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螢生擁有棋局的最終解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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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章 螢生擁有棋局的最終解釋權

  「那之後,她說我不是想要讓她幫我逃出去嗎,好,她幫我。」

  灰原哀說到這裡,下意識抬手摸向自己下頜,但她現在已然新生,不管之前那裡是怎樣,現在都是一片光滑柔嫩,宛若初生嬰兒一般,尚未經人世磋磨。

  灰原哀嘴角勾起,眼神卻有些發冷:「她給我戴上了人皮面具,說為了效果更好,用刀割開了我的皮膚,她說需要將邊緣埋進去,那樣就絕對不會露出破綻。

  她還說她帶我出去後,會一寸寸剝下我原來的臉,換上易容的臉。

  那樣,我就不用再擔心被人找到,我就可以永遠生活在陽光下了。」

  她這話說完,包間內都是一寂。

  外界喧囂不過繞耳雲煙,此地別有人心的幽暗傾瀉而出,充斥了人間。

  螢生心內微嘆。

  這一步其實姑且算是在他預料之中,眼下在灰原哀口中得到驗證,但其他步驟又因琴酒而亂掉了,真是掃興。

  他湊到小蘭耳邊,小聲道:「貝爾摩德與雪莉有仇,我算定當雪莉在搞不清楚狀況下向她求助,讓她帶自己易容逃離研究所時,她會答應下來,以便後續脫離組織的約束,對雪莉施加折磨,報仇雪恨。

  而那時我早有人在研究所外時刻監視,只要發現疑似雪莉的人,我就會將她帶走撕臉,貝爾摩德不會得逞。」

  他還給貝爾摩德貼心地準備了泥頭車,可惜用不上了。

  而且……

  螢生頓了下,繼續道:「其實我讓相田小姐過去研究所,一個最主要目的就是讓雪莉有一個合適的取代對象。相田小姐性格沉靜,很少說話,被取代後其他人很難看出來。」

  就和水月螢生一樣。

  就和青柳千素一樣。

  而且那樣,貝爾摩德還可以保證雪莉一直都在自己眼皮下面,不擔心出現意外。

  雖然泥頭車會教他們做人就是了。

  螢生是真打算三個人一起撞的,反正控制一下速度,死不了人,等他們三個都進了醫院,那還不是任他擺布。

  見小蘭瞳孔擴散,顯然是被螢生的不當人程度給震驚到了,螢生連忙補充:

  「忘了我在相田小姐身上留有竊聽器嗎,她若是被取代,我立刻就會得知,那樣雪莉行蹤盡在我掌控之中,我救走她後,自然會以相田小姐沒有回醫院一事打電話詢問琴酒。

  接電話的大概率是伏特加,我會告訴他雪莉的電話打不通。

  伏特加只要沒有蠢到家,在知道研究所內之前的事情後,在不知道哪個偏僻角落找到相田小姐後,大概率會猜測,貝爾摩德背叛了組織,帶雪莉逃離了。

  而相田小姐只是無辜的受害者,有我保她,大概率不會有事。」

  其實信息不足,伏特加不一定會想到這裡。

  貝爾摩德不想真的背叛組織,也一定會留下其他什麼障眼法,讓人認為雪莉是通過其他方法逃離,與她無關。

  但如此發展的可能性的確頗大,相田小姐不僅可以在之前當做給貝爾摩德布置的陷阱,現在也可以拿來當做明面上的理由。

  反正無論是計劃正常發展,還是現在這樣面目全非,了解這局中一切始末之人,從來都只有他一個。

  利用信息差,不管面對誰,不管要坦白到哪種程度,他都擁有絕對的解釋權。

  小蘭眼神複雜,心底盤算了一遭,也不得不承認,螢生說的的確有道理。

  給雪莉一個確切的取代目標,總好過之後漫無目的的尋找。

  只是……

  小蘭輕嘆:「這樣對相田小姐也太不公平了吧,她什麼都不知道,平白遭遇那麼大的風險,之前還差點死掉。」

  「所以我們之前才要拼命救她呀,小蘭你趕到的很及時哦,而且為表歉意,我之後會給她足夠經濟補償的。」

  「我只是覺得,我們開始做的不夠好,要是在樓道里能夠成功的話……」小蘭頓了下,歪頭斜瞥螢生,「好像還是有風險,你的計劃中大部分都是猜測誒,他們不一定全按照你的想法行動吧。」

  螢生笑:「有可能性就足夠了,這世上哪有什麼十拿九穩的事。」

  其實有對貝爾摩德和琴酒雙方的竊聽在,螢生對局勢掌控還要再緊密些,但小蘭對此不知情,自然以為螢生一切都是推算。


  另外,就算相田雅世死了,對螢生的計劃難道有什麼影響嗎?

  頂多再給酒廠增加一筆罪孽罷了。

  小蘭搖搖頭,看向灰原哀,不等她開口,灰原哀就先一步道:

  「伱們繼續,我只當你們是在秀恩愛,絕對看不出你們之前在背後另有算計。」

  小蘭臉頰一紅,猶豫了兩秒,看向螢生,螢生聳了聳肩,「如實」道:

  「琴酒就是我們伏擊的,可惜他沒有死,導致我們策劃救你的目標被酒廠發現,研究所加強了防禦,不然我和小蘭完全可以用檢查身份的名義混進去,做一番前期布置,保證事情萬無一失,你也不會受到傷害。」

  灰原哀眼波微顫,張了張嘴,又沉默下去,手上不自主轉動酒杯。

  螢生挑眉:「記得上周六上午,我主要是給你說,讓你認清自己的核心價值吧,你不需要太過畏懼,然後就是琴酒這個傢伙的性格分析之類的。

  那個他對於你有養寵物一樣的好感的猜測,至少有一半是玩笑,主要是為了讓你以此對他生出幾分嫌棄,抵消畏懼感,你可不要當真呀。」

  「我知道,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灰原哀聲音悶悶的:「在我心裡橫亘了十三年的陰影,忽然和諧相處了幾天時間,現在他生死未卜,我卻以一種之前從未想過的方式逃離了組織,怎麼想都感覺世事無常呢。」

  「生死未卜?」

  螢生好奇:「他到底受傷多重?當時伏擊地點太黑,我們沒法確認。」

  灰原哀搖頭:「身體上的不太清楚,但最致命的是右額角中了一槍,唉,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撐到研究所來的。」

  「嘶——!」

  螢生驚嘆:「還真是差點兒就爆頭了呀,可惜,可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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