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紅黑顛倒,天才哀理當獲得溫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第263章 紅黑顛倒,天才哀理當獲得溫暖!

  給沉迷研究的朱奈瑞克留了一張便簽,螢生走正門下樓,在外面轉悠了一圈確定沒有眼線後,小蘭抱著灰原哀從窗戶口跳了下來,雙腿微曲,落地無聲無息。

  「其實沒必要這樣。」螢生隨口道,「防君子不防小人,真有人要監視這裡,幾顆攝像頭就能輕鬆拿捏。」

  「那至少也比走正門要強吧。」

  小蘭放下灰原哀,牽著她的手跟在螢生身後朝街口走去,看了眼依舊是一身白T的螢生,又看了眼穿著淡紫色小襯衫和短褲的灰原哀,最後回到粉白撞色短袖的自己身上,終於還是垂頭喪氣起來。

  「我們這樣根本就沒有掩飾嘛,甚至比過去還要大膽,連面具都沒有戴。」

  「反正我們的偽裝水平只能騙騙路人,無所謂啦,隱藏身份的最好方式,還是讓對手根本不要懷疑。」螢生道。

  「誒?可水月君之前不是說,可能有人在跟蹤嗎?」

  「之前是或許,現在也是或許,但有了安室先生的手機作餌,現在我們被注視的概率就要小一些。」

  行出並沒有太遠,螢生抬手攔住一輛計程車,目標地是附近一家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螢生在這裡換乘了一輛黑色豐田,自己開車,這才施施然開向另一家商場。

  「你在暗中組建了勢力?」

  后座的灰原哀忍不住問。

  螢生呵呵笑了聲:「深呼吸,難道聞不到薰衣草的花香嗎?」

  灰原哀微愣。

  小蘭卻已經立時反應過來,無語道:「是其他女人的車給你留了鑰匙對吧,我們現在做的可是很危險的事,你就不擔心給她惹禍上身?」

  「車是她在用,但名字是其他人的。」螢生隨意道,「而且我們不被發現不就行了,我自認算是腦力型選手,可一直都希望避免正面衝突。」

  回想之前的計劃,小蘭深以為然地點頭:「伱是個老謀深算的陰謀家。」

  灰原哀卻是神色古怪,你們兩個人就敢強闖組織重兵守衛的研究所,還在說什麼智謀,難道不是一路莽過去就行了嗎?

  不多時,另一家商場抵達,讓小蘭和灰原哀在車上等候,螢生下車去置物櫃那邊取走了讓住吉會放的東西,很快回到車上,將一個黑色旅行袋遞給灰原哀。

  「你看一下,合不合用。」

  車輛重新起步,灰原哀拉開旅行袋,裡面是一個亮銀色的金屬箱,她想要打開,發現有四位數密碼,問了一句。

  螢生想了一秒:「0410。」

  這是水月螢生的生日。

  金屬箱打開,一縷寒氣逸散而出,黑色法蘭絨的內襯被隔斷分為兩塊空間,左邊是一些試管、滴管之類的簡單化學實驗器皿,右邊是一些放在插槽里的藥劑瓶。

  灰原哀一一察看後合上金屬箱:「馬馬虎虎,還少了一些東西。」

  螢生笑道:「有些東西實在是不好弄,小小姐,你得體諒一下我們普通人的難處。」

  「你也算普通人嗎,從我提出要求到現在,才過去不到五個小時吧。」灰原哀指尖敲了敲金屬箱,發出噠噠的清脆聲響,「而且剩下一些沒有明顯違禁的藥物,其實可以找鈴木財團幫忙。」

  「大概違禁也可以,這可是為了科學的進步,不要把他們當做古板的衛道士呀。」

  「所以你其實已經找他們了對吧。」

  「這倒沒有,雖然不知道你製造的吐真劑會不會也和A藥一樣堪比魔法,讓人有問必答,但一般來說,有致幻劑就差不多了吧。破壞人的高級思維能力,那樣他就很難邏輯清晰地撒謊,說出來的話中,邏輯最嚴密的部分就更有可能是真實。」

  螢生說完抬眼看向後視鏡:「我在科普雜誌上看到的,是這樣嗎?」

  灰原哀點頭:「差不多,致幻劑會影響人的認知能力,那時候想要撒謊,說不定會說出外星人派他來攻打地球這種話,很輕易就能被識破。

  但我得提醒你,如果他受過專業訓練,對假消息也準備了清晰的邏輯鏈條,還有關鍵詞這類的錨點加深刻印,這種方法也不一定能夠奏效,至少短期內不行。」

  螢生頗為認同地點頭,他對此可是深有體會,至今都不知道那位貝爾摩德的舔狗姓甚名誰。

  無名氏先生,當真是一位硬漢呀。


  念頭一轉,螢生好奇問:「你打算製作的吐真劑,可以解決這種問題?」

  灰原哀淡淡道:「在我設想中,大概可以,但具體效果還不確定。」

  「嘶——!厲害呀。」

  螢生頗為驚奇,這種針對原始生物腦的情報探取藥劑,就算在他前世都不多見。

  畢竟那時的人類大腦大都已經完成了數據進化,就算是在進化降臨之前誕生的人,除了極少部分抵制科技進步的死硬分子,也大都安裝了腦機。

  諸天神佛擁有至高無上的權限,只要願意,一眼便可洞察人類的全部想法。

  除非那人有另一位神佛庇佑。

  就連那些不入流的信息販子們挖取情報,也靠的都是黑客技術,碰到舊時代的死硬分子就很頭大。

  至於生物藥劑這種東西……

  貌似只在地藏菩薩九華道場的黑市里有販賣吧,可惜過去一直沒這方面的需求,他沒買過。

  想到這裡,螢生忙問:「酒廠里不會也有這種東西吧?」

  「應該沒有,不然每個人加入組織先拷問一番,怎麼還會有臥底。」灰原哀輕輕笑了聲,頗有些嘲諷的意味,「那位先生可是最關注A藥,其他方面並不怎麼在意。」

  「哦——」

  螢生恍然而笑:「所以你過去還真就在天天摸魚呀。」

  「不然呢?你總不能讓我這種被脅迫的人心甘情願為組織竭盡才智吧,我又不是有斯得哥爾摩綜合症。」

  灰原哀輕哼一聲:「反正絕大多數研究員都看不懂核心數據,能看懂的也和我差不多想法,試驗進度如何,還不是隨便我怎麼說,要是你們沒有救我出來,我還會一直拖下去。」

  螢生眉梢微挑:「你這種消極怠工的態度,可騙不了多少人。」

  板倉卓那邊的軟體、琴酒之前所說組織對雪莉的態度,都可以說明,雪莉的摸魚行為已經讓組織對她很失望了。

  「唉——」

  灰原哀低眉嘆了一聲:「這種事我當然知道,但我又有什麼辦法。」

  「酒廠沒有用你姐姐威脅你?」螢生問。

  「當然有,那時我就會告訴他們,我一直很努力,但科學上的事情,哪裡會有什麼清晰的進度條呢。」

  「哈哈,厲害厲害,酒廠的BOSS應該急著用A藥續命吧,你難不成想要將他拖死?」

  「隱約有過這種想法,不過在他死之前,我和姐姐一定會先死,所以我也不知道之前是怎樣想的,大概是看不到未來,一邊想著沉淪,一邊又不甘心的自暴自棄吧。」

  「這樣啊……抱歉。」

  「是我該道謝才對。」

  「小蘭的膝枕很軟哦,要試一下嗎?」

  「什麼?我……」

  灰原哀正怔愣間,就感覺身體被抱了起來,躺在了車后座上,小小的腦袋輕輕放下,所觸,是許久都未曾感觸到的柔軟與溫暖,所見,是那柔和若春池漣漪的眼眸,竟隱約有一絲熟悉的觸感。

  「抱歉,小哀,我沒有水月君那樣敏銳。」小蘭溫柔一笑,「但我會一直在,而現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會。」

  灰原哀只覺自己心臟某處被某種東西狠狠觸動了一下,那封閉的黑暗之中,終究還是透入了一縷微光。

  這兩人,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水月螢生,他真沒有其他目的嗎?

  數點雜念升起,而後又隨風消散,至少現在,她不想思考這些。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好溫暖,好安心……

  螢生降低了車速,任由車內那輕微的呼吸逐漸歸於平緩,目的地到了也並沒有停留,而是在附近緩慢兜著圈子。

  這是一片廢棄的倉庫區,荒蕪許久,不見人煙,其中燈火稀疏,比月色朗照之下的夜空星點還要少些。

  但有著頑強自水泥縫隙中探頭生出的雜草隨風搖晃,有著夜風帶來乾草和鐵鏽的氣息,此地卻不顯得荒涼,僅是遠離了現代都市的喧囂與繁華,留下一份難得的靜謐。

  兜完第一個大圈,螢生稍微深入了一些,繼續繞行,可惜並沒有太久,空氣中就飄來一縷淺淡的血腥味。

  螢生忙去關窗戶,但無疑有些遲了。

  小蘭感受到灰原哀小小的身軀立時緊繃,下一秒,睜開了眼睛。

  「到了?」灰原哀問。

  「抱歉,我沒想到會有這麼明顯的表徵。」螢生加快了一些速度。

  小蘭收回輕輕撫慰灰原哀頭髮的手,將她託了起來,看向後視鏡中:「水月君已經在讓人對他施以私刑了?」

  「這種事總是要有人去做。」螢生道。

  不過,他是給希望說過的吧,不要太過頭,安室透可是他打算送給宮野姐妹的禮物來著,要注意禮物的品相。

  那傢伙不會拷問著拷問著就一時興起,忽然發病了吧。

  嘛,真是拿她沒辦法。

  之後將安室透洗刷一下再送禮吧。

  懷著這樣的想法,螢生將車停在一處廢棄倉庫邊的狹窄小巷中後,當先下車,說進去看看情況,免得出意外。

  實際上是準備給安室透潑兩桶水,免得他渾身鮮血淋漓的樣子把人嚇到。

  但兩分鐘不到他就返回車旁,面色古怪地拉開後車門。

  「裡面沒事,進去吧。」

  幾人從半開鐵門的縫隙中進入旁邊的倉庫,第一眼所見是一排空蕩蕩的貨架,藍色的油漆脫落處鏽跡斑斑。

  貨架後方被報紙遮住,被更深處的燈光照的昏黃,凸顯出【青山藥品會社炎上】幾個大字標題,卻看不清後面。

  繞過貨架,視野一下開闊起來,大約百來平的水泥地上空空蕩蕩,周邊僅零星散落了幾張報紙。

  而在中心,則是一個如鉛錘般倒吊的人影,細長的繩索一端高高系在天花板鋼樑之上,一端系在被黑色西褲包裹的腳踝之上,在下面就是玫紅的襯衫,以及黝黑的皮膚,金黃的發色。

  因著倒吊重力,他面色愈發黝黑深沉,額頭上滿是青筋,幾乎就要滴出血來。

  許是已經滴出來了吧。

  他正下方與他頭頂相隔不到一寸的臉盆之中,可是一片血色,就連他垂落其中的金髮,也早已染上暗紅!

  看到那一盆鮮血,小蘭和灰原哀都是瞬間瞳孔放大,也幸虧她們兩人現在都算是久經歷練,才沒有驚叫出聲。

  她們心裡想法皆是一致,這裡先前到底經歷了怎樣慘無人道的折磨!

  但只是仔細看了幾秒,她們就發現不對,這人身上貌似沒有染血呀。

  難道是已經清理乾淨了?

  「看那邊。」

  螢生抬手指向牆邊邊緣一個角落,小蘭兩人順著看去,一堆頗矮的雪白,還夾雜著一些黑色,咋咋呼呼的。

  灰原哀打算走近一點查看,但耳聰目明的武者蘭已經先一步震驚開口:

  「是哈士奇!」

  「大概是附近的野狗吧,死掉算是為民除害。」螢生朝中心走去,「這盆血只是某人的惡趣味,其實還沒進行拷問。」

  灰原哀看了一眼筆直沒有半點動彈的繩索,也走了過去:「你們給他打麻藥了?」

  「當然,我們可是老熟人,在這種情形下碰面未免有些尷尬。」螢生道。

  小蘭仔細打量了倒吊人影幾眼,疑惑道:「安室先生蠻厲害的吧,看起來好像完全沒有反抗就被拿下了?」

  「有心算無心,事情當然簡單。」

  螢生輕嘆一聲:「而且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這傢伙栽跟頭的最主要原因,大概是他良心為泯,算是個好人。」

  小蘭想了想,眼神複雜:「你不會是設了個英雄救美的局,然後被救的那個人等他靠近後,對他實施偷襲吧?」

  螢生偏頭看去,眼露詫異:「厲害呀小蘭,大概就是這樣。」他笑了笑,「怎麼,覺得我很卑鄙嗎?」

  小蘭輕嘆:「的確是有一些,不過想要抓住狐狸,獵人當然要比狐狸更加狡猾才行。」

  灰原哀頗為認同地點頭:「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本章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