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各自打算……
這戲演得，真是絕了！蘇怡鳴忍不住在心裡為冷雨辰拍手叫好，此處真的應該有掌聲！你不當戲子真是可惜了！既要試探本座，又要推脫這發兵雪漫的責任，真是厲害！
「辰太子，本座想知道，高棉發兵雪漫，真的是無法改變的決定麼？」蘇怡鳴低嘆一聲，反問了一句。
「父王的決定向來不會輕易改變，本太子從小由他親自教導，如今要他白髮人送黑髮人，蘇門主覺得他可能饒過長風傲父子麼？」冷雨辰也顯得很無奈，「本王只求能減少對暮雨的傷害。」
「辰太子，既然皇上心意已決，不如對外稱公主殿下是被長風傲父子所害，嫁到高棉卻帶有屍毒，差點害了你。皇上一怒之下命你休了公主殿下，並要你發兵雪漫，辰太子悲痛中不得不與公主殿下了斷夫妻情分，最終戰死沙場，陪公主殿下共赴黃泉。辰太子意下如何？」
蘇怡鳴一字一句，說得很慢，說完之後，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密密的薄汗，可見說出這樣一番話，其內心是極其煎熬和掙扎的。不等冷雨辰評述，蘇怡鳴的身子像泄了元氣一樣，無力地靠在那椅背上，竟似虛脫了一般。
冷雨辰眸光一深，雖然知道蘇怡鳴中了「聽命蠱」自然會說實話，卻沒想到這傢伙說出來的主意竟和自己此前的想法相差無幾，甚至更具有欺騙性，更難顛倒眾生，欺瞞世人。一時間，冷雨辰心裡百轉千回，只覺得這蘇怡鳴的確是個人才，難怪長風傲父子竭力想拉攏他。只是，這樣的人若不能為高棉所用，留著便是個禍害，若高棉的蠱無法徹底控制他，那還是早日將其除去為好。
這一瞬，屋內靜了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眸光幽深。過了一會兒，冷雨辰幽幽地開了口，「蘇門主這法子不錯，就連本太子的結局都替本太子鋪陳好了，想來想去，似乎這就叫死得其所吧……」
「辰太子，本座僭越了，只是信口胡說，還望辰太子不要放在心上！」蘇怡鳴聞言一臉慘白，大有恨不得咬下自己舌頭的懊惱。
「蘇門主，本太子怎麼會怪你？你出的這個主意很妙啊，本太子謝你都來不及！」冷雨辰微蹙著眉，似在品味蘇怡鳴的建議，「暮雨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父兄毒害，遠嫁高棉與本太子伉儷情深，奈何這屍毒無解，本太子只能含恨休妻，將其送還雪漫。父王震怒，痛斥長風傲父子狼子野心，命本太子帶兵討伐雪漫。兩國交兵，傳來暮雨死訊，本太子鬱鬱寡歡，最終戰死沙場，追隨暮雨而去，成為千古絕唱，本太子怎麼會不滿意？」
「辰太子……」蘇怡鳴抬眼看著冷雨辰，眼裡分明有幾分痛心和憐憫。
「蘇門主，誰都想好好活著，可既然本太子的大好人生註定就此了斷，這樣的死法便是最好！」冷雨辰抬手在蘇怡鳴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謝謝你，蘇門主！暮雨提過多次想去看柳城的冰雪節，本太子決定下月帶她去看看，算算時日，那個時候她身上的屍毒應該會發了吧。在冰雪節上發作，自然瞞不過世人的眼睛，也就堵不住悠悠之口，屆時再送她回雪漫，一切也都水到渠成了。」
蘇怡鳴心中暗暗翻著白眼，什麼我的計謀好，明明你早就這般打算了，不過是要借我的口說出來，也趁機探測我是否已經被那蠱蟲控制，真真是會演戲！
「辰太子要帶公主殿下去柳城？」蘇怡鳴心裡罵著，臉上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真實情緒，「可是公主殿下的身子如今已是強弩之末，柳城天寒地凍，若她去了哪裡，很可能體內的屍毒會提前發作。」
「蘇門主的意思是暮雨的屍毒一旦發作，她立即就會變成殭屍？！」冷雨辰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厭惡，還閃過一絲恐懼，儘管那恐懼埋得很深，還是沒能逃過蘇怡鳴的眼睛，想必這傢伙想到了自己日後毒發也會變成殭屍，心底既恨又怕。
「嗯，不瞞辰太子，本座始終覺得公主殿下染上的屍毒不一般，那殭屍或許生前修為過人，或許刻意服用了什麼藥劑，以增強自己的毒性，所以這中毒之人一旦毒發就會即刻變成殭屍。」蘇怡鳴聽慕容煥說起過當日皇陵里的事情，自然知道太zu弄出的這屍毒有多厲害，「其實公主殿下算是非常幸運的，當時沾上屍毒就削去了皮肉，所以並沒有當場發作，只是這毒毒性太強，雖然只留了一絲在她身上，最終卻也慢慢滲入血脈，滲透心脈，再無任何迴旋的餘地。」
「本太子也是這樣吧。雖然不曾被那殭屍碰過，但在和暮雨同房的時候，她體內的屍毒都通過我們最親密的接觸，逆行倒施，一點一滴滲入本太子的體內，最終，本太子也會和她一樣成為一具殭屍……」冷雨辰的話音無比低沉。
「辰太子若是真的選擇戰死沙場，自然不必等到那最後一刻。」
「那是當然，否則又如何瞞過世人的眼睛？」冷雨辰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了什麼，「蘇門主，你能否煉製一種丹藥，讓暮雨服了以後，毒發時不徹底變成殭屍？」
「辰太子的意思是？」蘇怡鳴一愣，沒有領悟。
「如果有一種藥能讓暮雨毒發時只有一半身子是殭屍就好了。這樣將她送回雪漫，長風傲父子才不會不承認那就是她。否則，就憑一具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殭屍，就算暮雨毒發時在柳城，在眾目睽睽之下，想那長風傲和長風煜也不會輕易承認，定會說是我高棉誣陷暮雨。蘇門主認為可能研製出這樣的丹藥麼？」冷雨辰看著蘇怡鳴，雖然眼光熠熠生輝也掩藏不住眼底的那抹陰毒。
「辰太子，若是用藥石將公主殿下身上的屍毒全部逼到身子的一側也不是不可行，只是，這樣一來，毒發時她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會非常痛苦，而且眼見著自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裡一定很難受。辰太子你真的忍心看她如此？」蘇怡鳴的話裡帶著幾分猶豫。
「本太子自然不忍心見她受苦，可是，這又有什麼法子呢？長風傲父子那麼卑鄙，本太子總不能讓我高棉、讓父王擔上背信棄義的罵名吧？！」冷雨辰一副兩難選擇的痛苦模樣，「本太子再愛她，也不能不考慮父王的感受，不能不考慮高棉皇室的聲譽！」
蘇怡鳴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冷雨辰和他的父王冷昆陽相比，豈止是如出一轍，簡直是更勝一籌，更加毒辣，他這擺明了就是要折磨長風暮雨，要讓她半人半鬼，生不如死啊！若一下就變成殭屍，痛苦也就那一瞬，可一半是人一半是殭屍，那是何等痛苦？心裡是何等煎熬？殺人不比誅心，冷雨辰這就是要誅長風暮雨的心，這是紅果果的報復！所謂的一日夫妻白日恩到了他冷雨辰身上，根本行不通，不管曾經在床底之間他有多貪戀長風暮雨的身子，如今的他只想徹底毀滅長風暮雨！
「可是，本座要趕回總舵取了還魂草和孟婆草給辰太子煉藥啊，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公主殿下的丹藥還是先緩一緩吧，或者辰太子可以讓別的人替她煉製。」蘇怡鳴此刻完全是事事以冷雨辰為先的感覺。
「蘇門主不是已經替本太子煉製了丹藥了麼？既然每隔三日服用一次可以延緩兩月的時間毒發，那又怕什麼呢？本太子下月帶暮雨去柳城，等她毒發後將其送還雪漫，屆時揮兵南下也都還有時間。這一段蘇門主就一直跟在本太子身邊吧，等高棉大軍到了雪漫，蘇門主再回總舵為本太子煉藥也不遲。」冷雨辰顯然不願意現在放蘇怡鳴離開。
對冷雨辰來講，就算蘇怡鳴中了「聽命蠱」也還存在變數，此人精通醫術，萬一他存了心要逃跑，日後蠱毒發作他也可能解得了，對他的控制效果就大大降低了。不如多耗他些時日，先把那邱姑娘和孩子抓住，這樣才能真正控制蘇怡鳴。
蘇怡鳴聞言便知道自己跑不了，不過他也沒打算跑，等了這麼久才等來一個絕好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這麼放棄的。反正邱兒那邊已經派了靈獸回去傳信，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
冷昆陽和冷雨辰志在天下，即使明知道這中間可能還有隱情，明知道很有可能此事並非長風傲父子所為，但他們還是堅稱此事系長風傲父子利用長風暮雨毒害冷雨辰，一心要利用此事挑起戰事。那就讓他們率領大軍去踏平雪漫吧。反正他蘇怡鳴要的不是天下，而是這高棉的江山社稷，等冷昆陽父子開始爭奪天下之時，他蘇怡鳴就會出手控制高棉，到時候不知道冷雨辰會不會後悔自己引狼入室呢？
「辰太子，本座想知道，高棉發兵雪漫，真的是無法改變的決定麼？」蘇怡鳴低嘆一聲，反問了一句。
「父王的決定向來不會輕易改變，本太子從小由他親自教導，如今要他白髮人送黑髮人，蘇門主覺得他可能饒過長風傲父子麼？」冷雨辰也顯得很無奈，「本王只求能減少對暮雨的傷害。」
「辰太子，既然皇上心意已決，不如對外稱公主殿下是被長風傲父子所害，嫁到高棉卻帶有屍毒，差點害了你。皇上一怒之下命你休了公主殿下，並要你發兵雪漫，辰太子悲痛中不得不與公主殿下了斷夫妻情分，最終戰死沙場，陪公主殿下共赴黃泉。辰太子意下如何？」
蘇怡鳴一字一句，說得很慢，說完之後，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密密的薄汗，可見說出這樣一番話，其內心是極其煎熬和掙扎的。不等冷雨辰評述，蘇怡鳴的身子像泄了元氣一樣，無力地靠在那椅背上，竟似虛脫了一般。
冷雨辰眸光一深，雖然知道蘇怡鳴中了「聽命蠱」自然會說實話，卻沒想到這傢伙說出來的主意竟和自己此前的想法相差無幾，甚至更具有欺騙性，更難顛倒眾生，欺瞞世人。一時間，冷雨辰心裡百轉千回，只覺得這蘇怡鳴的確是個人才，難怪長風傲父子竭力想拉攏他。只是，這樣的人若不能為高棉所用，留著便是個禍害，若高棉的蠱無法徹底控制他，那還是早日將其除去為好。
這一瞬，屋內靜了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眸光幽深。過了一會兒，冷雨辰幽幽地開了口，「蘇門主這法子不錯，就連本太子的結局都替本太子鋪陳好了，想來想去，似乎這就叫死得其所吧……」
「辰太子，本座僭越了，只是信口胡說，還望辰太子不要放在心上！」蘇怡鳴聞言一臉慘白，大有恨不得咬下自己舌頭的懊惱。
「蘇門主，本太子怎麼會怪你？你出的這個主意很妙啊，本太子謝你都來不及！」冷雨辰微蹙著眉，似在品味蘇怡鳴的建議，「暮雨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父兄毒害，遠嫁高棉與本太子伉儷情深，奈何這屍毒無解，本太子只能含恨休妻，將其送還雪漫。父王震怒，痛斥長風傲父子狼子野心，命本太子帶兵討伐雪漫。兩國交兵，傳來暮雨死訊，本太子鬱鬱寡歡，最終戰死沙場，追隨暮雨而去，成為千古絕唱，本太子怎麼會不滿意？」
「辰太子……」蘇怡鳴抬眼看著冷雨辰，眼裡分明有幾分痛心和憐憫。
「蘇門主，誰都想好好活著，可既然本太子的大好人生註定就此了斷，這樣的死法便是最好！」冷雨辰抬手在蘇怡鳴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謝謝你，蘇門主！暮雨提過多次想去看柳城的冰雪節，本太子決定下月帶她去看看，算算時日，那個時候她身上的屍毒應該會發了吧。在冰雪節上發作，自然瞞不過世人的眼睛，也就堵不住悠悠之口，屆時再送她回雪漫，一切也都水到渠成了。」
蘇怡鳴心中暗暗翻著白眼，什麼我的計謀好，明明你早就這般打算了，不過是要借我的口說出來，也趁機探測我是否已經被那蠱蟲控制，真真是會演戲！
「辰太子要帶公主殿下去柳城？」蘇怡鳴心裡罵著，臉上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真實情緒，「可是公主殿下的身子如今已是強弩之末，柳城天寒地凍，若她去了哪裡，很可能體內的屍毒會提前發作。」
「蘇門主的意思是暮雨的屍毒一旦發作，她立即就會變成殭屍？！」冷雨辰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厭惡，還閃過一絲恐懼，儘管那恐懼埋得很深，還是沒能逃過蘇怡鳴的眼睛，想必這傢伙想到了自己日後毒發也會變成殭屍，心底既恨又怕。
「嗯，不瞞辰太子，本座始終覺得公主殿下染上的屍毒不一般，那殭屍或許生前修為過人，或許刻意服用了什麼藥劑，以增強自己的毒性，所以這中毒之人一旦毒發就會即刻變成殭屍。」蘇怡鳴聽慕容煥說起過當日皇陵里的事情，自然知道太zu弄出的這屍毒有多厲害，「其實公主殿下算是非常幸運的，當時沾上屍毒就削去了皮肉，所以並沒有當場發作，只是這毒毒性太強，雖然只留了一絲在她身上，最終卻也慢慢滲入血脈，滲透心脈，再無任何迴旋的餘地。」
「本太子也是這樣吧。雖然不曾被那殭屍碰過，但在和暮雨同房的時候，她體內的屍毒都通過我們最親密的接觸，逆行倒施，一點一滴滲入本太子的體內，最終，本太子也會和她一樣成為一具殭屍……」冷雨辰的話音無比低沉。
「辰太子若是真的選擇戰死沙場，自然不必等到那最後一刻。」
「那是當然，否則又如何瞞過世人的眼睛？」冷雨辰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了什麼，「蘇門主，你能否煉製一種丹藥，讓暮雨服了以後，毒發時不徹底變成殭屍？」
「辰太子的意思是？」蘇怡鳴一愣，沒有領悟。
「如果有一種藥能讓暮雨毒發時只有一半身子是殭屍就好了。這樣將她送回雪漫，長風傲父子才不會不承認那就是她。否則，就憑一具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殭屍，就算暮雨毒發時在柳城，在眾目睽睽之下，想那長風傲和長風煜也不會輕易承認，定會說是我高棉誣陷暮雨。蘇門主認為可能研製出這樣的丹藥麼？」冷雨辰看著蘇怡鳴，雖然眼光熠熠生輝也掩藏不住眼底的那抹陰毒。
「辰太子，若是用藥石將公主殿下身上的屍毒全部逼到身子的一側也不是不可行，只是，這樣一來，毒發時她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會非常痛苦，而且眼見著自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裡一定很難受。辰太子你真的忍心看她如此？」蘇怡鳴的話裡帶著幾分猶豫。
「本太子自然不忍心見她受苦，可是，這又有什麼法子呢？長風傲父子那麼卑鄙，本太子總不能讓我高棉、讓父王擔上背信棄義的罵名吧？！」冷雨辰一副兩難選擇的痛苦模樣，「本太子再愛她，也不能不考慮父王的感受，不能不考慮高棉皇室的聲譽！」
蘇怡鳴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冷雨辰和他的父王冷昆陽相比，豈止是如出一轍，簡直是更勝一籌，更加毒辣，他這擺明了就是要折磨長風暮雨，要讓她半人半鬼，生不如死啊！若一下就變成殭屍，痛苦也就那一瞬，可一半是人一半是殭屍，那是何等痛苦？心裡是何等煎熬？殺人不比誅心，冷雨辰這就是要誅長風暮雨的心，這是紅果果的報復！所謂的一日夫妻白日恩到了他冷雨辰身上，根本行不通，不管曾經在床底之間他有多貪戀長風暮雨的身子，如今的他只想徹底毀滅長風暮雨！
「可是，本座要趕回總舵取了還魂草和孟婆草給辰太子煉藥啊，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公主殿下的丹藥還是先緩一緩吧，或者辰太子可以讓別的人替她煉製。」蘇怡鳴此刻完全是事事以冷雨辰為先的感覺。
「蘇門主不是已經替本太子煉製了丹藥了麼？既然每隔三日服用一次可以延緩兩月的時間毒發，那又怕什麼呢？本太子下月帶暮雨去柳城，等她毒發後將其送還雪漫，屆時揮兵南下也都還有時間。這一段蘇門主就一直跟在本太子身邊吧，等高棉大軍到了雪漫，蘇門主再回總舵為本太子煉藥也不遲。」冷雨辰顯然不願意現在放蘇怡鳴離開。
對冷雨辰來講，就算蘇怡鳴中了「聽命蠱」也還存在變數，此人精通醫術，萬一他存了心要逃跑，日後蠱毒發作他也可能解得了，對他的控制效果就大大降低了。不如多耗他些時日，先把那邱姑娘和孩子抓住，這樣才能真正控制蘇怡鳴。
蘇怡鳴聞言便知道自己跑不了，不過他也沒打算跑，等了這麼久才等來一個絕好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這麼放棄的。反正邱兒那邊已經派了靈獸回去傳信，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
冷昆陽和冷雨辰志在天下，即使明知道這中間可能還有隱情，明知道很有可能此事並非長風傲父子所為，但他們還是堅稱此事系長風傲父子利用長風暮雨毒害冷雨辰，一心要利用此事挑起戰事。那就讓他們率領大軍去踏平雪漫吧。反正他蘇怡鳴要的不是天下，而是這高棉的江山社稷，等冷昆陽父子開始爭奪天下之時，他蘇怡鳴就會出手控制高棉，到時候不知道冷雨辰會不會後悔自己引狼入室呢？