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金丹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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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氏二老帶著韓靈兒飛了三天,那天上的紅霞就像在送行一般,也跟了她們三日。

  紅塵劍法,真有這般厲害?玄氏二老心有餘悸。至於韓靈兒,握著紅色寶劍,眼睛都哭腫了。

  張冶又回到了孑然一身的時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不少別有用心的修士,說要給張冶介紹個女店員,但都被張冶拒絕。

  至於那些上門來搔首弄姿的女修士,張冶更是沒正眼瞧過。

  血神教,一個老者坐在高堂,他的左邊身子有些塌陷,目光灼灼的盯著面前的金色元嬰:「可有找到奪舍人選?」

  金色元嬰正是血神教長老,他被張冶在神兵結界中滅掉肉身,唯有元嬰逃回。

  「宗主,有那麼幾具肉身不錯,只可惜境界太低,我若奪舍,那就不是元嬰了。」血神長老聲音戚戚,除非對方肉身也是元嬰,奪舍之後才不掉境界。血神長老捨不得一身修為,所以一直沒有奪舍。

  「可是眼下,哪有元嬰高手讓你奪舍?」血神宗主氣急敗壞道。

  血神長老不敢接話,過了許久,抱怨道:「都怪那該死的張冶!」

  這倒提醒了血神宗主,猶豫片刻道:「別看張冶只是一家小小的鐵匠鋪老闆,但靈台宗金丹和築基弟子實力上升了一個台階,必須要除掉這個禍患!」

  「對,此子不除,必會影響到兩宗格局。」血神長老有些欣喜,連忙附和。

  「那就派一名金丹死士,去刺殺張冶吧!」血神宗主顯得有些肉痛,但還是下達了這個命令。

  金丹死士,那是血神教用無數資源堆起來的金丹刺客,哪怕百死無生,他們也會堅決服從命令。

  張冶龜縮靈台鎮,血神教若是派出元嬰,必會引來靈台宗警覺,只有派遣金丹死士,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靈台鎮,刺殺張冶。

  雖然用一個金丹大能換張冶的小命有些可惜,但為了泄憤,為了今後的布局,倒是划算。

  「屬下這就去安排!」

  ……

  這天,張冶一如既往,日出開門營業。今天不像往常,倒是沒有修士等候在外,畢竟靈台宗轄域,金丹大能就那麼些人,差不多都被張冶「洗劫」了一番,短期內倒是消費不起。

  以往閒下來的時候,有靈兒小恩陪著說話,現在真是百無聊賴,張冶嘆息一聲,準備躺椅子上打個盹兒,這時,來了一名長相寬厚的中年刀客。

  「張老闆,久聞您鍛造技藝高超,在下的法刀前些日子破損了,不知能否幫忙修繕?」說著話,中年刀客拔出一把擁有豁口的朴刀,示意張冶。

  中年刀客眼神深處藏著一抹陰狠,他正是血神教派來刺殺張冶的金丹死士。經查,張冶本身擁有斬殺金丹的實力,而且靈台鎮,又有吳長老坐鎮,所以刀客需要創造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中年刀客捧著刀,樂呵呵說道:「張老闆,我的刀有些特殊,要不您先看看?」

  張冶正要拒絕,但想著反正無聊,倒要看看這刀有何特殊,便湊上前去:「哪裡特殊了?不就豁了個口麼?」

  中年刀客眼神中有一抹得意,將刀橫舉,湊到張冶的面前:「您再仔細瞧瞧……」

  「仔細看了,所以呢?」張冶湊過頭去,依然沒有發現異樣,難道看走眼了?正準備伸手去接刀,讓系統好好分析一下。

  但就在此時,刀客一聲爆喝:「所以你要死了!」刀氣噴涌而出,一刀抹向張冶的脖子。

  這刀就在眼前,避無可避,張冶心頭一驚,大意了!連腰間的骨刀都沒能反應過來。

  吳長老掌控整個靈台鎮,通過陣法,他可以自由出現在靈台鎮的每個角落,感受到了靈氣波動,一閃便來到張冶的鐵匠鋪,看到這一幕,也是大驚失色,張冶是靈台宗重點保護對象,若是被殺,吳長老難逃其咎。

  雖然救之不及,但吳長老一劍斬向刺客的後背,若是刺客怕死,必然會收刀躲避。

  可惜,這中年刀客是金丹死士,根本沒有理睬吳長老的進攻。

  中年刀客,一刀斬在了張冶的脖子上,本以為張冶會身首分離,但就在此時,一道黃色光暈,籠罩張冶全身。

  金丹刀客的全力一刀,竟然被這黃色光暈阻止。

  張冶後退了兩步,雖然僥倖沒死,但脖子上好大一道血印,口中也是一口血噴出。


  金丹刀客面露驚訝,正準備補上一刀,但他被吳長老一劍刺中背心,不得再前,吳長老心頭鬆了口氣,雖然不明白張冶為何擋住了刀客的必殺一刀,但只要張冶沒死就行。

  自爆金丹,這是金丹修士最後的手段,足以撼動元嬰老祖,除非擁有深仇大恨,也絕不會用這神魂俱滅的方式與敵人同歸於盡。

  吳長老明白這是死士,當即喝道:「張冶,快躲!」

  但令人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金丹即將引爆的一剎那,刀客的頭顱驀然滾落,鮮血噴到了屋頂,無法再引爆金丹了。

  這嚇得吳長老後退了好幾步,臥槽,明明捅的他的後背,為什麼腦袋會掉下來?

  阿花這一刻反應了過來,神念炸了:「張冶,剛才那一下你是怎麼做到的?」

  阿花身為王器,眼力見高,金丹刀客頭顱掉落,是張冶這邊發出的刀氣,可是,張冶明明什麼都沒動啊。

  張冶摸了摸脖子上的血口,連忙服下一粒丹藥,用神念說道:「還記得幾天前我打造的鎖子甲嗎?除了減傷,還能反彈金丹高手的九成攻擊。」

  也就是說張冶只承受了不到一成的傷害,而金丹刀客,自己挨了自己的九成攻擊,真是悲催!阿花怔了好久:「張冶,你好無恥啊!」

  「還有逼臉說我無恥?你不是說煉虛之下皆無對手麼,要不是我穿了鎖子甲,今天就栽這兒了。」張冶氣惱道,「前面的功勞,扣完!」

  阿花好話說盡,但張冶沒再搭理。

  這時吳長老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將疑惑的目光看向張冶,好像在詢問,自己明明捅了一劍,他腦袋為何掉了?

  張冶不打算將鎖子甲的事情暴露,連忙鼓掌:「吳長老功參造化,隔山打牛,捅其後背,斷其人頭,牛掰啊!」

  吳長老怔了怔,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你在說我?」自己辣麼厲害,為什麼自己從來不知道呢?

  「哦,我明白了,吳長老一定不想讓別人知道你這麼厲害!」張冶誠懇的點了點頭,「沒問題,我不會將今日之事告訴別人的。」

  「吳長老淡泊名利,實乃我輩楷模!」張冶馬屁陣陣,硬是把吳長老捧得雲裡霧裡。

  吳長老拖走刀客屍身,腳底有些飄:「等後面查出這刀客的身份,本座再來告知張老闆。」

  「有勞。」張冶鬆了口氣,他不想暴露鎖子甲,並非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完全是怕下次再有人來刺殺自己,有備而來,破解鎖子甲的防禦。

  至於這刀客的身份,張冶都不用猜,無非就是血神教或者靈台宗二長老派來的。

  張冶受了輕傷,按照以往的性子,肯定歇業一天,但他今天沒有歇業,要抓緊時間,多攢點錢,然後從頭到腳都武裝起來,畢竟安全第一。

  所以,張冶罕見的來到鐵匠鋪門口,掛著淡淡笑容,因為不能拉客,所以換了個說辭,只要是金丹修士,他就開口喊道:「嘿,哥們,進來坐坐不?包爽!」

  張老闆開始做皮肉生意了?過往的修士只覺一陣惡寒,撒腿就跑沒了影。

  血神教,一個弟子慌忙跑進正殿:「稟告宗主、大長老,金丹刀客的消息傳回來了。」

  「如何?」血神宗主詢問道。

  血神弟子咽了咽口水:「死了!」

  「死了?」血神宗主開懷大笑,不枉出動金丹死士,總算把那煩人的張冶給做了,隨即詢問道,「金丹刀客現在怎麼樣了?」

  血神弟子看宗主這般開心,知道宗主意會錯了,連忙解釋道:「宗主,我說的就是金丹刀客死了。」

  血神宗主愣了愣,金丹死士本就是用來自殺式攻擊的,死了反而不會泄露秘密,血神宗主點了點頭,「只要能殺掉張冶,死得其所!」

  「宗主,不是這樣的,金丹刀客死了,張冶沒死……」血神弟子垂頭喪氣。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血神宗主大吃一驚,他是知道金丹死士的刺殺能力的,就算一擊不中,也會引爆金丹,張冶區區一個築基修士,怎麼可能逃得掉?

  血神弟子一五一十的匯報導:「當時我就埋伏在鐵匠鋪對面觀察,那金丹刀客以修刀為由,接近張冶,隨即暴起發難,就在此時,靈台鎮吳長老出現了。」

  「所以,是被吳長老阻止了?該死!」血神宗主將扶手捏得稀碎。

  「不是,刀客搶在吳長老之前,斬中了張冶的脖子。」血神弟子面露疑惑,「可張冶只是輕傷……」

  血神宗主皺了皺眉,明明都砍中張冶了,為何只是輕傷?他不甘心問道:「那刀客有沒有自爆金丹?」

  血神弟子心有餘悸:「最詭異的就在這兒,刀客正要引爆金丹,他的頭顱就掉了下來。」

  梟首張冶,結果自己腦袋掉了,這踏馬是個來搞笑的金丹死士不成?血神宗主饒是煉虛高手,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呆住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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