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假意歸順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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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 假意歸順肅王

  陸擎心中的氣沒解,畢竟這三人是為肅王辦事,現在也是在為肅王背鍋。

  可就算是心中再多氣憤,也無濟於事,只能如此。

  陸擎:「王爺大義。」

  肅王擺手,讓幾人離開,見四人還站在原地,眉頭微蹙,「還不快走?」

  四人還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還能逃過一命,頂著滿頭的血強撐著離開。

  一直到看不見人,陸行硯這才挪開捂著侄女的手,而陸幼棠其實能透過三叔指尖縫隙看到一些。

  有兩個人方才就撞那柱子上,現在柱子還能見到上頭殘留的血跡。

  陸幼棠被嚇壞了,對肅王的恐懼更甚,手都在哆嗦,緊緊攀著自家三叔不敢放。

  肅王笑著對陸擎道,「閣老,既然誤會已解,能否坐下來,單獨與本王敘敘舊?」

  陸擎頷首,看向陸行硯,示意他帶著陸幼棠和明鳶到外頭去等著,肅王要談的事,他多半能猜到是什麼。

  陸行硯這才帶著小侄女走出廳子。

  陸幼棠一步三回頭,陸擎目光安撫,衝著小孫女笑笑,示意她不用害怕,就在外頭等著。

  等到出了廳子,陸幼棠緊緊的抓著陸行硯的袖子,仰著頭看他,「三叔,那人好可怕.祖父不出來嗎?」

  陸行硯沉默片刻,「棠兒不怕,祖父有先人在裡頭陪著,不會有事。」

  此時,顧行昭確實就在陸擎身邊陪著,聽著肅王向陸擎痛斥了一番京城那位的無情無義,又隱晦的講了自己的許多遠大志向,隨後向陸擎拋出了橄欖枝。

  「您在我心中,一直是良師益友,昔日教誨,一日不曾忘過,來日事成,蕭瀾定為您正名,您還是原來的陸閣老,陸家也還是原來的陸家。」

  肅王這會兒,又成了那副平易近人沒有架子的模樣。

  顧行昭擔憂的目光看向陸擎,其實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應下肅王,陸擎心裡清楚的。

  就像是當初他勸游憲時同樣的道理,名聲固然重要,可只有活著,這些才有意義。

  一旦死了,剩下的那些都是活著的人說了算。

  否則,以陸擎幾十年的功績,當在正史上畫上濃重的一筆,未來又怎會只出現在野史里。

  陸擎拱了拱手,「多謝王爺!只是為防今上疑心,這北地罪臣仍舊得去,不能與王爺隨行,實在遺憾。」

  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肅王大喜過望,扶住陸擎行禮的手,「無妨!閣老之心,本王明白,只待他日起事,本王再尋人親迎閣老回來,共治天下!」

  陸擎不著痕跡的收回了手,「罪臣如今之身還是得王爺看重,是罪臣之福,多謝王爺。」

  肅王笑著又拉著陸擎說了好些話,兩人一副恩師孝徒的模樣,顧行昭都差點信了。

  要不是知道肅王是想利用陸擎得民心,她還真會以為對方是個任人唯賢的人。

  只是看著小老頭彎腰低頭的樣子,顧行昭這心裡,實在不是滋味。

  從宅子離開,肅王一路相送,一直把陸家人送到了門口。

  陸擎:「人多眼雜,王爺還請留步。」

  肅王這才停住步子,憂思甚重,「北去之路甚遠,一路危險重重,閣老保重身子。」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跟在陸擎旁邊的陸行硯,「陸三公子若願意,將來本王身邊,可為你留個位置。」

  顧行昭眉梢微挑,不得不說,這肅王是好眼光,竟然看上了陸行硯。

  陸行硯只是點了點頭,「多謝王爺。」

  從面上看,根本看不出來陸行硯的心思,若是旁人,得肅王這話,早已跪在地上感恩戴德,可偏偏就是他的這種態度,反而勾起肅王濃烈的興趣。

  他語氣里都是滿意,「陸閣老,好好照顧你這個兒子。」

  此時,肅王只覺得于衡就是廢物,牽線陸家這麼簡單的事,他都能給搞砸,還得自己親自出面。

  可同時,他又覺得,陸擎這完全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頓時心裡都舒坦了。

  陸擎心裡卻一點也不滿意。

  總算離開肅王的視線,陸行硯也不問老父親同肅王談了什麼,用早些時候買首飾剩下的碎銀買了兩包蜜餞,給了侄女。


  陸幼棠情緒穩定了許多,看見吃的,直接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拋腦後了,拿著兩包蜜餞和拉著明鳶一塊分。

  顧行昭掃描了一下兩人的傷勢,陸幼棠雖然傷了額頭,卻不算嚴重,因著陸擎的緣故,肅王早已讓人給她處理過傷口。

  不過回頭,自己還是得買點祛疤的藥膏,這古代最是重視面容,可不能落了疤。

  明鳶傷勢要重些,一直沒處理,傷口很深,皮開肉綻,血肉和衣物泥沙攪在起來,她卻一聲疼也沒喊過,這會兒還能跟著陸幼棠一塊吃蜜餞。

  這金鱗衛果真是不同凡響。

  一直到出了鯽縣,沿路只剩幾人,陸擎才開口,「為父猜測,最遲月末,肅王就會起事。」

  原來他是指望孫子能撐起陸家,但孫子那性子實在是.尚需歷練。

  若是今日之前,他不會同小兒子說這些,可小兒子如今身體看著如常人一般,才能膽識都遠勝他的兩位兄長,還比孫子行堯穩重,將來或能替自己,撐起這陸家門楣。

  陸行硯:「兩方交戰,苦了百姓。」

  陸擎沉聲道,「為父已假意歸順肅王,北去一路應當不會再遇太多危險,但這是暫時的,不管是今上還是肅王,絕非明君,我們陸家要想自保,還是得拼出另外一條路,你可明白?」

  陸行硯默了默,「兒子明白。」

  蕭湛當年坐穩了皇位,便視陸家為眼中釘肉中刺,焉知肅王將來成事後不是下一個蕭湛。

  陸擎笑了,拍了拍陸行硯的肩膀,「近來身子如何?」

  陸行硯答:「並無不適。」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胸口還悶得厲害,真感覺到先人離自己有些近了,只是這種事還是不說為好。

  顧行昭本來只是想逗一逗他,見他難受,默默退開了兩步。

  這要是陸行堯,都不知道多高興,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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