藤新一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渾身顫抖地轉頭看向身側目暮十三。

  那不是因恐懼而顫抖,而是因為強烈到無法抑制的憤怒!

  「立刻將水月螢生送進監獄!他必須得到制裁!」

  工藤新一咬牙切齒,即將這樣說。

  但在他開口之前,陽台上驀然響起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不去追安室透和雪松清子嗎?他們已經快要跑掉了哦。」

  「!!!!!」

  目暮十三瞳孔驟縮,轉身就要朝聲音來源處清空彈倉。

  「等一下!」

  工藤新一連忙將他按住,也轉身向右邊看去,陽台的角落裡,斜躺著一隻大大的白色泰迪熊,聲音就是從它身上發出的,而且就和動畫片中一樣,也是泰迪熊的聲音。

  「不要朝人家開槍啦,那樣你們可就沒法打探情報了哦。」

  泰迪熊笑了起來。

  目暮十三恍惚間看到,那陰影之中毛絨玩具的嘴角也不住上揚,逐漸咧到了耳根,它睜開血色的瞳孔,向他,向人間,露出純真無邪而又殘忍猙獰的大笑!

  目暮十三猛然打了一個寒顫,鐵青著臉走到泰迪熊面前,撕開它的頭顱,從雪白的棉花中拿出一部紅色的手機。

  這過程中,泰迪熊又提醒了一句。

  「安室透有隊友增援哦,再不抓緊就來不及了,警方不會再放他們跑掉吧。」

  它的聲音也被通訊另一頭的松本清長聽在耳中,沉聲開口:「我已經派人去追那邊了,搞清楚這個人的來歷。」

  目暮十三點了點頭,但還不等他說話,旁邊工藤新一便已急切發問。

  「你說青柳千素是雪松清子?!為什麼?有什麼證據?」

  「啊啦啦,偵探先生難道是真的愛上她了,就算事實擺在眼前,也不願意相信她會兇殘到將青柳一家滅門嗎?但其實,她的真面目比你所想的還要惡劣一萬倍哦。」

  泰迪熊的聲音中滿是戲謔。

  工藤新一死死握拳,指甲插進肉里,掌心都已滲出鮮血。

  「說證據,我會自己判斷。」

  他的聲音冰冷異常,幾乎要落地成霜:「另外,你是誰,藏頭露尾,連自己真實的聲音都不敢發出嗎?」


  「嘻嘻嘻嘻,人家就是一隻泰迪熊呀,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遠處一棟高樓陽台之上,花影希望單眼看著望遠鏡,一邊啃著紅蘋果,一邊隨意道:「雪松清子是酒廠的代號成員,其名為貝爾摩德,大名鼎鼎的千面魔女,偵探先生你有聽說過嗎?」

  不等工藤新一回答,她便繼續道:「反正你現在知道了,然後還有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她會易容術呢。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冷血動物好像是真的對你有了好感,稱呼你為Cool Guy,和你近似談起了戀愛。

  她和酒廠里的宮野志保是死敵,在周五晚上,她差一點就殺死了後者,我們及時趕過去,才將人救下。

  我知道,你們和酒廠都是認為她背叛了組織,協助志保小姐逃離研究所。

  但其實,是機緣巧合之下產生了這個誤解後,她才不得不背叛酒廠。

  再之後,就要說到她和安室透的特殊盟友關係,這兩人間的聯繫,可比你想像中要緊密許多……」

  「等一下!」

  工藤新一面色陰沉地打斷:「水月螢生呢?他扮演著什麼角色?」

  有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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